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背景下老挝国立大学专门用途汉语课程群建设研究x

2024-06-04“一带一路”背景下老挝国立大学专门用途汉语课程群建设研究梁京SOMCHAYLAOLY

普洱学院学报 2024年2期

摘要：自老挝加入“一带一路”建设以来，中国和老挝的经济合作更加紧密，中国对老挝的投资稳定增长，同时，前往老挝旅游的中国游客越来越多，对老挝的旅游业及相关产业的发展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越来越多的老挝人基于自身职业的需要对专门用途汉语产生了一定需求，有效推动了专门用途汉语教学活动的开展。老挝国立大学是老挝最好的高等学府，2003年建立中文系，中文系开设了三门专门用途汉语课程，分别是“商务汉语”“旅游汉语”和“酒店汉语”。通过对老挝国立大学中文系开设的专门用途汉语课程进行了较为全面的梳理和分析，发现存在课程设置不合理、师资匮乏、教材欠缺等问题，从课程群建设角度，就专门用途汉语的课程设计、内容组织、师资培养和教材编写提出了针对性建议。

关键词：一带一路；老挝国立大学；专门用途汉语；课程群

中图分类号：H19 " " "文献标识码： "A " " "文章编号：2095-7734（2024）02-0129-07

"“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中老两国的经济交往、文化交流不断扩大，大批中国企业前往投资，由此激发了老挝人学习汉语的热情，国际贸易、旅游、酒店餐饮等行业迫切需要熟练掌握汉语基本知识及相关职业专业知识的复合型汉语人才。

2019年国际中文教育大会首设“中文+职业技能”论坛，专门用途汉语教学得以明确化，未来海外的汉语教学发展将由单一的语言教学转向中文与职业技能相融合的多元化的教学。目前，泰国、马来西亚、坦桑尼亚、埃塞俄比亚等40多个国家的100多所孔子学院相继开设了“中文+”课程，涉及高铁、经贸、旅游、法律、海关、航空等数十个领域。[1]

老挝国立大学是老挝最好的大学，中文系建立于2003年，至今已有16届毕业生700余人。以中文系统计的2023届毕业生的就业情况来看，共有78名毕业生，69人反馈了就业信息，其中有一半以上的学生在企业工作（大部分在中资企业工作）。

老挝国立大学是最早开设专门用途汉语课程的学校，为适应老挝社会经济发展对汉语学习者的多元化需求，2006年开始开设“商务汉语”，2008年又增开了“旅游汉语”“酒店汉语”两门课。10余年过去了，教学内容、任课教师、教材依旧维持当初开课时的原样，高等教育中的专门用途汉语如何为“一带一路”建设培养既会中文又懂专业的语言人才，是当前老挝国立大学中文系亟待解决的问题。

一、相关概念及内涵

（一）专门用途汉语

专门用途汉语（Chinese for Specific Purposes，简称CSP）是指“用于某种专业领域、特定范围和固定场合的汉语，并不限于跟学科密切相关的专业汉语，还包括特定业务、特定场合、特定环境中使用汉语”，[2]它包括涉及不同学科领域的专业汉语，如自然科学、人文社会科学、工程与技术学、医学中的专业汉语，也包括涉及不同职业领域的业务汉语，如旅游汉语、科技汉语、商务汉语、航空汉语、通讯汉语、工程汉语、军事汉语、外交汉语、法律汉语、医学汉语等。从本质上看，专门用途汉语是实现“汉语+职业教育”的重要途径，其教学内容要体现某一职业领域的工作内容，有助于学习者要求解决工作中的实际问题。

（二）课程群的内涵和特征

课程群这一概念最早是由北京理工大学于1990年的教学计划中提出，是某一学科内的诸多课程的集合。[3]在现代课程体系中，课程是最基本的概念，在此基础上具有共同培养目标或者课程性质相同或教学内容具有相关性的几门课程所组成的课程系统是课程群，若干课程群则组合形成课程体系。

从数量上来看，课程群由三门及三门以上的课程组成；从课程性质上看，这几门课程的性质相同或相近；从内容上看，这些课程内容具有相关性，相互支撑和配合，相互补充和渗透。课程群的建立可以使几门课程更具有系统性和科学性，有助于相关课程的设计和规划、内容的整合，从而实现教学资源的共享。

二、老挝国立大学中文系专门用途汉语课程的开设情况

（一）课程设置概况

老挝国立大学中文系旨在培养学生的语言运用能力，为老挝经济社会的发展提供高层次汉语人才。学生大多是汉语零基础的老挝人，汉语是他们的第二外语。四年的课程主要有汉语技能、汉语知识、文学文化等三大类，根据语言的学习规律，语言技能放在第一位，综合汉语课从大一到大四一共8学期，语音、写字、听力、口语、阅读、写作等单项技能课少则2个学期多则6个学期。此外，还有汉语语法、交际汉语、汉-老语互译等语言类课程，有中国文学、中国文化、中国历史等文化类课程，还有商务汉语、旅游汉语、酒店汉语和汉语教学法等专业方向课以适应社会对各类汉语人才的需要。

总之，老挝国立大学中文系的课程设置采用的是“语言技能课+中文专业学科基础课+专业方向课”的课程模式，也就是先学语言后学专业。

（二）专门用途课程开设现状

老挝国立大学中文系是老挝最早开设专门用途汉语课程的学校，伴随中国经济的飞速发展以及中老贸易的不断推进，越来越多的中国企业在老挝落户，很多老挝学生将从事与中国有关的经贸类工作作为职业首选，如在校期间能学习一些与商业活动相关的词汇、汉语知识和文化知识有助于他们毕业后能迅速适应工作要求，不至于在工作活动中出现“硬伤”或者贻笑大方。另一方面，旅游业是老挝的支柱产业，随着赴老挝旅游的中国游客的不断增多，旅游公司以及配套的服务业对汉语人才的需求激增，非常有必要开设与旅游、酒店服务有关的汉语课，使学生掌握与旅游业相关的口语交际会话、专业知识和文化知识，从而加强他们的就业竞争力。为适应老挝社会经济发展对汉语学习者的多元化需求，中文系于2006年开设了商务汉语，2008年又增开了旅游汉语、酒店汉语两门课。

2022年秋季学期，中文系首次开办了商务汉语的周末培训班，课型有综合、听力和口语。周末的商务汉语班是面向高级班（第五学期）学员开设的，该班有16位学员，其中13人是中文系的学生，大三有3人，大四有10人。与他们交流后得知，大四学生正在学习商务汉语，但是教学内容很难，基本听不懂。他们觉得商务汉语对就业很有帮助，所以利用周末时间来学习。2023年7月这10位大四学生毕业了，都在中资企业工作，可见学习商务汉语对学生的就业是有帮助的。

三、现存的问题

（一）缺少全面的规划

课程群的建立是为了整合教学资源，合理布局知识点，避免教学内容的无谓重复。课程群的任课教师所组成的教师团队也应该要明确本门课程在课程群中的地位和作用，清楚各门课程的教学目标和内容。但现实是，老师们各自为政，彼此之间缺少沟通和联络，导致课程之间的逻辑关系混乱，课程内容重复较多，授课内容与行业需求脱节，其结果是学生耗时费力，学习效率低下，最终影响人才培养的质量。

从上表所显示的三门课的教学内容看，不难发现，教学内容并不科学，如换钱、问路、购物等内容早在初级综合汉语里就已经学过了，在专门用途汉语中出现只是使用场景的差异，其内容是不变的。再将这三门课的教学内容进行粗略地比较，交叉重复的内容显而易见，如三门课都有入住酒店和游览，“旅游汉语”和“酒店汉语”都有入住、购物、游览、退房。两者的使用环境和场合不同，有一定的关联，涉及两个不同的职业领域。“旅游汉语”和“酒店汉语”两门课程的教材编写存在边界不清晰，“酒店汉语”更为侧重于为旅客提供酒店预订、入住、退房过程中的服务，解决客房、餐饮、需求等方面的问题，因此第九课“导游”、第十课“讨论旅游内容”、第十一课“游览”不宜安排在酒店汉语中。总之，这三门课的教学目标不够清晰，导致教学内容重复，难以满足经济社会对相关职业人才的需求。

（二）课程设置不合理

课程设置的不合理表现为三个方面，一是开设的时间不合理。在老挝，除了华校以外，开设汉语课的中小学并不多，所以进入中文系的学生绝大多数是没有汉语基础的。学习一年汉语后，汉语水平仍然非常有限，大二第一学期就开设酒店汉语，显得为时过早。二是顺序不合理，尤其是“酒店汉语”和“旅游汉语”，应该是先开“旅游汉语”后开“酒店汉语”。三是学时安排不合理。旅游汉语和酒店汉语分别开两个学期，课时明显太多，内容上势必存在重复的情况。

（三）缺少优秀的专门用途汉语教师

目前，中文系的专门用途汉语课程全部由本土教师承担，他们都是在中国留学回来的硕士毕业生，其优点是了解国情，了解老挝的相关职业或行业，缺点是汉语教学的能力有待进一步提升。他们虽然都在中国获得了硕士学位，但多数不是汉语言文学专业或汉语国际教育专业，也就是说他们有较高的中文水平，但没受过系统地教授汉语的训练。另一方面，他们在相关的专业理论知识和技能方面有所欠缺，也没接受过专门用途汉语教学方面的培训，难以胜任专门用途汉语的教学。

（四）缺乏优质的教材

在专门用途汉语课程开设之初，中文系选用过一些专门用途汉语教材，但是任课教师在教学中发现，这些教材针对性有所欠缺。刘珣认为，教材设计应该具有针对性，要结合学习者的特点，综合考虑他们的年龄、国别、文化程度、学习目的、学习起点和学习时限。[4]为此，语言学院组织中国公派教师编写了《老-中商务汉语》《旅游汉语》《酒店汉语》，教材由老挝老师翻译，形成中老语对照本，但是，受主客观条件的限制，这几本教材的编写体例也不够科学，内容是相关职业领域所需话题的简单拼凑，几本教材有大量重复的内容，具体内容详见表3。

造成以上问题的原因，首先是因为老挝整体的中文教育水平低，缺师资、缺教材几乎是各个层次的汉语教育面临的共同问题。其次是对中文系对社会需求的认识不足，人才培养跟不上社会需求的变化。中文系主要是培养服务于当地的经济发展的汉语人才，随着中老经济走廊建设的不断推进，中国投资或援助建设的项目涵盖了多个行业，中老铁路的开通极大地推动了老挝旅游业、农业、加工业等产业发展，很多的领域需要汉语，对复合型专业技术人才的需求，特别是懂汉语的专业技术人才的需求大幅增长。显然，中文系培养服务“一带一路”建设的行业人才的意识十分薄弱，课程设置没有以市场需求为导向。如果中文系还是关起门来办学，不与时俱进，中文系所培养的人才必然无法满足社会经济发展的需要。

四、专门用途课程群的建设思路

（一）学生学习专门用途汉语课程的需求调查

2023年秋季学期，中文系对大三大四的学生进行了专门用途汉语课程的学习情况调研，参与调查的学生共186人，学生普遍反映对商务汉语、酒店汉语和旅游汉语课程很感兴趣，因为这些课对就业很有帮助。学生对这些课程感兴趣的程度从高到低依次是商务汉语、酒店汉语和旅游汉语课程，这也和所调查了解到的中文系毕业生的就业领域基本一致。关于商务汉语的学习需求调查结果如下：

以上8个内容都有学生选择，其中排在前三的是商务方面的词汇、商务沟通的表达方式和商务礼仪，显然，中文系现行的商务汉语自编教材并未完全涵盖这些内容。

学生在学习商务汉语时最希望获得的能力是口语和听力，而中文系开设的商务汉语课只有综合课，几乎不涉及口语和听力，显然现有的商务汉语课并不能完全满足学生的学习需求。同理，旅游服务和酒店服务也需要较高的汉语听说水平，但是旅游汉语和酒店汉语也只有一门综合课，相关职业领域的口语表达和听力并未得到重视。

另一方面，笔者还查询了大量老挝当地旅行社和华人聚居区、景区附近的酒店发布的招聘信息，发现旅行社招聘的岗位大多是市场营销、前台接待、导游，要求会中文，酒店主要是招收会中文的前台接待人员，显然这些单位需要的是中文+商务、中文+酒店服务、中文+旅游服务的专门汉语人才。

（二）建设思路

1.做好市场调研，把握社会对汉语人才需求的变化

近年来，许多中资企业参与到老挝的经济建设中，中国已成为老挝第二大贸易伙伴和第一大出口国，是老挝最大的投资国。2019年的国际中文教育大会提出，中文教育要与就业创业对接，使中文教学更好地服务当地经济社会的发展。老挝国立大学中文系应做好市场调研，走访政府机关、企事业单位，了解各类单位对汉语人才的需求、了解它们对汉语人才规格的要求。不仅准确把握社会需求情况，更要准确把握社会需求随经济发展形势而产生的变化，精准匹配社会实际的人才需求。

2.加强对课程群的设计，使课程设置更加科学合理

一般而言，外国学生学习汉语都是从普通汉语课程开始的，出于适应社会广泛需求的考虑，学习到一定程度可以加入专门用途汉语课程，那么，专门汉语课程在什么时候加进去、如何与前面的汉语课衔接都是不可忽视的问题，而且几门专门用途汉语课程之间的衔接也是至关重要的。

从本质上说，课程群是由几门相关的小课程组合而成的大课程，小课程具有一定的独立性，它们互相补充互相支撑，最终形成的大课程具有内容上的完整性、逻辑上的顺序性。因此，课程群的建设要对几门相关课程进行设计和组合，打破壁垒。要根据人才培养的目标，分析各门课程之间的内在联系，考虑几门课程的先后顺序，确保学生在学习更高级课程之前有足够的知识储备。

很多老挝学生学习汉语的主要目的是希望在政府部门或去中国公司工作，而商务汉语是这三门课中适用面最广的一门课，建议将其作为课程群的核心课程，安排在大三第一学期即第5学期。由于学生已经学习了两年汉语了，具有一定的汉语基础和较高的汉语水平，那么教学内容就要注意避免与之前所学基础汉语知识的重复，以提高学生在商务活动中的交际能力为目标，注重商务活动、语言交际和文化等三类知识于一体。旅游汉语和酒店汉语则分别安排在6和7学期。鉴于老挝没有相关的职业准入标准或职业能力标准，其教学内容应以HSK专项考试大纲为依据，以从业人员在工作中使用频率高的词汇、常用语和文化知识为教学重点。

当然，仅有这几门课还不能完全建构起专门用途汉语的课程体系，还需要口语、阅读、写作等课程的配合，例如，写作课里配套商务文书写作、旅行计划写作等内容，阅读课里增加财经资讯的阅读，几门课都可以配合开设视听说以提高学生在特定职业领域里的听力和口语表达能力，翻译课则要加强中老文互译的能力训练，有助于实现培养目标。

3.重新规划和整合教学内容，优化知识点

课程群建设不是几门课程的简单相加，需要对课程的内容加以统筹和规划，重新构建课程群的科学体系。这就需要厘清各门课程的内在联系，对教学内容进行必要的整、合、增、删。例如，各门课中重复的知识点，看放在哪门课里最合适，确实没有必需的内容可以考虑删除，重要的又没出现的教学内容要及时补充。这就需要三门课程确定好大纲，明确各自的教学目标、教学内容，围绕职业领域的相关活动设置话题、设计场景，注重教学内容的实用性，既要充分考虑学习者的需求，又要符合实际工作活动的需要。课程群内的几门课程具有关联性，其适用性也不同，应根据课程之间的关联性和适用性来规划几门课程的教学内容和课时数量。

旅游汉语中的“住”可能会和酒店汉语交叉重复，应仔细分析。旅游汉语的“住”侧重于旅游过程中为客人提供酒店预订、入住的服务；酒店汉语的“住”则是为入住客人提供的各项服务，包括入住和退房、客房服务和餐饮服务等；确定好两者之间的边界，界定好各自的内容，自然就能避免重复的情况发生。

4.整合教育资源，加大对本土教师的培养力度

课程建设的核心之一是师资队伍建设，没有专业的师资，课程建设就是一句空话。汉语师资短缺一直是老挝汉语教学的最大阻碍，尤其是专门用途汉语课程还涉及到职业领域的知识，能胜任的本土老师非常有限。可见，对专门用途汉语的本土教师的培训迫在眉睫。专门用途汉语教师面对的最大挑战是专业知识的欠缺，现有的本土汉语教师基本是通用汉语教师，没有相关的行业从业经验，缺乏相关的知识储备。因此，要想培养合格的专门用途汉语教师，可以考虑以下两种途径：

（1）充分利用现有汉语教师资源

为了使老师们能胜任某个职业、行业领域的汉语教学，很有必要使其了解并掌握这些领域的专业词汇和术语，如基本原理、基本概念的范畴体系、操作程序以及基本工具等。这样就可以初步系统地掌握目标领域专业知识的基本框架，学会该专业领域的基本思维方式以及一些常见的概念与术语，在教学中遇到专业知识问题时也就不至于茫然无措、出现知识性的“硬伤”。而且，这些框架性的知识也为在需要时进一步学习打下了基础。[5]专业知识的“恶补”一是靠老师们自学，看一些相关专业的简单的基础理论书籍，获得对这方面专业知识的概括性认知。二是利用老挝国立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的师资进行经济、旅游方面的知识培训，可以采用专题讲座的形式。三是任课教师进入相关职业领域参观考察、交流学习，有条件的话还应参加相关的职业培训，了解真实的工作场景和专业词汇、特定表达方式，为语言教师胜任职业汉语的教学打下基础。

（2）借助外力，整合专业技术人员

"2021年10月，教育部在《关于政协第十三届全国委员会第四次会议第2624号（教育类091号）提案答复的函》中“鼓励国内职业教育机构、中资企业参与国际中文教育，促进职业技能与国际中文教育‘走出去’融合发展，推动各国经济发展和民心相通”。解决专门用途汉语的师资问题可以依托在老中资企业的技术优势，还可与国内的职业技术院校展开校际合作。中资企业或国内职业技术院校提供职业教育、技能训练方面的师资，老挝国立大学的汉语教师则负责语言教学，具有专业背景的专业教师和语言教师互补互利互惠，既弥补了汉语教师不懂专业知识的不足，又解决了专业教师的语言基础薄弱的问题。这种合作使学生既能学好汉语，又能学到扎实的专业知识，才能培养能熟练使用中文、懂得专业的双语专门人才，解决了中资企业所需人才的规格的问题。

5.选用优质教材，编制“本土化”教材

有研究进行过数据库统计，截至2021年2月，全球共出版并发行专门用途中文教材564种（不含配套光盘、MP3等配套产品）。其中中国（含中国大陆，香港，澳门以及台湾地区）累计出版并发行了499种专门用途中文教材。[6]现有的专门用途汉语教程数量较多，其中商务汉语教材的数量是最多的，这些教材内容普遍比较宽泛，贪图大而全，同质性比较高，缺乏对教材对象的细致分类，[7]而且这些教材主要是针对来华留学的学历生，并不适合海外学习者，所以教师们仍然感觉没有合适的教材可用。随着“一带一路”建设的推进，老挝“汉语热”的持续升温，迫切需要开发适合不同专业、职业的专门用途汉语教材。

目前在老挝编写本土化的专门用途汉语教材面临三个困难：一是缺少具有编制教材能力的本土专业人士，本土汉语教师尚未达到此水平；二是中方具有过硬的中文知识能力的教师未必对老挝的国情、教学实际和风俗文化了解透彻；三是专门用途汉语还涉及到专业方面的知识，需要相关专业背景的老师参与，这确实是一个系统工程，短期内难以实现。就目前的条件来看，老挝并没有能力组织编写专门用途汉语教材，因此，最好的办法是根据教学的实际需要将国内的教材进行“本土化”的改编，也可在自编的教材和讲义的基础上进行深度加工、逐步优化，使其成为科学的实用的专门用途汉语教材。等到条件成熟的时候，再考虑中老双方合作，共同编写教材。

五、结语

2019年4月，中老两国领导人签署了《构建中老命运共同体行动计划》，随着双方各领域经贸合作的不断加深，老挝的发展迎来了重要机遇。同时，随着“一带一路”建设的推进，中国成为老挝最大投资国，已经通车的中老高速公路、老中铁路为两国的经贸互动和人文交流创造了更加便利的条件，催生了老挝对专业汉语人才的需求，激发了越来越多的老挝人加入到专门用途汉语的学习中来。但是目前老挝的职业汉语的教学还处于起步阶段，开设的专门用途汉语课程非常少，很多学校也没有能力来开设，老挝国立大学中文系作为老挝汉语教育的排头兵理应更加地积极推进专门用途汉语课程建设，加强师资队伍建设和教材建设，逐步构建起高效的专门用途汉语教学模式以及“汉语+职业教育”的人才培养模式，以便更好地服务于老挝的经济社会发展需求。

参考文献：

[1] "赵晓霞.“中文+”的未来之路[N].人民日报（海外版），

2019-12-20（11）.

[2] "李泉.论专门用途汉语教学[J].语言文字应用，2011，

（03）：110-117.

[3] "王嘉才，杨式毅，霍雅玲，课群及其质量检查评估指标体

系的研究[J].高等工程教育研究，1999，（S1）：71-75.

[4] "刘珣.对外汉语教育学引论[M].北京：北京语言大学出版

社，2000：314.

[5] "张黎.专门用途汉语教学[M].北京：北京语言大学出版

社，2016：198.

[6] "曾晨刚.全球专门用途中文教材出版状况调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