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布迪厄理论的村落体育扶贫工程农民参与意愿研究

翟寅飞 郭子康 郭敏刚

[收稿日期：2023-09-11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22BTY015）。

作者简介：翟寅飞（1986-），男，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体育教育训练学。E-mail：359750129@qq.com  通信作者：郭敏刚]

摘      要：采用问卷调查、专家访谈、数理统计等方法，基于布迪厄理论审视“三区三州”村落农民参与体育扶贫工程的意愿。结果表明：人口特征、经济资本、文化资本、社会资本等变量对“三区三州”村落农民参与体育扶贫工程意愿均有不同程度的影响。在性别上，男性较之女性意愿更强；在年龄上，老年人意愿强于青年人，青年人意愿强于中年人；在户口性质上，非农户口意愿强于农业户口。从影响系数看，各因素影响力依次是体育消费情况、农村体育公共服务组织、农村体育参与、家庭经济情况、常住人口，三类资本的影响力均超过人口学特征变量。据此提出建议：刺激农村体育消费、健全农村组织网络、创新农民健身活动、防止农村人口流失。

关  键  词：农村体育；三区三州；体育扶贫工程；布迪厄理论

中图分类号：G8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6-7116（2024）03-0066-06

Research on rural farmers' willingness to participate in sports poverty

alleviation project based on the Bourdieus theory

ZHAI Yinfei1，GUO Zikang2，GUO Mingang1， 2

（1.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Central China Normal University，Wuhan 430079，China；

2.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Wuh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Wuhan 430070，China）

Abstract： By the methods of questionnaire survey， expert interview， and mathematical statistics， and also based on Bourdieu's theory， this paper examines the willingness of rural farmers in "three districts and three continents" villages to participate in sports poverty alleviation projects.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population characteristics， economic capital， cultural capital， social capital and other variables have different certain influence on the rural farmers' willingness to participate in sports poverty alleviation projects in "three districts and three continents". In terms of gender， men are more willing to participate than women; in terms of age， the willing of the elderly is stronger than that of young people， and the willing of young people is stronger than that of middle-aged people; in the nature of household， the willingness of non-agricultural household is stronger than that of agricultural registered permanent residence. Judging from the influence coefficient， the influence degree of each factor is in turn sports consumption， rural sports public service organization， rural sports participation， family economic situation and permanent population， and the influence degree of the three types of capital all exceeds the demographic variables. The following suggestions are then put forward based on results above： stimulating rural sports consumption， improving rural organization network， innovating farmers' fitness activities， and preventing rural population loss.

Keywords： rural sports；three districts and three continents；sports poverty alleviation project；the Bourdieus theory

贫困问题的治理是世界性难题，而消除贫困、改善民生、逐步实现共同富裕，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也是我党的重要使命[1]。党的十八大以来，国家以前所未有的决心和力度全面推进脱贫攻坚工作，正如2020年中央一号文件指出的，脱贫攻坚已经取得决定性成就[2]。然而，“三区三州”作为国家层面的深度贫困地区，是脱贫攻坚最难啃的“硬骨头”[3]。面对这一短板，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指出：“坚持大扶贫格局，注重扶贫同扶志、扶智相结合，重点攻克深度贫困地区脱贫任务。”2020年3月6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决战决胜脱贫攻坚座谈会上明确提出：“要继续聚焦‘三区三州等深度贫困地区，落实脱贫攻坚方案，瞄准突出问题和薄弱环节狠抓政策落实。”[4]“三区”是指西藏自治区和青海、四川、甘肃、云南四省藏区及南疆的和田地区、阿克苏地区、喀什地区、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四地区，“三州”是指四川凉山州、云南怒江州、甘肃临夏州。“三区三州”地区生存环境恶劣，经济基础薄弱，贫困程度深，贫困发生率高。2018年7月国家体育总局、国务院扶贫办联合发布的《关于体育扶贫工程的实施意见》中明确提出，要坚决打赢脱贫攻坚战，坚持大扶贫格局，充分发挥体育行业在脱贫攻坚战中的特有优势，将体育扶贫纳入脱贫攻坚总体部署和工作体系，实施体育扶贫工程，推动体育工作与扶贫工作深度融合，加快贫困地区脱贫攻坚进程[5]。

习近平总书记曾指出，党中央制定的政策好不好，要看乡亲们是哭还是笑。体育扶贫工程政策的实施是我国大扶贫格局下全面打赢脱贫攻坚战的重要战略举措，这一政策的好坏取决于人民的评判[6]。因此，在“三区三州”地区推进体育扶贫工程政策时，决不能让深度贫困地区广大村落农民缺位失语。由此可见，坚持大扶贫格局，实施体育扶贫工程，瞄准体育贫困问题，狠抓政策落实是加快“三区三州”脱贫攻坚进程的可行路径。由此，深入调研了解“三区三州”村落农民参与体育扶贫工程的意愿，并以此为基础提出针对性政策建议和实施举措，旨在为助力构建全方位扶贫攻坚体系提供借鉴与参考。

1  研究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以“三区三州”村落农民为调查对象。运用分层抽样法，首先从“三区三州”中选取西藏自治区、甘肃藏区、南疆和田地区和四川凉山州作为样本区域，依次分层抽取36个乡镇级单位和72个村级单位，最后展开入户问卷调查。为确保样本代表性，调查对象的抽取与村庄的选定均严格遵循抽样调查的程序与规范。共发放问卷500份，回收有效问卷432份，问卷有效回收率为86.4%。问卷效度检验由12位专家进行两轮鉴定，鉴定结果表明问卷效度较高，问卷信度采用重测信度进行检测，两次调查间隔时间为1个月，通过双尾显著性检验得出相关系数较高（r = 0.847），表明问卷信度可靠。调查问卷涉及人口学特征、经济资本、文化资本、社会资本及体育扶贫工程参与意愿等数据信息。

1.2  研究设计

1）理论框架。

布迪厄力求用理论框架分析社会现象的构成，开创性地提出文化资本、社会资本、经济资本等能够揭示社会生活中动态权利关系的概念，并在其阶级品味理论中指出，不同程度的社会、经济和文化资本共同决定阶级品味[7]。研究结合“三区三州”村落农民的人口学变量特征，将布迪厄阶级品味理论中文化资本、经济资本和社会资本运用于“三区三州”村落农民参与体育扶贫工程意愿的深度解析。本研究的理论框架如图1所示。

2）变量说明。

因变量方面：选取“三区三州”村落农民体育扶贫工程参与意愿。在相关分析时选项分为“非常不愿意”“不愿意”“不清楚”“愿意”和“非常愿意”。在进行二元Logistic回归分析时，将“非常愿意”和“愿意”合并为愿意，选项编码设为1，表示受访对象认为自己愿意参与体育扶贫工程；将“非常不愿意”“不愿意”合并为不愿意选项编码设为0，表示受访对象认为自己不愿意参与体育扶贫工程；将“不清楚”选项编码设为缺失值。

自变量方面：以性别、年龄、户口性质为人口特征变量；家庭收入状况与体育消费情况为经济资本变量；学历为文化资本变量；常驻人口、农村体育公共服务组织、社区体育参与为社会资本变量。

控制变量方面：主要包括性别、年龄、学历、户口性质等。其中，年龄和学历变量作为定序变量，14～25岁编码为1，26～45岁编码为2，46～55岁编码为3，56～65岁编码为4，65岁以上编码为5，数字越大表示受访对象的年龄越大。未上过学编码为1，小学编码为2，初中编码为3，高中或中专编码为4，大专及以上编码为5，数字越大表示受访对象的学历越高。剩余的控制变量作为分类变量处理。在性别变量中，男性编码为1，女性编码为0；在户口性质变量中，农业户口编码为1，非农户口编码为0；在家庭经济状况变量中，好编码为1，不好编码为0；在体育消费情况变量中，有体育消费行为编码为1，没有参与体育消费行为编码为0；在常住人口变量中，是编码为1，否编码为0；在农村体育公共服务组织变量中，农村体育公共服务组织完善编码为1，农村体育公共服务组织不完善编码为0；在社区体育参与变量中，参与社区体育编码为1，同乡不参与社区体育编码为0。

按照上述设计，对相关变量进行设定和赋值（见表1）。

3）计量模型。

“三区三州”村落农民是否愿意参与体育扶贫工程为二分变量，可采用二元Logistic回归分析对体育扶贫工程实施中村落农民参与体育扶贫工程的影响因素进行剖析。

二元Logistic回归分析模型为：

其中：P表示“愿意参加体育扶贫工程”的概率；1-P表示“不愿意参加体育扶贫工程”的概率；表示常数，表示回归系数；表示解释变量；i表示自变量数。

由

可知，

可推出：

因变量P随的递增而递增，因此，P为的增函数。

2  结果与分析

从人口学特征变量、文化资本、经济资本和社会资本4个层面就其与“三区三州”村落农民参与体育扶贫工程意愿的相关性进行解析，并运用二元Logistic回归分析模型探究“三区三州”村落农民参与体育扶贫工程意愿的影响因素。

1）人口学特征变量对村落农民参与体育扶贫工程意愿影响。

首先，从性别层次来看，男性村落农民较之女性更愿意参与体育扶贫工程，原因可能在于男性农民较女性农民有更高的体育需求，他们更愿意义务或集资修建体育场地设施和参与有组织的体育活动[8]。其次，从年龄层次看，发现老年人参与体育扶贫工程的意愿最为消极，这可能与当前我国深度贫困地区人口仍以老年群体为主不无关系，他们更愿意关注与切身利益相关的政策，而参与体育扶贫工程政策需要自身具备一定的体育意识和体育素养才有可能参与其中。此外，青少年参与体育扶贫工程的意愿明显高于其他年龄段，这种年龄分布特征与已有的相关意愿的研究结论不完全一致[9]。从户口性质结构看，被调查的村落农民中非农业户口对参与体育扶贫工程意愿较之农业户口的态度更为积极，这一结论可能与非农业户口家庭无论是在经济条件上，还是在学历层次上均要优于农业户口家庭有关。

2）文化资本变量对村落农民参与体育扶贫工程意愿影响。

布迪厄以文化资本为理论工具，认为文化资本由内涵、具体和制度3类文化资本构成[10]。研究选取制度类文化资本——学历文凭为调查对象，结果显示，被调查村落农民中随着学历水平的提高，参与体育扶贫工程的意愿也随之增强。在农村公共惠农政策执行中，由于村落农民受制于学历水平偏低、信息不对称、利益表达不畅等，导致村落农民对各种惠农政策执行参与的弱势表现，这必然影响农村公共惠农政策的执行效果[11]。可见，“三区三州”村落农民因学历水平普遍不高，一定程度上弱化其参与体育扶贫工程的意愿。

3）经济资本变量对村落农民参与体育扶贫工程意愿影响。

布迪厄经济资本理论认为，经济资本是对经济资源的拥有[12]。研究以家庭经济状况和体育消费情况作为反映经济资本的测量指标，统计分析发现，家庭经济状况与体育消费情况对村落农民参与体育扶贫工程意愿都具有显著影响，说明家庭经济收入高和有体育消费行为的村落农民更愿意参与体育扶贫工程。一方面，根据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村落农民唯有在满足最低生理、生存需求后，才会获取更高层次的需求，因此，家庭经济收入高的村落农民群体能够追求更高层次的需求，他们也更乐意参与体育扶贫工程。另一方面，有体育消费行为的村落农民更愿意参与体育扶贫工程与体育扶贫工程的实施能够满足他们的多元体育诉求不无关系。

4）社会资本变量对村落农民参与体育扶贫工程意愿影响。

研究选取常住人口、农村公共体育服务组织、社区体育参与情况作为社会资本的测量指标，结果发现，常住人口、农村公共体育服务组织、农村体育参与均对村落农民参与体育扶贫工程意愿具有显著影响。常住人口的村落农民比非常住人口的村落农民选择“愿意”参与体育扶贫工程的比例高出12.4%。农村公共体育服务组织完善的社区村落农民，比农村公共体育服务组织不完善的社区村落农民选择“愿意”参与体育扶贫工程的比重高出23.3%。农村体育参与表现积极的村落农民比村落体育参与表现消极，甚至不参与的村落农民更愿意参与体育扶贫工程。

3  讨论

为深入分析不同变量对村落农民参与体育扶贫工程意愿的影响，研究从人口学特征、文化资本、经济资本和社会资本4个维度，建立4个多变量回归模型，以探究其对村落农民参与体育扶贫工程意愿的平均边际效应。

由表2可知，模型1考察人口学特征变量对村落农民参与体育扶贫工程意愿的影响。在性别上，男性村落农民较女性村落农民更愿意参与体育扶贫工程。在年龄上，14～25岁青年村落农民参与体育扶贫工程的意愿最为积极，步入青年后随着年龄的增长，村落农民参与体育扶贫工程的意愿也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步增强，但超过65岁的老年群体参与体育扶贫工程的意愿最为薄弱。在户口性质上，非农户口的村落农民参与体育扶贫工程的意愿高于农业户口的村落农民。

模型2在人口学特征变量的基础上，考察文化资本对村落农民参与体育扶贫工程意愿的影响。学历对村落农民参与体育扶贫工程的意愿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学历文凭每提高一个层次，村落农民参与体育扶贫的意愿就提高3.92%。比较两个模型可知，从性别来看，模型1由高度显著的9.0%变为模型2无显著的3.8%，说明学历变量对村落农民参与体育扶贫意愿的影响稀释了性别差异的作用。从户口性质来看，模型1由非常显著的16.4%变为模型2显著的9.5%，说明学历变量对村落农民参与体育扶贫工程的意愿所产生的影响更大，这表明随着村落农民学历文凭的提高，村落农民参与体育的热情随之增强，他们参与体育扶贫工程的意愿也随之变强。

模型3在控制上述2个变量的基础上，考察经济资本对村落农民参与体育扶贫工程意愿的影响。家庭经济情况与体育消费情况对村落农民参与体育扶贫工程的意愿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比较3个模型，可以发现户口性质不再具有显著性影响，年龄、学历、家庭经济状况及体育消费情况表现出稳定的影响作用和一致的影响方向，且影响系数变化不大，但体育消费情况的影响最大。

模型4在控制上述3个变量的基础上，考察社会资本对村落农民参与体育扶贫工程意愿的影响。常住人口、农村公共体育服务组织和社区体育参与对村落农民参与体育扶贫工程的意愿均具有显著正向影响。比较4个模型，首先是户口性质的变化最大，说明随着我国户籍制度改革的不断推进，农业户口和非农业户口性质的划分被取消，户口性质的资源分配功能逐渐弱化。其次是体育消费情况，其影响系数降低4.1%，说明社会资本的影响弱化了它的作用。最后是不同社会资本上，按其影响力大小依次为：农村体育公共服务组织、社区体育参与、常住人口。一方面，村落农民受日益增长的体育利益诉求的影响。随着农村体育公共服务组织的不断完善和农村社区体育参与率的大幅提升，村落农民体育的利益诉求会越发强烈，村落农民参与体育扶贫工程的意愿也会随之增强。另一方面，村落农民受地方依赖影响。大量研究已证实，居住时间是影响地方依赖重要指标，其与地方依赖之间呈积极的正相关关系[13-14]。随着村落农民居住时间的增加，村落农民会逐渐了解地方并在该地的经验也在日渐增加，对地方的依恋感情也会随之增强，促使村落农民对参与体育扶贫工程意愿增强[15]。

4  结论与建议

4.1  结论

不同人口学特征变量的村落农民在参与体育扶贫工程的意愿上存在差异性。性别上，男性>女性；年龄上，青年人>中年人>老年人；户口性质上，非农户口>农业户口。经济资本、文化资本和社会资本均对村落农民参与体育扶贫工程的意愿有显著影响。但从影响系数看，由强到弱依次是经济资本、社会资本和文化资本，且这3类资本的影响效果均超过人口学变量。

4.2  建议

1）刺激农村体育消费。

第一，“三区三州”可以通过引进体育赛事、打造体育特色综合体、援建公共体育设施等举措助力脱贫，使贫困地区村落农民实现脱贫致富，以此来带动和扩大贫困地区村落农民的体育消费水平[16]。第二，应加快培育“三区三州”农村体育旅游消费、运动休闲消费、民俗体育文化消费等新的农村体育消费热点，优化农村体育消费结构和环境，加强农村体育消费市场的监管力度，带动和促进农村体育消费持续增长。第三，应鼓励相关部门研制促进农村体育消费的政策举措，如发放体育消费代金券、减免体育企业税收、补贴消费引领性强的健身休闲项目等。第四，应重点扶持体育企业与移动互联网平台的开发，充分利用物联网、大数据、智能硬件等技术载体，为参与体育消费的村落农民提供周到贴心、快捷便利的个性化服务，不断拓展新兴农村体育消费业态。第五，完善种粮价外补贴、贫困户补助救济等惠民政策，扩大贫困农民补贴力度和受益范围，进一步提高村落农民收入水平，提升村落农民体育消费增长内在动力。

2）健全农村组织网络。

健全农村体育公共服务组织体系，可以有效保障“三区三州”村落农民参与体育扶贫工程的正当权益和应得利益。具体做法：第一，进一步加大对农村体育社会组织改革配套政策的研制和推进工作，积极引导、培育、扶持农民体育协会、农村体育民办非企业单位、农村草根体育组织等组织的健康发展，不断壮大农村体育社会组织内生力量。第二，鼓励和支持农村的学校、企业、村委会等企事业单位大力发展基层体育组织，为村落农民参与体育扶贫工程提供组织保障。第三，积极培育和创建农村老年人体育协会、社会体育指导员协会及单项体育协会等组织，稳步推进协会依法依规独立运行，优化协会治理结构，提升协会治理水平。第四，以农村党员、干部、乡贤等骨干为核心，充分发挥其在农村体育社会组织中的传、帮、带的辐射作用，引领广大村落农民自觉自愿地参与到体育扶贫工程中来。第五，通过大数据、物联网、移动互联网等技术，搭建农村体育社会组织网络线上平台，为村落农民参与体育扶贫工程提供线上指导服务。

3）创新农民健身活动。

创新“三区三州”村落农民体育健身活动，有利于增强村落农民体育参与意愿。具体做法：第一，在健身活动内容设计上，既要考虑贴近“农业生产、农民生活和农村实际”，又要考虑不同农民群体多层次、多元化的健身需求，使健身活动内容彰显农业特征、农民特色和农村特点。第二，在健身活动方法转变上，既要下沉村落，贴近底层，广泛发动村落农民全员参与，又要就近、就便、就地进行生活化的健身活动，使健身活动成为村落农民的健身生活方式。第三，在健身活动形式革新上，既要顾及不同地域、民俗民风和经济条件，又要结合当地旅游、文化、教育等扶贫项目，对乡村的节庆体育、传统体育、民族体育等进行现代化“改装”，使其成为农村体育发展的新起点。

4）防止农村人口流失。

常住人口对“三区三州”村落农民参与体育扶贫工程意愿有显著影响，要致力于防止“三区三州”农村人口过度流失，破解“三区三州”农村人口流失难题。具体做法：第一，引导社会力量以投资、参股、入股等方式参与农村体育赛事、体育综合体、运动休闲特色小镇、乡村体育旅游、健身休闲产业等品牌开发和项目发展，为吸引农村人口回流创造就业机会[17]。第二，加大体彩公益金向贫困农村地区倾斜力度，支持贫困地区农村健身中心、健身路径、健身公园等体育场地设施建设与运营，为吸纳农村人口就地就业。第三，国家应加大对“三区三州”养老保险、文化教育、医疗卫生、生态环境、基础设施等社会保障的扶持力度，不断改善“三区三州”农村地区村落农民的生活质量，留住“三区三州”的常住人口，吸引走出去的村落农民回流。第四，提供公共体育服务技能培训、公共体育设施建设培训、体育产业从业资格培训等多种培训形式，提升当地村落农民参与体育扶贫工程能力，以此促进当地村落农民就地就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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