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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论泉州方言豪韵[-?]和[-o]的关系

2024-05-21陈浩淼

辞书研究 2024年3期

摘 要 以往的研究中,对于泉州方言豪韵[-?]、[-o]两种读法的现象有两种不同的观点,一种认为两种读法属于不同的历史层次,一种认为这是词汇扩散式音变的产物。文章将泉州以及泉州市境内的其他方言与泉州市邻近的且有相同现象的莆仙、尤溪方言对比,并结合以往相关研究中对于扩散式音变和语音层次不同点的总结进行分析,认为泉州话豪韵[-?]、[-o]两种读法反映了语音层次的异读。

关键词 泉州方言 豪韵 闽南方言 历史层次 词汇扩散

对于扩散式音变和语音层次的区别,王洪君(2010)[1]以苏州、绍兴两地方言蟹摄开口一、二等韵的异读为例,指出如果异读具有文白异读之类的语体色彩之别,则算作语音层次,反之则属于扩散式音变。陈忠敏(2016,2022)指出滞后音变、扩散式音变和语音层次有七点差别:[2]第一,二者产生的途径不同,前者是单一语言内部由于音变速度不均衡造成的,后者是由于语言接触产生的;第二,滞后音变、扩散式音变可以通过条件音变和词汇扩散理论解释,语音层次则不能;第三,封闭类或者高频词类往往会有滞后音变;第四,由于封闭类词汇的滞后音变不受语音条件制约,因此相同语音条件下或相同音类来源的条件下滞后形式不重复出现;第五,滞后音变、扩散式音变只出现于某个方言点里,邻近或同类方言往往没有类似现象,语音層次通常不可能只存在于一个方言点里;第六,滞后音变、扩散式音变与同一层次的主体音变具有音变的前后继承关系,它们的变异处于音变的不同阶段,语音层次则无法体现这一点;第七,滞后音变跟对应的主体音变不构成同语素(字)的异读现象,而语音层次则会构成同语素异读。另外,原文以英语中字母为oo的词可能有[u?~?]变异、上海话韵母为[a?]或[ɑ?]的字都可能有[a?~ɑ?]异读为例,认为词汇扩散式音变的变异是共时的语音异读现象,只受到该语言共时语音条件制约,因此只要符合共时的变异条件,都可能产生异读。又以上海话中[-y]韵母的字只有北京话相应地读[-uei]韵母时才可以出现[-ue]韵母异读的情况为例,认为由语音层次造成的异读不受该语言共时语音条件制约,而以输出语言(主要是权威话)的音类为条件而产生异读。此外还指出,语音层次异读往往具有意义、用途、功能、语体色彩等方面的差异。

闽南方言豪韵语音层次的研究是学界较为热门的话题。对于泉州话[-?]、[-o]两种读法的关系,以往的相关研究中有两种不同的观点。陈忠敏(2003)、刘泽民(2012)认为[-?]和[-o]存在文白读对立,属于不同历史层次。周长楫(1995)认为[-?]和[-o]都是文读音(读书音),并结合中古汉语的音值,认为闽南方言豪韵经历了[-au]>[-?]>[-o]的演化,[-?]和[-o]是“不同语音发展阶段语音历史层次的遗留”。曾南逸(2013)、曾自卫(2019)持类似观点,前者根据普遍认为成书时间早于1800年的泉州方言韵书《汇音妙悟》、反映泉州话文读系统的韵图《拍掌知音》(黄典诚 1979;古屋昭弘 1994)中豪韵字文读与模韵、鱼虞韵庄组字文读有别的情况(这与多数现代泉州市境内的方言以及稍晚出现的韵书《汇音妙悟》的记录中两类文读都读[-?]的情况不同),以及部分无[-?]、[-o]异读的方言中二者有别的现象得出的结论;后者则是通过《汇音妙悟》与几处现代泉州市境内的方言对比,根据豪韵[-?]、[-o]两读的字减少且读[-o]的字大幅增加得出的结论。

持有第一种观点的学者都以文白读对立得出结论,这与上述扩散式音变、滞后音变与语音层次的第一条差别符合。此后,虽然对这两类原因造成异读的不同点有了更完善的判断依据,但无相关研究通过它进一步判断泉州话豪韵[-?]、[-o]两读的关系。而持第二种观点的学者也都不是利用这类判断依据得出的结论,并且所利用的论据可能并不可靠。由于《拍掌知音》是韵图,从1979年刊登于《方言》第2期的影印本以及马重奇(2022)的整理来看,每个音节只提供一个例字,且本身主要反映的是文读系统,这使得我们很难通过它来窥知当时泉州方言的全貌;并且,如果说它反映的是早于《汇音妙悟》的泉州话文读系统,也可以认为较晚的方言韵书及现代方言出现的豪韵与模韵、鱼虞韵庄组字混同文读[-?]是后期受到外部因素影响新产生的。此外,仅仅通过字数增减似乎很难证明[-?]和[-o]属于音变关系,因为这也可以认为是语音层次间竞争所致。这类方言韵书在收字时,可能会出现李如龙、王升魁(2001)在《戚林八音校注》前言部分所说的漏收白读音的情形,比较明显的一点是现代泉州话臻摄三等开口真韵读[-un]的白读有“尘伸忍韧”等字(材料根据林连通 1993),但在《汇音妙悟》中相应读法只收“忍”一个字(材料根据陈伟达 2014)。如果这类韵书本身就收字不全,仅通过字数变化作为判断依据是站不住脚的。

针对上述分歧以及以往研究的不足之处,本文首先简要介绍泉州方言豪韵字的语音层次,通过扩散式音变与语音层次的不同点,通过上文所述的前人总结的判断依据,验证泉州方言豪韵[-?]、[-o]两读的关系。此外,为了正确建立与其他方言对应关系以便利用其他方言的情况进行佐证,在判断前先对泉州话今读及音类分合情况进行简要说明。由于一般认为方言中的白读音是本地原有的读音,代表本方言的土语;文读音不是来自本方言的读音,它来自标准语。(徐通锵 1991;游汝杰 2020)文读和白读没有直接的历史联系(游汝杰 2018),文白异读的形成与异方言的影响有关,是语言间接触的产物(陈忠敏 2003,2013;王福堂 2009),因此上述第一条与王洪君(2010)所总结的差别实为同类。另外,从方言材料记录的情况来看,泉州话同时可以读[-?]、[-o]的歌韵、戈韵合口一等字(以下简称“戈韵”)以及豪韵字的数量很庞大,且大多与封闭类词汇无关;陈忠敏(2016,2022)同时还指出,词汇扩散式音变也可能出现同语素异读,且这些异读在相同语音条件下或相同音类来源条件下可重复出现,因此下文的分析中不采用上述第三、第四、第七条差别。

本文各方言点的材料如采用既有的方言资料时,资料来源随文标注。标注汉字文白读属性时,下加“ ”为白读,下加“ ”为文读。

一、 泉州话中古豪韵今读以及[-?]、[-o]两读音类分合情况

根据林连通(1993)《泉州市方言志》和王建设、张甘荔(1994)《泉州方言与文化 下》的总结,泉州话豪韵字的各种读法及其部分例字如表1所示。从表1可知,泉州话豪韵有[-?]、[-o]、[-au]、[-??]、[-?]五种读法。[3]但本文只讨论[-?]、[-o]两读之间的关系,其他读法暂且不议。

[-?]、[-o]两种读法与其他古音类的分合情况如下:

1. [-o]与歌韵(例如:枣=左[?o3])、戈韵(例如:帽=磨[bo5])同韵。以往的研究认为,[-o]与鲁国尧(1989)、周长楫(1995)、刘晓南(2003)提及的唐宋时期闽地出现歌豪同韵的现象有关。(刘泽民 2012)此外,[-o]又与模韵(例如:臊=粗[??o1])、鱼韵(例如:草=楚[??o3])、侯韵(例如:嫂=叟[so3])以及一些尤韵庄组字(例如:糟=邹[?o1],燥=瘦[so5])同韵。

2. [-?]也与歌韵(例如:早=左[??3])、戈韵(例如:刀=多[t?1])同韵,它可能也和歌豪同韻的现象有关。此外,[-?]又与模韵(例如:刀=都[t?1])、鱼韵庄组字(例如:操=初[???1])、虞韵(例如:保=斧[p?3])以及侯韵(例如:稿=狗[k?3])同韵。

二、 豪韵[-?]和[-o]的关系鉴定

对泉州话豪韵[-?]和[-o]的关系鉴定如下:

第一,除了“告”读[ko5]、“扫”读[so5]的读法标注又音,并与[-?]构成异读外,“保刀倒上声祷逃萄道牢遭槽造草糙骚搔燥高膏羔糕稿靠号”等多数字都构成文白异读关系。其中[-?]为文读,[-o]为白读。上文已指出,以往的一般观点认为方言中的文白异读是语言间接触的产物,从这一点上说,豪韵[-?]和[-o]分属于不同的语音层次。

第二,根据曾南逸(2013)所列举的泉州、厦门市境内的闽南方言中,除厦门和厦门同安区新民街道柑岭、翔安区马巷街道井头以及泉州安溪县龙涓乡安美方言豪韵字没有相应的异读外,其余分布在泉州市境内各地的13个方言点均有相应的异读。另外,类似的异读还普遍见于莆仙方言(陈浩淼 2020)和在《中国语言地图集》第2版《汉语方言卷》(2012)归入闽语闽东片侯官小片的尤溪方言。这里根据泉州市境内的泉州城区、南安、晋江(前两者的材料根据李如龙 2001)、石狮(材料根据蔡本畑 2016)、惠安(材料根据《惠安县志》)、永春(材料根据林连通,陈章太 1989)、德化(材料根据陈晓秋 2013)、莆田(材料根据《莆田县志》)、尤溪(材料根据李如龙,张其兴 2015)等地的方言材料,将各地豪韵两种与歌、戈韵同韵的读法及其辖字整理如表2所示。表3为泉州市境内方言与[-?]同韵(莆田、尤溪分别与[-?]、[-o]同韵)的其他古音类的字(例字所述音类标注于其右下角,表4同理)的读音对比,表4为泉州市境内方言、莆田话与[-o]同韵(尤溪与[-?]同韵)的其他古音类字的读音对比。结合表2—表4的情况来看,泉州境内各地豪韵字[-?]、[-o]两读除了都与歌、戈韵同韵外,各地的[-?]又都与模、鱼、虞、侯韵同韵,和泉州话的音类分合一致,可知泉州境内各地的[-?]均相互对应;各地的[-o]又与尤韵同韵,泉州、石狮、惠安三地的又都与鱼韵同韵,除南安、晋江外各地又都与侯韵同韵,各地的音类分合大体一致,因此可认为泉州境内各地的[-o]均相互对应。显然,此类现象不仅仅存在于某一个方言点,而是涉及一大片的方言,这一点与上述第五点所说的滞后音变、词汇扩散音变的特点不符,泉州话豪韵[-?]和[-o]乃至其他相关方言的这类现象均非词汇扩散的产物。

除德化方言的材料原文未明确标注外,表2中如有出现异读,并且右下角没有另外标记的,“/”左侧的读法在原文均标注为文读,右侧的读法在原文均标注为白读。也就是说,除德化方言外,上述所有方言点豪韵字与歌、戈韵同韵的两种读法均构成文白异读关系,说明除泉州外上述多数方言点的两个读音也应该分属于不同的语音层次。

第三,[-?]是个后半低圆唇元音,[-o]是个后半高圆唇元音,二者音值接近,似乎可以构成音变链。以往一些研究也据此认为泉州话豪韵[-?]和[-o]属于扩散式音变。但是这无法解释莆田话豪韵[-?]和[-o]的关系,因为该地两种读法的音值并不接近。歌、戈、豪韵[-?]/[-o]文白异读关系在莆仙方言普遍存在,以莆田南日方言为例(部分例字及其读音如表5所示),部分莆仙方言多数模韵字和部分虞韵字白读、侯韵明母字韵母为[-?](详见陈浩淼 2020),显然对于这类方言而言,不仅豪韵的两种与歌、戈韵同韵的读法音值不接近,更无法构成音变链。从这一点上,我们认为这类现象不是词汇扩散的产物。

第四,扩散式音变只受共时语音条件的制约,只要符合共时的变异条件,都有可能产生异读;层次造成的异读以输出语言的音类为条件而产生的异读。(陈忠敏2016,2022)从上文的相关描述以及表3与表4提供的例字来看,除中古豪韵外,泉州话韵母[-?]同时见于中古歌、戈、模、鱼、虞、侯韵,韵母[-o]同时见于歌、戈、模、鱼、侯韵以及一些尤韵庄组字。虽然这两个韵母的辖字范围类似,但[-?]的辖字包含[-o]所没有的虞韵,[-o]的辖字包含[-?]所没有的尤韵庄组字。另外,从表3中对泉州各地方言的总结来看,南安、晋江方言[-?]的辖字包含[-o]所没有的鱼、虞、侯韵,石狮、惠安、永春方言[-?]的辖字包含[-o]所没有的模、虞韵,德化方言[-?]的辖字包含[-o]所没有的模、鱼、虞、侯韵;从表4中的总结来看,除永春外其他的泉州市境内的方言[-o]的辖字包含[-?]所没有的尤韵。

此外,如表6和表7所示,泉州及泉州市境内任意一处韵母为[-o]的有音无字语素,在其他泉漳小片的漳州(材料根据《漳州市志》5卷本)、长泰方言(材料根据徐睿渊 2018)和莆田话,以及在《中国语言地图集》第2版《汉语方言卷》(2012)归入闽东片侯官小片的福州话(材料根据《福州市志》;冯爱珍 1998)中都读[-o];[4]泉州及泉州市境内任意一处[-?]韵母的有音无字语素,其他方言相应说法都与模韵、虞韵以及侯韵明母字同韵(漳州、长泰、莆田、福州四地的相关对比如表8所示)。也就是说,这两类有音无字语素不论是在泉州市境内的方言还是其他闽方言,韵母读音都是划然分明的。综上,这与上述上海话[-y]韵母的字只有北京话相应地读[-uei]韵母时才可以出现[-ue]韵母异读的情况类似,至少泉州市境内的各地方言豪韵[-?]和[-o]的这类现象不是词汇扩散的产物。

三、 总结

由于泉州话豪韵[-?]、[-o]两种与中古歌、戈韵同韵的读法反映的是文白异读的差异,它的形成与外来因素有关;并且,除了泉州市境内的多数方言外,邻近方言也有类似现象;此外,从[-?]、[-o]两个韵母的辖字来看,泉州话豪韵[-?]、[-o]两种读法并没有因符合共时变异而在各个音类中都产生异读;通过对莆仙方言的情况来看,并不是所有存在这类现象的方言两种读法音值都接近。通过以上四点原因,可以认定泉州话豪韵[-?]、[-o]异读是反映语音层次的异读,而不是类似[-?]向[-o]的扩散式音变。

中古豪韵与歌、戈韵同韵并不见于权威官话语音史中,但见于多数闽方言(主要是除部分闽北方言以外的闽方言),说明这些豪韵具有两种与歌、戈韵同韵读法的方言引进另一种读法时,其输出语言应该就是某种闽方言。根据陈章太、李如龙(1991)整理的情况来看(根据原文整理如表9所示),福建境内中古歌、豪韵字同韵的方言(主要是除部分闽北方言以外的闽方言)的音值大多是后圆唇元音,很可能是因为相关方言的其中一种的歌、戈韵同韵读法一开始也是个后圆唇元音(或像尤溪那样是个后不圆唇元音),并以另一个后圆唇元音借用另一种外来的读法,使得包括泉州在内的相当一部分方言两种与歌、戈韵同韵的读法音值非常接近。这也说明,在鉴别异读与词汇扩散音变有关还是与语音层次有关时,即使异读间音值接近也应该谨慎判断。

附 注

[1] 原文将后者称为“叠置式音变”。

[2] 陈忠敏(2007,2013)只提出前五条差别,并且原文指的是语音层次与滞后音变的差别。

[3] 这里略去福建多地闽语普遍存在的“早”读[tsa3]的读法,因为这些方言韵母为-a的仅此一例,故不议。

[4] 需要说明的是,以福州话为代表的闽东片侯官小片的方言普遍存在所谓松、紧韵母(或称为“本韵”“变韵”)之分。以福州话为例,阴平、阳平、上声、阳入调读紧韵母,阴去、阳去、阴入调读松韵母[详见《福州市志》2000)或陈泽平(1998)等相关著述中的相关内容]。为方便起见,本文福州话韵母均使用紧韵的音值。

[5] 有些方言材料中写作训读字“无”。

[6] 该词在《泉州方言与文化》释义为“摇”,晋江、石狮的方言材料释义为“摇动”,德化的方言材料释义为“摇晃、不稳”,《漳州市志》的释义为“摇晃”,在莆田话中的意义与“摇动”或“物件不牢固”有关。

[7] 《泉州市方言志》《泉州方言與文化》释义为“扒拉”。

[8] 多数内容都是原文中的记录,为方便对比,此处在前两列另外标注每个方言点在《中国语言地图集》第2版《汉语方言卷》归入的方言片以及方言小片(如有)。原文标调采用的是四角标记法,这里统一以数字标注。松溪方言的阳平甲、阳平乙分别以2-1、2-2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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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旦大学中文系 上海 200433)

(责任编辑 马 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