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般的白②

［英］大卫·威廉姆斯/文 ［英］托尼·罗斯/绘制 徐匡/译

■《魔鬼牙医》

上期回顾：学校请来镇子里的新牙医为学生们做一堂关于如何保护牙齿的讲座。

看到鲁特小姐，你首先注意到的是她的牙齿。她一笑起来那口牙齿灿烂夺目，真的不是一般的白，简直和日光灯无异。那口牙完美到了极致，根本不可能是真的。你注意到的第二点是她的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身高。她的两条腿又细又长，像是踩着高跷。她穿了一件科学课老师做实验时穿的那种白大褂。在白大褂的下面，她穿了一件白色衬衣和一条很搭的白色飘逸长裙。她经过的时候，艾尔菲低头往地下看去。他注意到她那闪亮的白色高跟鞋的脚趾部分有一个很大的红色斑点。

“那是血吗？”艾尔菲心里想。

鲁特小姐的头发是银白色的，用发胶做了一个很完美的发型。这种大波浪通常只有在女王或者是女首相的脑袋上才看得到。它的形状看起来很像是甜筒冰激凌。当然啦，她是没有头皮屑的。

从某种角度来说，鲁特小姐看起来很老。她的面部瘦削而骨感，皮肤的颜色淡得像雪。然而，她煞费苦心地抹了这么多化妆品，人们完全不可能猜出她到底有多大。

50？

90？

900？

终于，鲁特小姐走到了大厅的前面。她转过身来，笑了。冬日的阳光从高高的窗户上照进来，落到她的牙齿上反射开来。阳光并不强烈，可反光晃得坐在前几排的孩子们用手遮住了眼。

“早上好，孩子们！”她欢快地说。牙医的说话方式抑扬顿挫，像是在朗诵一首童谣。孩子们感觉自己被当成了两岁娃娃，纷纷发出了抱怨声。

“我刚才说了，早上好，孩子们……”牙医又重复了一遍。她狠狠地扫了孩子们一眼。那眼神如此强悍，大厅里马上鸦雀无声。

接着，所有的孩子一起大声说：“早上好！”

“让我做个自我介绍。我是你们的新牙医，我叫鲁特小姐。不过，我想让我所有的像你们这样的小病人都叫我‘妈咪。”

艾尔菲和加布丝相互看了一眼。他和她觉得这简直不可思议。

“那么，能让我听听你们大声喊‘您好，妈咪吗？我数三下！一，二，三……”鲁特小姐做着“您好，妈咪”的口型，等着孩子们加入进来。

“您好，妈咪。”孩子们咕哝着。

“非常好！我之所以来到这个镇子，是因为一个非常致命的意外降临到了厄斯特·瓦尔先生的头上。这个可怜人一定是摔在了自己的牙科器械上。唉，多么具有諷刺意味！当然了，我们没有必要知道那些恐怖的细节……”

大厅里死一般寂静。艾尔菲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太可怕了。

“妈咪现在要求你们所有人为厄斯特·瓦尔先生默哀一分钟。好，闭上眼睛，孩子们。所有人。不许偷看！”

艾尔菲不太信任鲁特小姐，他没有把眼睛完全闭上，加布丝也没有。两人皱巴着脸，把眼睛眯了起来。艾尔菲从眼皮中间的那条小缝望出去，看到了非常奇怪的一幕：鲁特小姐并没有闭上眼睛站在前面，而是蹑手蹑脚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她在仔细观察每个孩子的牙齿。当她终于来到后排时，艾尔菲赶紧把眼睛给闭上了。他可不想找麻烦。看着他的那口烂牙，鲁特小姐一定是“流连忘返”了，因为艾尔菲感觉到她冰冷的哈气在他的脸上逗留了相当长的时间。之后，她又蹑手蹑脚地回到了大厅的前面。

“一分钟到了！”牙医宣布，“谢谢你们，孩子们。现在可以睁开眼了……”

艾尔菲和加布丝又对视了一眼。整个大厅里只有他们俩目睹了鲁特小姐的奇怪举止……

下期预告：牙医鲁特小姐要看看艾尔菲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