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景序列视角下桂林“八景”现象学解读
2024-06-04韦明航巫柳兰孙容程婷
韦明航 巫柳兰 孙容 程婷
摘要:从组景序列的视角出发,采用现象学的方法解析桂林“八景”所营造的景观场所与精神,通过对桂林“八景”总体分布、空间序列和景观文化的调研总结,从物象识别、意象构建和情感表达三方面展开探究,分析桂林“八景”生成的环境特征与场所构建方法,结合感官体验分析,挖掘桂林“八景”现象学审美体验,以期为现代山水文化景观空间体验的深化与当下文化景观的开发提供启示。
关键词:组景序列; 桂林八景; 现象学; 场所体验
中图分类号:TU984.181文献标志码:A
0引言
“八景”起源于宋代“潇湘八景”,经过各时期的发展,逐渐成为了地方性文化景观的重要载体,是各地独特的地域性景观、社会活动、地方建筑与风土人情的高度凝练与概括。组景序列是以“八景”为主要形式出现并广泛传播的一类文化现象[1],强调景观主客体之间的互动体验以及多感官景观体验[2],是一种重要的中国传统文化景观的表现形式。桂林“八景”起源于元代,吕思诚为这八处景点所作的七言律诗被认定为桂林"八景"的肇始[3]。桂林“八景”體现独特的喀斯特地貌与山水文化,代表山水城市与人文景观交融的城市环境意象,也是桂林山水文化名城的重要外显内容,其组景序列在景观欣赏表达与主体体验上具有独特的内涵。因此,桂林“八景”在地方八景文化中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目前桂林“八景”的研究对“八景”景观场所的客观存在与欣赏主体的主观感知两者间的关系探究缺乏结构性、系统化的的阐释。现象学是研究事物如何展现和揭露自身的理论与方法,关注的是人与事物之间的关系以及主体对生活世界的认知。在组景序列的视角下,桂林“八景”提供一系列的景观场所,而人的主观体验与感知则为其赋予特殊的场所精神,这与现象学所强调的人在场所中的感官感受以及探索环境心理和环境行为方面在城市中的知觉和行为现象相契合[2]。本文运用现象学方法对桂林“八景”进行剖析,对“八景”场所空间进行解释,挖掘“八景”景观场所精神与场所价值,探究其客观存在与主观感知间的关系,归纳总结桂林“八景”的现象学体验,以期为地域性文化景观发展提供新的思路,同时对当今桂林的文化旅游开发给予建议与实际的借鉴意义。
1桂林八景的组景序列
“八景”作为文化景观的组景序列,不仅包括其在空间上的组景序列,还包括其在诗歌韵律、绘画关系、景观优美程度与主体喜好程度等各种顺序化的序列,是中国传统文学绘画对景观的一类表现形式[2]。桂林“八景”的组景序列并不是随意排列的,而是根据吕思诚所作八景诗的诗歌韵律排列而成,强调桂林“八景”在时空上的场所体验。其组景序列方式大致分为4种:
(1)以八景诗词进行组景:影响桂林“八景”形成最直接的因素就是八景诗。桂林“八景”并非一首诗的整体概括,而是一景一诗,各自为题。诗词是“八景”的抽象内涵,是“八景”的意境表现,是文人的情感表达,从诗词之中可见桂林“八景”囊括的山水景观之广以及蕴含着十分深厚的人文情感。
(2)以景观空间顺序组景:桂林元、清“八景”都是以当时的桂林城为中心分布[4],漓江、阳江、榕杉湖环绕着桂林城,组成城-水空间,元、清“八景”多以不同尺度大小的景观圈层绕城-水空间展开,最终形成城-水-山-景的空间格局。这样的山水空间布局,让桂林“八景”在景观空间上呈现出环绕式的组景序列,看似散乱,实则关联密切。
(3)以各类景观元素排列组景:桂林“八景”主要由山景、水景、城市构筑、植物景观、气象景观等景观元素组成,并通过这些景观元素排列组合成不同组景序列,如“山景+水景+城市构筑”、“山景+植物景观+气象景观”、“山景+水景+城市构筑+气象景观”等的组合方式。
(4)以时间为单位进行组景:通过景观的时日性与季节性特点进行组景,既有尧山冬雪、阳江秋月、五岭夏云等四季之景,也有訾洲烟雨、舜洞熏风等时日晴雨之景。桂林“八景”通过采用不同的组景序列方式进行组景,由主观的景观审美逐渐形成大众的客观审美体验,因此通过对“八景”的组景序列进行分析,解读人与景观场所中的相互关系与景观体验的现象学特点非常重要。
2桂林“八景”的现象学解读
2.1桂林“八景”生成环境
凯文·林奇认为每一个城市都有属于自己的城市意象,对任何事物的体验需要与周围环境、前后序列与以往的经验相联系[5]。桂林“八景”虽是自然与人文交织的产物,但在生成环境上,其与江南、西南以及北方的各组景序列都各不相同:江南山水秀丽精致、西南山水地偏势险、北方山水雄浑辽阔,而桂林山水秀美奇特。桂林山水之美并非一峰独秀,一水独美,而是山水交映、人景互融之美[6]。桂林地区地理位置优越,为亚热带季风气候,气候温和、雨量充沛;而桂林又为典型的喀斯特自然风貌,岩溶地貌景观独特,又发育形成石芽、峰丛、峰林等地表地貌及溶洞、地下河等地下地貌,桂林独特的山形水势也因此被塑造,有“清、奇、巧、变”之称[7]。纵观历史,由于桂林在唐代是朝廷被贬官员的流放之地,唐以后大批的文人墨客往来桂林,带来了多样的文化,从而刺激了桂林“八景”的出现。明清时期桂林在政治军事上占有重要地位,经济的繁荣推动了桂林山水的开发与建设,同时吸引外来移民人口产生了各地区的文化融合,为桂林“八景”的产生和开发提供了优良的条件。
2.2桂林“八景”的场所构建
场地是给人与自然提供联系的客观空间,文脉是一个地域的重要内在精神表现,而这类物质空间只有被赋予特殊的文脉意义之后才能成为真正的场所[2]。人在场所之中能够主观的感知挖掘环境空间特征内涵,并对场所产生不同的情感与精神。桂林“八景”产生于元清时期桂林自然山水、文化、生产、生活、社会经济、军事等等之间的相互融合,也是地域性文化景观的形成。从人对桂林“八景”景观场所具体的物象观赏,到场所精神的“意象”构建,再到“情感”上的体验,最终形成桂林“八景”这一组景序列,都是人与场所相互作用影响的结果,与中国传统诗画中“三境”—物境、情境、意境的表达是呼应的。因此,对于桂林“八景”的现象学解读,离不开物象识别、意象构建以及情感表达三个维度。(图1)。
2.2.1物象识别
山水物象是桂林“八景”的物质景观要素构成,是“八景”的物質空间载体,来源于桂林独特的喀斯特地貌以及“五岭皆炎热,宜人独桂林”的优越自然条件。桂林“八景”以山、水、景、城、时为场所类型,各场所类型又蕴含多个不同的场所主题,表现自然、人文、时间、空间、动植物和气候等特点,展示桂林“八景”空间场所的有序性。桂林“八景”的各种场所类型与主题中,涉及山的有12处,涉及水和城的各7处,涉及景的14处以及以及天象时刻16处(表1)。以山景为例,既有一峰入云的山体景观——“独秀奇峰”,也有钟秀万般的岩洞景观——“栖霞真境”。物象之水,主题虽少,但是几乎囊括了桂林之水的特征,“阳江秋月”“訾洲烟雨”“东渡春澜”三景分别写出了桂林水景的清澈静谧、洲水飘渺、绿澜荡桥。天象时刻之景,贯穿“八景”。“尧山冬雪”描写了冬雪过后尧山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叠彩和风”表现了人们来叠彩风洞处避暑的场景、燥心消散。城景,多体现“八景”中的生活气息,“青碧上方”呈现出桂林唐宋佛教盛行,元寺香火之胜的景象;“榕城古荫”则描写了桂林古南门前,人于古树下纳凉之景。桂林“八景”场所主题以山、景与天象时刻为主,往往多个主题相互结合,每一景的场所主题往往都不少于3个,而又各不相同;如桂岭晴岚是“山+时+景”的主题,东渡春澜为“水+城+景+时”的结合,訾洲烟雨是“水+景+时”相结合的主题。桂林“八景”的山水物象体现了“山清、水秀、洞奇、石美”的特点;城景物象人文气息与宗教底蕴之交融;时刻物象钟秀造化、虚无缥缈之变换,这些物象景观相互融合,共同构成了桂林“八景”的独特序列景观。
2.2.2意象构建
虽然每个主体对于“八景”都有自我的意识联想,但是对于物质生活世界的感知在大致上是十分接近的,因此这样无意识的联想重叠,赋予了桂林“八景”的场所精神。个体在对实际存在的自然山水进行美的欣赏之后,便会产生意象的联想。桂林“八景”的产生即是文人墨客将城市人居环境与自然景观要素赋予人文意义,加以联想,创造出更加多样化的诗词画作来体现桂林“八景”的观赏主题和场所意义,并且结合他们的生活感悟与经验,形成一套独特的桂林山水意象。
桂林“八景”的环境认知多呈现出峻岭、奇山、秀水、溶洞等物象,构成了“五岭夏云”“壶山赤霞”“阳江秋月”“北岫紫岚”“桂林晴岚”等奇异秀丽、灵动透彻、恬静秀美的山水城市意象,展示了诗人的淡泊之心,也体现先民们渔舟唱晚、努力生活的市井意象。其中“五岭夏云”一景呈现出夏日破晓之时,金霞浮云的奇观。水景意象碧波绿水、清新温婉,“东渡春阑”表现了浮桥轻轻摇曳于水面,如踏波踩浪之景。还多用不同的气象景观表达仙境意象,“岚”“雾”“月”“雨”等使用最多,通过登高望远,感受雨后初晴弥漫岚气之中,彷佛置身仙境,在“桂林晴岚”与“北岫紫岚”中均有体现。此外,清“八景”也多引用历史典故与史实构筑,为桂林地区的城市意象增添更多的历史厚重感与人文色彩,“榕城古荫”“北岫紫岚”“独秀奇峰”等都属于此类,大多为人称赞或留有相关典故。
2.2.3情感表达
自古以来,古人对中国山水景观最直接的情感感知几乎都是通过诗、书、画中的一种或多种方式相互融合来进行表达,桂林因其优美的自然景观吸引了大量的文人墨客留下不朽诗篇和珍贵画作,是文人通过自我感受进行评价与鉴赏的方式,即他们以个人为中心的现象学体验和诗画写意[8]。桂林山水名胜与文人之间的碰撞互动,最终形成凝聚了文人诗词意境与情感表达的桂林“八景”景观场所。桂林“八景”的意境多为清新脱俗、朦胧迷离和空灵秀丽。元“八景”中“訾洲烟雨”,源自若隐若现的訾洲岛,微雨过后,烟雾缭绕,渔人舟钓的动态场景,形成“訾洲烟雨”的朦胧生活景象,吕思诚《訾洲烟雨》描述“鸥鹭飞翔来上立,蛟龙腾跃此中浮。蓑衣箬笠垂杨外,时有渔人横钓舟”。历代文人在刹那间对于訾洲的景观感受是不同的,因此也会产生不同的情感反应,在看到訾家旧洲烟雨朦胧之境,感叹田园妙境之景,朱树德留下了“訾家旧浮洲,林深苍翠覆。波浪涌不惊,怡情辟园囿”。历代文人将他们对景观的瞬时感受,通过诗歌书画表达出来。虽然当时的画面场景和文人感悟是短暂的,但是后人通过诗画所感知到的情感认同是连续存在的,后人通过亲身游历此地或者品读诗歌即可以体会文人当时的感受,从而引起情感的共鸣,这种情感的共鸣是深厚文化基因延续。
3桂林“八景”现象学体验
感官体验是认知环境空间序列,将主客体融合形成场所感的途径[9],环境场所的变化通过人的感官知觉进行反映。现象学体验强调主客结合,从人对环境感知层面的审美视角进行场所解读,大致上可包括视觉感受、听觉体验、触觉感受和嗅觉体验四方面。通过不同的感官来感知环境中的色彩、形状、虚实、动静、气味等要素,不同感官之间相互配合相互映衬。
3.1视觉体验
视觉是感受桂林“八景”最直接的方式。桂林地区山峰林立,山景雄奇险秀,视角丰富,物象多样。观赏主体以自身作为尺度和媒介,可以在景观体验过程中具有更好的主观选择性,从而丰富自己对于“八景”的感知,产生更多想象。而山体形势、光影、色彩等不同要素组合提供的不同视觉体验,又可以形成连绵不断的视觉体验。关于桂林“八景”的视觉体验,既有大面积的外向型视角体验,也有较小空间尺度的内向型视角体验。内向型视角景观是指观赏元素较为集中的山体岩洞景观和建筑景观,如“叠彩和风”“栖霞真境”和“榕城古荫”。外向型视角景观是指观赏元素较为丰富、视角面积较广的景观,分为点型视角景观、面型视角景观和点面结合视角景观。“独秀奇峰”便为典型的点型视角,观赏者视线主要集中于平地拔起的独秀一峰,给人以一峰独立的挺阔之感,登上独秀峰又可俯视四周美景,尽收眼底。“桂岭晴岚”为登高望远的点型视角,展现的是一片雄浑壮丽的景象;“訾洲烟雨”是平视的面型视角,身处訾洲之中看江城烟雨的朦胧与渔民生活的平静与满足。“阳江秋月”与“东渡春澜”即表现了点面结合视角,均为隔江平视;“阳江秋月”展示秋季水月柳影的清冷之景;“东渡春澜”江边平视远处潮水初长,万物复苏的景象。视角的虚实变化对于“八景”的视觉体验也有非常重要的影响,桂林“八景”大都为虚实景结合的表达方式,通常用山、水、洞、楼等实景与光、霞、影等虚景相结合,产生不同的虚实视角体验,增添视觉的虚实变化之感,从而丰富景观层次,强调景观的意境表达。
3.2听觉体验
视觉和听觉是我们对外界进行感知的最重要的两种器官,听觉的感知体验有利于促进景观的意境与内涵,提升人与景之间的互动交流,给人以精神和思想上的升华。“八景”中直接涉及听觉的体验主要以自然之声为主:既有岩洞的风洞之音,如韶音洞里的“舜洞熏风”;也有江、泉、潭等所赋予的听觉体验,如春潮踏浪的“东渡春澜”;也有“南溪新霁”的幽静之声。此外还有以静衬声的“阳江秋月”,主要表现月夜的寂静与凄凉,此时虽无声,但更胜有声。“八景”中还涉及到有深渊意境的寺庙之声,“青碧上方”舍利塔僧人诵读禅意无穷。虽桂林“八景”中对于听觉的直接体现较少,但是由于其景多位于山野之间,每当生风之时,都能够体验到自然吹拂之声。
3.3触觉体验
桂林“八景”的触觉体验主要分2种:一种是能够直接感受到的触觉体验,如“叠彩和风”的清爽宜人和心生欢喜,或是“舜洞秋风”的南风送暖,或是“西峰夕照”的微风吹佛之感,亦或是“訾洲烟雨”的烟雨迷蒙的佛面之感;另一种则是由于气象变化给人带来的间接触觉体验,如“尧山冬雪”的寒冷之感以及“榕城古荫”中参天榕树给人带来的阴凉之感等。由于桂林“八景”多处于大尺度场所下的景观,更多的体验则以听觉与视觉为主,而触觉的直接性与间接性感知更多反映在人的主观想象上,人们通过不同的视觉体验获得不同的视觉图像,再转换成真实的触觉感知,从而产生不同的心理体验与情感表达。
3.4嗅觉体验
嗅觉体验在感官体验中最为微妙,一般只有在比较小范围的空间中才能拥有比较好的嗅觉体验,人们才能够体验对景观细节的感知,保留对场所气味的记忆。在桂林“八景”中,多为大尺度景观,对嗅觉只是偶有涉及。“八景”中直接的嗅觉体验大多来自植物意象,包括梅、柳、竹、树、藻、桂、松、杉等。涉及嗅觉体验的八景有“西峰夕照”“壶山赤霞”“南溪新霁”“舜洞秋风”,如“西峰夕照”中西山下的西湖则有描写夏日之时,微風送来阵阵荷香;“壶山赤霞”能感受到桃花盛开之时的花香;“南溪新霁”侧面展示了雨后初晴的清新空气;“舜洞秋风”中凉风吹来的桂香,带有一丝甘甜。在桂林“八景”中,嗅觉虽是作为伴生的感官体验,气味的变化能产生细腻的心里变化,从而影响人的场所的体验。同时,也有一些间接的嗅觉体验,当人身处大自然山水环境中,便能会心生宁静之感,即使没有鸟语花香,亦会有一些不一样的嗅觉体验。
4总结展望
桂林“八景”作为典型的传统文化景观,在景观中注重其场所意象构建与场所精神的体验。从桂林“八景”组景序列构成中发现景观本体要素和景观感知的线索,从而溯源其精神场所。桂林“八景”从八景诗词、景观空间布局、景观元素排列组合以及时间景象这四方面体现组景序列。桂林“八景”场所构建来源于场所物象的可识别,再到场所意象构架,最后在进行情感表达,达到意境的升华。桂林“八景”的现象学体验不仅揭示了地点、景观物象、季节时候、气象、气味等客观物质方面的存在,将文化价值与空间物质相结合,提供了场所景观的感知感知方式,给人以视、听、嗅、触觉的多元感知体验,同时展示观景动态过程,引发情感联想。桂林“八景”作为桂林独特的地域性景观,以特定的景观序列,几乎囊括桂林山水景观之特征,并承载着其特有的历史人文精神,体现着桂林的公众审美体验以及山水文化内涵。从现象学角度重溯桂林“八景”的产生与体验,对研究桂林“八景”的传统文化内涵与提升“八景”现代空间体验具有现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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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广西旅游产业研究院科学研究基金项目(项目编号:LYCY2022-10)
[作者简介]韦明航(2000—),男,在读硕士,研究方向为风景园林;孙容(2000—),女,本科,研究方向为风景园林;程婷(1998—),女,在读硕士,研究方向为风景园林。
[通信作者]巫柳兰(1985—),女,硕士,副教授,研究方向为风景园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