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振兴背景下广西崇左市边境旅游高质量发展路径研究

罗 洁，许克强，钟 咏

（1.桂林理工大学南宁分校 经济与管理系，广西 南宁 530001；2.中共广西区委党校（广西行政学院）财务处，广西 南宁 530021）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全面推进乡村振兴，扎实推动乡村产业、人才、文化、生态、组织振兴[1]。乡村旅游作为依托于“三农”资源的新型业态，与人民群众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高度契合，成为践行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路径。边境地区多数为乡村地区，经济发展相对滞后，安全、民族和贫困等问题重大且关系复杂。对于旅游资源富集的边境地区乡村而言，重点挖掘旅游资源，高质量发展边境旅游产业，成为维护民族团结和保持社会稳定，实现兴边、富民、强国、睦邻的重要途径。崇左市是广西三个边境城市之一，其边境旅游资源丰富、特色突出。

一、崇左市边境旅游发展基础及成效

崇左市位于中国南部边疆，广西壮族自治区西南部，东部及东南部接南宁市、防城港市，北邻百色市，西与越南接壤。近年来，崇左市不断加大旅游宣传营销力度，拓展旅游客源市场，推进文化、旅游、体育等各项工作，推动全市文化旅游高质量发展。“十三五”期间，崇左市发挥“边”的优势，做好口岸经济发展大文章，连续6年入围“中国外贸百强城市”；做好文化旅游发展大文章，德天跨国瀑布成功创建国家AAAAA 级景区，中越跨境旅游合作区建设加快推进，“两国两园”项目开始启动，创建中国第一个跨境旅游合作区——中越德天（板约）瀑布跨境旅游合作区，左江花山岩画文化景观成为中国第一个岩画类世界文化遗产、广西第一个世界文化遗产，“壮族霜降节”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2]，崇左市荣获中央电视台“2018《魅力中国城》十佳魅力城市”总冠军、广西全域旅游示范市、2022年广西文化旅游发展大会承办权[3]。据统计，2021年崇左市全年接待国内游客人数达到4289.29万人次，恢复至2019年的90.75%；实现国内旅游消费427.34亿元，恢复至2019年的90.66%。2022年，崇左市入境旅游游客570人次，比2021年增长1400%。2022年接待国内游客2421.30万人次，国内旅游消费236.04亿元。2023年，全国旅游业迎来全面复苏。崇左市旅游市场也持续升温，有关数据显示，2023年一季度，崇左市接待国内游客945.75万人次，同比增长53.67%；实现国内旅游收入95.19亿元，同比增长50.93%①数据来源：崇左市“十四五”文化和旅游发展规划以及崇左市历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一）崇左市边境旅游资源基础

崇左市辖扶绥、大新、天等、宁明、龙州5个县以及凭祥市（县级市）、江州区，其中大新、龙州、宁明、凭祥4个边境县（市）与越南北方的谅山、高平、广宁3省10个县接壤，有5个国家一类口岸（友谊关口岸、凭祥铁路口岸、水口口岸、爱店口岸、硕龙口岸），2个二类口岸（平而关口岸和科甲口岸），14个边民互市贸易点。独特的地理区位、边关风情和深厚的历史人文造就了崇左丰富灿烂的边境文化旅游资源，如世界自然遗产——德天跨国瀑布，世界文化遗产——左江花山岩画文化景观，中国九大名关中的唯一边关——凭祥友谊关，中越最大的边贸市场及国家级口岸等边关民俗文化旅游资源等。良好的文化和旅游资源条件为崇左边境旅游高质量发展提供了优越的资源基础。

表1 崇左市边境4 个县市的文化和旅游资源概况

（二）崇左市边境旅游发展成效

近年来，崇左市从边境地区实际出发，打响“壮美边关·魅力崇左”旅游品牌，认真做好“边”字旅游文章，凭祥市、大新县、龙州县、宁明县先后成功创建广西特色旅游名县，全力打造边关风情旅游带，取得了良好效果。

1.狠抓重点旅游项目建设，打造了一批特色的边境旅游产品

崇左市高度重视旅游业的高质量发展，高水准推进各类文化旅游项目建设。如左江花山岩画文化景观申遗成功，大新德天瀑布获批国家AAAAA级景区和国家级生态旅游示范区，大新明仕旅游度假区获公示为国家级旅游度假区，秘境丽世度假酒店、新和在野民宿集、太平古城影视基地、骆越文化宫等一批重大文旅项目实现竣工。当前，正在全力推进扶绥文化旅游康养城、凭祥友谊关景区、新和乡村旅游度假区创建国家级旅游度假区等重大旅游项目建设，这些项目规模大、起点高、业态新。依托丰富的边境旅游资源和地缘优势，崇左市成功打造了一系列边境旅游产品，如跨境旅游（友谊关口岸跨境旅游），边关风情游（如大新县的黑水河国家湿地公园、龙州县的红八军军部旧址等），自然风光游（如德天跨国瀑布、花山岩画景区等），红色旅游（如红八军军部旧址、龙州起义纪念馆等），乡村旅游（如新和乡村旅游度假区、大新明仕田园风光）等，吸引了大量游客前来体验，边境旅游发展经济成效突出。

2.边境旅游设施不断完善，旅游服务水平不断提升

近年来，崇左市不断加强旅游基础设施建设，如一级旅游大道的建成，使得边境旅游的交通条件得到了极大改善。同时，崇左市还积极推进旅游标准化建设，加强旅游服务培训，提高旅游服务水平。一方面，组织开展文化和旅游服务质量提升、经营场所专项整治行动、安全生产监督检查等一系列行动，营造健康有序的边境旅游市场环境。另一方面，崇左市通过与越南合作，推动了跨境旅游的深入发展。中越两国在文化、历史等方面有着密切的联系，崇左市积极利用这一优势，与越南开展文化交流、旅游推广等活动，为游客提供了更优质的旅游服务。这些举措不仅为游客提供了更好的旅游环境和条件，也进一步推动了崇左市边境旅游业的快速发展。

3.边境旅游带动了相关产业的发展，推动了经济增长

崇左市边境旅游的发展不仅促进了当地酒店、餐饮、零售等服务业的发展，还带动了农业、加工业等产业的发展，为当地创造了更多的就业机会和经济效益。边境旅游的发展推动了酒店、民宿、餐饮、交通、零售等服务业的发展。这些行业从边境旅游中获得了巨大的商机，为游客提供了更加便利和优质的服务。边境旅游也带动了农业和加工业的发展。当地农民可以充分利用农村资源发展农家乐、民宿等，增加收入。同时，加工业也从边境旅游中获得了商机，如崇左市大力发展“甜蜜产业”，打造中国糖业博览园，为游客提供更多特色产品。边境旅游的发展为当地创造了更多的就业机会和经济效益。旅游业的发展需要各种专业人才，如导游、餐饮服务员、商店营业员等，这些就业岗位为当地居民提供了更多的就业机会和收入来源。这种良性循环为崇左市的经济社会发展注入了新的动力。

4.边境旅游发展推动了乡村振兴取得实质性进展

通过发展边境旅游，边境县的旅游资源得到了有效开发，一些自然景观、历史遗迹和文化活动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游客，带动了当地旅游业的发展。一些农民通过参与旅游业获得了增加收入的途径，如经营农家乐、民宿、餐饮等，从而实现致富的目标。此外，崇左市还通过发展特色产业、积极打造边境特色品牌等途径，推动当地经济发展[4]。一些当地的特色种植业和养殖业得到了发展，如桑蚕、澳洲坚果等特色种植业以及畜禽等特色养殖业。这些特色产业的发展为当地群众提供了更多的就业机会和收入来源，从而推动了乡村振兴工作的开展。另外，崇左市还积极组织本地有实力的涉旅企业开展旅游帮扶订单认购，通过认购帮扶户农副土特产品带动致富。这一举措不仅增加了当地群众的收入来源，而且促进了当地农副土特产品的销售，实现了乡村振兴取得实效。

5.崇左市通过与越南等相关国家的合作，推动了跨境旅游的深入发展

借助与越南等东盟国家开展民俗文化和经济交流日益频繁的优势，崇左相继举办边关旅游节庆活动，以节为媒、以旅促商，旅游搭台、经贸唱戏，吸引众多海内外媒体、商家以及中外游客将目光聚焦于崇左，取得良好宣传效应[5]，推动了跨境旅游的快速发展。这些活动包括中越跨境旅游合作论坛、中越德天（板约）瀑布跨境旅游合作区开园仪式等，为跨境旅游的发展提供了更多的合作机会和平台。崇左市还与越南等国家共同打造跨境旅游线路，并与越南谅山、高平、河内等签订旅游合作协议，一步步拓宽边境旅游市场，以吸引更多游客前来体验。如崇左市与越南共同推出了中越跨国游、沿边游、边境商务游等线路，为游客提供了多样化、个性化的旅游选择。此外，崇左市还积极推动跨境旅游合作区的建设。如中越德天—板约瀑布跨境旅游合作区是中国首个跨境旅游合作区，已达到基本开放条件。该合作区的建设不仅加强了中越两国之间的旅游合作，也为游客提供了一个新的旅游目的地。

二、崇左市边境旅游发展存在的问题

虽然崇左市的边境旅游发展成效显著，但在新发展战略背景和新市场需求下仍然存在不少亟待改进的问题，迫切需要提出有效的对策推动边境旅游的可持续高质量发展。

（一）生态文明建设背景之下，开发与保护矛盾突出

崇左是一座生态城市，山清水秀的自然生态是崇左靓丽的名片，是“中国白头叶猴之乡”。近年来，崇左市抓住国家大力推进生态旅游、康养旅游发展机遇，充分利用其优越的生态资源优势，推进以广西弄岗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广西崇左白头叶猴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广西派阳山森林公园等为依托的森林康养旅游项目建设，目前已打造形成森林旅游新兴品牌40多个。广西弄岗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创新发展“观鸟经济”成效显著，周边开展观鸟生态经济的村已达10个，年接待游客约1.5万人次，带动150户农户年均增收约1.2万元。但随着游客的增多，部分景区开发过度，旅游地超负荷接待旅游者，造成旅游污染和建设性破坏。另外，崇左市还投入约20亿元推动左江花山岩画和友谊关创建国家级AAAAA 景区，并推动中越跨境购物点（互市贸易点）、德天小镇一期项目、明仕景区二期等一批重大项目先后落地，打造全域旅游新发展方向。但这些项目用地涉及左江花山岩画世界文化遗产保护区域、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花山风景名胜区一级保护区，不能开展大体量的工程建设，一定程度上制约了旅游项目建设广度和深度。

（二）边境旅游产品结构单一，缺乏旅游产品特色

崇左市处于亚热带湿润季风区，集“山、河、林”等于一体，山水如画，虽然拥有广西特色优秀旅游名县（市）、广西特色旅游名镇、星级乡村旅游区、中国长寿之乡、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中国民间文化遗产旅游示范区、广西农业旅游示范点、世界文化遗产、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等众多世界级国家级名号的高品级资源，但目前产品开发初级，仅停留在基本的文化观光、生态观光层面。边境旅游产品主要集中在边境购物、边境探秘等方面，而对边境文化、边境风情等方面的开发力度不够，产品结构单一，缺乏休闲体验、养生度假、民俗体验、文化创意、研学教育等多元化的旅游新业态，未形成具有核心吸引力的产品体系。

（三）边境旅游开发主体单一，旅游收益分配不均

边境旅游产业关联度较大，政府、旅游企业、边境地区居民、旅游者都是边境旅游经济发展的主体力量，在边境旅游活动中各自拥有不同的优势和不同的利益诉求。目前，崇左市边境旅游开发主体相对单一，主要依靠政府和国有企业的投资和运营，没有充分发挥市场的作用，未能引入有效的市场竞争机制，缺乏多元化的投资渠道和经营模式，导致旅游收益过度集中在少数企业或个人手中，旅游收益分配不均，影响了当地居民的参与和收益。此外，边境旅游收益分配不均还表现在不同地区之间。由于地理、历史等原因，一些地区的边境旅游发展较为滞后，景区的基础设施建设和旅游资源开发不足，这也会影响到该地区的旅游收益。

（四）传统文化内涵挖掘不足，文化旅游融合不够

崇左市拥有丰富的文化旅游资源，包括壮族艺术瑰宝的花山文化、红色旅游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多姿多彩的边疆民族风情等，但在边境旅游开发利用过程中存在以下几个突出问题：一是文化资源整合不足，没有将文化旅游资源很好地转化为旅游产品，缺乏整体规划和开发，导致旅游产品的文化内涵不够丰富。二是文化内涵挖掘深度不足，部分旅游景点只是简单地展示一些表面化的文化元素，缺乏深入的解读和解释，游客难以深入了解和体验当地的文化。三是文化旅游产品缺乏创意，大多数产品集中在传统的观光旅游和民俗文化展示上，缺乏新颖性和独特性，无法吸引更多的游客。四是文化传承和保护不够，崇左市有许多优秀的传统文化，但是这些文化的传承和保护还不够。一些传统文化面临着失传或消失的风险，缺乏有效的保护和传承措施。

（五）旅游发展环境仍需优化，边境旅游治理复杂

边境地区一直被视作地缘政治关注的热点区域，关乎和平与冲突、竞争与合作、商贸与经济、文化与社会、旅游与人文交流等多个方面。崇左是广西与越南接壤县（市）最多和陆路边境线最长的地级市，边境旅游资源丰富，边境旅游的开发与管理具有一定难度，如旅游通关程序复杂、旅游市场监督力度不够、相关法律法规不足、现代综合治理体系不健全、治理主体单一。尤其是2020年以来，经营企业收入锐减，为吸引游客采取半价或免门票等营销方式，景区运行困难，企业对景区的升级改造力度下降，极大影响了边境旅游市场高质量发展。

三、基于乡村振兴的崇左市边境旅游高质量发展路径

近年来，旅游业高质量发展受到中央政府的高度重视，相关学术研究也逐渐显现。不同学者有不同的观点和看法，学术界对于旅游高质量发展的阐释，不仅涵盖经济方面，同时也涉及民生、环境、社会等多个方面。边境旅游高质量发展符合旅游高质量发展的一般规律，本文结合乡村振兴战略分析提出边境旅游高质量发展的概念：以新时代五大新发展理念为指引，通过创新驱动、协调发展、绿色生态、开放合作、共建共享，实现边境旅游产业对地方产业结构的优化和带动、对地方生态环境的改善、对地方优秀文化的传承传播、对边境旅游环境的有效治理、对地方经济效益的持续提升且居民普惠共赢的一种发展新的发展战略、理念或过程。基于国家乡村振兴战略指导以及旅游高质量发展的要求，针对崇左边境旅游发展提出以下几条发展路径建议。

（一）保护生态本底，走绿色发展之路

新时代以来，国家层面提出的牢固树立绿色发展观，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绿色发展理念为崇左边境旅游指明了方向。崇左市边境旅游应该注重保护生态本底和绿色发展，为了实现边境旅游的可持续发展，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一是生态保护。在边境旅游开发中，应该遵循生态优先、保护优先的原则，尽量减少对自然环境的破坏。同时，要加强生态监测和保护，防止旅游活动对生态环境造成负面影响。二是绿色发展。边境旅游应该以绿色发展为目标，推动旅游产业与生态保护的融合发展。例如，在旅游设施建设和旅游活动中，应采用环保技术和绿色建筑材料，减少能源消耗和碳排放。三是资源共享。边境旅游的发展应该促进资源共享，加强与邻国的旅游合作。这可以通过共同开发旅游线路、建设跨境旅游合作区等方式实现。同时，也可以加强文化交流，促进民族团结和民间友好。四是教育宣传。通过教育宣传，提高公众对边境旅游的认知和环保意识。政府和社会组织可以开展生态旅游教育、环保宣传等活动，引导游客尊重自然、保护环境，推动绿色旅游的发展。总之，边境旅游的生态本底保护和绿色发展是促进边境旅游高质量发展的基本要求。

（二）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走质量兴旅之路

继续推进旅游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创新边境旅游新业态，提高边境旅游产品吸引力，提升边境旅游服务满意度。具体做法如下：一是优化旅游产业结构。针对市场需求，调整旅游产业结构，促进旅游产业与相关产业的深度融合，增加高端旅游产品和服务供给，推动旅游产业向高质量发展，形成多产业融合的旅游发展新格局[6]。二是加强旅游产品创新。针对消费者需求，加强旅游产品创新，开发具有吸引力的旅游产品，如康养度假、研学体验、自驾探险、生态休闲、节事会展、民族文化等。同时，注重旅游产品的差异化设计，满足不同游客的需求。三是优化旅游线路设计。开发中国—东盟跨境旅游精品线路，崇左发挥邻东盟优势，整合自身旅游资源优势，与东盟各国开展文化旅游战略合作，共同合理规划旅游路线、设计旅游产品，适应不同类型、不同层次游客的跨境旅游需求。四是提高旅游服务质量。提升旅游服务水平，特别是提升旅游接待设施、旅游交通、旅游商品等方面的服务水平。加强旅游服务人员的培训和管理，提高服务质量和客户满意度。五是加强旅游营销推广。积极探索整合营销，加强与周边国家的旅游合作，促进区间联合营销，提高边境旅游的知名度和影响力。六是加强旅游管理监管。加强旅游管理监管，完善旅游管理制度和相关法规，规范旅游市场秩序，保障游客的合法权益。同时，加强旅游资源的保护和管理，保障边境旅游的可持续发展。边境旅游产业一定要紧抓机遇，推进景区升级改造，打响边境旅游品牌，丰富边关旅游产品，推出跨境探秘线路，加大改革力度，真正实现高质量发展[7]。

（三）完善经营制度，走普惠共赢之路

建立起公平、合理、稳定的边境旅游收益分红机制，促进边境旅游的高质量发展和社会和谐稳定。具体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开展：一是完善多个主体参与的经营制度。边境旅游业的建设和发展参与主体众多，其行为逻辑、参与模式各不相同，遵循“共同创造，各取所需”的多主体参与原则，通过构建鼓励多主体积极参与，从而实现价值共创、价值共享的普适性机制，以解决当前边境旅游发展中存在的开发主体单一、利益分配不均等问题。二是建立普惠共赢的利益分配制度。崇左市边境多数为乡村地区，旅游的开发涉及当地居民的利益，旅游项目的开发、景区的建设能为当地政府带来税收，给旅游企业带来可观的收入，与此同时不能忽视当地居民的利益，应该建立普惠共赢的利益分配制度，确保投资方、当地社区和居民、政府等相关方的收益分配公平合理。助力当地乡村全面振兴，维护民族团结和保持社会稳定。三是推动社区参与和共享发展。边境旅游的发展应当与当地社区的发展相结合，推动社区参与和共享发展。通过引导社区居民参与旅游开发、提供旅游服务、分享旅游收益等方式，增强社区居民的获得感和参与意识。四是加强政府监管和引导。政府应当加强对边境旅游收益分红的监管和引导，确保收益分配的公平和合理。同时，政府还可以通过制定税收政策、奖励政策等措施，引导投资方和社区居民共同参与边境旅游的开发和收益分享。五是推动跨境合作和协商。在涉及两国边境旅游的收益分红问题时，应当加强跨境合作和协商。通过与邻国进行合作，共同制定旅游收益分配方案，实现互利共赢的局面。

（四）传承优秀文化，走文化强旅之路

崇左市拥有丰富的边境文化旅游资源，包括德天瀑布、凭祥市、大阳幽谷景区、龙州县、左江流域文化旅游资源等。依托崇左市特色的边境文化旅游资源，具体可推出：一是边境文化体验游。推出文化体验游产品，例如民族风情体验、边关风情体验、越南文化体验等。通过体验活动、民俗表演、手工艺制作等形式，让游客深入了解边境文化。二是边境历史追溯游。广西边境地区具有独特的历史，资源禀赋高[8]。可以结合历史事件和文化遗产，推出历史追溯游产品，例如边关历史游、抗战遗址游、古道探秘等。通过参观历史遗址、听取专业讲解、参与文化活动等形式，让游客了解边境的历史和文化。三是边境美食文化游。边境地区的美食文化独具特色，可以结合美食文化，推出美食旅游产品，例如边境美食探访、厨艺体验、特色小吃品尝等。通过品尝当地特色美食，了解美食背后的文化和历史，让游客感受边境的美食文化。四是边境民俗文化游。边境地区拥有丰富的民俗文化，可以结合民俗文化，推出民俗文化旅游产品，例如民族歌舞表演、民俗节庆活动、民间工艺制作等。通过参与民俗活动、了解民俗文化、体验民间工艺制作等形式，让游客感受边境的民俗文化。鼓励并扶持文化旅游企业，融合民间工艺、工业制作、商品交易、科普教育、文化美学等诸多元素，开发古老文化元素、现代手工技艺与时代消费需求相融合的文化旅游产品和创意产品，设计、打造具有崇左特色的旅游小商品，使之成为崇左旅游必备的“收藏品”“馈赠品”。在开发边境旅游产品时，应不断地挖掘当地特色，融入优秀传统文化，实施文化保护创新工程，建立现代文化产业体系，塑造差异化的特色和优势，促进优秀文化传承和国家交流。

（五）创新治理体系，走有效善治之路

在乡村振兴背景下边境旅游要实现高质量发展，建议从以下几方面入手：一是促进旅游通关手续便利化。如中越两国积极通过友好协商的方式达成共识，简化手续，开辟边境绿色通道；另外升级更新目前的口岸，开发智能化的口岸游客通道，配套证件和识别生物特征的设备，采用智能卫生检疫服务设备，实现准确的检疫、高效的监管以及快速的通关。二是强化旅游监管，保障利益相关者合法权益。深化边境合作机制，加强旅游监管合作、旅游服务质量与标准化、旅游保险与安全保障合作等切实保障边境旅游的有序、合规开展。三是加强旅游法律法规建设。提高边境旅游立法的速度，边境旅游的发展离不开政府部门监督管理边境旅游市场中存在的违规行为，快速且高效地制止旅游监管中存在的随意性，保证边境旅游行业朝着法治化方向持续发展。四是鼓励社会各界参与监督。鼓励社会各界积极参与监督，社会组织、志愿者组织、行业协会和高校均是非常关键的治理力量，社区、居民也在发展边境旅游中扮演着较为重要的角色。发展边境旅游涵盖了较多的利益群体，创建并健全边境旅游的法律法规，营造安全的边境旅游氛围，必须多方主体共同努力[9]。

四、结语

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之一，就是实现高质量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边疆民族地区发展随之发生历史性变化，边疆民族地区应紧扣推动高质量发展这个主题，从加快构建现代化产业体系、推动科技自立自强、全面推进乡村振兴、积极服务和融入新发展格局、加快增进民生福祉、坚持全面从严治党等方面大力推动高质量发展，提升发展质量和效益。全面推进乡村振兴，产业振兴是重中之重。对于边境地区，写好“土”的文章就应挖掘各方面的优势乡土资源，大力发展边境旅游、生态旅游、民俗文化等，充分发挥出旅游产业的新动能、新价值。崇左市边境资源具有不可比拟的优势，要完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持续在边境旅游领域加大力度推动对外开放、保护生态本底、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完善经营制度、传承优秀文化、创新治理体系，有效发挥边境旅游产业带动产业结构优化、生态环境改善、优秀文化传承传播等方面的作用，加快实现旅游产业结构升级、旅游产品质量提升、旅游服务水平提高和旅游经济效益增速，拓展边疆民族地区高质量发展空间，在推动边疆民族地区高质量发展上展现更大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