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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新时代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实践指向

2024-01-02谢文娟

关键词:文明生态建设

谢文娟

(华北水利水电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河南 郑州 450046)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在秉持马克思主义生态理论的基本立场、基本观点和基本方法的基础上,就新时代中国为什么建设生态文明、建设什么样的生态文明、如何建设生态文明等一系列理论和实践问题,多次予以系统阐述,构成了内涵丰富的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2020年,在中央财经委员会第七次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强调:“生态文明建设是关系中华民族永续发展的千年大计,必须站在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高度来谋划经济社会发展。”[1]355新发展理念引领下的生态文明建设,既是马克思主义在当代中国与时俱进的理论创新,又是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落地生根的实践指向。从本质上而言,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是从根源上扭转人类既往对待自然世界、社会发展和人类自身的“野蛮”状态,不断把新发展理念融入生态文明建设实践中接续优化,不断推动生态文明建设在经济社会领域的伟大变革,进一步开辟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建设的新境界。

一、新时代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实践原则

(一)坚持自然生态“三优先”原则

生态文明建设是一个涉及人类与自然环境资源等诸多要素互动的复杂系统工程。2018 年5月18 日,在全国生态环境保护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在整个发展过程中,我们都要“坚持节约优先、保护优先、自然恢复为主的方针”[2]388,由此为新时代生态文明建设确立起自然生态“三优先”的重要原则。

坚持“节约优先”原则。“万物各得其和以生,各得其养以成”。自然界本就是一个依从自身规律不断发展演化的生命共同体。不过,在新中国成立后较长一段历史时期,我国广大民众对经济社会发展与生态文明建设之间的辩证规律,还没有生成较为理性的科学认识,人民群众的环保节约意识普遍较为欠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步入新时代以来,为了从根本上摆脱生态困境,我国在资源开发过程中务必贯彻节约优先原则,把节约资源放在优先位置通盘考量,有必要将人与人之间的人伦之理,迁延为人与自然环境的生态伦理,自觉恪守生态文明的伦理规范,尊重自然界和人类社会所有生命物与非生命物存在和发展的权利,不断挖潜自然界生态系统内在的自我价值,使建设资源节约型社会成为社会共识,争取用较少资源能源消耗和碳排放量,来赢取我国经济社会更高效更持久的发展。

坚持“保护优先”原则。人类为满足自身生存与发展的物质诉求,在开发改造自然的历史过程中,损耗资源能源的物质形态在所难免,但这并不意味着人类就能够无视自然界的固有秩序。人类对自然界的开发利用创造出了高度繁荣的物质文明。但是,对自然界的过度开发超越了自然环境的承载力,早已与新发展理念的践行导向背道而驰。我们应当在处理环境保护与发展的关系时,坚持保护优先原则,依托先进科技,尽量减少对自然生态平衡的人为破坏,既在社会发展中保护生态环境,又在优先保护生态的前提下解决好经济发展问题。

坚持“自然恢复优先”原则。自然生态系统是一个由多种自然要素协同构建的庞大体系,它本身具备强大的自我修复能力。在现有的生态治理模式下,重利用、轻保护现象在基层管理中大量存在。某些党政机关和执行部门即便已意识到应当多干生态修复的实事,依然实施着割裂山水林田湖草沙有机整体的错误行径,孤立看待山水林田湖草沙各自的小生态体系,降低了生态系统有机治理的整体效能。生态文明建设就是要实现各自然要素之间的有机整合,维护好人类与生态系统各要素之间稳固良好的生态秩序。面对生态建设与修复的艰巨任务,必须从全局角度采取更科学的生态修复治理之道,统筹陆海空多要素联袂修复,深入实施一体化生态修复工程,切实提高美丽中国的生态质量,切实提升中华儿女的生态幸福指数。

(二)坚持绿色发展原则

新中国成立之初,我国人口基数较大,经济底子薄弱,社会发展滞后,人均资源不足。步入21 世纪,尽管我国已经取得享誉世界的发展奇迹,但我国仍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没有变。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必然也要同步向前迈进。2020 年9 月22 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参加第七十五届联合国大会时提出:“人类需要一场自我革命,加快形成绿色发展方式和生活方式,建设生态文明和美丽地球。”[2]386创建绿色经济发展的新范式,成为我国新时代生态文明建设的重点任务。“生态环境是关系党的使命宗旨的重大政治问题,也是关系民生的重大社会问题”[2]373。任何时候,经济社会发展与生态环境保护都并非完全对立的两难选择。一方面,经济发展不能采取涸泽而渔的方式进行;另一方面,在保护生态环境的同时,不能摒弃经济发展目标,一味强调环境保护。

新一轮科技革命浪潮正在全世界深度涤荡,以绿色、云计算、人工智能为主要标志的新型发展模式,推动世界经济迎来前所未有的结构优化,也为生态型经济发展指明了前进方向。绿色发展内涵丰富,包含循环、低碳、可持续三大支柱要素,是治理当前生态问题的根本之策。我国应当遵从自然生态的发展规律和内在逻辑,把新发展理念贯穿于生态文明建设的全要素、全领域、全过程,把循环发展、低碳发展、可持续发展、减污降碳、协同增效作为践行绿色发展的重要原则,建立覆盖生产系统和生活系统的生态循环系统,大力开发环保新能源和可再生能源,解决好推进绿色低碳发展的科技支撑不足问题,积极探索生态文明建设可持续增长的新极点,把长江经济带和黄河流域生态高质量发展作为重要抓手,力争实现经济社会发展与生态文明建设的高质量协同进步,走出一条独具特色的新时代生态文明绿色发展之路,为中华民族可持续发展奠定重要根基。

(三)坚持创新驱动原则

创新发展已成为新时代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动力。以创新驱动为契机,首当其冲,要创新生态文明建设理念,牢固树立人与自然共生共荣的社会主义生态文明观。随着我国生态治理实践的不断深化,要以时不我待的使命感拓展生态环境的巨大红利,将其转变为助推经济高质量增长的生态动力,实现生态治理效能和经济社会发展的双丰收。当然,要想从传统工业文明跨越到现代生态文明,创新动力系统之中绝对不可缺少科技创新这一核心。知识和技术创新体系的革新,是科技创新系统的“牛鼻子”,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生态环境的治理效度。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和民生改善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加需要科学技术解决方案……在单边主义、保护主义上升的大背景下,我们必须走出适合国情的创新路子,特别是要把原始创新能力提升摆在更加突出的位置”[3],我国应当把目前突出的生态环境短板难题,作为科技攻关的“重头戏”。诸如,大气雾霾成因与防治问题、京津冀环境综合治理问题、重金属污染问题、生态退化问题、污水处理问题、垃圾分类问题、环境污染第三方治理问题,等等。尤其应当着力开展对策性研究,解决影响经济绿色发展的重大问题,引导鼓励生态技术创新,整合革新科技资源配置,缩短相关科研成果转化周期,加快生态产业结构优化升级,为推进生态文明建设提供科技支撑,有力提高我国生态环境治理的有效性。

(四)坚持底线思维原则

2012 年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由于历史因素和现实举措的综合交织,我国当前生态环境问题已成为钳制经济社会长久发展的瓶颈。我国必须大刀阔斧坚定改革,否则生态环境总体恶化的趋势不可能从根本上得以扭转,最终受损害的还是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习近平总书记提出要“划定并严守生态保护红线、环境质量底线、资源利用上线三条红线”[4]227。生态文明建设要坚持底线思维,这既是事关未来发展方向的经济问题,也是关乎生态文明建设的政治底线问题,不仅关系人民群众对生态治理的满意度,而且关系中国共产党长期执政根基的稳固度。

事实证明,传统工业化道路以牺牲生态环境为代价博取经济利益的快速进步,这种增长方式终将给自然界带来不可逆摧残。人类社会越是要发展,生态环境资源的重要性就越突出。要对标新发展理念,敬畏生态保护红线,把生态治理底线思维落实在具体实践中,真正做到一体遵行,确保生态系统呈向好发展态势。与此同时,要在守住生态保护红线的基础上,推进生态文明建设。要深刻理解守住生态底线的目的,绝不仅仅是遏制环境恶化,而是运用底线思维在正和博弈模式下善于转化底线,化生态资源为经济资源,化生态劣势为经济后发优势,由此推动我国生态治理现代化取得更大成功。

(五)坚持整体推进与重点突破相结合原则

“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是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中较为鲜明的特色。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新时代生态文明建设需要“在重点突破的同时,加强综合治理系统性和整体性,防止畸重畸轻、单兵突进、顾此失彼”[1]358。决策者要运筹帷幄,加强对生态治理举措的宏观顶层设计,善于把局部利益放在整体利益中加以权衡,整体上统筹谋划好宜人宜居的生态廊道,建构并维护好山水林田湖草沙多样化的物种保护网络,促使生态环境治理达到系统化管控的最佳效果。

另外,习近平总书记也要求广大领导干部,“要坚持山水林田湖草沙系统治理,坚持正确的生态观、发展观……把保持山水生态的原真性和完整性作为一项重要工作”[2]392。没有整体系统观的生态文明建设,有悖于国家经济发展的长远规划目标,而缺失局部重点论的生态环境治理,也必将影响整体生态目标是否能够如期达成。我国生态文明建设应当立足当前,把损害人民群众身心健康的突出环境问题,把制约经济社会绿色发展的难点治理问题,列入生态文明建设的重点领域,在对加剧环境污染的产业和环节治理上下足功夫,既坚持全局性标本兼治,又强化专项整治,既树立生态环境常态治理理念,又突出污染防治攻坚战重点,既专心本地环境治理,又协调多区域群防群治,全面推广生态型经济增长模式,铸就生态中国,造福中华儿女和全世界人民。

二、新时代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路径指向

我国近几十年的高速发展,在创造巨大物质财富的同时,也累积了一些亟待破解的生态环境问题。随着全球化潮流深度拓展,全球生态问题和环境危机正处于历史演化的转折点,加快推进生态环境治理体制变革已成为大势所趋。事实上,生态环境问题的根源,在于人类社会不科学的发展模式。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深化生态文明体制改革,尽快把生态文明制度的‘四梁八柱’建立起来,把生态文明建设纳入制度化、法制化轨道。”[5]109总体而言,依据党中央“十四五”规划精神,当前我国生态环境保护领域的体制机制变革,应当着力从以下六个方面进行改革创新,通过建章立制加快推进生态文明体制机制改革落地见效。

(一)逐步完善全要素协同、全过程监管的制度体系

在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进程中,要加强前端预防和源头治理。生态系统是一个统合多种自然要素的巨系统,在现有生态环境管理体制之下,种树、养草、治水、护田之间看似各尽其责,却又游离于其他自然要素微系统之外,各自然要素的生态价值没有得到充分发挥。在构建新型生态文明体系时,有必要把生态环境要素多元整合,管控好各资源要素的生态用途,促使其利用大生态系统的绿色循环方式,取得事半功倍的治理效能。应当把健全自然资源资产管理制度、拓展国土空间规划体系、完善主体功能区配套政策、建立以国家公园为主体的自然保护地体系等工作,作为生态保护源头治理的基础性制度加以完善。要大力推进企业排放许可制度、实时在线环境监控系统、环保督察巡视制度、执法垂直管理制度等落实,加大对生态环境治理过程的监管力度,努力打造一系列能够覆盖源头防治、过程督察、后果严惩的全过程生态文明体系。

(二)积极建构生态环境保护的“三大红线”制度

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以国家重点生态功能区、生态保护红线、自然保护地等为重点,加快实施重要生态系统保护和修复重大工程”[6]。这表明习近平总书记非常重视我国生态系统保护过程中的红线观念。为维护国家生态安全,推动经济社会绿色健康发展,我国对生态环境保护的空间边界与管控阈值展开制度探索。经过不懈努力,以红线观念为统领,初步建成了一套相当严格的生态环境保护红线制度体系。譬如,党中央对开发区、重要生态功能区重点区域,专门划定国土空间开发利用的管控线,成为各级政府保障生态系统功能的基础红线。又如,我国在环境质量安全问题上,牢牢把控入海污染总量控制线、环保指标达标线、环境风险预警线。再如,针对自然资源开发利用问题,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要对水资源、能源消耗、生态空间用途设置开发红线,尽可能在满足社会多方需求的基础上,坚持生态效益与经济效益统一发展。这些“生态功能保障基线、环境质量安全底线、自然资源利用上线”[5]37,为新时代生态文明建设提供了保障,从制度层面加强了我国未来生态系统保护的刚性约束力。

(三)不断健全严格严密的法治化制度

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奉法者强则国强,奉法者弱则国弱,要“强化绿色发展法律和政策保障,健全自然资源资产产权制度和法律法规”[1]366。体制机制建设是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重点任务,其中把生态保护与污染治理纳入制度化、法治化轨道是建设工程的重要环节。一是,要对自然资源资产的所有权和监督权做好法律法规层面的明晰界定,改变以往自然资源资产所有人既是规则制定者又是法规判决者的定位,真正实现“运动员”与“裁判员”双重身份分离,妥善处理好资源开发与环境保护之间的关系。二是,要依托《环境保护法》《水污染防治法》《森林法》《草原法》等一批现有法律,进一步组织修订生态环境保护相关的法律法规,力争在生态环境保护、控管、执法等环节增强法律保障,通过严格的法律法规,对损害生态系统、污染环境的人和行为予以惩治,用法律法规的强制力为生态文明建设铸就不可触碰的“高压线”,巩固我国生态文明建设成果。

(四)建立健全生态激励型财政体制机制

完备规范的财政体制机制是强化生态环境保护不可或缺的重要保障,“要完善环境保护、节能减排约束性指标管理,建立健全稳定的财政资金投入机制”[7]。生态型财政体制机制是一项涉及政府间生态预算管理权限与收支平衡的核心制度,它要求必须紧密围绕生态环境治理这一主旨议题,对各级党政机关的生态治理事权与责任支出予以明确划分,依据生态治理责任越大管控事权越大的根本原则,赋予各级政府相匹配的财权与财力,确保其履行环境治理责权时拥有财政支持,解除相关机构财政支出的后顾之忧。现实表明,生态环境领域单纯依靠市场要素配置资源,容易造成市场调控失灵问题,甚至可能为生态系统带来毁灭性打击。科学合理的财政体制机制能够有效抑制市场盲目性。各级政府应当以促进区域生态良性发展为目标,充分发挥财政体制机制对生态激励与生态补偿的制度导向作用。秉持谁开发谁保护、谁受益谁补偿的原则,通过财政支付这一杠杆手段平衡好破坏方和受害方的经济利益分配关系,把生态保护补偿列为常态化基础型转移支付,加大对良好生态地区的财政补偿力度。与此同时,还应完善各类生态公益专项补偿机制,可以通过引入竞争性机制调节好生态治理专项事业的利益关系,对相关经营者的经济损失给予专款补偿,进一步加大均衡性转移支付在财政体制机制中的比重,进一步拓宽区域间生态补偿机制的横向分享,为落实生态文明建设职责提供财政制度保障。

(五)严格落实领导干部责任终身追究制度

作为我国生态文明体制机制建设的领导主体,各级政府肩负着制定并落实各类生态文明制度的重大职责。制度的生命力在于执行,再尽善尽美的体制机制,一旦离开强有力的现实执行,终将沦为不接地气的“空中楼阁”。鉴于此,习近平总书记提出:“要实行党政同责,压实各方责任,将‘双碳’工作相关指标纳入各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综合评价体系,增加考核权重,加强指标约束。”[1]375坚持差异化和长效化导向,优化领导干部生态环境绩效考核。在对各级政府政绩考核评价时,可将生态文明建设纳入评价体系之中,把资源利用、环境质量、生态效益等生态指标与领导干部的绩效考核紧密挂钩,不能让制度规定成为“没有牙齿的老虎”。尤其对于资源型地区的领导干部而言,即便其政绩再好,只要生态指标差,也要坚定执行生态环境损害“一票否决制”,绝对不能搞“带病提拔”。继续落实自然资源资产离任审计制度、生态环境损害终身追究制度、生态治理效度奖惩制度,等等,使生态指标成为考评领导干部生态文明建设的硬性约束,让老百姓享受到更多环境质量改善带来的生态文明成果。

(六)大力创建人人参与的全民保护机制

生态环境是全球经济发展、社会稳定的生态根基,是我国开展新时代生态文明建设的承载空间,用之不觉,失之难续。生态环境全球共享,保护生态匹夫有责。2012 年以来,随着生态文明建设理念日益深入人心,多数人的环保意识已有显著提升,但我国民众的生态环境保护意识与行为主要依赖于其自身的道德束缚,对大众参与环境保护的权利与义务,现行法律多做倡导性呼吁,缺乏督察全民参与生态保护的相关机制。第一,应当建立公众环境知情权制度,通过专门的信息平台,对民众关注程度较高的空气质量检测、水质污染环评、重点企业污染物排放等问题,督促相关机构和涉事企业主动向民众定期公开信息,尤其要做好对重大突发环境事件进展情况的通报工作。第二,创建公众环境听证制度。凡是涉及群众环境利益的重大决策与建设项目,要建立事前调研、事中听证、事后补充制度,保证公众意见和建议及时被纳入相关决策之中,切实保障民众对重大环境问题的参与权。第三,全面实施公众环境举报制度。要“发挥好公众、新闻媒体和社会组织的监督作用,构建全民参与的社会行动体系”[8]。对于危害生态环境的企业和组织的实名举报,一经查实即刻严肃处理,保护好民众合法举报的法律权益,维护好民众对不良生态环境行径的斗争权益,以实现广大民众生态利益的监督权,促进我国生态文明建设朝着信息公开化、决策民主化、公益法治化道路良性发展。

三、结语

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是具有中国特色的生态文明建设话语体系,倡导在新发展理念引领下,从根源上扭转人类既往对待自然世界、社会发展和人类自身的“野蛮”状态,不断推动新时代生态文明建设在经济社会领域的伟大变革。新时代我国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可秉持五大实践原则,通过六大实践路径,着力对生态环境保护领域进行改革创新,建章立制实现体制机制跨越式发展,深化拓展生态文明建设的社会实践成果,切实推进我国生态文明建设高质量发展。

当今世界处于高度互联互通的全球化时代,生态环境危机并非某个国家或者地区的独有难题,而是世界各国共生性问题。中国作为快速崛起的最大的发展中国家,拥有世界第一的人口总量、世界第二的经济体量,在全球生态系统中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弘扬马克思主义,实现了探索中国智慧与展现世界价值的统一。”[9]中国生态文明建设是我国生态困境衍生的中国智慧,但它指向的却是全人类工业文明发展中的共性冲突。对当前现代工业文明的生态化扬弃,是其超越传统文明的内源性特质。这种探索路径对同处生态危机的世界其他国家,具有普遍借鉴价值。新时代中国生态文明建设不仅会突破资本主义工业文明的线性发展模式,丰富世界文明与文化的多样性,而且必将引领各国“树立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抓住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历史性机遇,推动疫情后世界经济‘绿色复苏’,汇聚起可持续发展的强大合力”[10]261,推动全世界人类文明向着“绿色发展”潮流积极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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