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儿童自主性发展的游戏支持

上官晓军　韩姣　盛娜

新学期开学，园长信箱里收到了一封特别的来信：“我们想在幼儿园里增加一个超级好玩的大型玩具，这样所有的小朋友都可以一起玩。”孩子们用前书写的形式向园长妈妈表达了自己的愿望。经过一番了解，原来是暑假归来，孩子们聚在一起讨论假期见闻，分享自己在各地游玩的感受时萌发了想把大型游乐设施搬到幼儿园、让幼儿园变得更好玩的想法。

孩子们的想法看似天马行空，但其折射的需求让教师陷入了沉思。大家开始反思：孩子们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幼儿园当下所提供的大型玩具是否已经不能满足孩子们的需求了？幼儿园在给孩子们提供大型玩具时是不是应该多听取孩子们的意见？该如何回应孩子们的这一需求呢？基于以上考虑，年级组教师和幼儿园管理层进行了讨论。

李老师：幼儿园目前已经有三个大型玩具了，这些玩具是早年结合我们的教育目标定制采购的，且功能比较齐全，孩子们的想法或许只是一时兴起，并且目前很难实现，我觉得不可行。

韩老师：现有的大型玩具在定制时并没有征求孩子们的想法，规格不算很大，从日常使用上看对大班孩子来说挑战性确实不够。孩子们的来信反映了他们的真实需求，我们应该重视孩子们的感受和体验，尽最大可能为他们提供支持，满足他们的需求。

盛老师：我觉得可以引导孩子们自由讨论，让每个孩子都发表自己的看法、画出自己想要的大型玩具的设计图，从而了解他们的需求。另外，我们可以让孩子们通过投票选出自己心仪的大型玩具设计图，然后我们去请设计师来设计定制。

张老师：这个阵势会不会太大了？我们可以以建构活动的形式让孩子们搭建自己设计的大型玩具，没有必要真的造出来吧！

孙老师：这次大班孩子的来信反映的是现有大型玩具不能满足他们的兴趣与需要了，主要指向运动、情绪等方面，这是一般的建构活动不能替代的。我建议以此为契机，倾听孩子们的想法，推动他们的自主性向更高水平发展。

园长：一切教育活动都是为了支持、促进孩子的发展。幼儿园是孩子学习、生活的重要场所，我们要为他们自主参与幼儿园生活的方方面面提供机会和条件，在活动中不断发挥他们的主体性。我赞成支持孩子们的想法，若需新（改）建大型玩具，幼儿园可以考虑提供经费保障。

一番研讨后，园长妈妈通过回信真诚地肯定了孩子们的想法，并请他们来设计大型玩具的改建方案。孩子們非常开心，一场关于“我画的大型玩具成了真”的行动拉开了序幕。

一、丰富孩子的认知，引导孩子了解大型玩具

对于新玩具的设计，每个孩子都兴奋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我想要过山车，很刺激。”“我想要旋转木马。”“我想要一个很大的秋千，可以飞到天上去的那种。”孩子们的想法天马行空。

从孩子们的讨论中可以发现，他们对大型玩具的认识既有基于现实层面的“我”的体验，也有来源于旁观、旁听、影视、故事等层面的想象，虽然对大型玩具的造型有一些粗浅的认识，但对大型玩具的概念还不清晰。基于孩子们的表达，教师帮助他们把对大型玩具的构想归纳成三方面的问题：第一，大型玩具有哪些功能和样式？秋千、热气球、蹦蹦床等是大型玩具吗？第二，大型玩具要怎么建造？可以用木头吗？要用积木吗？第三，在幼儿园建造大型玩具有什么要求？喜欢的都可以建造吗？能建造得比楼房还要高吗？我们可以在哪里建造？

考虑到孩子们遇到的问题可能需要专业人士的支持，教师邀请了一位有玩具设计经验的家长——豆包爸爸来园为孩子们讲解有关大型玩具的知识。豆包爸爸告诉孩子们，大型玩具是相比于普通玩具更大、更复杂的玩具，有着特殊的结构、材料和外形。他拿出了一些模型和图片，帮助孩子们直观地了解大型玩具的样式和特点。孩子们被这些精美的模型和图片吸引住了，相互交流着各自的感受。豆包爸爸告诉孩子们，建造的大型玩具可以有独特的外形，但需要考虑到安全性、实用性和耐用性。因为大型玩具通常需要承受更大的重量，所以需要使用坚固的材料，如钢铁、木材等。他还和孩子们谈论了大型玩具的选址要求，他说选址时通常需要考虑是否有足够的空间、地面是否平坦、周围环境是否安全等。经过豆包爸爸的一番介绍后，孩子们对大型玩具有了更加清晰、完整的认识。

教师要支持孩子自由表达自己的想法，当孩子的经验不足以支撑想法落地时要及时给予支持。孩子们对建造大型玩具的想法天马行空，可是他们已有的认知经验不足以支持他们将想法落实，此时，教师意识到需要借助各种资源切实丰富幼儿的认知经验，于是邀请了有玩具设计经验的家长分别从大型玩具的种类、建造材料、建造要求等方面有针对性地对孩子们进行生动形象地讲解。当孩子们在探索过程中遇到困难时，教师及时提供适宜的支持，帮助幼儿解决困难。例如，虽然孩子们对大型玩具的特征有一些了解，但他们对大型玩具的构思是否合理呢？在孩子们充满疑惑时，教师引导孩子们通过建构活动将自己对大型玩具的构想呈现出来，让孩子们在游戏中不断思考、调整自己的想法，优化自己的构思。在整个活动过程中，教师始终是支持者、引导者，坚信孩子是有能力的学习者，通过为孩子搭建支架，推进孩子的活动进程。

二、支持孩子的表达，集中智慧精心设计大型玩具

豆包爸爸的分享进一步激发了孩子们的好奇心。孩子们对设计大型玩具虽饶有兴趣，但也纷纷提出了自己的困惑：“我想设计恐龙造型的大型玩具，但是我不会画恐龙。”“我喜欢可以攀爬的玩具组合，但我忘记它里面的网是什么样的了。”教师听完后发现：孩子们虽然有强烈的创作欲望，但他们的绘画能力还不足以支撑自己的表达。于是，教师邀请孩子们一起去收集大型玩具的图片和模型，并将其投放在班级中，和孩子们一起观察、讨论。随着对大型玩具的造型、细节等的认知逐渐丰富，孩子们开始尝试用纸笔画出自己心目中的大型玩具。有的孩子画了一架巨大的滑梯，有的孩子画了可以攀爬的假山，有的孩子画了可以躲猫猫的积木城堡。每个孩子都根据自己的想象设计了独特的大型玩具。当所有的孩子都设计完成后，他们互相展示、分享。

随着讨论的深入，孩子们产生了分歧。“这是超级刺激的滑滑梯。”“幼儿园已经有很多滑滑梯了，我们不要一样的了吧。”“这是超级长的钻爬网，爬出来可以到达城堡。”“幼儿园里怎么会有城堡？”“我画的是轨道，我们可以坐小车在轨道上滑行。”“这个轨道太长了，幼儿园都放不下。”教师发现，孩子们对于大型玩具的设计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单个孩子的想法可能比较片面，但综合所有孩子的想法，可以看出其覆盖面还是比较广的，主要指向三方面：一是自己的兴趣偏好，二是集体游戏的需要，三是现实的因素。在讨论中，孩子们都更关注自己的表达而较少倾听、思考别人的想法。基于此，教师引导被问的孩子认真思考后再回答。“这个问题你是怎么想的？”“你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吗？”“他提的问题，你觉得可以解决吗？”在教师的引导下，孩子们大胆表达，并进行质疑和辩驳。“这个滑滑梯不一样，是特别高的。”“太高了，幼儿园也建不了，会有危险的。”“大型玩具也有城堡造型的，我们用木头搭建城堡就可以了。”面对不同的意见，教师不是从成人的视角直接给予建议，而是以开放性的问题激发孩子思考，让孩子在思考中不断完善自己的设计思路和方案。

一番讨论下来，孩子们的想法有了不同程度的改变。教师在归纳梳理孩子们的建议后，提醒孩子们要注意以下四点：一是要设计幼儿园里没有的、不一样的大型玩具；二是大型玩具在幼儿园里能放得下；三是要考虑大型玩具对小朋友的用处和好处；四是要在設计图中把自己的想法表达清楚。可以发现，前三点是孩子们对设计大型玩具的认知，第四点是孩子们对设计图纸的认知。

为了让大型玩具更有趣、更好玩、更实用，孩子们进一步修改设计图，他们分组合作，每个小组的孩子都在热烈讨论、协商并提出优化建议，最后集中小组智慧完成了大型玩具的设计图。教师请每个小组派代表分享，有的小组设计了多层次的游乐城堡，既有攀爬设施，也有滑滑梯；有的小组设计了森林乐园，有很多钻爬的设施和吊环；有的小组设计了动物游乐园，有旋转木马和各种动物造型的大型玩具。这一次，孩子们学会了尊重与倾听，并懂得了如何提合理化的建议去解决问题。最后，孩子们通过投票选出了最喜欢的设计图。

在自主性发展的过程中，孩子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教师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为孩子提供有针对性的帮助。例如，当孩子们出现对大型玩具的造型设计经验不足、细节印象模糊等问题时，教师通过引导他们搜集玩具素材、直观呈现玩具模型等方式，让他们有充分的时间去观察，从而进一步丰富认知经验，为后续创作奠定基础。孩子的自主性是在探索与体验中发展的，需要教师用心提供能支持孩子主动发起、自主探索的条件。在孩子们分享大型玩具设计图的过程中，教师引导孩子们充分表达，在意见有分歧时，积极为他们创造平等对话的条件，引导他们在表达、质疑、思辨的过程中不断完善自己的想法。

三、顺应孩子的期待，引发孩子不同观点的碰撞

大型玩具的设计图纸终于完成了，孩子们迫不及待地希望园长妈妈帮助他们实现自己的梦想。为了让大型玩具的设计变成现实，一场生动的“和园长妈妈面对面”活动开始了。作为大班代表之一的楠楠分享道：“我们想要一个超级大的大型玩具，它可以从小树林里一直通到小一班后门，上面有好多好玩的地方，有两层楼那么高的旋转滑滑梯，有弯弯绕绕的爬爬筒，有梯子、攀爬架，还有绳索桥。”孩子们的想法反映了他们对快乐游戏的向往。园长妈妈对孩子们的想法高度认可，但也对设计细节提出了疑问：“大型玩具延展的地方被一棵大树挡住了，怎么办？”“旋转滑滑梯和原来的滑滑梯有些类似，怎么让它更好玩？”园长妈妈的提问引发了孩子们的思考。

面对新难题，教师没有立即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是建议孩子们可以去现场看一看，了解一下实际情况。于是，孩子们一起来到那棵大树下。涛涛率先发表意见：“大树挡住了大型玩具，我们可以把大树挖掉！”希希马上说：“不行不行，有了大树我们才能躲太阳。”辰辰说：“大型玩具可以从大树边上绕过去，我看到大马路上也有一棵这样的大树。”教师追问道：“那要怎么绕过去呢？”下午，孩子们自主分成了不同的小组商讨解决办法。辰辰组的孩子说：“我们把大型玩具上细细长长的东西造在大树旁边，这样就不怕大树挡住路了。”昊昊立即说道：“爬爬筒就是细细长长的，我们可以在大树边放爬爬筒，这样就可以解决问题了。”萱萱组讨论得也很热烈，萱萱说：“我觉得大树也很好玩，如果我们能在大树旁边玩游戏就好了。”“是呀，可以玩野战游戏。”乐乐激动地说道。汤圆听后兴奋地说：“那我们围着大树造一个木屋，这样就可以玩野战游戏了。”辰辰组和萱萱组的想法都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大家都想在建大型玩具时实现这些想法，怎么办呢？这时，辰辰说道：“我有一个好办法，我们围着大树造一个房子，爬爬筒可以直接通到房子里，这样就更好玩了。”对于辰辰提出的方案，大家纷纷表示认可。面对大树挡住大型玩具的实际困难，教师没有急于介入，而是鼓励孩子去现场察看，搜集信息，并以提问的方式鼓励孩子分组讨论、集中交流。同伴之间言语的交流、观点的碰撞，推动了孩子们的探究。

原有设计图纸融入了孩子们新的想法，辰辰作为小代表再次与园长妈妈沟通。他激动地告诉园长妈妈：“我们要把大树留下，大型玩具可以把大树围起来。我们可以在大树旁边造一个木屋，然后把爬爬筒和木屋连在一起。还有，我们的旋转滑滑梯是可以直接从二楼滑下来的哦。”园长妈妈听了孩子们新的设计想法，忍不住为他们鼓掌。园长妈妈说：“孩子们，你们的想法太有创意了。大型玩具和大树的完美结合，既保护了环境，又实现了你们玩的心愿。”

在这个过程中，教师以关怀、接纳、尊重的态度与孩子交往，耐心倾听，努力理解孩子的想法与感受，支持、鼓励他们大胆表达与探索。在“和园长妈妈面对面”活动中，不仅有园长妈妈，还有园管理层的教师参与此次活动，同时大一班孩子的代表还有其他班级孩子的代表也一起参与了讨论。在讨论的过程中，园长妈妈虽然十分想实现孩子们的心愿，但她并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基于孩子们的设计与表达，提出了有探究意义的问题，如“大树阻碍了大型玩具的建造怎么办”等，引导孩子们通过现场察看等途径搜集信息，探究解决“大树障碍”这个问题的方法。

四、尊重孩子的愿望，大型玩具的玩法让孩子自己做主

孩子们设计的大型玩具图终于完成了，园长妈妈和分管教师拿着设计图与施工方进行了多次交流与协调，想方设法地克服施工的困难。终于，期盼已久的大型玩具落地了。孩子们快乐地说着、笑着，尽情地玩着。兴奋之余，有孩子向教师反映：“大家都挤在一起玩，人太多了！”“我跟乐乐撞头了。”“大型玩具这么大，我只玩了一个地方。”孩子们初次玩大型玩具就遇到了诸多问题，怎么才能既满足孩子们的游戏需要又能保障他们的安全呢？教师请孩子们一起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小宝说：“我们可以分成五个小组，每个小组在不同的地方玩，玩十分钟交换一次，这样就可以玩很多地方，也不会挤。”贝贝说：“我们可以贴一些标志，提醒大家往哪个方向走才不会撞头。”这些主意都不错，于是，教师请孩子们画了标志和路线。入口、出口的标志很快就画好了，可是在路线制定上大家遇到了困难。有的路线成了断头路，有的路线出现了方向“打架”的情况。基于路线图制定的困难，教师和孩子们一起讨论，梳理制定路线图的基本要求：确定总体方向、主要入口及出口，形成大循环。

基于上述要求，孩子們再次投入设计路线图的工作。楠楠说：“我们把大型玩具分成三个地方，设置了三个入口和三个出口，从入口往出口方向玩。这样一来，我们就不会撞到一起啦。”汤圆说：“我们的大型玩具有一个总入口和一个总出口，从入口往出口方向玩，中间还有三个小出口可以方便出来。”小组设计完成后，教师请孩子们采用实地验证的方式再次验证路线的合理性。在验证过程中，孩子们发现楠楠组的设计没有把大型玩具打通，只能玩好一个地方再去另外一个地方玩，而汤圆组的设计可以从头玩到尾。孩子们说汤圆组设计的路线最好，因此就选用了汤圆组设计的路线图。

当自由和规则发生碰撞时，教师充分尊重孩子的主体地位，引导孩子通过讨论共同制定游戏规则。孩子们自主制定的规则更符合他们的游戏需求，同时也会有更强的内驱力促使他们遵循规则。例如，孩子们玩大型玩具时遇到了混乱、拥挤等问题，大家提出了通过设计游玩路线图的方式解决。然而，孩子们在制定路线时又遇到了不清楚设计图需要包含哪些要素的难题，教师敏锐地抓住教育契机，引导孩子通过观察、讨论，掌握路线制定要求。

在玩大型玩具的过程中，教师充分尊重孩子的主体性，给予孩子自由探索的空间，支持孩子探索新玩法、发现新要点。例如，随着孩子们对大型玩具越来越熟悉，有孩子提出：“我们能不能在大型玩具上玩扔沙包、野战游戏呢？”于是，教师引导孩子们通过看视频、做调查、做小报等方式寻找玩野战游戏的资料；一起收集、制作玩野战游戏需要的沙包、玩具枪、望远镜、对讲机、掩体材料等；一起商议游戏的玩法和角色分配，自由、宽松的游戏氛围让孩子真正成为游戏的主人。伴随着游戏进程的推进，孩子们的兴趣也在不断转移，教师及时关注孩子的兴趣并给予支持，鼓励孩子们将想法转化为行动，从而不断增强孩子的自信心。

五、反思

当孩子们发出“想在幼儿园里增加一个大型玩具”的声音后，无论是班级教师还是园长，都在积极为孩子创设宽松、自由的探究氛围。从“认识大型玩具”“画一画心中的大型玩具”“论证会”到“我的玩具我做主”，孩子们在讨论、探索和反思中将想象创造与实践应用完美结合，不断提高深入思考的能力和问题解决能力。回顾整个活动，我们有以下启发。

第一，与孩子平等对话，鼓励孩子主动表达。平等对话是尊重幼儿主体性的具体表现。只有创设宽松、自由的探究氛围，营造平等对话的机制，才能让孩子敢说、想说、愿意说。在活动中，孩子们有了想要大型玩具的想法后，能够通过“园长信箱”表达诉求，以“和园长妈妈面对面”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想法。正是有了平等对话机制的保障，孩子的表达才能更加主动、更为顺畅。

第二，给予多元化的支持，助推孩子深入探究。教师是孩子学习活动的支持者、合作者、引导者。在探究活动中，教师以多元支架为基点，促进孩子积极思考，深入探究。孩子们在“我画的大型玩具成了真”的整个活动过程中遇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教师基于对孩子年龄特点和已有经验的了解，巧用家长资源、现场察看、小组合作、实践验证等多种支持策略，帮助孩子丰富认知经验，引发孩子深入思考，促进他们在探究中不断解决问题。

第三，充分相信孩子，触发孩子的无限创造。教师要相信每个孩子都是积极主动、有能力的学习者。在活动中，教师坚持孩子先行、教师在后的理念，放手让孩子大胆探索。在听了孩子们对建造大型玩具的想法后，教师不认为孩子们的想法是异想天开，而是充分认识到孩子们的游戏需要，想方设法地引导孩子们参与全过程，在游戏中尊重每个孩子的选择，最终实现了孩子们关于大型玩具的想法。在“我画的大型玩具成了真”活动中，孩子们深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力量，主体性不断增强，主观能动性不断提升，自主性得到充分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