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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蒙古五当召当圪希德殿东壁《佛国宇宙图》研究

2024-05-19李熙瑶牧乐郭宏

东方收藏 2024年3期

李熙瑶 牧乐 郭宏

摘要:近年来,随着藏传佛教中国化研究的推进,藏传佛教在内蒙古地区的相关研究也逐渐受到学界关注。内蒙古五当召是藏传佛教在内蒙古地区的典型代表,其壁画艺术具有蒙、藏、汉结合的特征。已有部分研究对五当召壁画进行了探讨,但对五当召当圪希德殿东壁的《佛国宇宙图》,此前学界未有探讨。究其原因,可能有以下两个方面:一是当圪希德殿属护法神殿,在藏传佛教信仰中常年不对外开放;二是该壁画位于当地山神乔其尔敖包乃金塑像背后,正常视角难以发现。笔者参与五当召当圪希德殿壁畫保护修复工程时,通过搭设脚手架得以看到壁画全貌。因此,文章从三个方面分析这铺壁画:首先,通过《大楼炭经》《阿毗达摩俱舍论》《长阿含经》《法界安立图》对壁画的内容进行界定,认为此铺壁画为《佛国宇宙图》。而后,通过与西藏自治区阿里地区托林寺、内蒙古自治区通辽市库伦旗寿因寺的《佛国宇宙图》对比分析,阐释五当召《佛国宇宙图》的独特之处。最后,对画中所绘蒙古贵族的身份进行辨识,初步认为此铺《佛国宇宙图》中所绘蒙古贵族为准格尔台吉那木勒道尔吉。

关键词:内蒙古五当召;当圪希德殿东壁;佛国宇宙图

五当召(图1)位于阴山山脉中部的吉忽伦图山南麓,属藏传佛教格鲁派寺院,是第四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始建于清乾隆十四年(1749)。整体建筑群坐北朝南,为自由灵活的藏式布局,是内蒙古地区藏传佛教建筑的典型代表。以当圪希德殿(图2)为代表的五当召壁画是文化交流的代表,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本文聚焦当圪希德殿东壁的《佛国宇宙图》,希冀为藏传佛教壁画艺术在内蒙古地区的传播与发展研究提供理论参考。

一、绘画内容辨识

佛国宇宙是佛教中的重要观念,关于佛国宇宙的研究,前人已对相关的佛经、论著进行了梳理,但以须弥山为中心的佛国宇宙在藏传佛教壁画以往的研究中并不多见,故有必要通过佛经对壁画的形式进行梳理,并对其进行解析,以便做进一步的对比与讨论。

根据前人研究可知,有关佛国宇宙的经书、论著多达数十部。在这些佛经、论著中,对须弥宇宙进行整体描述的,有《阿毗达摩俱舍论》的“于金轮上,有九大山。妙高山王,处中有住。余八周匝,绕妙高山。于八山中,前七名内。第七山外,有大洲等。此外,复有铁轮围山,周匝如轮,围一世界。持双等七、唯金所成。妙高山王,四宝为体”[1],而《法界安立图》中对须弥宇宙的描述则为“须弥山之处有七重金山、七重香水海,次第周匝。七金山外大咸水海中,有四大洲、八中洲及数万小洲,遍布安住咸水海,外有小轮围山周匝围绕。此四洲等皆一地所持,是为一世界舆地之图也”[2]。由以上可知,佛国宇宙整体是以须弥山为中心,环绕“七山”“七海”“四大部洲”,最外侧绘有“铁轮围山”,正与壁画中所绘内容相同。

在各组成元素的形式上,各佛经的描述并不相同。

对须弥山的描述,《长阿含经》曰:“其山直上。无有阿曲,生种种树,树出众香,香遍山林。多诸贤圣,大神妙天之所居止。其山下基纯有金沙,其山四面有四埵出,高七百由旬,杂色间厕,七宝所成,四埵斜低,曲临海上。”[3]而在《大楼炭经》中,须弥山的形式为“下狭上稍稍广,上正平”[4];《阿毗达摩俱舍论》中的须弥山形式为“苏迷卢山,有四层级。始从水际、尽第一层,相去十千逾缮那量。如是乃至从第三层、尽第四层、亦十千量。此四层级、从妙高山、傍出围绕,尽其下半。最初层级、出十六千。第二第三第四层级、如其次第,八四二千。有药叉神、名为坚手,住初层级。有名持鬘,住第二级。有名恒憍,住第三级。此三皆是四大天王所部天众。第四层级,四大天王、及诸眷属、共所居止。三十三天住迷卢顶”[5]。五当召当圪希德殿东壁的须弥山整体上阔下窄,与《大楼炭经》的描述一致。而其四层上阔下窄的倒梯形相叠形式,又与《阿毗达摩俱舍论》中苏迷卢山有四层级相符。壁画中须弥山上有一建筑,可参考《大楼炭经》中的“诸尊复尊大神,悉在上居止。忉利天宫,在须弥山上”[6],忉利天宫即帝释天的居所,也称善见城[7]。壁画中的善见城呈院落形式,由三个单体庑殿顶建筑组成,呈两低夹一高的形式。对四大部洲的描述,《大楼炭经》曰:“须弥山王以四宝作城,琉璃水精金银;须弥山王北有天下,名郁单曰,广长各四十万里,正方;须弥山王东有天下,名弗于逮,广长各叁十六万里,周匝正圆;须弥山王西有天下,名俱耶尼,广长各叁十二万里,如半月形;须弥山王南有天下,名阎浮提,广长各二十八万里,北广南狭。”[8]《长阿含经》曰:“佛告比丘,须弥山北有天下,名郁单曰(北俱卢),其土正方,纵广一万由旬,人面亦方,象彼地形。须弥山东有天下,名弗于逮(东胜身),其土正圆,纵广九千由旬,人面亦圆,象彼地形。须弥山西有天下,名俱耶尼(西牛贺),其土形如半月,纵广八千由旬,人面亦尔,象彼地形。须弥山南有天下,名阎浮提(南赡部洲),其土南狭北广,纵广七千由旬,人面亦尔,象此地形。”[9]《起世因本经》曰:“须弥山王北面有洲,名郁多啰究留……须弥山王东面有洲,名弗婆毗提诃……须弥山王西面有洲,名瞿陀尼……须弥山王南面有洲,名阎浮提……”[10]由文献可知,北方的大洲为郁单曰,为正方形;东方的大洲为弗于逮,为正圆形;西方的大洲为俱耶尼,为半月形;南方的大洲为阎浮提,呈南狭北广的梯形。因为壁画位于东壁,因此壁画的北为方形、南为梯形、西为圆形、东为半圆形,与文献描述相符。另外,以上佛经、论著中的“九山八海”的空间模式大致相同,但在其组成上,《长阿含经》中记载“七山”由“七宝”所成,而《阿毗达摩俱舍论》中的“七山”则由黄金所成。在五当召当圪希德殿东壁壁画中,“七山”为“七金山”,与《阿毗达摩俱舍论》所述一致(图3)。

二、与西藏自治区阿里地区托林寺、内蒙古自治区通辽市库伦旗寿因寺《佛国宇宙图》的比较分析

须弥山主题壁画多见于敦煌莫高窟,在藏传佛教壁画中较少但也有涉及。将五当召当圪希德殿东壁壁画与西藏自治区阿里地区托林寺杜康殿门廊壁画(图4)、内蒙古自治区通辽市库伦旗寿因寺壁画(图5)这类同题材的明清时期藏传佛教壁画进行对比,可以发现五当召当圪希德殿东壁《佛国宇宙图》的独特性。

首先在构图特征上,五当召当圪希德殿东壁《佛国宇宙图》(图6)与托林寺杜康殿门廊相似,都采用中心式构图。四大部洲、香水海等元素以须弥山为中心而分布,每一大洲又分为一大两小三个小洲,人物分布于小洲之中。而通辽寿因寺的《佛国宇宙图》则采用非对称式的单体构图,须弥山占据画面大部,周围绘有背光和植物。

在绘画内容和《佛国宇宙图》的空间模式上,托林寺和五当召都由须弥山、帝释天宫殿、四大部洲、须弥山和四大部洲之上的人物、日、月、金山、香水海组成,而寿因寺的《佛国宇宙图》則是由单体须弥山、背光和植物组成。在各个组成部分的形式上,三铺壁画又有所不同。在须弥山的绘画形式上,五当召与寿因寺门廊壁画相似,均采用由上至下逐层递减、整体呈倒梯形的形式,不同的是寿因寺每层的形式为长方形,五当召则为倒梯形,而托林寺壁画则采用每层大小相等的倒梯形。二者的须弥山上都绘有善见城,但善见城的形式又有所不同。托林寺杜康殿门廊壁画的善见城建筑形式为藏式,是由五个单体建筑组成的一个整体,中间的建筑最大,两边对称有一上一下两个单体小建筑,所有建筑都由白色的墙体和红色的边玛墙组成。五当召的善见城为红墙灰瓦的围墙包裹着一大两小组成的建筑群,建筑形式为传统汉式建筑,由建筑屋顶、墙体、台基组成,位于中间的建筑为黄色的庑殿屋顶,中央有宝幢,屋脊绘制为橙色,额枋绘制为绿色的倒梯形,墙体为红色的木结构,台基为白色。位于两边的建筑由灰色的庑殿顶、橙色的屋脊、绿色的倒梯形额枋和红色的墙体组成。在日月的绘画形式上,当圪希德殿与托林寺杜康殿门廊壁画的日月位于须弥山的东和西,以一红一白的圆形方式呈现,而寿因寺壁画中日、月都在每一层须弥山中。托林寺和五当召壁画都绘有金山,但表现方式有所不同,托林寺的金山整体呈“凹”字形,以一条条直线的方式分割出七金山,将七金山以几何形式表现出来。五当召则绘制了七个具象的金山形式,七金山大小一致均匀分布在香水海中。在四大洲的表达方式上,当圪希德殿与托林寺杜康殿门廊壁画相似,都将四大洲的形式几何化,以方形、梯形、圆形、半圆形来表达,其中每一大洲又由一大两小洲组成。当圪希德殿与托林寺杜康殿门廊壁画都在须弥山和四大部洲上绘有人物,在这两铺壁画的帝释天宫殿人物描绘上,托林寺壁画人物遵循严格的《造像量度经》,以勉唐派传统方式绘制佛像,而当圪希德殿帝释天宫殿前的喇嘛并未遵循《造像量度经》,而是以写实和自然的方式绘制人物。当圪希德殿与托林寺杜康殿门廊壁画都绘有香水海,不同的是托林寺杜康殿门廊壁画的香水海并不设色赋彩,而是以龙半身浮出水面的形式表达海水,五当召则是以线条和白色、蓝色、深蓝色,通过平涂和渲染的方式写实地表现了水的流动状态。在色彩上,三者都遵循了勉唐派色彩的表达方式,但在色调上各有不同。托林寺壁画画面中有大量的留白,以红橙色和青绿色为辅色,并形成强烈的对比。当圪希德殿和寿因寺壁画色彩更加丰富,寿因寺壁画色彩以蓝色为主色调,与辅色红、橙色形成对比,整体色调鲜艳,给人以强烈的视觉感受。而当圪希德殿壁画色彩更为和谐,东壁大面积使用蓝色和绿色,与南壁和西壁壁画相呼应,在整体色调上协调统一。

因此,当圪希德殿东壁壁画在绘画内容上受蒙、藏、汉文化影响,构图上受汉藏文化影响,绘画手法上受汉藏文化影响,色彩上受汉、蒙、藏文化影响,并且在人物描绘上更加写实和生活化,这便是当圪希德殿东壁《佛国宇宙图》与多元文化结合的独特之处。

三、当圪希德殿东壁壁画的蒙古贵族身份考证

当圪希德殿东壁壁画最北端的东胜神洲之上绘有三尊正在谈话的贵族形象(图7),这三尊贵族形象具有小眼睛、高颧骨的蒙古人种特征。蒙古人形象的出现是藏传佛教文化与蒙古族文化相结合的表现,具有重要的文化意义,故对盘坐于中间的蒙古人形象进行解读。画面中(图8),位于中间的蒙古贵族面朝右手边的使者,眉眼细长,脸型圆润,身着橘色长袍,配灰色对襟短坎肩,盘坐于大洲之上,左手伏于左大腿,右手朝右手边的使者方向轻抬。位于中部的蒙古贵族右手边的使者头部向左微侧,面相圆润,身着淡紫色长袍,双手缩于袖中。位于蒙古贵族左手边的使者头部向右微侧,面相圆润,身着粉色长袍,双手缩于袖中。通过研读史料初步认为,画面最中间身着橘色长袍戴清朝官帽的蒙古贵族为准格尔台吉那木勒道尔吉[11],原因如下:

其一,据《清实录》《表传》《游牧记》《藩部要略》记载,那木勒道尔吉生于康熙六十一年(1722),于乾隆四十二年(1777)卒[12],享年55岁。从其所处的生活年代来说,当圪希德殿建于乾隆十六年(1751),壁画紧随该殿完工后绘制,因此壁画绘制时间与那木勒道尔吉生活的年代吻合。

其二,虽说五当召是在土默特旗、茂明安旗、乌拉特旗、鄂尔多斯诸旗的帮助下修建的,但鄂尔多斯准格尔部准格尔台吉那木勒道尔吉对五当召的初建发挥了巨大的支持作用。五当召第一个学部洞阔尔殿,就是在准格尔台吉那木勒道尔吉资助下于1749年修建的[13]。洞阔尔殿修建完成后,又把其管辖的奴隶作为属民赠予五当召[14]。而与洞阔尔殿紧邻的当圪希德殿又是由准格尔台吉那木勒道尔吉福晋于1750年捐资修建的[15],壁画紧随该殿完工后绘制而成,因此洞阔尔殿和当圪希德殿的建成离不开那木勒道尔吉及其福晋的资助。而在那木勒道尔吉及其福晋资助的建筑中绘制其他蒙古贵族,显然不符常理。

其三,从服饰上来说,清朝盟旗制度下不同地域与等级的蒙古服饰有所不同,也是辨别身份的一种有效途径。准格尔部是鄂尔多斯六旗中的一旗,鄂尔多斯六旗的蒙古袍在清代整体来说较修长,衣服形制为平袖、大襟的长袍款式,外配有坎肩或奥吉[16],坎肩形式为对襟圆领,男士坎肩相对来说较短。而画中人物,身着短灰色对襟圆领坎肩与无领橙色平袖、大襟蒙古长袍,穿黑色长靴,符合当时鄂尔多斯部落的贵族阶级穿着。

其四,从官帽样式上来说,画中人物头戴清朝官式吉服冠,这种官帽是皇亲宗室、王公大臣参加重要活动和大型典礼时所戴[17],帽身呈倒喇叭口式,为黑色,帽顶面呈圆锥形,表面坠有红玮,长出檐,帽顶座上部装饰有球形小宝石[18],但画中未发现帽后插戴的羽翎,究其原因,可能被画中人物面部所遮挡。准格尔台吉那木勒道尔吉于乾隆五年(1740)袭封其父罗卜藏爵位,为四次袭鄂尔多斯左翼前旗札萨克,在乾隆三十年(1765)至乾隆四十二年(1777)任成吉思汗八白宫祭祀事务济农职位[19]。康熙元年(1662)规定,台吉授为札萨克者,不论原有品级,均授一等台吉[20],诏世袭罔替。因此,那木勒道尔吉的爵位等级为一等台吉,画中人物所戴清朝官式吉服冠符合准格尔台吉身份。

综上所述,通过人物所处年代、衣着特征、官帽样式以及对于五当召的捐赠情况综合分析,初步认为壁画中人物为准格尔台吉那木勒道尔吉。通过对画中人物的判断,有助于我们理解五当召历史,对于研究藏传佛教在内蒙古地区的传播发展、藏传佛教文化与蒙古族文化的交流融合具有重要意义。

四、总结

首先通过梳理《大楼炭经》《阿毗达摩俱舍论》《长阿含经》《法界安立图》,笔者认为五当召当圪希德殿东壁所绘内容为《佛国宇宙图》,其在各部分组成形式上与《阿毗达摩俱舍论》中的描述更加相符。而后通过与西藏自治区阿里地区托林寺、内蒙古自治区通辽市库伦旗寿因寺《佛国宇宙图》的对比,得出当圪希德殿东壁《佛国宇宙图》为蒙、藏、汉三种文化结合的独特之处。最后,通过人物所处年代、衣着特征、官帽样式以及对于五当召的捐赠情况分析,认为壁画最北端东胜神洲之上绘制的蒙古贵族为准格尔台吉那木勒道尔吉。五当召当圪希德殿东壁《佛国宇宙图》是藏传佛教在内蒙古地区传播与交流的重要实例,反映了清朝时期内蒙古地区的宗教信仰与生活风貌,这对于我们研究多元文化的交流、吸收和融合,甚至推进藏传佛教中国化的研究都具有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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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宝音朝克图.清代外藩蒙古台吉爵位封袭制再探讨[J].历史档案,2018(01):81.

作者简介:

李熙瑶(1995—),女,汉族,内蒙古包头人。北京科技大学科技史与文化遗产研究院在读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壁画艺术与保护。

牧乐(1970—),男,达斡尔族,内蒙古包头人。文博副研究馆员,研究方向:文物与博物馆。

郭宏(1962—),男,汉族,甘肃天水人。北京科技大学科技史与文化遗产研究院教授,研究方向:文物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