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京消费市场成绩单看国际消费中心城市建设

周清杰 陈靖凯

2024年，尊重消费规律，顺应消费趋势，完善消费环境，仍将是国际消费中心城市建设的主线。

自2021年《北京培育建设国际消费中心城市实施方案（2021—2025年）》发布以来，培育建设国际消费中心城市建设变成全市的一项重要工作。在如何加快北京消费市场发展的系统工作中，提升供给质量、扩大需求规模、优化消费环境是最为重要的三项任务。唯有此，才能提振本地居民的消费信心和能力，提升首都对境外、京外消费者的吸引力。

2023年，北京结合疫情后恢复经济的新形势，出台《加快恢复和扩大消费 持续发力北京国际消费中心城市建设2023年行动方案》，抓好促消费工作，以增强消费对经济发展的拉动作用，助力北京国际消费中心城市培育建设。

消费需求势头喜人

据统计，2023年全市市场总消费额较上年提升15.1个百分点，增速10.2%，成为全市经济实现稳定增长的有力支撑。仔细梳理统计数据，我们发现全市的消费需求有以下三个亮点：

第一，服务消费增速抢眼。数据显示，2023年全市的服务性消费额同比增长14.6%，超过4.2个百分点。例如，文艺演出、体育赛事等场景化、体验式消费成为消费市场的热点，其中，演出市场销售票房达14.3亿元，位列全国第一，彰显出北京作为全国文化中心的优势地位。又如，全市居民的交通出行需求旺盛，全年旅客周转量较上年增长2.3倍，其中铁路、航空旅客周转量增速分别达到2.7倍和2.4倍。另外，作为反映本市“烟火气”重要指标的餐饮服务业也在2023年快速回暖，营业收入增幅高达32.5%，揭示出本地居民和外来的游客活跃度提升，拉动了本市餐饮行业快速发展。

第二，消费品市场稳步恢复。2023年，全市实现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1.4万亿元，增长4.8%。其中，通讯器材、汽车、文化办公用品的零售额规模超过或接近千亿元，金银珠宝等时尚类商品和体育娱乐用品类商品实现零售额均保持两位数增长，成为新的消费增长点。在此要特别指出的是，汽车消费实现13.5%的增幅，成为大宗消费的亮点。

第三，新消费快速崛起。一方面，与网络信息时代无缝对接的Z世代成为消费队伍的重要力量，推动了数字产品的发展，数字消费正成为消费市场的主流趋势。另一方面，电商直播、即时零售等新消费模式的流行，直接推动了网络购物、在线服务对百姓生活的渗透，成为撬动新消费的重要力量。数据显示，2023年，全市便利店、超市和仓储会员店实现网上零售额占比达28.6%，较2022年提升2.5个百分点。这一数据与疫情前的2019年相比，增加了19.2个百分点。

消费供给更加“给力”

北京消费市场取得的成绩离不开供给端的密切配合，包括供给品类的丰富、产品质量的提升以及供给服务的优化。在此举两个具体的例子做一简要说明。

第一个例子是商业经营主体数量，丰富了消费供给。数据显示，2023年全市批发零售业和住宿餐饮业单位净增3.5万家，较2022年增幅高达30%。截至2023年底，全市离境退税商店达到1058家，在全国力拔头筹；全市首店新增946家，增幅为16.5%，其中朝阳、东城和海淀三区首店入驻数量均超百家。

另一个例子是北京文化产业的发展。根据消费领域的库兹涅茨曲线假设，当人均GDP达到5000美元时，居民消费结构会转向文化消费为主。因此，文化产业的发展对于消费升级的作用不容低估。最新数据显示，全市文化产业在 2022年的增加值为4700.3亿元，占地区生产总值的11.3%，占全国文化产业增加值的8.7%。按现价计算，文化产业增加值增速为4.2%，比全国水平高出1.5个百分点。

消费环境不断优化

从本质上讲，广义的消费环境不仅包括消费市场秩序、消费领域的营商环境，也包括与供给、需求相关的消费政策。应该讲，北京消费市场能快速发展，与消费环境的不断优化密不可分。

对于前一种意义的消费环境优化，全市的市场监管部门注重消费者的权益保护，针对直播带货、互联网广告、低价旅游、预付费卡、预制菜等投诉热点加强监管，切实保护消费者权益。在优化消费领域营商环境方面，北京市在2023年1月出台《清理隐性壁垒优化消费营商环境实施方案》，聚焦消费领域企业全生命周期堵点痛点问题，着力破除制约扩大消费的制度机制障碍，培育和激发市场主体活力和创新能力，全面促进消费恢复，加快消费提质升级，有效满足群众消费需求改革，优化消费营商环境。

北京在优化消费政策方面作出了巨大的努力，也取得了不错的业绩。例如，商务部门在2023年初决定在传统节假日等重要促消费时间节点，向在京消费者发放“京彩·绿色”消费券，加快释放绿色消费潜力，促进消费升级。又如，商务联合相关部门，在全市开展“2023北京消费季”促消费活动，前文提及的汽车消费之所以业绩抢眼离不开消费券发放和新能源汽车置换补贴政策等政策的实施。

国际消费中心城市的

建设还需更多消费亮点

建设国际消费中心城市，不仅是北京提升城市竞争力、助力首都经济发展的需要，也有利于不同收入阶层的居民追求美好生活。从这一意义上讲，政府部门今年还应该在消费领域投入更多的精力，让更多的消费亮点如雨后春笋般涌现。

例如，作为国际大都市，穿越于大街小巷的汽车一定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与之相关的汽车消费不仅是这道“风景线”的实物支撑，也与国际消费中心城市的建设息息相关。我们注意到，北京连续优化汽车摇号规则和公交车道使用规定，为百姓购买私家车和使用私家车提供更多便利，得到社会积极的肯定。

再如，前文提到的文化消费是消费升级的重要内容，如何借助国际消费中心城市的建设做大北京消费的规模，提升消费品质。我们注意到，北京在艺术品交易市场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可以通过优化艺术品领域的营商环境，将其做成璀璨的市场亮点。在全球四大国际文物艺术品交易城市，北京在成交量和成交額上均长期占据榜首；2011年以来，北京地区艺术品拍卖成交额在全国的占比均在60%以上；我国两大艺术品拍卖巨头——北京保利和中国嘉德均位于京城，等等。正因为此，北京完全可以把国际消费中心城市建设与消费升级工作完美结合起来，在国际艺术品交易市场独领风骚。

正如北京市政府在日前召开的常务会议中所强调的那样，“培育建设国际消费中心城市是抓好促消费工作、增强内生动力的总抓手”。2024年，尊重消费规律，顺应消费趋势，完善消费环境，仍将是国际消费中心城市建设的主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