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毛泽东到习近平:发展中医药思想的守正创新

孔澳港,陈延秋,吴亚平

(北京中医药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0029)

毛泽东发展中医药的思想是毛泽东人民卫生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为新中国发展中医药事业提供了深刻的理论指导和行动指南。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瞻远瞩,鉴往知来,从价值判断、发展原则、发展理念和世界思维等四个方面继承和发展了毛泽东发展中医药的思想,深刻回答了新时代如何认识中医药、如何发展中医药、发展什么样的中医药等根本性、长远性问题,为新时代中医药传承创新发展指明方向、描绘蓝图、明确任务,为做好中医药工作提供根本遵循和行动指南[1]。

1 中医药价值判断的时代提升

中医药作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杰出代表,在中华民族数千年的历史中不断发展,形成了独具中华民族特色的医药卫生与健康养生文化,为中华民族的繁衍昌盛作出了卓越贡献。近代以来,随着西方军事和文化的入侵,中医药的生存和发展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困难和挑战,尤其是民国时期,“国民教育系统漏列中医案”和“废止中医案”使中医药发展遭遇重大挫折。如何对中医药作出全面准确的价值判断成为中国共产党领导和发展人民卫生事业必须回答的重大历史问题和理论问题。毛泽东从医药技术和文化意蕴角度概括了中医药的时代价值,深刻指出中国医药学是一个伟大的宝库,这也成为中国共产党科学全面认识中医药价值的理论根脉。

1913年毛泽东在《讲堂录》中写道:医道中西,各有所长,中言气脉,西言实验,……则二者又各有所偏矣[2]。毛泽东初步认识到中西医在学理上的异同,认为中医也是“有所长”的。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党的革命阵地被迫转移到农村和山区,面对敌军的封锁和围攻,医药卫生资源十分有限,毛泽东就提出“用中西两法治疗”。1933年,毛泽东在才溪乡调研时指出:“敌人封锁,我们要反封锁。他们是封锁不住我们的!我们住在山区,中草药资源十分丰富。可以利用劳动间隙和农闲季节,组织群众上山采药,合作社收购,然后加工炮制成各种药材。”[3]正是在这些具体生动的实践中,毛泽东对于中医药价值的认识不断深化。这时毛泽东对于中医药的认识还停留在技术手段层面,把中医药视为治病救人的卫生工具,初步肯定中医药的医药卫生意义和工具技术价值。

在新中国成立之后,社会历史条件发生重大变化,毛泽东深化了对中医药的价值认知,进一步认识到中医药对于中国人民生命健康福祉、中华民族繁荣发展稳定和坚定民族文化自信的重要意义。毛泽东深刻指出:“中医问题,关系到几亿劳动人民防治疾病的问题,是关系到我们中华民族的尊严、独立和提高民族自信心的一部分工作”[4]258-259,深入研究中医“对医学理论的改革将发生极大的作用”[4]365。此时的毛泽东对于中医药价值的认识已经趋于成熟,认为“中国医药学是我国人民几千年来同疾病作斗争的经验总结,它包含着中国人民同疾病作斗争的丰富经验和理论知识”[5]114,充分肯定了中医药的科学性,对中医药的认识已经比较全面和准确。

针对新中国成立初期一些同志看不起中医的情况,毛泽东对其进行了严厉的批评,毛泽东认为:看不起中医是不对的,把中医提得过高也是不适当的,我们必须有全面的正确的认识,必须批判地接受这份遗产[5]913。1958年10月,毛泽东在《卫生部党组关于西医学中医离职班情况成绩和经验给中央的报告》中作出的重要批示中指出:“中国医药学是一个伟大的宝库,应当努力发掘,加以提高”[4]462。基于对中医药的科学认识和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高度自信,毛泽东从科学技术和文化意蕴两个层面充分肯定中医药的重要作用和历史地位,把中医药生动形象地比喻为“伟大的宝库”。“伟大的宝库”是毛泽东科学认识中医药的经典论断,也是党全面准确认识中医药的科学研判,深刻解决和正确处理了近代以来中医药价值判断的历史难题和理论问题。

习近平深刻继承和发展了毛泽东对中医药的价值判断,在“宝库论”的基础上提出中医药是“中国古代科学的瑰宝”和“打开中华文明宝库的钥匙”,进一步深化了党对于中医药价值定位的理论认识。如果说毛泽东“宝库论”是中医药价值判断的高度概括,那么习近平“钥匙论”则是中医药价值判断的时代提升。

早在2010年6月,习近平就曾指出:“中医药学凝聚着深邃的哲学智慧和中华民族几千年的健康养生理念及其实践经验,是中国古代科学的瑰宝,也是打开中华文明宝库的钥匙”[6]。这一论述鞭辟入里地概括了中医药的历史地位和时代价值,指出了中医药学对于中华文明宝库的重要意义,肯定了中医药的医药技术和文化内涵。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针对中医药工作多次作出重要论述和专门指示,进一步丰富了中医药的“钥匙论”。“因为副作用小,疗效好,中草药价格相对便宜,很多患者都喜欢看中医,像我自己也很喜欢看中医”[7]。习近平用平实朴素的语言和自身的生活实践再一次肯定了中医药的医药价值。2016年,习近平在致中国中医科学院成立60周年的贺信中指出,中医药学是“祖先留给我们的宝贵财富”[8],揭示了中医药包括医学、历史、经济、科技、文化和时代价值等在内的多重维度的重要价值。2019年10月,习近平就中医药工作再次指出:“中医药学包含着中华民族几千年的健康养生理念及其实践经验,是中华文明的一个瑰宝,凝聚着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博大智慧”[9]。毛泽东用“伟大的宝库”对中医药的价值判断作出了质的规定性,全面肯定了中医药的历史意义和重要价值;习近平则用“打开中华文明宝库的钥匙”对中医药的价值判断进行了理论创新,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和发展的宏大视野出发,进一步丰富了“宝库论”的理论内涵,从根本上肯定了中医药本身的重要价值和在中华文明传承发展中的重要意义,深化了党对于中医药的科学认识,创新了党科学认识中医药的经典论断,为新时代认识、继承和发展中医药提供了科学理论指南。[10]

2 中医药发展原则的时代联延

中医和西医虽然具有不同的理论体系,但是同为人类治疗疾病、强身保健的医学手段。自西医传入中国以来,如何认识和处理中西医关系一直存在争议,近代国民党的“漏列中医案”和“废止中医案”严重阻碍了中医药的传承和发展。中国共产党人深刻继承马克思主义思想的发展开放性,坚持运用辩证思维和创新思维,提出了正确处理中西医关系的现实路径。

毛泽东创造性地提出团结中西医和中西医结合共同发展祖国新医药学的方针,是毛泽东发展中医药思想的核心和精髓。在井冈山时期,医药资源十分稀缺,远远不能满足我党我军的实际需求,毛泽东在给中央的报告中写道,“医院设在山上,用中西两法治疗”[11]。毛泽东还要求“中西医要合作,洋医生要和土医生合作”[12]59。在毛泽东“应当积极地预防和医治人民的疾病,推广人民的医药卫生事业和实行中西医结合”[12]49思想的指导下,根据地充分利用中医和草药为红军战士医治战争创伤,发挥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如果说“中西两法治疗”是迫于客观社会条件作出的选择,那么毛泽东提出“这两种医生要合作”[13]则是党和红军的策略主动。毛泽东在 1939年作了“打破宗派主义”的题词,要求医药卫生部门把团结中医的工作做好。1944年10月,毛泽东在陕甘宁边区文教工作者会议上批评了统一战线中的投降主义和宗派主义,进而指出:“我们的任务是联合一切可用的旧知识分子、旧艺人、旧医生,而帮助、感化和改造他们”[14]1011-1012。1945年4月,毛泽东在《论联合政府》中再次强调:对于旧文化工作者、旧教育工作者和旧医生们的态度,是采取适当的方法教育他们,使他们获得新观点、新方法,为人民服务。[14]1083毛泽东基于对中医药的客观认识和对革命卫生实践的思考,在重要会议和讲话中多次提出联合新老中西医生的口号,并强调“要求中西医应该在为人民服务的目标下团结起来,并进行改造”[15],积极倡导中西医生合作,运用辩证思维科学地破解了如何正确处理中西医关系的理论难题。毛泽东充分肯定著名中医李鼎铭“中西医各有长处,只有团结才能求得进步”的观点,并进一步指出“以后中西医一定要结合起来”。1945年,林伯渠在中西医药研究会成立大会开幕词中说:“边区中西医药研究会的成立,是毛主席关于中西医合作方针的具体体现”[16]。由此可以看出,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毛泽东关于正确处理中西医关系的原则和团结中西医、中西医结合的思想基本形成。

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为新中国第一届全国卫生会议题词:“团结新老中西各部分医药卫生工作人员,组成巩固的统一战线,为开展伟大的人民卫生工作而奋斗!”[4]182-183这为新中国在中西医关系中坚持团结中西医的根本原则奠定了总基调,并在之后的工作中多次强调要加强中西医团结合作。毛泽东团结中西医和中西医结合的思想开辟了中西医关系的新格局,奠定了新中国正确处理中西医关系的理论基础和实践基础,为现代医学体系的建设和发展提供了中医思路和中国方案。

“团结中西医”和“中西医结合”是毛泽东对党领导发展中医药实践经验的科学总结,深刻回答了中医药发展过程中的中西医关系问题,习近平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提出“中西医并重,相互补充、协调发展”,深切回应了新时代中西医要全面均衡发展的问题,全面深化了中西医结合的理论内涵,丰富并发展了我们党发展中医药的重要原则。如果说毛泽东的“团结中西医”和“中西医结合”是中医药发展原则的理论基础,那么习近平的“中西医并重,相互补充、协调发展”则是中医药发展原则的时代联延。

2016年习近平在全国卫生与健康大会上指出:“要着力推动中医药振兴发展,坚持中西医并重,推动中医药和西医药相互补充、协调发展,努力实现中医药健康养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17]2019年习近平在对中医药工作作出的重要指示中再次强调:“坚持中西医并重,推动中医药和西医药相互补充、协调发展,推动中医药事业和产业高质量发展。”[9]2019年底,新冠病毒疫情暴发,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殷切关心人民群众生命健康安全,出台一系列阻断措施和治疗方案,贯彻中西医结合方针抗击疫情,高效完成了疫情防控任务,书写了人类对抗疫病史的奇迹。2020年9月,习近平发表文章充分肯定了中医药和西医药结合并用作为本次重大疫情防控的一大亮点和突出特色,为疫情防控作出了杰出贡献。历史和实践一再证明,中西医结合是中国共产党人正确处理中西医关系、科学发展中医药事业、有效抗击疫病和保障人民生命健康的有效路径,是科学传承中医药学和发展现代医学事业的光辉典范,要一以贯之地坚持下去。习近平充分吸收毛泽东“团结中西医”和“中西医结合” 的思想并加以深化,科学审视中医药发展的时代条件和社会背景,创新了党发展中医药的重要原则,多次强调“坚持中西医并重,推动中医药和西医药相互补充、协调发展”,明确指出了新时代发展中医药的新思路。[18]

3 中医药发展理念的时代传承

传承师古不泥古,创新发展不离宗。作为中华文明五千多年智慧的结晶,中医药有其完备的历史发展脉络和学术理论体系,在中医药的发展理念问题上,一代代中国共产党人和中医药人接力探索,坚持运用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科学认识和正确处理中医药发展的现实问题,把一般事物发展的普遍规律和中医药发展的特殊规律有机结合,深刻把握中医药发展的历史属性和时代表征,持续深入推动中医药科学化、时代化、现代化,探索出了一条科学传承和发展中医药的正确道路。

毛泽东发展中医药的思想中蕴含着深刻的发展性。针对中医药这一宝贵的文化遗产,毛泽东曾提出“去其糟粕,存其精华”[4]236的发展理念。早在延安时期,毛泽东就十分关注中医工作和中西医结合工作,毛泽东和党中央曾提出“中医要科学化,西医要中国化”[19]的口号,并提出运用批判继承的方法传承和发扬祖国医学。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深刻指出:中医是一大笔遗产,必须批判地接受,把其积极的一面吸收过来加以发挥,使它科学化;另一面,对不合理的要研究,分析批判[4]205-206。毛泽东坚持辩证批判的观点,充分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想看待中医药发展问题,深谙中医药发展历史脉络和中医药文化科学理论,结合现实社会医药资源匮乏和人民医疗需求较大的客观条件,并没有片面地否定中医药,而是提出了中医科学化的观点。毛泽东运用辩证思维科学审视中医药,要求全面认识中医药的发展问题,指出对待中医药要“去其糟粕,存其精华”,“要以西方的近代科学来研究中国的传统医学的规律,发展中国的新医学”[20]750。毛泽东还认为,运用西医西药的知识和理论来研究中医中药是一种高效的途径[20]748。结合当时社会具体实际,毛泽东深刻地指出了科学传承和发展中医药的正确路径,为新中国发展和振兴中医药事业指明了正确方向。运用西医发展中医的思想与中西医结合思想具有内在统一性,合乎理论逻辑和实践逻辑,对于科学发展中医药具有十分重要的启示意义。

毛泽东殷切关怀中医药发展问题,多次强调要高度重视中医药传承和发展工作,指出“不研究,就不能提高”[4]245,强调对待中医药要“好好整理、研究和推广”[4]365。毛泽东深刻认识中医药发展的突出优势和现实问题,坚持按照中医药自身发展规律传承和发展中医药。“去其糟粕,存其精华”是毛泽东中医药发展理念的集中表达,是新中国发展中医药的科学理念和行动指南,成为新时代推动中医药科学化、时代化、现代化的理论先导。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中医药传承和发展工作,在党和国家的重要文件中多次强调要“推进中医药继承与创新”“促进中医药传承与发展”“推动中医药传承创新”。习近平科学审视新时代中医药发展背景和条件,提出发展中医药要坚持“传承精华,守正创新”,实现了中医药发展理念的时代传承。

正如习近平所指出的:几千年来,中华民族能一次次转危为安,靠的就是中医药。[21]在新的社会历史条件下,要深入探索推动中医药科学化、时代化、现代化的实践路径。2016年8月19日,习近平在全国卫生与健康大会上的讲话中指出:我们要把老祖宗留给我们的中医药宝库保护好、传承好、发展好,坚持古为今用,努力实现中医药健康养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使之与现代健康理念相融相通,服务于人民健康。[22]这体现了习近平对于新时代中医药事业的殷切期盼,指出了新时代传承和发展中医药的路径和方法,提出了新时代发展中医药的更高标准和最新要求。

2019年习近平对中医药工作作出重要指示:“要遵循中医药发展规律,传承精华,守正创新,加快推进中医药现代化、产业化”[9]。习近平坚持马克思主义科学的发展观,准确把握中医药发展规律,科学继承和发展了毛泽东“去其糟粕,存其精华”中医药发展理念,依据新的社会条件,在“存其精华”的基础上继续探索传承和发展中医药的新方案,进而提出“传承精华,守正创新”。源远流长、博大精深的中医药学要绵延发展,就要坚持文化传承和推进理论创新。[23]“传承”更重要的是去粗存精、取长补短,并进一步实事求是、与时俱进地发掘和光大其“精华”;“守正”是创新之正道,中医药创新之“守正”在于坚定中医药文化与理论的自信,具有开放包容的心态和注重创新目标的现实意义。[24]习近平提出发展中医药要“传承精华,守正创新”,明确了新时代中医药发展的新理念,深刻体现出党的思想和理论的连贯性和与时俱进性,开创了中医药发展理念新境界。

4 中医药世界思维的时代踵续

中医药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杰出代表,既是民族的,又是世界的。中国共产党人历来坚持战略思维和世界思维,深入推动中医药走向世界。

毛泽东从国际视野和世界历史出发,把中医药提高到“对全世界有贡献”的高度,在多次讲话中指出中医药的世界性问题,创造性地提出了中医药发展的“世界思维”。1953年毛泽东谈及对卫生工作的意见时就曾指出:我们中国如果说有东西贡献全世界,我看中医是一项[4]205-206。翌年,毛泽东谈到发展中医的问题时要求用“文化遗产”的眼光看待中医问题,指出中医问题是非常深刻的,不只是给几个人看病的问题,更是一种文化遗产问题,并再次强调要把中医提高到对全世界有贡献的高度[4]245。1954年7月,毛泽东针对中医药工作指出,发展中国医药科学“不仅是为了中国的问题,同时是为了世界”“中医要进大医院,中医要进医科大学,中医还要出国”[4]258-259。1955年4月,毛泽东派汪东兴到朱琏住处看望并传达指示:研究针灸对医学理论的改革将发生极大的作用,……针灸是科学的,将来世界各国都要用它[4]365。察古阅今,历史维度中毛泽东对于中医药“进大医院”“进医科大学”“还要出国”“世界各国都要用它”的美好期待和科学预见都已经在现实维度中得到论证和实现。毛泽东在当时的社会历史背景下,提出中医药“世界贡献”的论断准确把握中医药发展的时代脉搏,深刻认识中医药对于世界的重要历史意义和文化价值,突破了中医药的民族性,奠定了新中国发展中医药世界思维的理论基础。

习近平继承和发展了毛泽东的中医药“对全世界有贡献”的科学论断,进而提出“推动中医药走向世界”,实现了中国共产党人和中医药人世界思维的时代踵续。习近平指出:“深入研究和科学总结中医药学对丰富世界医学事业、推进生命科学研究具有积极意义”[25]。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中医药更加主动、积极走向世界,与不同国家和地区的交流日益频繁,在科学研究、人才培养、社会服务领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不断为世界医药卫生体系注入东方智慧。2017年1月18日,习近平代表中国向世界卫生组织赠送针灸铜人雕塑,同时指出:“中国期待世界卫生组织为推动传统医学振兴发展发挥更大作用,为促进人类健康、改善全球卫生治理作出更大贡献,实现人人享有健康的美好愿景”[26]。习近平在重要国际场合捐赠针灸铜人,体现了对传统医学促进人类健康、改善全球卫生治理的真切期待和美好愿景,也是积极推动中医药事业融入世界医药体系和国际卫生事业的重要实践。2018年10月,习近平在考察中医药科技产业园时指出,要深入发掘中医药宝库中的精华,推进产学研一体化,推进中医药产业化、现代化,让中医药走向世界[10]。翌年,习近平针对中医药工作再次强调,推动中医药事业和产业高质量发展,推动中医药走向世界[9]。

新时代的中国日益走近世界舞台中央,拥有强大的国力和充分的实力推动中医药走向世界,习近平多次强调“让中医药走向世界”“推动中医药走向世界”,深刻吸收毛泽东发展中医药的“世界思维”和“世界贡献”思想,在理论中传承、在实践中发展了毛泽东中医药“对全世界有贡献”的科学论断,破历史所限,开时代新篇。习近平从理论和实践双重维度全面深化、继承和发展了毛泽东发展中医药的思想,为新时代更好推动中医药走向世界提供了科学指南和理论依据。作为中华文明的杰出代表和人类医药卫生领域的东方明珠,中医药在全球化的历史进程中不仅呈现出鲜明的民族性,同时体现出显著的世界性,中医药已经成为世界医药卫生和历史文化版图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推进人类生命健康共同体的过程中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新时代中医药发展要坚持以习近平关于中医药的重要论述为理论指导,坚持推进中医药高质量发展,推动中医药走向世界,增强对中医药的文化自信[27],承担中国作为东方大国的责任和担当,让中医药在世界卫生和人类健康舞台上充分展现东方魅力,为人类医学和健康事业贡献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

5 结语

中国共产党人历来高度重视中医药事业传承和发展,毛泽东发展中医药的思想为新中国发展中医药事业提供了科学指南和理论基础,为中医药事业发展指明了前进方向。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继续推进中医药事业高质量发展,不断推进中医药理论和实践创新,习近平关于中医药的重要论述继承和发展了毛泽东发展中医药的思想,深刻体现了党和国家在推进社会主义各项事业建设的过程中理论与实践的与时俱进、辩证统一,为新时代科学认识、传承和发展中医药提供了根本遵循和行动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