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次全国劳动大会鲜为人知的细节

石绍庆

1948年8月，第六次全国劳动大会在哈尔滨举行，正式恢复重建大革命时期的中华全国总工会，重新实现了工人阶级的大团结和全国工人运动在组织上的统一。这一重大事件由若干历史细节构成，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工人运动取得胜利的生动写照。

党中央运筹帷幄、擘画蓝图

第一次到第五次全国劳动大会是在中国共产党的直接领导下召开的。早在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就计划召开全国性的职工代表会议，但因时局变化未能实现。

1948年初，革命形势发生重大转变，召开全国性大会的时机逐渐成熟。3月5日，中共中央工作委员会发出《关于召开全国各解放区工人代表大会的通知》，明确全国各解放区工会代表大会将于6月10日在哈尔滨举行，准备成立解放区统一的工会联合会，并选派代表参加世界工会联合会第二届代表大会。通知指出，将来解放区工联将进一步团结蒋管区的进步工会代表，走向成立全国统一的工会组织，而形成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统一的工会运动。通知要求，各中央局各地方党委应十分重视大会，在党内深刻讨论工运方针，以此为起点，开始重视职工运动，各中央局今后定期向党中央及工委报告工运情况；各中央局须派遣具有工运经验，现时仍担负工会任务的得力干部出席大会；各代表团必须携带各地区有关工运的工会刊物、书报、材料以及可供国际宣传的图片画报等。对此，各中央局各地方党委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

4月下旬，抵达石家庄的晋察冀代表团、晋冀鲁豫代表团、晋绥代表团、陕甘宁代表团的团长、副团长等负责同志，在中共中央所在地西柏坡受到刘少奇、周恩来、朱德等领导同志亲切接见。4月28日，刘少奇、周恩来分别与代表团谈话。刘少奇强调，解放区与国统区工人运动应制定不同的方针，解放区的方针是“发展生产、繁荣经济、公私兼顾、劳资两利”。他重点阐述了工会、工厂、党组织三者的关系问题。周恩来强调，必须及早成立全国总工会，并就大会议题之一劳动纲领或大纲应包含的内容提出意见：在城市和工厂，过去我们实行的是破坏政策，因为那是对付敌人；解放后，管理城市和工厂是人民自己的事了，必须按“发展生产，繁荣经济，公私兼顾，劳资两利”的方针去做。29日，朱德在谈话时要求各地代表共同把会议开好，提高工人阶级的觉悟，发动工人搞好生产，特别是军工生产。他指出，发展生产，既是为了战争的胜利，也建设了国家的轻、重工业。工人阶级要有建设国家的信心，大家都要全心全意为国家打算，管好这个“家”。

4月30日，中共中央发布“五一口号”，除号召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各社会贤达迅速召开政治协商会议，讨论并实现召集人民代表大会，成立民主联合政府外，还提出了解放区和国统区工人运动口号，如“解放区的职工和经济工作者，坚定不移地贯彻发展生产、繁荣经济、公私兼顾、劳资两利的工运政策和工业政策”“解放区私营企业中的职工，与资本家建立劳资两利的合理关系，为共同发展国民经济而努力”“解放区和蒋管区的职工联合起来，建立全国工人的统一組织，为全国工人阶级的解放而奋斗”等。

这期间，周恩来为筹划召开全国各解放区工人代表大会殚精竭虑。5月14日，他起草中共中央致东北局电，指出：“全国工代会的主要议题可预定为四项：劳动纲领或大纲；大会宣言；全国总工会章程；选举。全总执委人选问题，拟以陈云任主席，李立三、朱学范任副主席，刘宁一任秘书长或副主席。”周恩来特别说明，陈云主要工作目前应主持东北的，在将来则是全国的工业建设，同时担任全总主席，可使新民主国家的工业与工运更好地结合起来；全总的实际工作可由李立三、刘宁一与朱学范合作。6月4日，周恩来再次致电东北局：“陈云现在有兼任全国总工会主席的必要。待中央政府成立，他的工作更加繁忙时可以考虑不兼。”

当时，任弼时担任中央书记处书记，分管工会、青年团和妇联等群众团体工作。为筹备召开大会，任弼时电示廖承志派人收集解放区工人运动材料，作一次系统的总结。解放区职工联合会筹备委员会秘书长李颉伯专程从东北赶来，向任弼时汇报工人运动情况。任弼时和李颉伯围绕工人运动的方针和筹备召开全国工代会问题进行详细交谈。谈话时停时续，用了两个白天和一个晚上。

7月29日，中共中央向第六次全国劳动大会发来贺词，重申解放区和国统区工人运动的主要任务，指出当此人民解放军在进攻中节节胜利，新的革命高潮正在向全国范围发展的大好形势下，中国工人阶级的最大任务是彻底推翻帝国主义、国民党的反动统治，建立独立、自由、强盛和统一的中华人民民主共和国。贺词还提出，必须迅速加强工会的工作，团结和教育工人职员群众，使他们成为人民民主共和国的领导力量。

党中央的一系列部署，为大会的召开，为讨论解决中国工人运动面临的许多重大政策和原则问题，指明了方向，对动员和组织全国工人阶级，迎接全国革命的胜利，具有重要意义。

8月1日至22日，第六次全国劳动大会在哈尔滨召开。大会期间，陈云、朱学范、李立三、刘宁一等分别作报告，一致通过了相关决议，其中最重要的是《关于中国职工运动当前任务的决议》。该决议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后全国工人运动的纲领性文件，全面论述了中国工人运动的方针和政策措施。值得一提的是，此决议是由周恩来领导、李维汉主持起草的，于7月21日正式发往大会筹备处。

1949年8月11日，毛泽东在全国工会工作会议期间指出：“第六次全国劳动大会以来，已经有一年了。那次大会规定的中国工人运动的政治纲领和工作方针，是完全正确的，必须实现的。”

大会原定为“解放区职工代表大会”

翻阅历史资料发现，有关第六次全国劳动大会会议名称的表述不尽相同，让后来人误以为这是几个不同的会议。事实上，最初是准备召开“解放区职工代表大会”，但由于形势变化，直到大会开幕前一天才最终确定为“第六次全国劳动大会”。

解放区职工代表大会原定于1945年9月在延安召开。1945年春，陕甘宁、晋冀鲁豫、山东三地总工会先后发起召开全解放区职工代表大会，晋察冀、晋绥、华中各解放区总工会纷纷响应。同年4月，中国解放区职工联合会筹备委员会在延安成立，邓发当选为主任。筹委会决定9月在延安召开解放区职工代表大会。后因抗日战争取得胜利，筹委会委员与工会代表分赴各地开辟工作，大会不得不延期。在此期间，解放区职工联合会筹备委员会与中国劳动协会通力合作，打破国民党反动派阻挠，成功出席巴黎世界工联会议，建立了解放区职工与国际工运的联系。

1948年初，各解放区多已连成一片，且随着解放区工业建设的迅速发展，工人运动领域的很多问题亟待解决，建立统一的组织刻不容缓。3月15日，中国解放区职工联合会筹备委员会主任刘宁一签发通知，通告全国各解放区总工会、工会、工人和职员，定于6月10日在哈尔滨召开全解放区职工代表大会，讨论解放区工人阶级在中国人民民主革命的新形势下的战斗任务，成立全解放区职工联合会。4月28日，刘少奇在与赴哈尔滨出席职工代表大会的部分地区主要负责人谈话时指出：“大会可称为劳动代表大会。本来最科学的名称应该是职工代表大会，但是，劳动大会在历史上有过作用，工人们熟悉这个名称，我们称为劳动代表大会还是可以的。”可见，当时在中央领导同志的计划中已有召开“劳动大会”的设想，但未作出最终决定。

筹委会发出通知后，国统区各大城市的职工极为振奋，上海、天津等地工会组织先后来电要求列席大会，并提议将大会扩大为全国职工代表大会。此前，中国劳动协会负责人朱学范来到解放区，对促成中国工人运动统一产生了积极影响。经研究，筹委会决定扩大筹委会组织，增加劳协代表及中国工人运动著名领导者陈云、李立三、蔡畅、陈郁、朱学范、廖似光、张维桢、张金保、唐龙超、刘彬、郭洪涛、邵式平等参加筹备工作。但因关内代表不能及时抵达，大会一度延期。

7月19日，扩大后的筹委会通过决议，定在8月1日召开全国职工代表大会。鉴于到会代表不仅有各解放区职工代表，而且有国统区上海、武汉、天津等各大城市及全国各大产业职工代表，无论在所代表的工人组织的数量上，还是所包括的产业和地区上，都具有充分的全国意义，刘宁一、朱学范、汤桂芬（上海代表团团长）、周青（天津代表团团长）等联名向筹委会提出《致全国解放区工人代表大会为第六次全国劳动大會》的提案，提议“为了继承中国工人运动自1922至1929年召开过的五次劳动大会的光荣传统，为了统一领导全国职工运动，集中工人阶级的力量，及早推翻国民党反动统治，我们提议将这次大会定名为中国第六次全国劳动大会，大会将产生之全国组织，亦应恢复以前名称，定名为中华全国总工会”。7月30日，大会筹备委员及各代表团团长联席会议讨论通过了该提案，并提交31日预备会议最后审议。

7月31日，大会预备会议召开。会议由刘宁一主持，李颉伯报告大会筹备经过，讨论并一致通过更改大会名称为“第六次全国劳动大会”的提案。至此，第六次全国劳动大会的会议名称最终确定。

代表千里赴会的曲折经历

目前查阅的资料显示，最早启程前往哈尔滨参加会议的应是西北职工代表团。1948年3月25日，陕甘宁边区代表团启程，26日，晋绥职工代表团启程，两团合称“西北职工代表团”，团长是晋绥工业部副部长杨开林，成员有著名劳动英雄赵占魁、张秋凤、李凤莲等。4月5日，晋冀鲁豫代表团一行18人启程，其中有军工劳动英雄甄荣典、被服工厂劳动英雄张长印等。

4月下旬，晋察冀代表团、晋冀鲁豫代表团、晋绥代表团、陕甘宁代表团抵达石家庄，在西柏坡受到党中央领导同志接见。随后，四个代表团从石家庄出发，经胶东、大连、丹东绕道朝鲜平壤，再经图们江、牡丹江前往哈尔滨。据随行记者陈勃回忆，他们在胶东俚岛（今属山东省威海市荣成市）准备渡海时，为躲避国民党军队盘查，每个人都化了装，还准备了几块大石头，准备在敌情紧急时将携带的文件用石头捆绑后丢入大海。

6月初，由于各解放区代表团尚未抵达哈尔滨，大会筹备处发出通告，宣布原定6月10日开幕的大会延至7月举行，具体日期另行通知。6月14日，华东代表团19人及辽南代表团34人乘火车抵达哈尔滨，这是首批到达的代表团。李立三、刘宁一等率大会筹备处、东北铁路总工会、哈尔滨市职工总会及毛泽东青年团等团体代表800余人，到车站列队欢迎。随后，代表们入住欧罗巴旅馆。6月16日，关内代表团（包括晋绥、陕甘宁、晋察冀、晋冀鲁豫等解放区及两广纵队的职工代表等）代表62人及随行工作人员乘火车抵达哈尔滨。其中陕甘宁边区的代表，从出发到抵达哈尔滨，前后历时84天。

与解放区代表组团参会不同，在国统区上海，与会代表分头秘密启程。上海共有17名代表参加会议，其中朱俊欣、欧阳祖润、沈翔声、韩武成等由于身份暴露已撤到香港，倪复生、江怡、陆文达、杨春霖等也已撤至苏北解放区。对此，党组织通过电台要求他们直接前往哈尔滨出席会议。5月1日，倪复生等从华中工委出发，先到阜宁，一路北上至山东莒南，正赶上闹鼠疫，大家只好露天而眠。此后，他们一路颠簸，从莱阳渡海，经大连乘火车，于7月25日抵达哈尔滨，前后历时86天。

朱俊欣、欧阳祖润、沈翔声、韩武成由在港秘密创办训练班的马纯古通知参会。当时，从香港到哈尔滨，主要有三条路线：一是回上海后经苏北北上，二是从广州经汉口北上，三是从海上经朝鲜半岛转大连北上。考虑到党组织已成功开辟海上交通线，他们选择了第三条路线。鉴于人多不便，4人分批启程。沈翔声于7月30日最后离港，抵达哈尔滨时，大会已经闭幕。

而汤桂芬、李家齐等留在上海的同志，由中共上海工人运动委员会书记张祺通知，从上海分头出发。5月26日，李家齐、顾亮、惠根宝、桂实之等最后一批离开上海。他们从十六浦码头乘船到苏北青龙港（今属江苏省南通市）进入解放区。据李家齐回忆，为避开敌人搜索，他们“沿着海边堤岸前行，天苍苍，海茫茫，有时路上一天也看不到一个人”，到了大中集（今属江苏省盐城市大丰区）才得以休息一天，再北行至合德镇（今属江苏省盐城市射阳县），在陈丕显帮助下改善了伙食。随后，他们继续北上，穿过陇海铁路到达鲁南。此时，已耗时月余。在当地兵站协调下，他们搭乘一辆军用卡车到达华东局所在地益都（今山东省青州市），继续乘车经淄博、莱阳，在俚岛乘坐小船突破海上封锁抵达大连。休息几天后，他们搭乘一艘苏联货轮取道朝鲜港口镇南浦，到平壤乘火车北上，在图们转乘火车经牡丹江、佳木斯，最终于8月10日抵达哈尔滨，前后历时77天。此时，距离大会开幕已经过去10天。

特殊时期的特殊选举

1948年8月1日至22日，第六次全国劳动大会在哈尔滨召开。8月20日，大会正式选举产生中华全国总工会第六届执行委员会，该委员会为全国工会最高领导机构。选举前，李立三代表大会主席团重点介绍了选举的意义。他说：“选举全国工人阶级群众组织的最高领导机关是劳动大会的最后一个议程；而在全国总工会说来乃是第一个日程，乃是伟大的开始。中华全国总工会的产生不仅是全国工人阶级组织上的统一，并将把大会统一的思想、统一的意志变成统一的行动。”

同时，大会主席团提议，选出的中华全国总工会执行委员要包括全国各个地区的民主工会代表及在工人群众中真正有威信的代表；不仅选举体力劳动者的工人代表，也选举脑力劳动者——职员、技术人员与行政管理人员的代表；特别注意选举劳动英雄与生产模范，因为他们在工人阶级中能起伟大的号召作用。为此，主席团建议全总执委为81人，其中正式执委59人，候补执委22人；留下8名空额（正式6名，候补2名），以使本次大会到下次大会期间新解放城市工人能有代表参加全国总工会的领导工作。主席团的提议获得全场一致通过。

鉴于各地区参会代表所代表会员数量不同，大会决定选举时按每2000名会员为1权。按照此法，各代表团代表每票权数如下：中国劳协会和国民党统治区代表团代表每票17权；西北代表团每票5权；华北代表团每票8权；东北代表团每票1权；华东代表团每票10权；两广代表团每票1权。总计1440权。当选执委票数，须超过总权数二分之一；若当选执委不足定额人数时，重新补选。选举方式为直接无记名投票。

10月10日，中華全国总工会第六届执行委员会第一次会议召开，正式选举陈云为总工会主席，李立三、朱学范、刘宁一为副主席；选举陈云、李立三、朱学范、刘宁一、刘长胜、陈郁、蔡畅、李颉伯、许之桢、张维桢、唐韵超、冯文彬、林锵云、易礼容、朱俊欣为执委会常委，高林、周颖、汤桂芬、栗再温、康永和、孙学之为执委会候补常委。当会议选举出全国总工会主席、副主席后，陈云提议由李立三主持全国总工会的日常工作。陈云说，我是一辆木炭车（意为身体不好，像木炭车一样，开不快、走不远），做不了许多事，而李立三同志却是一辆坦克车，可以胜任主持总工会的工作。

10月22日，中华全国总工会六届执委会召开首次常委会议，确定常委分工及各部人选，李颉伯任秘书长，林锵云任组织部长，许之桢任文教部长，陈郁任生产部长，唐韵超任劳动保护部长，冯文彬任青工部长，蔡畅任女工部长，刘宁一兼任国际联络部长，彭光伟任秘书处长，张维桢任私营企业委员会主任，朱学范兼任国统区工作委员会主任，朱俊欣任国统区工作委员会副主任，高林、叶维民、李启新任国统区工作委员会委员。

二手相机记录历史瞬间

目前关于第六次全国劳动大会的影像资料非常罕见，在各大展馆、各类书刊中所能看到的照片，基本是会场外的合影，会场内的照片屈指可数。其中，有几张是陈勃用在哈尔滨购买的二手相机拍摄的，为大会留下了珍贵的历史瞬间。

陈勃，摄影家，抗日战争时期曾在晋察冀边区文化抗日救国会和晋察冀第四专区抗联会等单位从事宣传工作。抗战胜利后，陈勃随军进驻张家口，在晋察冀边区《工人日报》任记者、编辑，后到新华社石家庄分社、石家庄日报社工作。1948年，陈勃作为晋察冀边区工人代表团秘书兼记者，参加了第六次全国劳动大会。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他曾在中华全国总工会文教部、工人出版社、工人日报社任职。其间，主持创办了新中国第一本大型摄影画刊《中国工人画刊》，见证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后全国总工会的若干重大历史事件。

2018年，陈勃回忆录《摄影往事七十年》公开出版，详细记录了他参与拍摄第六次全国劳动大会的有关情形。1948年4月，陈勃随团在西柏坡受到中央领导接见，当刘少奇得知他作为记者前去参加大会时，握着他的手热情地说：“好啊，我们非常需要报道工人阶级的记者！”到哈尔滨后，陈勃在工作之余，逛遍了城里卖旧相机的商店。最终，他看中了一部瓦尔达（Welta）120皮老虎旧相机，可拍16张照片，具有双影重合对焦功能。由于当时各解放区货币不同，陈勃便向代表团领导借得黄金一钱，买下了这部旧相机，还买了一部没有自动对焦的蔡司相机。

从华北到东北，陈勃准备了两个120胶卷，此时又有这部称心如意的瓦尔达相机，他终于可以大展身手。他拍摄的与会代表在大会召开地——兆麟电影院前的合影，可以清晰看到大门左边是“第六次全国劳动大会”的巨大直幅会标，领袖画像下是“全国工人阶级团结起来”的大横幅标语，门前三个拱形彩牌上分别悬挂着写有“工人阶级和全国人民团结起来”“打倒国民党反动派统治建立新中国”“驱逐美帝国主义出中国”的标语，足以看出当时会议的隆重与热烈。在反映大会主席台的照片中，只见主席团成员紧凑地坐在一起，认真聆听大会发言，台前摆放着各地工会组织献给大会的贺词，凸显了会议的节俭朴素与庄重严肃。

此外，东北电影制片厂还拍摄了《第六次全国劳动大会》影片，作为新闻纪录片《民主东北》系列之一。

1948年8月1日，东北邮电管理总局发行纪念邮票全套3枚，这是东北人民邮政第二套套色印刷邮票，图案是工人在起重机前工作的情景。大会期间，哈尔滨邮政局专门刻制纪念邮戳1枚，分别在市局、道里、道外三处邮局使用。大会向每位代表赠送《东北解放区邮票汇编》一册，其中最后一页就是大会纪念邮票。

作者单位：中华全国总工会

编辑/杨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