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文学的中国话语建构

2024-06-04白一祎杨喻清钟艳

普洱学院学报 2024年2期

摘要：中国比较文学学科建设近年来已经取得瞩目的成就，逐步发展形成独具中国特色的“中国学派”，区别于其他国家和地区的比较文学话语体系。比较文学的中国话语建立在符合中国国情和中国本身的文学理论基础之上。2021年中央民族工作会议指出：“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是党的民族工作开创新局面的必然要求，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在多个方面对民族文学文化的发展提供了强大的精神内核”。反观比较文学学科，比较文学研究一直秉持跨民族、跨语言、跨文化和跨学科的研究理念，在建构其本身的中国话语的同时与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一脉相承，成为相互促进的有机体。

关键词：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比较文学；中国话语；民族文学

中图分类号：H315 " " "文献标识码： "A " " "文章编号：2095-7734（2024）02-0051-05

"中国比较文学学科的建设和发展自20世纪以来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步，追溯比较文学学科的发展历程，比较文学成为一个独立的学科以来，经历了法国学派提出的影响研究（influence research）、美国学派的平行研究（parallel study）以及苏俄的历史比较文艺学，在20世纪后期，特别是进入21世纪，比较文学进入了一个崭新的阶段，并且“已然发展为今天作为比较文学中国范式的‘跨文化阐释’”。[1]过去的比较文学理论主要基于西方中心主义而展开，而我国的比较文学研究则在本土化理论成就的基础上兼顾东西方文化差异和文学特征，发展出一套兼收并蓄的跨文化阐释理论体系。同时，我国是一个多民族国家，各民族的文学文化具有鲜明的特征，中国比较文学的研究的“跨文化阐释”不仅可以在国别研究上取得长足进步，对国内的各民族文学进行研究和分析也将取得出色成果。2021年中央民族工作会议指出了一个重要论断：“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是党的民族工作开创新局面的必然要求，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蕴含着对‘祖国、中华民族、中华文化、中国共产党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认同’”，[2]因此，从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视角出发，研究基于中国各民族文学构成的中国比较文学话语体系建构具有重要意义，紧紧围绕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这一基本主题，对融会贯通各民族文学文化、正确处理民族文学文化与比较文学学科之间的关系，从而提升我国比较文学研究的话语权，这对于我国文学理论建设，特别是民族文学与比较文学学科建设更好地服务于国家重大战略决策、促进民族团结，以及提升我国文化软实力具有重要价值。

"对比较文学中国话语建构的阐释以及在此基础上结合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并进行理论体系下对具体学科话语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首先是在比较文学与民族文学方面，已经有大量学者注意到跨文化研究需要民族文学的参与，并可以以此为契机完成比较文学中国话语的建构。20世纪以降，中国比较文学学者将研究的目光放在民族文学对比较文学及跨文化的贡献上，产生了大量的研究成果。季羡林（1991）的《比较文学与民间文学》、乐黛云（1993）在《读书》上发表的《多民族文化研究的广阔前景》以及朗樱（1986）的《比较文学及少数民族文学的比较研究》等都成为20世纪探索民族文学主动融入比较文学研究的先驱，有了这些研究的基础，刘大先（2023）对比较文学与民族文学的结合研究作了进一步反思和探索，特别是在曹顺庆、严绍璗等学者对民族文学研究向比较文学研究的转向也做了大量的研究工作，另外，王智音（2016）的研究成果《少数民族文学与西方文学自我民族书写比较》以及陈明（2016）的《跨民族联系下民族文学与比较文学问题研究》对于民族文学和比较文学的关系，以及它们之间的联系和话语体系建构的可能性，都在20世纪已有的研究成果上迈进了一步。另外一个方面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结合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进行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话语体系下的文学中国话语建构的研究，这些研究成果中，代表性研究成果主要有刘俐俐（2020）的《中华民族共同体的理念导向与民族文学功能》以及牟方磊（2023）的研究成果《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民族文学路径》等，为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话语体系下的文学中国话语建构提供了很好的研究范本，但是此类研究主要集中在少数民族文学的当代话语阐释研究上，对于民族文学与比较文学研究的深度融合，以及将融合研究置于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视角下的研究，目前在国内学界尚不多见。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视角下的比较文学中国话语建构这一研究无疑具有重要意义，这是文化自信在具体学科和研究场域的表现，同时更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结合中国本身民族文学研究并赋予其国际视野的生动实践。

一、比较文学中国话语建构的逻辑内涵

"中国比较文学学科的创始者之一季羡林（1991）曾对中国比较文学的学科发展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和研究，他指出比较文学的发展离不开民族民间文学的支撑，而在这方面，我国拥有很好的基础，他在其专著《比较文学与民间文学》中说明了这一点：“……没有比较文学，则民间文学的研究将流于表面，趋于片面。没有民间文学，则比较文学研究内容也将受到限制”，[3]与此同时，季羡林也认为少数民族文学也应该被纳入比较文学的研究范畴，并需要加以更加深入的研究和比较，以此来丰富我国比较文学学科的话语建构。显然，季羡林对中国比较文学发展指明的方向具有重要意义，中国比较文学的发展需要突破西方包括“东西方二元论”[4]等西方话语体系，找到多民族国家视阈下的民族文学和比较文学话语体系的建构方向。

"（一）突破西方比较文学话语体系的弊端

" “东西方二元论”或者说“中西二元论”伴随比较文学学科研究的展开而被提出，并一度成为西方比较文学话语的主体特征，法国学者佛朗索瓦·于连（Francois Jullien）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同其他很多西方比较文学学者一样，将其运用到审视东方和西方文学两个文学实体的研究之中，这种模式的弊端是显而易见的，“二元”就意味着东西方文学内在联系的人为割裂，忽视了文学之间的互鉴和可比性。我国比较文学学者李庆本、曹顺庆等对其进行了批判，并相应提出跨文化阐释的比较文学中国话语，“跨文化阐释”在结合“双向阐发”[5]以及“变异学”[6]基础上展开，不仅对自身文学研究与其他国家和地区的文学进行比较文学研究，更重要的是在于对我国丰富的民族文学资源挖掘并主动融入比较文学研究之中，以此突破西方比较文学话语体系的弊端。

"（二）在民族文学基础上构建中国比较文学

"我国是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同时也是我国民族文学呈现多样性、多元化的基础，这也成为刘大先对于我国民族文学呈现的“多元整体谱系”（multivariate overall lineage）[7]理论的基础和关键所在。可见我国的民族文学是“多元”的，多元的基础上又具有“整体”的特征，民族文学多元和整体并存的特征让中华民族文学独具特色，拥有其他国家和地区不具有的独特优势，加之我国文化具有悠久的历史渊源和未曾间断的传承性，民族文学也就成为我国文学资源最重要的部分之一。除此之外，我国的少数民族的分布还具有“大杂居，小聚居和交错杂居”[8]的显著特点，民族文学也自然具有同民族分布类似的相关特点，我国各民族文学并非单独存在，而是在保留自身民族身份和特点的基础上与其他民族文学融合发展，共同进步。反观比较文学，比较文学学科理论大多建立在以西方话语理论基础之上，尤其是“中西二元论”，但是中国比较文学在从接收到构建属于自己的话语体系的过程中，首先就应该摒弃简单的“中西二元论”，并且重新审视我国丰富的民族文学资源，将这些资源充分用于中国比较文学的建设中，实现跨越文学、跨越民族的比较文学理论目标。这些民族文学里不乏流传千古的经典作品《红楼梦》等长篇大作，这样的民族文学曾一度受到西方学者的重视，约翰·基茨（John Keats）以及安德烈·马尔罗（Andre Malraux）等将《红楼梦》的价值情感与世界其他地区的文学进行跨文化研究，取得了较大的学术理论成果，包括《西游记》和《罗摩衍那》《白蛇传》和《格林童话》等的比较研究都是充分挖掘我国民族民间文学资源进行跨文化研究的典型，近年学界对少数民族文学资源的比较文学研究也取得了较大的进步，史军超（2016）在对哈尼族史诗《哈尼阿培聪坡坡》研究的同时也注意到这部作品也可以纳入作为英雄史诗的类型学研究框架之下，据此他提供大量研究和考证，发现《哈尼阿培聪坡坡》和《荷马史诗》的共通之处以及将它们共同纳入比较文学研究体系的可行性，这样的例子不在少数，由此可见利用我国丰富的民族资源进行跨文化研究具有较为乐观的研究前景。

"（三）中国比较文学的当代阐释与价值追求

"无论是过去的多元文化主义、中西二元论还是文化中心主义，进入一个新的阶段的中国比较文学发展不应只局限于其中某一理论或是深陷已经非常成熟的西方比较文学话语体系，而是应该努力谋求找到属于自己的当代阐释和价值追求。新时代的中国比较文学的目标，是“一种建立在整体性基础之上的新型世界观”，[9]这种“新型世界观”，内化在我国的理论建设中，外化成为对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深刻把握。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中国比较文学的当代阐释和价值追求提供了重要的理论方向指引，同时，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维系了各族人民的情感、主体和身份认同，与此同时，比较文学建立的初衷在于融会贯通，而非优劣比较，比较文学的精神就在于寻求各民族、各国别文学的整体价值。另一个层面而言，中国比较文学同时也是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在基于中国各民族文学整体研究基础上的理论延伸，因此，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成了中国比较文学的当代阐释的目标引导以及价值追求。近年来对于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视角下比较文学中国话语这一研究主体的研究不在少数，特别是进入21世纪，比较文学的中国话语建构的探索已经取得了较大的进展，从2000年—2018年的相关研究呈现快速增长的趋势，著名学者曹顺庆、严绍璗等对比较文学的中国话语建构的相关研究和阐释成为中坚力量，他们的研究角度主要集中在“以中释西”[10]的话语体系创新之上。还有一批学者以刘大先等人为代表，主张在民族文学文本上拓展的比较文学话语体系研究也独具特色，成为从民族文学的话语基础上的“比较研究的拓展”[11]的重要理论来源。

二、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视角下比较文学中国话语的建构机理

"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通过情感认同、主体认同和身份认同维系各民族之间的情感和共同发展，同时，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提出和实践有效凝聚起各民族的向心力，将各民族的历史、现在和未来都进行了深刻的理论阐释和有价值的精神引导，其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关键就在于正确理解和把握中华民族发展史，并“从根源上肃清历史虚无主义、民族虚无主义等错误思想，防止这些错误思想以片面解读历史和歪曲历史事实的方式，破坏各族人民的国家认同、民族认同”。[12]中国比较文学的话语构建同样也应当建立在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基础上，对各民族的文学进行充分研究，用比较文学理论将各民族蕴含的历史的文学作品融会贯通，找到属于自己的话语建构的内在机理。

"（一）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对中国比较文学研究的重要性

"比较文学在我国得以重视和发展以前，话语主导一直囿于西方的比较文学理论基础，比较文学研究的作品也大多基于西方资产阶级文学作品研究，无论是比较文学形象学、变异学还是比较诗学都基本被置于资本主义文学文化之下进行研究，而从20世纪开始，比较文学进入我国并得到重视，中国比较文学的未来理论走向就成为一个绕不开的研究课题。中国比较文学要想像“法国学派”“美国学派”那样成为一个独立的“中国学派”，[13]就应当拥有属于符合我国基本国情的发展道路。中国比较文学的理论体系拥有民族文学这一庞大而丰富的理论资源基础，更应该充分利用这一优势，将中国比较文学话语体系建构成为具有独特优势和深厚理论基础的话语体系。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在意识形态范畴对民族文学文化的发展作了相应的要求：“挖掘中华文化内在基因特质、突出中华文化特征、强化中华文化符号、增强中华文化认同”，[12]这也突出了我国民族文学研究的重要性和显著价值，中华文化的认同来自对我国民族文学文化的融会贯通和深入研究，同时，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也将促进各民族融合发展有关的政治、文化、社会、经济等要素进行有效整合，为凝聚各民族团结的强大向心力，尤其是民族文学文化的感召力提供坚实的理论支撑和精神来源。这也意味着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将提供一个建立在新时代民族团结基础上的，并且能够重新审视和发掘各民族文学文化的视角，为中国比较文学注入新的研究基础。在过去传统的中国比较文学研究，虽然已经探索出一条较为独特的跨文化阐释之路，但是就目前的研究来看，比较文学学科在涉及我国民族文学的比较研究中相对中西比较文学、比较诗学等领域研究较为缺乏，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提出可以大大弥补这一不足。

" （二）建构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与比较文学中国话语的机理

"中国比较文学在发展之初就已经注意到了本土研究的重要性，无论是费孝通主张的“多元一体”[14]文化理论，还是郑振铎在其著作《文学的统一观》提出的文学整体观，再到季羡林的《比较文学与民间文学》，都在为中国比较文学的本土研究作出相应的努力。中国比较文学，从名称上，研究是立足于中国本土，中国本土的文学中，民族文学是最重要的部分之一，中国比较文学的发展离不开民族文学的推动，在中外文学比较、文学与其他领域的研究过程中，民族文学都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这种文学的聚合研究和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不谋而合，形成一个有机体。首先，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倡导的各民族团结、各民族文学文化和而不同，共同发展的精神和中国比较文学的未来发展方向具有一致性。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要求在“在处理民族关系时，要坚持‘求同存异’的思维方式，以尊重差异性为出发点，以形成共同的价值理念、共通的情感共鸣、凝聚共同体的强大力量为落脚点”，[12]从而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而中国比较文学的发展和进步，基于对各民族文学的尊重基础上，对各民族文学进行比较研究，以此看到各民族文学之间、文学和其他学科领域的共通之处。其次，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这种理念是建立在我国的国情和发展现状基础上的，它丰富和发展了当代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中国比较文学的建立和发展，也离不开当代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的支撑。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是对政治共同体的认同、民族共同体的认同，中国比较文学和西方比较文学研究的最大区别就在于中国比较文学的研究并非以西方资产阶级立场出发，而是聚焦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新发展之中以客观、理性的学术态度对不同的文学以及文学与其他领域的关系进行研究，这样的态度和秉持的精神与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理念是相同的。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把各民族共同追求的价值理念上升成为共同体意识，并将这种意识转化到现实的各个层面，包括文学文化层面，因此，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促进中国比较文学话语的建构，同时中国比较文学的进步和发展又补充和完善着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极大地发展了“各族人民共谋复兴，形成对中华民族共同体整体性的认知意识、归属意识、维护意识、发展意识等层次丰富的基本内涵”，[12]中国比较文学和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形成了一个富有生机的有机体。

三、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视角下比较文学中国话语建构的实践路径

"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是我国处理民族关系和倡导民族发展的生动实践与充分的理论支撑，为中华民族共同体的发展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实现提供强大的凝聚力。比较文学的中国话语是中国比较文学学科建设和发展的基础。比较文学的基本定义也提到，比较文学是一种建立在跨民族、跨语言、跨文化以及跨学科基础之上的比较视域，进而展开的文学研究门类，首先的一条就是“跨民族”的文学研究。“跨民族”的研究不仅仅是字面的跨民族文学研究，更是将不同民族文学进行融会贯通的研究过程，而中国比较文学，尤其是比较文学的中国话语体系建构，归根结底是属于中国自身的文学话语建构。文学话语的建构与文化自信紧密相连，文化自信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发展中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15]同时，坚定文化自信，也“事关国运兴衰、文化安全和民族精神的独立性”，[16]文化自信的来源与我国丰厚的民族文学文化资源紧密相连。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在很大程度上提供了来源于民族文化的自信，同时，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我国民族文学的发展提供非常好的理论建构框架，民族文学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它已经成为比较文学中国话语体系建设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因此，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成了中国比较文学的当代阐释与价值追求。

"具体而言，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视角下比较文学中国话语建构的实践路径包括以下方面：首先是充分利用好多民族文学资源，让这些资源得到充分的互动和相互融合，譬如南方少数民族文学和北方少数民族的叙事互动和融合研究，除了文学文本本身的互动和相互融合外，研究学者也需要将文学史、文学理论层面的民族文学进行互动和融合研究，以此促进和增强中国整体文学的凝聚力；其次就是在进行比较文学和民族文学的学术研究以外，更加注重意识形态的加入，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意识形态主动融入文学研究，以此达到话语自觉；再次就是应该主动谋求多元一体结构下的文学对话，这种对话是建立在对我国整体情况及历史背景深入研究的基础上，实现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当代价值与民族文学、比较文学研究话语的深入对话。从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角度出发看其对比较文学的中国话语体系建构是本文研究的另一条主线，比较文学的中国话语体系建构的成功离不开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在这个过程中，比较文学的中国话语体系建构与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共同组成了一个有机的整体，文学和时代，文学研究和基本国情的深度结合充分反映了我国理论体系建设水平的发展和提高。

四、结语

" 综上所述，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比较文学学科的中国话语体系建构提供了重要的理论基础和精神支撑，同时也为中国比较文学的发展注入源源不断的动力。在人工智能和新媒体技术广泛应用的今天，我国民族民间文学可以利用新媒体技术和人工智能技术扩大在国际文学视野中的影响力，同时，在教育和学术科研领域，中国话语也需要在植根于民族民间文学的基础上，形成具有时代特征和民族精神的中国话语，并将这种中国话语融入比较文学的国际话语体系中，增进不同文学交流互鉴。在未来，中国比较文学的发展趋势也更需要紧密围绕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并且需要以审慎的态度运用西方比较文学话语体系，用于突破西方比较文学与民族文学研究方法的弊端，让中国的民族研究充分融入比较文学的前沿理论建设，注重加强民族民间文学的现代转型研究，大力推动跨文化交流和对话并进行一定的交叉研究。此外，实现好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视角下比较文学中国话语建构还需要注重培养具有国际化视野的比较文学研究人才，在比较文学的未来发展中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的理论话语，同时成为拥有别具特色的比较文学“中国学派”，反过来丰富和补充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达到双向互动的良性循环。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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