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特色减贫道路对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大贡献

许 峰,任俊杰

(北京联合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0101)

中国特色减贫道路是指新中国成立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立足国情,把握减贫规律,根据不同阶段贫困治理的目标任务,不断创新减贫方式方法,科学制定并实施减贫策略,探索出的一条成功的减贫道路。中国特色减贫道路不仅引领一个14亿多人口的最大发展中国家全面消除了绝对贫困,助力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宏伟目标的实现,也为推动人类减贫事业的发展,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做出了重要贡献。这条道路的成功,凝结着我们这个伟大民族的非凡减贫智慧,对人类减贫事业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具有不可估量的价值。

一、中国特色减贫道路的巨大成就提振了人类减贫信心,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注入了中国力量

2021年2月,习近平向全世界宣告中国全面打赢脱贫攻坚战,历史性地解决了延续数千年的绝对贫困问题。这不仅彪炳着中华民族发展史册的历史性胜利,而且为推进世界减贫事业的发展与人类进步贡献了中国力量。

中国以自身的实际行动和成就书写了人类减贫史上“最成功的脱贫故事”。当今世界没有哪一个国家像中国这样,实现了如此大规模、高水平的减贫成就。可以说,离开了中国的减贫努力和重大贡献,“全世界生活在绝对贫困线下的人口数减半”的千年发展目标就无法实现,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所确立的消除贫困的首要目标将更加无法企及。对此,联合国秘书长专门致函习近平,他表示中国消除绝对贫困“为实现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所描绘的更加美好和繁荣的世界作出了重要贡献”,“中国取得的非凡成就为整个国际社会带来了希望,提供了激励”。[1]近些年来,在世界各国的共同努力下,全球贫困人口大幅度减少,但当前还有近10亿人口仍然处于贫困之中,特别是新冠肺炎疫情所导致的经济衰退对世界各地的贫困人口造成了严重冲击。根据世界银行的报告,2020年,全球有数千万人因疫情陷入极端贫困,几乎完全吞噬了近四年来世界上最贫穷国家的减贫成果。在这一国际背景下,中国逆势推进脱贫攻坚,彻底消除绝对贫困显得更为不易,也更加令人瞩目。

中国特色减贫道路不断推动人类减贫事业朝着积极方向发展。

第一,中国在致力于本国经济社会发展和减贫事业的同时,还带动世界其他国家搭乘中国发展的“快车”、“便车”,用切实行动促进更多国家的经济发展和减贫脱贫,推动全球减贫治理的良性发展。

第二,中国在原有的国际减贫机制上进行创新和完善,积极推进新的贫困治理机制,帮助构建符合发展中国家情况的贫困生成阻断机制、区域帮扶互助机制与减贫止贫联防机制。

第三,通过“一带一路”倡议带动大量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发展和减贫事业。由于“一带一路”倡议推动沿线国家的经济发展带来了巨大减贫效应,因此,这一倡议也完全可以视为一个全球性的减贫倡议。目前,世界银行确认的29个低收入国家中的21个已与中国签订了“一带一路”合作文件。

第四,中国通过扩大直接对外援助、增进合作交流、开展人才培训等多种形式积极支持国际减贫事业的发展,也为其他国家提供大量宝贵的发展机遇。以非洲为例,随着中非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的建立,中非减贫合作机制更加顺畅。中国站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战略高度看待中非关系和减贫合作,坚持义利相兼、以义为先,通过开展多领域合作推动所在国的减贫进程,使得中非在减贫合作广度和深度不断拓展。2015年和2018年的中非合作论坛通过的《约翰内斯堡行动计划》(2016—2018年)和《北京行动计划》(2019—2021年)包含了诸多减贫惠民等在内的覆盖非洲发展与减贫的合作计划,有力推动了非洲减贫事业的进步。

第五,基于中国特色减贫道路的成功实践和务实、创新、有效的中国减贫方案,不断推动全球减贫治理体系的良性发展。主要是通过与世界银行、联合国系统等国际组织合作、与经合组织发展援助委员会合作以及参与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的制定来实现这一目标,此外,还将减贫和发展内容纳入到G20、金砖国家等合作机制的发展框架之下。通过这些国际组织和平台,中国与国际社会一道为完善全球贫困治理体系,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取得实质性进展。

在全球发展日趋失衡、世界减贫事业任重道远的背景下,中国特色减贫道路的成功正在全球产生积极的“溢出效应”,向全世界发出了更为积极的信号,有力推动了全球减贫事业的进程,鼓舞了世界各国消除贫困的信心。正如习近平在全国脱贫攻坚总结表彰大会上的讲话所说:“纵览古今、环顾全球,没有哪一个国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实现几亿人脱贫,这个成绩属于中国,也属于世界,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贡献了中国力量!”[2]

二、中国特色减贫道路丰富了人类减贫的实践样态,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树立了中国典范

中国特色减贫道路对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作用,体现在中国不仅致力于消除自身贫困,也为欠发达国家减贫发展提供不附加任何政治条件的援助,提倡受援国依托本国实际情况发展适合的减贫道路。中国的参与方式充分考虑受援国人民的现实需要,广泛得到联合国及发展中国家的积极响应和高度赞扬。在南太平洋岛国,中国援助的菌菇种植技术,让当地大批贫困人口成了当地脱贫致富“领头羊”,后来这一技术传播到100多个国家和地区,为无数贫困家庭带来走出绝境的希望,农民们发自内心地称之为“幸福草”。中国杂交水稻技术在数十个国家和地区得到推广,在马达加斯加、几内亚比绍等国,说一株株杂交水稻真正成为了当地很多贫困人口的救命稻草也毫不过分。

数十年来,中国一直真心实意、脚踏实地地深化国际减贫合作,对世界的减贫事业默默付出,让团结和友谊的种子在世界各地生根发芽。中国在“中非合作论坛”、“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等国际峰会和论坛上主动向世界提供减贫的“中国方案”。如通过设立南南合作与发展学院、南南合作援助基金和中国—联合国和平与发展基金、积极落实所提供的“100个减贫项目”、实施“东亚减贫示范合作技术项目”等实实在在的举措,支持广大发展中国家的减贫事业。据不完全统计,“新中国成立70多年来,中国向亚洲、非洲、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区、大洋洲和欧洲等地区160多个国家和国家组织提供多种形式的援助,为广大发展中国家落实联合国千年发展目标提供帮助”。[3]此外,中国还提出了“一带一路”倡议,设立了丝路基金,成立了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这些有力带动了沿线国家的经济发展,为沿线各国更好实现减贫与发展提供了大量支持帮助,打造减贫和发展“新动能”。

世界顶级学术刊物《Science》于2005年就曾提出125个世界最前沿的科学问题,其中第119个问题是:为什么改变撒哈拉地区贫困状态的努力几乎全部失败?时至今日,这一问题依旧没有得到有效解决。而根据联合国贸发组织统计,在1992年之前相当长一段时间里,中国人均GDP是低于非洲这些地区的。这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全球减贫事业面临的现实困境,也凸显了中国减贫的巨大成功和世界价值。中国特色减贫道路可以在价值理念、方法手段等方面为世界各国的减贫事业提供重要借鉴,在很多具体实践层面也可以提供相关指引。中国式减贫并不向国际社会提供现成且可复制的减贫模式,而更多在于分享我国减贫的价值理念、责任体系和实施方案等减贫治理方面的成果,以此促进国际减贫交流合作。从现实看,近些年来,以联合国相关机构和世界银行为主要代表的国际组织,开始重视从中国减贫的成功经验中吸收有益养分,并将其应用到当下以及未来的全球减贫议程中。另外,随着中国综合国力的增强,中国向国际社会提供公共产品的能力也不断跃升,所提供的公共产品的范围扩大,种类增多,领域不断拓展,从总体上呈现出一大特点,即从比较单一的物质型供给向理念型、制度型供给迈进。中国特色减贫道路不仅给世界各国减贫事业带来物质和技术方面实实在在的帮助,最为关键的是,为其他发展中国家减贫提供更多可持续性的理念型、制度型公共产品,为发展中国家减贫事业提供有别于西方的更多选择,从而推动全球减贫实践突破现有瓶颈,实现深层次变革。

三、中国特色减贫道路的成功经验拓展了人类减贫思路,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贡献了中国智慧

中国特色减贫道路为人类减贫探索了新的路径。中国在70余年的减贫实践中创造了“快速发展与大规模减贫同步”、“经济转型与消除绝对贫困同步”的奇迹,积累了具有借鉴意义的普遍性经验。如,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突出贫困群众主体地位;坚持“精准扶贫”方略;坚持政府和市场相结合,创新扶贫方式等等,为推进人类减贫进程提供了丰富的中国经验。如果从世界其他国家学习借鉴的角度来看,至少有以下几个方面的经验可供参考:

首先,坚持将减贫脱贫置于治国理政的突出位置。将减贫纳入执政目标、执政方略、执政方式等治国理政的诸要素之中加以谋划。中国共产党没有把扶贫工作看作是一般的经济工作或社会工作,而是看作关系到党的初心使命和性质宗旨的大事,将减贫治贫放在治国理政的突出位置,以坚定不移的信念和意志,团结带领人民与贫困作斗争。通过大规模扶贫开发,汇聚各方强大合力,激发贫困群众内生动力来摆脱贫困。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把治贫减贫作为治国理政的重要工作,驰而不息,高位推进,提出一系列新思想新观点,作出一系列新决策新部署,为新时代减贫治理提供了根本遵循和行动指南。党和政府通过采取各种综合治理措施来推动减贫工作的开展和落实。从中央到省、自治区、直辖市、地(市)和县级政府都成立专门的扶贫组织领导机构,通过调动各种经济与社会资源,通过自上而下的传导和落实机制,发挥其在资源整合、政策协调上的优势,确保减贫目标的实现。阿根廷学者帕特里西奥·吉乌斯托认为:“中国将脱贫列入了国家规划,中国政府为脱贫攻坚绘制了一张蓝图——严格制定的标准、具体可行的阶段性目标、详细的推进措施、对成果的评估检验等,为减贫事业提供了制度保障。”[4]各国在发展过程中不能为了减贫而减贫,而要把它纳入国家治理体系、纳入国家社会经济的整体发展中加以考量,并加以推进。

其次,坚持突出贫困群众主体地位。我们坚持为了人民和依靠人民相统一,一切从贫困群众的实际需要出发,真正解决贫困群众急难愁盼的问题;同时,也突出贫困群众在脱贫攻坚中主力军作用、激发贫困群众的主动精神和内在动力,提升贫困群众建设和发展自己家园的主人翁意识,使他们通过自己努力过上更加美好的生活,彻底改变了一部分贫困群众听天由命、随遇而安的消极思想,从而使贫困人口由被动的帮扶对象转变成为真正的减贫主体,这与一些国家往往把贫困人口看作是被动地接受救济和资助对象有着很大差异。印度学者卡玛奇亚认为:“很多国家为解决贫困问题出台了很多举措,做了很多事情,但成效不佳。中国注重让贫困人口在摆脱物质贫困的同时,摆脱意识贫困,调动贫困民众积极性,这是难能可贵的。”[5]只有坚持突出贫困群众主体地位,才能创造出人人参与、人人享有的良好发展环境,促使全球现有发展及减贫合作机制协同增效,才能真正破解各个国家和地区之间发展不平衡问题,促进全球均衡发展、可持续发展,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开辟道路、创造条件。

再次,正确处理政府与市场在减贫工作中的角色。从各国减贫实践看,许多发展中国家减贫成效不佳的原因之一就在于没有发挥好政府与市场的各自优势。中国政府在减贫问题上,不仅没有遵循“华盛顿共识”所期望的“政府最小化”原则,反而是政府发挥着主导和枢纽作用。这一点在精准扶贫理念中得到充分体现。在精准扶贫精准脱贫工作中,在建档立卡识别贫困户、项目安排、资金使用、人员安排以及脱贫成效的验收等环节,政府都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各级政府全方位参与脱贫规划的制定、重要的制度安排、政策配套、人力和物力资源的投入、落实考核监督机制等方面的工作。与此同时,充分利用市场机制,通过企业投资、制度配套、技术培训、资源供给等,为贫困地区创造就业机会、为贫困地区提供适宜的经济发展环境,进而帮助贫困人口实现脱贫目标。扶贫减贫也必须尊重市场规律,借助市场主体力量,利用市场机制在资源配置方面的天然优势,“解决精准扶贫过程中面临的组织资源供求失衡和扶贫资金使用效率不高的突出矛盾”,[6]也有助于防止政府过度干预或“大包大揽”带来的负面影响。

最后,探索符合本国实际的减贫体制机制。在中国减贫实践中,为了确保贫困人口实现脱贫致富的目的,始终强调减贫体制机制的创新,建构一套相互配合、相互促进的减贫治理体系。围绕精准扶贫落实机制的探索不断深入,有效促进了贫困农户全程参与、扶贫资源有效整合以及各扶贫主体之间紧密协同,成为减贫成效的倍增器。可以说,中国特色减贫道路的发展过程就是扶贫机制不断创新的过程,这也充分体现了中国共产党贫困治理体系的发展与完善,以及中国共产党贫困治理能力的提升。正是高效的贫困治理体制和机制,把中国的制度优势转化为治理效能,为推动中国减贫事业的成功发挥了关键作用。实践证明,系统完备、科学规范、运行有效的减贫治理体系,既是我国国家制度和国家治理体系显著优势的具体体现,也为其他国家的贫困治理提供了新思路和有益借鉴。匈牙利前总理迈杰希·彼得认为:“中国能够消除贫困是基于自身的经济增长、社会稳定与和谐发展,关键是设立目标、长远规划,并通过系统持续的方式一以贯之地加以落实,从而实现经济发展,增进人民福祉。”[7]

四、中国特色减贫道路的成功推动了人类减贫目标的实现,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开辟了美好前景

摆脱贫困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目标之一,是全人类追求的美好理想,也是各国人民的天然权利。中国特色减贫道路的成功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注入强大动力、贡献可行方案、提供可借鉴经验,开辟了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美好前景。2015年10月,习近平向世界发出倡议,呼吁各国“共建一个没有贫困、共同发展的人类命运共同体”,彰显了中国对于全球减贫事业的责任担当。这一倡议不仅契合了中华民族几千年来期盼摆脱贫困、追求富裕的美好理想,更是顺应了各国人民企盼和平安定、幸福生活的历史潮流。为实现这一目标,中国按照共商共建共享的原则与世界其他国家共同做大经济发展这块蛋糕,不断寻求共同合作消除贫困的最佳路径,不断扩大与世界各国人民利益交汇的最大公约数。

一方面,贫困治理的中国方案作为消除全球贫困的有效方式和手段,对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起到了引领和推动作用。习近平指出:“世界长期发展不可能建立在一批国家越来越富裕而另一批国家却长期贫穷落后的基础之上”,“每个国家在谋求自身发展的同时,要积极促进其他各国共同发展。”[8]作为一个负责任大国,中国历来把自身的前途命运同各国人民的前途命运紧密联系在一起,努力使中国的发展成果惠及全球。中国倡导打造“甘苦与共、命运相连的发展共同体”,就是要在全球倡导一种全新的发展模式,“让发展更加平衡,让发展机会更加均等、发展成果人人共享”,[9]从根本上突破各种经济社会条件的约束、缩小全球贫富分化扩大的趋势、促进世界各国人民共享发展成果。特别是2021年9月,习近平在第七十六届联合国大会上提出全球发展倡议:“坚持发展优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坚持普惠包容,坚持创新驱动,坚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坚持行动导向。”[10]这一倡议为深化全球减贫合作、推动世界各国共同发展提供了行动指南。

另一方面,中国特色减贫道路推动建立以合作共赢为核心的新型国际减贫交流合作关系,为消除贫困、促进人类命运共同体提供了重要保障。开放合作是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灵魂和精髓所在。在2020年11月22日的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第十五次峰会第二阶段会议上,习近平强调:“面对新冠肺炎疫情冲击,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拿出切实举措。中国愿同各国一道,合力建设远离贫困、共同发展的美好世界。”[11]中国提倡国际社会交流分享减贫经验,并通过发起和参与减贫论坛、会议等交流活动以及开展国际减贫培训等方式进行国际减贫交流合作,分享交流减贫经验,助力世界减贫事业发展。如发起“中非合作论坛——减贫与发展会议”、“摆脱贫困与政党的责任”国际理论研讨会、改革开放与中国扶贫国际论坛、“中国——东盟社会发展与减贫论坛”,举办“国际减贫培训班”等等。

在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下,中国走出一条成功的减贫道路,在拥有十四亿多人口的中国彻底解决了绝对贫困问题,仅凭一国之力就极大改变了世界贫困人口的版图。特别是在经济全球化遭遇逆流、贫困分化不断加深的背景下,贫穷、疾病、饥饿不断侵蚀着人们追求美好生活的希望和信心,全球贫困问题的艰巨性和复杂性愈加凸显,迫切需要世界各国紧密协作,为实现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减贫目标共同打赢一场全球脱贫攻坚战。中国不仅用自身独特的减贫理念和持之以恒的减贫实践积极推进本国的减贫进程,让公平正义的阳光彻底清除了华夏大地上的贫困阴霾,而且积极同世界上其他国家分享自己的贫困治理经验,不断向世界贡献中国减贫智慧和方案,充分体现了中国的大国胸襟、人类情怀和责任担当。中国共产党人坚定秉承共商共建共享的原则,携手世界各国一步一个脚印地朝着全球减贫目标不断扎实推进,为打造一个消除了贫穷、疾病和饥饿的世界,一个和平、合作与和谐的人类命运共同体而不懈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