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气候危机产生的历史逻辑及现实理路

苏峰

关键词：碳达峰；碳中和；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美丽中国

全球气候变化是以碳排放作为衡量的重要指标。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推动经济社会发展绿色化、低碳化是实现高质量发展的关键环节”[1]50。“碳”成为资本主义国家嫁祸全球，宰制自然的主要手段，以“碳”作为意识形态工具收割全球，造成生态灾难。气候危机在资本主义繁荣时期形成，进入后资本主义时代，其依托碳市场碳技术随意收割其他新兴市场与经济体，造成新一轮生态灾难。相反，社会主义中国作为新兴经济力量主体，以实现碳达峰碳中和为目标，最大限度降低碳影响，强化生态文明建设能力及范围，联合其他发展中国家实现生命共同体建设愿景，减少碳排量对经济社会与人类发展的影响，努力打造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目标。

  一、气候危机产生的历史逻辑

  （一）生产方式变革积累的矛盾

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是生产方式变革的历史。气候危机产生是多种生产方式变革叠加的结果。人类诞生之初，对自然界的认识是随生存本能渐变。人类生产方式变革，对环境要素与自然力认知加深，对自然认识改造不再停留于单一的渔猎采集，被动生存无法扩大人类活动范围。于是人类开始利用薪柴，获得可供人类生存的最初物质能源。生产方式变革是人类延长生存时效的基本手段。此后，人类活动范围扩张，对自然界认识加深，以薪柴—煤炭—石油为主的能源变革推动社会形态变革。近代以来，工业革命在西方世界异军突起，对薪柴的大量需求，造成大面积森林被砍伐，这种杯水车薪的做法，满足不了工业“魔鬼”的巨大味蕾，以薪柴为主的能源依赖充实不了大工業高能耗的能源需求，此时急需一场能源革命。于是资本家们将目光投向深藏地下的化石能源，工业革命以煤炭、石油的大规模使用为载体，推动资本主义机器快速运转，加速以薪柴—煤炭—石油为基础的生产方式变革，造成碳排放急剧增加，以碳基能源为主的生产方式长期存在，是造成气候变化的罪魁祸首。

  （二）资本主义运行的能源依赖

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形成是一部不断开采能源、利用能源的历史。为了维护其资本统治地位，以能源作为制霸全球的手段。资本主义社会形成有特定的能源使用背景。以工业革命为开端，资本主义工业发展的能源依赖停留于煤炭、石油两种高碳能源基础之上。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工业化进程创造了前所未有的物质财富，也产生了难以弥补的生态创伤”[2]。资本主义为快速积累资本，以近乎苛刻的手法对自然界现有资源进行疯狂掠夺，造成人为环境破坏。同时，广泛使用大量碳基能源，资本主义工业以极快速率占据世界市场，进行资本原始积累。资本原始积累的动力是建立在对化石能源的开采与使用上。可以说，资本主义发展史是对自然的掠夺史与化石能源的使用史。对化石能源的过分依赖，客观上造成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不可持久的现实壁垒，资本主义国家为突破能源约束，加紧对外扩张步伐，妄图以此获得持续发展的动力。实际上，资本主义整体发展是以对自然的宰制为前提，依靠工具理性扩大资本的衍生速度，致使自然资源被大规模开发，化石能源被大批量使用，造成资本快速积累。同时，造成巨量“碳化物”排放，气候危机凸显，人与自然矛盾加剧，人与社会关系异化。

  二、气候危机变革的现实理路

  （一）消除资本主义高碳社会

资本主义发展壮大并垄断全球，是以高碳化石能源作为控制手段，以工业基础作为高碳产业壮大的抓手。资本主义国家以高碳基能源使用作为工业增长的主要指标，以碳排量划分工业基础薄弱的主要参照。于是，后发资本主义国家纷纷效仿，一时造成对碳依赖过分集聚，碳排放极度超标，气候遭到前所未有的破坏。“雾都”、“迷蒙”、“失落”成为资本主义国家发展的代名词。资本积累方式存在多样性，人心在资本的蛊惑下变得如临深渊，对自然的利用不再局限于被动进程，反而变为疯狂的主动索取。一时间煤炭、石油等高碳基化石能源在资本的发展中被广泛使用，造成严重气候危机。因此，要消除资本主义高碳社会的影响，必须建设社会主义低碳社会。

要消除资本主义高碳影响，最终需要消灭资本主义高碳生产方式。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是高碳社会产生的源泉，是造成一切气候危机，生态灾难的总祸根。要消除资本主义高碳社会对气候的影响，需要将人与自然从资本主义高碳模式中解放出来。资本主义的碳依赖、碳市场存在，生产生活对碳需求就不会降低。因此，要从根本制度层面消除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存在造成的气候危机。同时，因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不可避免地存在，工人阶级在强化减排限排过程中，应发挥自身阶级斗争优势。工人阶级群体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有深刻认识，切身体会。他们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也应体现在减少碳排放，解放自身并与资本主义高碳社会进行坚决斗争，实现社会主义低碳社会，建设共产主义零碳社会。

  （二）建设社会主义低碳社会

在人类社会历史中，资本主义发展历经几个世纪，存在时间较为久远，以致在一些资本家的意识中，资本主义就成为“正统”的存在物。实则本质是企图将化石能源消耗，资本主义高碳社会制度化与合法化。从人类发展历史看，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创造了高碳社会，造成气候危机，是当下一切社会灾难产生的总根源。因此，必须建立一种新的社会制度，来容纳与缓和资本主义发展带来的气候危机与生态灾难。资本主义社会再也解决不了，容纳不了由资本“魔鬼”引发的各种危机。需要新的更高的社会形态来摆脱高碳带来的危机，要将“碳节约”放在首要位置，实现碳排放合理，打造社会主义低碳社会。

社会主义中国，在减排限排问题上提出应对的中国方案。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实现碳达峰碳中和是一场广泛而深刻的经济社会系统性变革”[1]51。尽最大努力如期实现碳达峰碳中和，这是中国做出的承诺，也是中国为应对气候变化开出的良方。新时代不是加剧人与自然矛盾的时代，而是人与自然矛盾逐渐缓和平稳的时代。社会主义制度决定了人与自然之间不是对立、隔绝与冲突的状态，而是统一、联系与共生的状态。社会主义中国大力发展清洁能源，如风能、电能、光能等非碳基能源广泛使用，有效降低气候灾难的发生，缓和人与自然的矛盾。加之，中国政府以人与自然是生命共同体的全球视野，对碳依赖快速降低，以“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发展理念，解决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之间的矛盾，有效降低碳排放，维持本国生态安全。同时打造生产发展、生活富裕与生态良好的可持续发展新路，从而实现低碳发展，探求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社会主义低碳社会。

  （三）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

人类社会文明历经原始文明、农业文明、工业文明到生态文明，文明样态变革是以人与自然关系演进为依照。碳基能源的使用状况是人类活动对文明发展的印记，也是人与自然矛盾逐渐加剧，不可调和到日益改善的发展历程。当生产方式被私有化后，自然也被私有方式侵蚀，人与自然的矛盾尖锐，人类开始宰制自然、控制自然。自然被主体客体化，沦为人类开采宰制的对象，成为扩大人类私欲的天然物质资料库。近代以来，以碳基为来源的化石能源广泛使用，造成人与自然矛盾不可调和。由此在新时代背景下，要努力实现人与自然和解，进而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

要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一种方式是逐步从制度层面消解，消灭资本主義生产方式，当制度层面的对立状态被解除之后，造成自然恶化的人为因素将得到极大缓解，自然的自由自为状态则可以得到实现。当然，资本主义消亡需要长期的历史进程。鉴于当下人与自然之间的紧张对立形式，要以社会主义发展模式缓和与缓解人与自然矛盾，即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人与自然关系和谐共生发展。要立足绿色发展阶段，贯彻绿色发展理念，构建绿色发展格局，推动人与自然和谐共生。人与自然是生命共同体，保护自然就是延续人类生存的未来。要以社会主义制度作为构建新型人与自然和谐的制度保障，以中国式现代化构建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生态良好的文明发展新路，以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实现扩绿、增长、低碳、和谐，推动创建社会主义低碳社会，建设共产主义零碳社会，真正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

  三、结束语

气候危机产生应从历史发展逻辑中去考察，以文明样态转换变革为参照。到工业文明时期，人类依靠技术手段，以工具理性为先导，快速开采利用化石能源，以资本增殖为扩大开采诱因，对世界资源与能源的殖民瓜分成为主要方式，极大地释放了碳基能源的作用，使其对全球气候造成毁灭性，难以修复的损伤。反观后起的社会主义中国，对气候问题采取的措施更加坚定与果断。坚决贯彻落实“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发展理念，打赢蓝天、碧水、净土保卫战，为美丽中国建设提供理论支撑与实践指引。同时，立足绿色发展阶段，贯彻绿色发展理念，构建绿色发展格局为生态文明建设的主要内容，强化主体责任、分类指导，将低碳发展、绿色发展和循环发展作为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有效方式，为推进低碳社会，打造未来共产主义零碳社会贡献中国力量。

参考文献：

[1]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

[2]习近平.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0：374.

基金项目：本文系昌吉学院（校史专项）“新时代昌吉学院坚持和加强党对高校全面领导的实践研究”（项目编号：KYZX001）阶段性成果。

（作者单位：昌吉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