出版业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播关系探析
2024-06-23曹腾
曹腾
摘要: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几千年中华文明的精神结晶,借助出版而不断传承发扬,出版需要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汲取优秀内容,以繁荣自身。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发展离不开出版业的支持,出版业的进步离不开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提供的养分,这些在中国古代经典的出版历程中均有所体现。所以,该文厘清传统文化与出版业的关系:传统文化孕育催生出版, 出版业的兴起促使传统文化井喷式发展。在此基础上,该文总结出近代传统文化出版的启示。传播掌握其中的定律,对当代出版业的发展有着积极作用,并能为相关研究提供参考。
关键词: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出版;古代典籍;传承;文明;传播
中图分类号:G1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4110(2024)05(b)-0108-05
An Analysis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ublishing Industry and the Dissemination of Excellent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CAO Teng
(The People' Daily Press, Beijing, 100733, China)
Abstract: The excellent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is the spiritual crystallization of thousands of years of Chinese civilization, which is continuously inherited and developed through publishing. Publishing needs to draw excellent content from the excellent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to prosper itself. The development of excellent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cannot be separated from the support of the publishing industry, and the progress of the publishing industry cannot be separated from the nutrients provided by excellent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These can all be reflected in the publishing process of ancient classics. So, this article clarifi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raditional culture and the publishing industry: traditional culture nurtures and gives birth to publishing, and the rise of the publishing industry promotes the explosion of traditional culture. On this basis, the article summarizes the inspiration for the publication of modern traditional culture. Mastering the laws of communication has a positive impact on the development of contemporary publishing industry and can provide reference for related research.
Key words: Excellent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Publishing; Ancient classics; Inheritance; Civilization; Dissemination
习近平总书记提出要“着力赓续中华文脉、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1]。当代出版是赓续中华文脉、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的基础建构力量[2]。
本文所说的传统文化,特指具有特点、世代相传的精神财富,如哲学、文学、艺术、科学等。论及的出版业主要包括出版形式及出版发行的狭义文化产品,即人们在思想、文学、艺术等精神生产和交往活动中获得的,并用语言、文字等载体表达的产品;重点阐述书籍的出版发行,时间界定在古代和近代。
传统文化与出版的关系极为密切,毫不夸张地说,二者密不可分,互为命脉。纵观中国数千年历史,可以发现,传统文化借出版发行不断地传承、发展、壮大,推动社会繁荣进步;出版业则因出版传统文化的精神产品而繁荣自身。
1 传统文化孕育催生出版
传统文化的精神产品,伴随人类创造物质财富而产生,但因最初没有出版发行,人们只能将原始思想、文学与劳动经验口传心授,传播有限,作用亦有限。为了人类自己的生存、繁衍、壮大,一代代能人想方设法传播劳动心得,因而产生了原始出版模式。我们或可将原始岩画看成最早的出版物,因为它刻画的内容,显然与放牧和狩猎有关,既是物产的提示,又是获取的指引,目的是传播自己掌握的知识,以便能够帮助别人。
随着人类劳作不断丰富,产生的精神财富亦快速增长,逐渐有了哲学、文学、科学等方面的精神成果,单靠结绳记事、图画传播已不足以将它们记录下来、传播出去,而为了更好地记录、传播它们,人们创造出了文字。
文字最早出现在兽骨、龟板上,曰甲骨文;后出现在青铜器上,曰金文;出现在石鼓上,曰石鼓文。从现存的这几种刻品的内容判断,古人之所以刻,是为了记载重要事件,并希望传之子孙。我们或可视其为出版雏形。到木椟、竹简大量刻制,可以说,我国的原始出版已经形成。最早的木椟、竹简版本书尚待考证,而20世纪70年代在山东银雀山汉墓中出土的竹简版《孙子兵法》,7 200余字,规模宏大。同时同地出土的竹简版《孙膑兵法》,万余字,规模更大。两部竹简书是否为“二孙”本人刻,未知,但他俩的著作记录在何处?那时没有纸张,要么刻在竹简上,要么写在竹简上,传世的《竹书纪年》初版本,就是用战国古文字漆书在竹简上的。就是说,漆书竹简最晚也出现在战国时期。“二孙”有条件漆书。
汉代蔡伦改进造纸术,促使真正意义上的出版正式形成。最早出现的规模出版物,是石刻版本和木刻版本,先刻版,后印刷,再装订成册,一版起码能印数百册。这虽然比竹简、木椟版本好很多,却仍受局限,不能满足人们需要。待到北宗庆历年间,毕昇发明了活字印刷术,从而带来了出版业的春天。
2 出版业的兴起促使传统文化井喷式传播
活字的出现,大大提高了刻字的利用率,一字多用,从而节省了刻版时间和精力,但它并未完全取代石刻版和木刻版。三种版本一起使用,使先秦、两汉、隋唐的大批精神财富广泛传播成为可能。
由于社会需求日增,出版的内容扩展到精神财富的各个方面。现存的古籍告诉我们,古代出版的书籍内容,已经包括以下方面:文学、历史、哲学、宗教、政治、法律、军事、语言、地理、民族、医学、科技、物产、动植物、娱乐等,所有精神产品几乎无一遗漏。
随着出版内容的扩大、数量的增加,为了便于人们查找、阅读、使用,编纂人员特意将书籍分类。粗略统计,成类的至少有6种,即总集、别集、类书、丛书、辞书、百科全方。未能归入这6类的其他精神产品,也都悉数出版。
2.1 总集
总集是将许多人的同种作品汇集而成的诗文集。我国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成书于春秋时代,共计300多篇,大致是周初到春秋中叶的民间作品,其不知名作者遍布陕、晋、豫、鲁、鄂等。后来的若干诗集,皆源于此。诗歌总集多如牛毛,有名的便有宋代郭茂倩编的《乐府诗集》,辑录汉魏到唐的乐府歌辞。我国现存最早的“骚体”总集是《楚辞》。“楚辞”一名,出自西汉初年,由稍后的西汉文学家刘向编辑成集,所辑文稿,以屈原作品为主,旁及宋玉等人之作。我国现存最早的诗文总集,名曰《文选》,世称《昭明文选》,由南朝梁昭明太子萧统编选,辑录先秦至梁的诗、文、辞、赋700余篇,分为38类,保存了许多代表性作家的作品。后朝不断有人对其增补、注解,出版新的诗文集,可见其地位之重要、影响之深远。其他有名诗文总集妇孺皆知者,有《唐百家诗选》(北宋王安石选编)、《全唐诗》(清康熙彭定求等人编)、《唐诗三百首》(清乾隆蘅塘退士编)、《古文观止》(清康熙吴楚材、吴调候编选)等。大致统计,从南朝到近代存世的诗文总集影响较大的至少百部以上。规模之大,令人惊讶。
2.2 别集
别集为收录某一个人的作品而成的诗文集。凡有点规模的图书馆,举目可见“别集”,只是近、现代再版的多,而宋、元、明、清版本,都当宝贝珍藏了。有名的别集数不胜数,但凡古代名人,只要有水平高的诗文作品,便被后人编成别集。人们熟悉的别集有:《孔北海集》(孔融)、《魏武帝集》(曹操)、《曹子建集》(曹植)、《诸葛亮集》、《陶渊明集》、《李太白集》(李白)、《杜工部集》(杜甫)、《白氏长庆集》(白居易)、《骆宾王文集》、《孟浩然集》、《昌黎先生集》(韩愈)、《欧阳文忠集》(欧阳修)、《临川集》(王安石)……
总集和别集“两大筐”所装诗文, 均为作者原创,而不包括对诗文的评点、论述著作。但评论诗文的著作很多,也很重要,在各朝出版总量中占比不小。为了眉目清晰,便于参阅,文史研究者将其单列一类,名曰“诗文评”。诗文评中好书不少,顺便一指便有:《诗品》(古代诗论,两部。其一,南朝梁钟嵘撰,名《诗品》;其二,唐朝司空图作《二十四诗品》,简称《诗品》)、《文心雕龙》(南朝梁刘勰撰)、《诗话总龟》(北宋阮阅编)、《全唐诗话》(南宋尤袤撰)、《艺苑卮言》(明王世贞撰)、《随园诗话》(清袁枚撰)、《人间词话》(近代王国维撰)……这些著作对古诗文进行研究,补充其背景,评论其优劣,强调其特点,并阐明自己对诗文艺术的主张,对后人阅读古诗文帮助甚大。
2.3 类书
类书为摘录现存各种书籍上的材料,按照内容分门别类编排,以便人们检索的书籍,动辄成千上万卷,厚厚的数百册。现存最早且规模很大的类书,是唐代的《艺文类聚》,而名气极大且应用广泛的类书,非《太平御览》《永乐大典》《古代图书集成》莫及。《艺文类聚》是唐初欧阳询等人奉敕编撰而成。当时,唐高祖李渊因古今图书日渐繁多,欲知事之源流颇难寻究,故命欧阳询等编辑此书。7年乃成,100卷,引证唐以前1 400余种,而原件已损毁十之八九。后世类书多仿其体。《太平御览》初名《太平总类》,北宋李昉等奉太宗之命编修,1 000卷,约470万字。《永乐大典》初名《文献大成》,解缙奉明成祖朱棣之命主持编纂。收有历代重要典籍达7 000多种,约37 000万字。分作20 000余卷,装订成10 000多册。《古今国书集成》,清朝陈梦雷原编,蒋廷锡等人奉帝命校勘重编,于康熙四十五年(1706年)修成,辑为3 600余卷。雍正初再编,历经四年而成,得10 000卷,16 000万字。此书“采集广博,资料宏富,分类详致,条理清晰,捡一得百,通惯古今”[3]。
2.4 丛书
丛书是将许多种书按某一主题汇编成的套书,如《四库全书》《知不足斋丛书》和《二十二子》。《四库全书》为清乾隆皇帝命令编修,共3 503种,79 327卷,分藏于北京、沈阳等地。整理保存古籍之功甚巨,在古籍整理方法、校勘、辑佚及目录学等方面,对后代学术界影响很大。《知不足斋丛书》,清鲍廷博辑,取《大戴礼记》中“学然后知不足”为义,30集,207种,781卷。这是个人编辑的富有参考价值的大型丛书之一。《二十二子》,题目颇为有趣,原来是清光绪年间浙江书局辑录的、诸子百家的22种书,计有《老子》《庄子》《管子》《列子》《孙子》等。所据均为明代精刻、清代学者校订之本,以精审著称。
更有将同一种著作的各种版本汇集成书的,美其名曰“百衲本”,如百衲本《二十四史》。
2.5 辞书
辞书是指字典、词典一类工具书的统称。古旧辞书,既有综合性的,更有专业性的,多不胜数。但字典比词典更早成书,且影响更大。我国的第一部字典是《说文解字》,东汉许慎撰。“许典”历经22年始成,收录9 000余字,按部首排列,旨在分析文字形体结构,探究其原始意义。从汉字中析离出部首,以部首统类字典,是《说文解字》的首创,对后世影响巨大。我国第一部将古代字书编撰成后来通行字典模式的是明朝的《字汇》。该书由梅膺祚撰,共收字33 000余个,风靡于《康熙字典》问世以前。《康熙字典》由张玉书、陈廷敬等人奉康熙皇帝之命编撰,历经6年始成,收47 000余字,成为我国收字最多的字典。在编撰字、词典的基础上,为满足社会需求,编撰出更加大型的工具书,别其名曰“百科全书”。它收录各种专门术语和名词,按词典形式分类编排,解说,引证极其详细。
凡未能归类的精神产品,只要有意义、有作用,也一律出版。存世的名著很多,如通俗小说四大名著;笔记神话《山海经》《西京杂记》《世说新语》《酉阳杂俎》《太平广记》《梦溪笔谈》;历史军事《左传》《史记》《汉书》《孙子》《孙子兵法》……一言以蔽之,我国古代、近代出版的书籍,足以令世人震惊,所传播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更加震惊世界。
更令人惊奇的是,古人为方便学子、官吏检索所需字、词、知识,不但编修综合性的字典、词典及百科全书,还编修出版专一用途的工具书,如《佩文诗韵》。
《佩文诗韵》由清代周兆基辑,辑自《佩文韵府》。此韵府是张玉书等人奉康熙之命编修的,444卷。详则详矣,但颇难翻检。于是,周兆基删繁就简,“另成《佩文诗韵》, 专供作诗定韵征字之用”。但“初学之士仍苦其繁重”,周兆基再次删节、修改,遂得《佩文诗韵释要》,它“极为简明方便,成为一部专供拈韵赋诗的诗韵书”。
笔者曾阅读一部专为写诗、作诗者服务的工具书,是《韵海大全·角山类腋》中的一部分,名叫《韵府精华》,由上海“鸿章书局石印”“上海文瑞楼发行”,线装六卷(册)一函。函笺为:《韵海大全·附角山楼类腋·上海棋盘街文瑞楼印行》。书中有类腋辑览、诗学法程、韵府精华、韵府对偶等几大部分。每个部分又分若干部。类腋辑览分天部、地部、人部、物部;诗学法程分天文部、岁时部、地理部、帝治部、仕进部、德性部、文学部、文具部、武事部、武具部、礼制部等;韵府精华则按上平声下平声等排列。有趣的是,各大部分收录的字、词,不但释义,举例,还引用相关联的古代诗文句子示范,直接教人如何参照应用。编排也有趣,由于本书是由上而下竖写,从右向左排列,古人编排时,便将书页横分为三部分,上、中、下并排,便于学子检索。如此书开篇第一页,上排“类腋辑览”天部之“天”,中排“韵府对偶”之“一东”,下排“韵府精华”上平声之“一东”,为用者提供方便,古之出版界真是绞尽了脑汁。
此书之应用价值、学术价值,应该不低。这从该书的序中可以看出。曲园俞樾所写序中道:“此韵本之递兴,亦诗怀之一助也。兹有仁寿室主人招集名流襄成雅事,偶因旧本别出裁,土饭尘羹则芟其芜杂,谢华启秀则萃其精英。集千腋之裘,因心作则;揽百年之带,触手成芬。数典争奇,岂止珠船之一;选词得偶,何难玉合之双。运修月之斤,既玲珑而散彩;挥凌云之笔,亦缭绕以成章。由是红杏词人、青莲学士。”“但购一编常摩挲而不倦。”“右有左宣,更广先生之胸笋;遥吟俯唱,颐开豪士之胸襟,能不秘为鸿宝,传及溪林也哉?”(原文没标点符号,此处标点乃引用者所加。文中之“斤”与“斧”通用。)
3 近代传统文化出版的启示
3.1 内容丰富,无与伦比
从现存的古代、近代出版的书籍看,内容之丰富,真是无与伦比。最大类是文学。先秦两汉的文学著作出版,以诗经、楚辞、汉赋为主,包括诗、辞、赋的原创作品,以及对它们的注、释、修订、增补著作。魏晋南北朝的文学著作,侧重于文选和个人诗文集,以及对诗文的评论著作。我国现存最早的著名文选就出在此时,即《昭明文选》。正是这本文选,将古老文学著作精华从古文献中摘取出来,与史书中的经、史、子相区别,并赋予文学概念以基本内涵,曰:惟“综辑辞采”“错比文华”“事出于沉思,义归于翰藻”者[4],方可入籍文学。此时期重要文集,有《陶渊明集》《曹操集》《曹子建诗注》;重要文论有《二十四诗品》与《文心雕龙》。隋唐五代出版的文学作品,占古代文学著作的比重最大,主要是个人诗文集。宋代留下的文学著作以读词、散文为主。辽金元除诗词外,增加了戏曲。明清文学出版的最大亮点是小说,我国的通俗小说四大名著均产于此时。
文学之后,出版物占比较大的是历史书。与文学出版不同的是,各个朝代都很重视历史著作的出版,造成出版数量比肩的盛况。看来,各朝统治者均注意以史为鉴,兴利除敝。再往下,出版数量依次递减的是哲学、宗教、政治、法律、军事、语言文字、书画、启蒙读物、地理、民族、医学、科技等。由此可见,我国古代、近代出版是重文学而轻科技的。这正好与当时国家重文轻技的状况相符。
3.2 形式多样,便于查阅
由于古代、近代出版,主要靠刻版印刷和活字印刷,造成出版物只能以书籍的形式出现。如果书籍样式单一,全是孤立的版本,我们想看一本书,堪比大海捞针。古人注意到这一点,将某些有联系的著作归类,因而有了总集、别集、文选、类书、丛书、辞书等。大型类书又按某种规律分成若干集,人们找书可以顺藤(公认规律)摸瓜(书)。工具辞书则按部首排列,更方便查找某一字、词。
3.3 编纂并非有文必录
我国古代、近代出版的书籍,虽然浩如烟海,却并不意味各个朝代编纂书籍有文必录。古人是有选择的,选择的标准说法不一,归纳起来有以下几条。
其一,有利于民族兴盛。现存的许多书籍,至今有用, 活力四射,如《诗经》《楚辞》《文选》、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等,均功在千秋,利民万代。
其二,允许学术争论。古书中的学术争论相当多。如《唐百家诗选》,北宋王安石编,故意不选李白、杜甫、王维、韦应物、韩愈、柳宗元等。这是因为王安石不喜欢他们的诗及学术之争。又如《谈龙录》,清代赵执信撰[5],为批评王士禛而作。王士禛作诗,主张诗要有“神韵”[6]。赵执信不满,批评其诗及“神韵”说,主张“诗以言志”“必使后人因其诗以知其人,而兼可以论其世”。
纵观古代、近代出版的书籍,我们可以得到以下启示:
第一,在现代出版条件极其先进的情况下,我们应当大幅度提高出版内容的丰富性,如出版种类的多样化,以推动出版业持续发展繁荣,与伟大的时代相符。
第二,坚持利国利民的出版宗旨,花大力气出好书,出对社会发展有用的书,追求功在千秋,福泽万代,反对唯利而出版。
第三,提高编审人员素质,严格编审制度,尽可能减少差错,做到精益求精。
第四,坚决贯彻“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创作、出版方针,兼顾不同流派、不同风格、不同角度的著作,以出版优秀书籍推动学术发展。
第五,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深入挖掘优质内容,积极探索传播形式创新,让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现代生活相适应、相协调。同时也需要关注当代社会的需求和话题,寻找与时俱进的选题[7]。
第六,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播,要注重形式的创新,以更好满足广大读者需求。并且注重出版业与其他传播形式的融合发展。出版是文化资源的集中载体,是文化传播的基础形态,更是文化产业的创意源头。各大出版机构拥有丰富的文本、故事、资料、数据等资源优势,需要充分挖掘和深度开发这些丰富而宝贵的文化资源,将文本化的传统出版产品改编为影视、动漫、游戏、展览、文旅等多元化的文化产品,推动出版业与相关文化产业进行跨界整合,促进“出版 +”文化新业态的繁荣发展[8]。
第七,积极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国际传播。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中华文明的博大气象得益于中华文化自古以来开放的姿态、包容的胸怀。我们作为出版人,要积极推动丰富多彩的中外文明交流互鉴。要通过版权国际合作与交流,更好地保护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版权资源,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国际传播,不断提高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国际传播力和影响力[9-10]。
4 结束语
出版业在深入挖掘传统文化的内涵和精髓方面扮演着重要角色。通过寻找融合点,将传统文化与当代社会相结合,引导和推广传统文化作品,以及持续学习和更新知识,出版业可以为传统文化的传承和发展贡献力量。进入新时代,我们更应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宝库中挖掘优质精神产品,创新传播形式以更好适应读者需求,重视版权交流,与世界多种文明交流互鉴。努力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为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建设做出积极贡献。我国出版业在传播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加强自身发展过程中,一定会越来越兴旺。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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