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宝寻晋记

晓夜 常静

改编自山西文博系列动画【晋地奇旅·第四季】《小萌鸟寻晋记》，内容有删改。

时间：2024年夏，“六一”儿童节前夕。

场景：一艘性能卓越的时空飞船，在不同场景之间，任意穿梭。

人物：

时空博士，一位博古通今的考古学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商鸮鸮，原型为“青铜鸮卣”，国宝级文物，形似“愤怒的小鸟”，被称为“最萌文物”之一。1956年出土于山西省吕梁市石楼县，曾为商代“鬼方”所有。

晋萌萌，原型为“晋侯鸟尊”，山西省博物院镇馆之宝。2000年出土于山西省临汾市曲沃县“北赵晋侯墓地”燮父墓中。

赵卿卿，原型为“赵卿鸟尊”，山西青铜博物馆镇馆之宝。1988年出土于山西省太原市晋源区春秋赵卿墓中。

第一出：开幕（日  外）

2024年夏，“六一”儿童节前夕，山西博物院组织开展一次别开生面的“研学旅行”。

本次研学的主题：“寻晋记”。

为此，山西博物院举办了隆重的启动仪式。

地点：山西博物院东门外

场景：花团锦簇，人山人海。一艘极具科幻色彩的时空飞船，停在会场一侧。

（走上舞台致辞）欢迎大家参加本次  “寻晋记”主题研学活动启动仪式。

接下来，让我们对本次研学小组的成员，进行一一介绍。

首先，让我们隆重欢迎本次研学旅行的导师——时空博士上台讲话。

台下掌声响起。

（走上舞台，面朝观众，深鞠一躬）各位大朋友们、小朋友们，大家上午好。

我是本次研学活动的导师——时空博士。

今天，我将带着小朋友们，回到两千多年前的西周，一睹当时晋国的风采。

（先朝时空博士点头示意）真诚地感谢时空博士，作为本次旅行的研学导师。

（然后面向观众）时空博士是我省考古文博领域的著名学者，致力于晋国历史文化研究，已有数十年。建树颇多，成就斐然。

台下掌声响起，此起彼伏，经久不衰。

（对照手中的名单）接下来，让我们继续介绍。参加本次研学旅行的小朋友，分别是：

来自吕梁市石楼县的小朋友——商鸮鸮。

来自临汾市曲沃县的小朋友——晋萌萌。

来自太原市晋源区的小朋友——赵卿卿。

有请三位小朋友上台。

话音已落，无一人上台。

台下观众，东张西望，寻找三位小朋友。

（左看看，右看看，找不到三位小朋友）咦？三位小朋友去哪儿了？

此时三位国宝小朋友，在山西博物院的另一头，正聊得热火朝天。

第二出：争执（日  外）

原来，三位国宝小朋友，很早就来到了山西博物院。

只不过，他们搞错了方向。

没有赶到正在举办启动仪式的东门外，而是守候在几乎一模一样的西门外。

这不，等着等着，三位国宝小朋友，倒先自顾自聊了起来。

（看看二人，率先开口）唉！这也太无聊了，咱们仨聊会儿呗！我叫商鸮鸮，出生于商朝晚期。我都三千多岁了！咱们三个当中，论年龄，铁定我是老大！（昂头挺胸，双翼交叉，一脸神气，颇为得意）

（一脸不服气，立即接话道）三千多岁怎么了！有什么了不起？才比我大几百岁而已！你知道我家在哪儿吗？我的主人，又是谁吗？

故弄玄虚！（盯着赵小卿，上下打量一番）你倒是说说呗！

哼！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

（指着舞台背景的大屏幕）告诉你们吧，我的家乡，就在晋阳古城边上。

舞台背景大屏幕上，出现晋阳古城。

赫赫有名的“赵卿墓”，在古城外，一闪一闪。

我的主人，是（昂首挺胸）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赵简子——战国七雄中赵国的奠基人！最早的太原城，就是我家主人修建的！

（被赵卿卿压了一头，有点气馁，不知所措，没有接话）

（不依不饶，追问道）你呢？你的家乡在哪儿？你的主人是谁？

（面红耳赤，犹豫嗫嚅）我、我的家乡，在吕梁市石楼县。我的主人（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还不知道是谁呢！

（捧腹大笑）哈哈哈！连自己的主人都不知道！还在那儿神气呢！

（被逼急了，脸胀得通红，激动道）太原有什么了不起！我们石楼才厉害呢！商朝后期，吕梁山区，是我们鬼方的大本营！

（止住大笑，一脸惊奇）“鬼方”是什么东西？没听过！

（情绪复又高涨）商朝后期，山西绝大多数地方，都是我们鬼方的地盘！我们鬼方，可厉害呢！连商王都得让我们三分！

（不知道何为“鬼方”，有点招架不住）我们赵家，才厉害呢！战国初期，打得林胡、楼烦都找不着北！战国后期，七雄中敢和秦国硬碰硬的，只有我们赵国！

（说着说着，又想起什么）我家主人墓中出土的文物，不计其数！

光青铜器，就有两千多件！厉害吧？（复又抬起头，昂起了胸，一脸神气）

就这点东西，有啥了不起的！

（瞪圆了双眼，活脱脱一只“愤怒的小鸟”）

我们鬼方，牛羊成群，漫山遍野，不计其数！

就这样，商鸮鸮与赵卿卿，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劍，针锋相对。

争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谁也不肯让谁！

而晋萌萌，却安静地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恰在此时，时空博士找寻到了博物院西门外，看到了三位国宝小朋友。

（笑得合不拢嘴，走上前，摸着两位小朋友的头）商鸮鸮和赵卿卿小朋友。你俩一个出生于商朝晚期，一个出生于春秋晚期，中间差了五六百年！

这不是“关公战秦琼”呢嘛？

听了博士的话，商鸮鸮和赵卿卿汗颜无地，双双低下了头。

（转过头来，望着晋萌萌）萌萌，你怎么不说话呢？

（一脸懵懂）我睁开眼睛时，只看见北京大学的叔叔阿姨们。听他们说，我的主人是晋国国君，其余我都不记得了。

（上下打量，端详半天）哇！你的尾巴！好奇怪呀！

（表情吃惊，如同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是啊！和咱们的都不一样！

（举止忸怩）我的尾巴，丢了好长时间。直到2019年，才被发现。后来，山西博物院的叔叔阿姨们，给我接了起来。

那你，也是鸟形器吧？

（微微颔首）嗯，我是鸟尊，用来盛放美酒的。

（快言快语，激动不已）哇！和我一样！我也是鸟尊！我的学名，叫“赵卿鸟尊”。你呢？你是什么鸟尊？

（羞涩腼腆）我的学名，叫“晋侯鸟尊”。

（差点惊掉下巴）晋？晋国？哇！那可是春秋时期的超级大国！

（也惊讶得合不上嘴）我也听说过：一部春秋，半部晋国！

晋国的霸业，持续了一百五十多年。

（用惊异的目光，注视着晋萌萌）晋侯鸟尊？那你的主人，是哪位晋侯？

（欲语还休，十分可爱）这个？我也不知道。

三位国宝小朋友，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全然没有在意身旁的时空博士。

（看了看手表，只好打断他们）好了！好了！小朋友们，大家还在等我们呢！我们赶紧回去准备出发吧！一起去寻找早期的晋国，顺便帮萌萌找找她的主人吧！

三位国宝小朋友，將时空博士团团围住，激动不已，异口同声。

（三宝合声，童音清脆）啊！好呀！好呀！

（提议）鸮鸮、卿卿、萌萌，路上得飞一会，正好有点时间，咱们一起看部动画片吧！

三位国宝小朋友，兴高采烈，手舞足蹈。

（三宝合声，童音清脆）好哦！看动画片喽！

舞台背景的大屏幕上，播放动画：《“叔虞封唐”与“君无戏言”》

看完动画，大家发问，从而引出话题。

（粗声粗气，自言自语）哇！原来唐叔虞，是周成王的弟弟啊！

周成王是周武王儿子毋庸置疑。但唐叔虞到底是周武王的儿子、还是弟弟？直到现在，依然争议不断。不过学界多数还是取“唐叔虞为成王之弟”的说法。

（脆声脆气，中气充沛，童音悦耳）博士，我知道他的名字为什么叫唐叔虞了。因为他的封地就叫“唐”，对吧？

的确如此，因其封地为“唐”，故而后世称其为“唐叔虞”。

（嗲声嗲气，语调轻柔）可博士，他为什么叫叔虞呢？

你们可真行！真是一点学问都不放过？（竖起大拇指，给三位国宝点赞）据记载，姬虞是武王姬发的第三个儿子。按照古人“伯、仲、叔、季”的排序，故称之为“叔虞”。萌萌的主人，就是唐叔虞的儿子——夑父。

（一头雾水）博士，萌萌的主人，不是晋国国君吗？怎么又跟“唐”扯上关系了？

（一脸迷茫）是啊？博士，商周时期，不是盛行世袭制嘛！萌萌的主人夑父，不应该是唐国的国君吗？怎么就成了晋国的国君？

（想不明白，刨根问底）对呀！既然燮父是唐叔虞的儿子，那他的国号，也应该是“唐”！可萌萌为什么叫“晋侯鸟尊”，而不叫“唐侯鸟尊”呢？

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们的“火眼金睛”！说起这个，就与燮父“迁唐至晋”有关了！你们来看这里：（博士的手，指向大屏幕）

舞台背景的大屏幕上，出现了 “觉公簋”。

“觉公簋”腹底照片，22字铭文，清晰可见。

这是一件西周早期的青铜礼器，名为“觉公簋”，现珍藏于“中国国家博物馆”。上面的铭文“王命唐伯侯于晋”，见证了夑父“改唐为晋”这一重大历史事件。

我明白了，唐叔虞的儿子燮父，本来继承的是唐叔虞的爵位，担任的是唐国的国君！后来又被周天子改封到了晋地，于是就成了晋国的国君。

（敲着脑袋，若有所思）照这么说，要想找到萌萌的出生地，就得先找到唐国！

你们俩可真是神侦探！正是如此，那你们猜猜，“桐叶封弟”的古唐国，究竟在哪里？

（急性子，抢先举手）我知道，我知道！唐，就在我们太原！唐太宗李世民的爸爸唐高祖李渊，就是从太原起兵，夺取天下的。因为李渊被封于古唐国之地，故其爵位，为“唐国公”。他们统一天下后，仍以“唐”作为整个王朝的国号。

（头摇得像拨浪鼓）卿卿，你说得不对！在我生活的商朝晚期，唐国不在你们太原，而在晋南地区，人家是商朝的属国。已经出土的商代甲骨卜辞中，许多内容都涉及这个“唐国”。

（望着晋萌萌）萌萌，你觉得呢？

（表情羞涩）我听说“古唐国”为尧帝后代所建，您以前说过：陶寺遗址，可能就是“尧都平阳”。我想，叔虞封唐的古唐国，会不会就在陶寺一带呀？

（甚是欣慰）你们三个，说得都有道理！走吧，咱们先去始建于北魏、为纪念唐叔虞而筑的“晋祠”看看吧！

第三出：晋祠（日  外）

眨眼间，三位国宝小朋友和时空博士，已置身于晋祠圣母殿旁。

一株历经千年沧桑的古柏，侧卧于另一株参天古树上。

哇！博士，这古柏，有些年头了吧？

（活蹦乱跳，兴高采烈，率先跑到古树下）来来来，我给大家当导游！（拿腔拿调，有模有样）“晋柏齐年”——晋祠“三绝”之一。相传“叔虞封唐”之际，在此种下两株古柏，圣母殿前左右各一株。遗憾的是，另一株在清道光年间被毁。如今剩下的这株，虬龙般侧躺于一株“撑天柏”上，静静地见证着岁月的流转，见证着历史的变迁。

（一脸怀疑，闷声闷气）博士，她说得对吗？

经过碳—14测年，这株古柏的树龄，已有3000年。古柏栽种的时间，与“叔虞封唐”的时代，基本吻合！

（十分骄傲，自信满满）所以说，叔虞封唐时的唐国，就在我们太原市，古晋阳城附近！

（依旧不服）博士只说这棵古柏的栽种时间，与“叔虞封唐”的时代大致吻合！又没说这棵古柏，就是唐叔虞栽种的？（又想了想，又道）再说了，树龄3000岁的古柏，在我国有好多株！河南、西藏都有发现。你咋不说，叔虞封唐的唐国，在西藏呢？

于是，赵卿卿和商鸮鸮，你一言，我一语，又争执了起来。

（睁大眼睛）博士，叔虞封唐时的唐国，到底在不在太原呀？

据专家考证，“唐”有可能不是固定的一个地方。“帝尧”又称“唐尧”。因“唐”与“尧”密不可分，所以学者们推测：“唐”会随着帝尧部族的迁徙，多次变迁。从考古学上分析，位于太原市清徐县的都沟遗址，极有可能与传说中的尧唐有关。此外，如今河北省境内的唐县、行唐，以及被学者推测为“尧都平阳”的陶寺遗址，都有可能是历史上某一时期的“唐国”。

陶寺遗址，不就在我们晋南吗？

是啊。陶寺遗址，位于晋南腹地。多数学者认为，“陶寺遗址”就是文献中记载的“尧都平阳”。也就是说，大约4000年前，与“帝尧”密切相关的“古唐国”，很有可能在晋南的临汾盆地内。而且，商末周初，今太原所在的山西中部地区，基本上为戎狄所据。“帝尧”后裔想在戎狄势力范围内建国，恐怕有点不太现实。

（自信得意）我就说嘛！我们“鬼方”，当时的势力相当大！

（十分骄傲，自信满满）人家博士说占据山西中部的，是“戎狄”！又没说这些戎狄，就是你们鬼方！

呵呵！你倆呀！又开始掐了！好了，咱们这就坐上时空飞船，到晋南地区的陶寺遗址，一探究竟吧！

第四出：陶寺（日  内）

在舞台背景的电子大屏幕上，展示“陶寺遗址”俯瞰图

三位国宝小鸟，趴在弦窗上，啧啧称奇，连声赞叹。

（钦佩之色，溢于言表）哇！博士，这陶寺遗址，好壮观呀！这里就是“叔虞封唐”的唐国吗？

这可说不好。尽管诸多学者认为，陶寺遗址就是上古时期的尧都平阳。但是否是叔虞分封时的唐国，尚无考古实证。毕竟，陶寺遗址的年代，约为公元前2300年至公元前1900年之间。与叔虞封唐的时期，中间相差约一千年。因此，叔虞封唐时的古唐国，是否就在陶寺遗址附近，也很难说！

（继续追问）但是，商末的古唐国，应该在晋南吧！在晋祠时，您不是说，商朝末年，包括太原在内的山西省中部，全为“戎狄”所据吗？

（微微点头）鸮鸮你可真行！现学现卖！的确如此。照此推测的话，叔虞始封之“唐国”，与西周时期晋国的都城，相距应该不会太远。

博士，既然都是猜测，那就是还没发现唐叔虞的陵寝吧？

（微笑认可）萌萌你可  真聪明！在唐叔虞墓发现之前，有关叔虞始封地的一切推测， 都无法定论！

（点点头）历史可真有趣呀！

不过，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虽然叔虞的陵寝尚未被发现，但我们的考古工作者，发现了一片震惊世界的西周墓地。

第五出：晋都（日  外）

（快人一步）啊！是什么呀？博士，你快告诉我们吧！

这个惊天动地的大发现，就是位于“曲村-天马遗址”内的“北赵晋侯墓地”。

（迫不及待）博士，您快带我们去看看。

不着急去现场，咱们先来看一下“北赵晋侯墓地示意图”。

舞台背景的大屏幕上，出现“北赵晋侯墓地示意图”

（眼珠子瞪得溜圆）哇！这么多墓葬！博士，这都是哪任晋侯的陵寝啊？

这里发现了19座大墓，从晋国第一代诸侯夑父起，西周九代晋侯夫妇都葬于此。

哇！这么厉害！怪不得震惊世界呢！

您说晋国第一代诸侯也葬于此！那不就是萌萌的主人吗！萌萌就是从这里出来的吗？

卿卿，你可真是个小机灵。

萌萌的确是从这里出土的。一会儿咱们回山西博物院，去看看萌萌的原型。

（高兴之余，复又平静下来）博士，萌萌的主人，咱们帮她找到了！

可晋国的都城在哪儿，您还没告诉我们呢？

博士正要回答，赵卿卿抢先发言。

（不屑置辩）我说鸮鸮，既然萌萌主人夑父的墓葬已被发现，那西周时期晋国都城，不就找到了吗？（说着，望向时空博士）博士，我说得对吧？

哈哈，可以这么认为吧！北赵晋侯墓地，横空出世后，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它所在的“曲村-天马遗址”，就是西周时期的晋国都城。

（整了整行装，系好安全带）那还等什么？博士，咱们赶紧出发呗！

好吧，我这就带你们，去“北赵晋侯墓地”所在地——“曲村-天马遗址”去看看。

（一脸期待）太好了，我终于能回家乡看看了！

一行人乘坐时空飞船，转眼间，已来到“曲村-天马遗址”上空。

众人透过舷窗，俯瞰遗址。

（怀疑人生了）博士，这是我的家乡吗？那晋国当时该有多大呀？

（指着遗址）“曲村-天马遗址”，应该是西周时期晋国的都城所在地。至于当时的晋国有多大？你们猜猜看！

这我知道！好大好大！差不多大半个山西省吧！

岂止大半个山西省！你们看（拿出手机，把自己拍摄的春秋末期“晋国疆域图”，展现给大家）连河南、河北许多地方，也都属于晋国！我们赵氏后来建立的赵国都城邯郸，就是晋国的城邑！

（夸赞道）真是爱学习的小卿卿！把博物馆里的晋国地图，都拍了下来。

（十分得意）当然了！学而时习之！我每次去博物馆，都把珍贵的文物和展板，拍下来保存起来。用的时候，在相册里检索一下，十分方便。

（竖起大拇指）温故知新，了不起！（话锋一转，指着“晋国疆域图”左下角的备注，道）不过，你拍得这张疆域图，是春秋后期，也就是你生活时代的晋国疆域图。

（凝视博士，眼神疑惑）您的意思是？我们晋国在西周时期，并没有这么大？

（嘴角一扬，故作神秘）呵呵，你们想知道西周时期的晋国，到底是什么样子？咱们一起来看看。

想啊！想啊！博士，您快告诉我们吧！

第六出：戎狄（日  内）

舞臺背景的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张“西周时期的山西地图”。

北狄、燕京戎、狐氏翟（白狄）、赤狄、奔戎、条戎，分据于今山西各地。

（惊讶地长大了嘴巴）哇！真没想到！这些戎狄势力，几乎遍布整个山西！

（望着自己出生地吕梁石楼一带，一脸诧异）咦？不对呀！我的家乡吕梁石楼一带，咋成了“白狄（狐氏翟） ”？我们鬼方呢？

你们鬼方，在西周时期，已基本上迁徙到山西东部和南部的山区，并被称为“赤狄”。你家乡所在的吕梁山区，成了“白狄”的地盘。

（一脸不解）白狄与赤狄，有什么区别呢？

白狄尚白，以“姬”为姓，是上古时期黄帝部族的后裔，与你们晋国的国族同源。而赤狄尚红，以“媿（ kuì）”为姓，是夏商时期鸮鸮他们鬼方的后裔。

咱们再来看看，西周时期，晋南地区，有多少诸侯国。

（说罢，抬手朝背景大屏幕一指）

舞台背景的大屏幕上，呈现出“西周时期晋南地区诸侯分布图”。

（指着“赵”的位置目瞪口呆）博士，这个赵，与我有关吗？

当然有关了！而且是你们赵氏的发祥地。

相传西周中期，周穆王将为自己驾驭马车的造父，分封于赵地，是为嬴姓赵国或赵邑。

（又端详了半天）哇！“赵”所在的区域，居然不是晋国的地盘！

赵城并入晋国，是春秋前期的事儿！西周时期，晋南一带不光有赵国，还有杨、贾、魏、韩、荀、霍、先、董等二十多个诸侯国。

啊！我一直以为，包括我们赵城在内的整个晋南，都是晋国的地盘！原来……

魏、韩、荀、贾、杨、霍、先、董等诸侯国，在“西周时期晋南地区诸侯分布图”上，一闪一闪。

现在，我们再来看看，西周时期，晋国都城周边，是个什么情况！

被认为是晋都的“曲村-天马遗址”附近，三盏小灯同时亮起。

霸、倗、柤（ zǔ）三个媿姓小国，一闪一闪，将小小的“晋”，包围其中。

（难过得低下了头）啊？怎么会这样……

（不可思议）真没想到，西周时期的晋国，竟然只有这么点儿大！（一边说，一边用双翼比划）

（粗声粗气）博士，那晋国，是怎么长大的？

（不慌不忙）西周时期的晋国，面积虽然很小。但与周边诸侯相比，优势却十分明显。（说着，用手指向大屏幕）你们看，晋国很快就要崛起了。

背景大屏幕上，出现了一组镜头。

以“情景再现”方式，将晋国崛起的历史，浓缩于5秒钟的“混剪”中。

哇！晋国原来是这样崛起的呀！

鸮鸮、卿卿、萌萌，时间不早了，咱们得回山西博物院了。回去再带你们看看萌萌的原型！这一天的研学行程呀，就圆满结束了。

大家坐上时空飞船，眨眼间，就回到山西博物院。

山西博物院二楼“晋国霸业”展厅的实景，出现在舞台背景的大屏幕上。

展厅入口处最显眼的位置，有一独立展柜，“晋侯鸟尊”静立其中。

（率先跑到展柜前，一边端详，一边回头看晋萌萌）啊？这就是萌萌呀！

真的哎！萌萌就像大明星一样，光芒四射。

当然了，萌萌可是咱们山西博物院的镇馆之宝啊！

（新奇地绕着晋侯鸟尊，左看看，右看看，无比开心） 啊！原来这就是我——晋侯鸟尊……

【闭幕】

四位演员走到台前，面向观众，鞠躬谢幕。

【作者简介】晓夜，作家，编剧，长期以“中华民族大融合”为主题进行文学创作。

常静，与晓夜共同创编儿童动画剧本《晋国风云六百年》《民族融合大熔炉》《三宝“寻晋”记》《大宝小宝历险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