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视角下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形成过程当代贡献及展望

黄体浩

(中共重庆市委党校，重庆 400020)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就是要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发展实际紧密结合，在此过程中要以当前的时代环境作为客观背景，以解决时代问题为现实目标。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是中国共产党解决现实问题、保持先进性的重要议题，也是体现马克思主义时代价值的过程。

早在19世纪，马克思、恩格斯就秉持唯物史观，科学论述世界历史理论即全球化理论，并从分析资本主义社会中异化的劳动提出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实现构建“真正的共同体”。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长期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中不断丰富外交实践、总结外交经验，形成和平共处的外交思想奠定了我国外交路线的基础，指明了国际社会发展的方向。以邓小平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坚持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理念的基础上，准确判断国际形势变化，实现了我国外交思想的继承和发展，准确地点明了和平与发展是时代的主旋律。为了破解“世界怎么了、我们怎么办？”(1)习近平.共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N].人民日报，2017-01-20(002).的时代课题。江泽民推动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坚持“引进来”和“走出去”相结合开放战略。胡锦涛指出中国将始终不渝走和平发展道路，推动建设持久和平、共同繁荣的和谐世界。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准确把握时代脉搏，延续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及其中国化成果。习近平2013年在俄罗斯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的演讲中首次提出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并陆续在国内外重大会议上系统论述其内涵，彰显其价值。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也是党的二十大报告的重要主题，习近平再次强调中国积极参与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和建设，并致力于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党的二十大后，习近平陆续参加了G20第十七次峰会，会见了各国领导人，出席亚太经合组织第二十九次领导人非正式会议，强调“要推动更加普惠的全球发展。各国共同发展才是真发展。”(2)习近平.共迎时代挑战 共建美好未来[N].人民日报，2022-11-16(002).并在此基础上发出全球发展倡议，推动构建亚太命运共同体，构建全球发展共同体。

结合马克思主义共同体思想、中国共产党人的国际政治实践与理论成果，对人类命运共同体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这一议题上的新贡献进行梳理，并在此基础上继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和理论价值。

一、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形成过程

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作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成果，继承了马克思主义的共同体思想和世界历史理论，继承了毛泽东和平共处外交思想、“三个世界”理论和邓小平的国际政治理论等成果。马克思主义从诞生之初就为人类社会发展宏伟目标和最终去向得出了答案，但在具体实践中需要结合不同的时代背景，实事求是地发展马克思主义，推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正是在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基础上，长出的新时代灿烂之花。回望马克思主义共同体思想与中国共产党人共同体思想，是讨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如何体现中国化时代化的重要基础。

(一)马克思主义的共同体思想

对人类社会发展的探索，是马克思、恩格斯一生致力的事业，关于人类社会的去向也即共产主义最终的目标就是建立一个真正的共同体。“共同体”是体现人类社会性的组织形式，是人类为了追求共同利益目标而形成的组织。个体通过共同体能够更好地实现发展，人类在共同体的基础上从蒙昧走向文明。随着人类文明不断进步，个体与共同体的联系愈发紧密以至于无法分离，这种联系体现为由生产力决定的社会关系。

恩格斯指出，“迄今存在过的联合体，不论是自然形成的，或是人为造成的，实质上都是为了经济目的而存在的。”(3)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8年。资本主义社会的统治阶级对这种共同体要达到的意识形态附加目的有着清楚认识。马克思认为，在原始社会，人们在地域、血缘等纽带下，以扩大的家庭或联合的部落的形式，自然地形成了以人的依赖关系为基础的“抽象共同体”。正是这种以血缘关系为前提构建的“天然的共同体”，超越了单个人对于生产资料的狭隘关系，实现了共同体所有成员对土地的共同占有和利用。(4)康渝生，陈奕诺.“人类命运共同体”：马克思“真正的共同体”思想在当代中国的实践[J].学术交流，2016，(11).为了对抗恶劣的自然环境，人们不得不形成原始的公有制，依赖于群体以实现最基本的生存要求。到封建社会和资本主义社会，“抽象共同体”逐渐发展为“虚幻共同体”，统治阶级所追求的利益与社会利益相分离，个人与共同体的利益相对独立，形成了以物的依赖关系为基础的共同体。“由于这种共同体是一个阶级反对另一个阶级的联合，因此对于被统治的阶级来说，它不仅是完全虚幻的共同体，而且是新的桎梏。”(5)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年。

马克思认为，在真正的共同体中，人应该实现“自由个性”的发展，人们可以自由地选择劳动从而实现自己的价值，个人利益与共同体利益在这里实现高度统一。真正的共同体思想是马克思恩格斯通过对人类社会的发展分析给出的答案，中国共产党正是继承了马克思主义共同体思想，以该思想为理论支撑，推动形成了通往真正的共同体的阶段性过渡理念，即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

(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共同体思想

新中国成立伊始，国际政治局势主要划分为以美苏两国为首的两个阵营。为了使我国顺利过渡并建设社会主义社会而谋求良好的国际环境，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提出了“互相尊重领土主权、互不侵犯、互不干涉内政、平等互惠和和平共处”五项原则。(6)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周恩来外交文选[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0年。在此基础上，万隆会议又进一步提出了“十项原则”。新中国成立初期的外交政策将独立自主与和平合作能动地结合起来，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不仅寻找到最有利于中国发展的外交道路，这些原则也成为各国处理国家间关系、保障和平、实现合作发展的准则。在此时期我国开展的外交实践和形成的外交思想也为之后处理国际事务、加强国际治理提供了宝贵经验。

20世纪70年代，国际局势发生重大变化，毛泽东在1974年与赞比亚总统卡翁达的谈话中提出了“三个世界”理论，他明确指出，“我看美国、苏联是第一世界。中间派，日本、欧洲、澳大利亚、加拿大，是第二世界。咱们是第三世界。”(7)毛泽东.毛泽东文集：第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年。这一重要理论对我国当时的国际政治行为模式和外交政策产生重要影响，对各国尤其是第三世界国家的自我定位具有积极意义。毛泽东的世界划分理论简要明了地囊括世界，理清了当时的国际环境背景下复杂的国际政治关系，世界在毛泽东的眼中形成了三个具有不同利益和目标的国际共同体。这一理论所内蕴的战略眼光和国际政治分析思维，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形成产生积极影响。

20世纪80年代，邓小平对国际政治格局进行准确分析，做出两极格局即将结束的正确判断，指出：“世界上现在有两件事情要同时做，一个是建立国际政治新秩序，一个是建立国际经济新秩序。”(8)邓小平.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邓小平在继承了毛泽东国际政治思想的基础上进一步提出，“现在世界上真正大的问题，带全球性的战略问题，一个是和平问题，另一个是经济问题或者说发展问题。”(9)邓小平.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总结而言，和平与发展已成为世界的主旋律。和平不是短暂的和平，而是长久的和平；发展不是某一地区、某一国家、某一民族的发展，而是全人类的共同发展。从这个角度看，邓小平放眼全球，从全人类发展的角度寻求国际问题解决方案。和平与发展这一主题，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三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写入了会议报告，成为中国共产党制定国际政治策略和外交政策的指导思想。

进入20世纪90年代，国际形势发生巨大变化，多边主义、多极化发展的趋势愈发明显，但“和平与发展”的主题没有改变。在“和平与发展”思想的基础上，针对国际形势的具体变化，以江泽民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提出“新发展观”，形成“国际秩序”思想，倡导尊重世界多样性，通过合作对话解决问题；以胡锦涛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提出“和谐世界”思想，秉持科学发展观，坚持走和平发展道路，为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的形成提供重要经验。由此可见，中国共产党人的共同体思想一脉相承、一以贯之，随着时代发展变化，形成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

二、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新贡献

作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重要内容，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是坚持问题导向、解决时代问题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新贡献。习近平阐明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深刻内涵：“就是每个民族、每个国家的前途命运都紧紧联系在一起，应该风雨同舟，荣辱与共，努力把我们生于斯、长于斯的这个星球建成一个和睦的大家庭，把世界各国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变成现实。”(10)习近平.论坚持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8年。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深刻内涵表明，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催生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而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又在结合中国实际中体现了马克思主义的时代特征。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以全人类的命运前途为原则，体现着通往“真正共同体”的过渡价值，与共产主义的奋斗目标一致，彰显了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的正确方向、中国共产党的大党责任和中国的大国担当。

(一)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是揭示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客观真理

人类社会从原始状态发展至今，是人们的劳动即生产实践形成了社会发展的根本动力。正如马克思在与唯心主义和旧唯物主义划清界限的《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一文中所述，“全部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11)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年。，揭示了人类社会的本质。由于生产力在实践中不断提高，生产关系随着生产力产生变化，人类社会逐渐走向了普遍联系的发展，在这种普遍联系中，不同地区、民族、国家形成相互交融的有机整体。在实践中发展的人类社会，从原始走向文明，从低级社会形态走向高级，从互相隔绝封闭走向开放融合。时至今日，全球化成为不可逆转的历史趋势，人类社会发展目标成为重大命题。马克思在其共同体思想中指明了正确的方向，但“马克思的整个世界观不是教义，而是方法。”(12)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年。就马克思主义共同体思想而言，需要通过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实现其从宏伟的理论性目标落实到当下的实践性发展。对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我们有着完整的实践路径，清晰地认识到“一体化的世界就在那儿，谁拒绝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会拒绝他。”(13)习近平.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学习纲要[M].北京：学习出版社、人民出版社，2019年。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与马克思主义共同体思想一脉相承，符合历史发展趋势，揭示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符合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族、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

(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正确路径

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是社会发展的最终价值目标。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承继了马克思主义共同体思想的这一价值取向，成为实现目标的必然路径。马克思认为，“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的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14)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年。人要实现自由自觉的全面发展，需要摆脱人的依赖和物的依赖，也就是从抽象的和虚幻的共同体走向真正的共同体。在真正的共同体中，个人利益与共同体利益形成统一，个体之间实现利己主义和利他主义的有机融合，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的矛盾将被解决。人类命运共同体坚持这种价值取向，秉持人民立场，在各国各地区社会制度不同、经济状况不同、文化多元的客观背景下，提倡全人类的共同价值。正如习近平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恢复联合国合法席位50周年纪念会议上的重要讲话中所阐述的，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不同社会制度、不同意识形态、不同历史文化、不同发展水平的国家在国际事务中利益共生、权利共享、责任共担，形成共建美好世界的最大公约数。”(15)习近平.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恢复联合国合法席位50周年纪念会议上的讲话[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1年。这就要求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首先要能够使不同的国家依据本国国情和需求选择发展道路，并不被外力干涉。要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只能处在真正的共同体中，这需要人们首先形成“自由人的联合体”，当下就是需要广泛的国际合作和各方团结，形成实现统一利益目标的合力以达成共赢。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站在全人类命运的高度上，集中着力于寻找共同利益以解决与人类命运息息相关的时代问题，一方面在国际社会广泛的联系中寻求局部的共同利益，如建构亚太命运共同体的倡议、上合组织“朋友圈”的不断扩大；另一方面提出全球倡议，解决全球问题，在生态环境、恐怖主义、周期性经济危机等方面寻求最广泛的合力。在局部和整体的同时推进下，才能由民族共同体形成地区共同体，从而进一步形成全球范围的共同体，这将会极大地发展生产力，从实践和物质层面助推实现人自由全面发展。

(三)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实现最终目标的必然选择

马克思主义诞生是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飞跃。社会主义国家的建立是从理论到实践的飞跃。中国共产党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探索和发展、其他国家、政党对马克思主义开展的时代性、特色化探索，是实现马克思主义从一国到多国的飞跃。由此可见，中国共产党对马克思主义的发展是一以贯之的，也说明实现共产主义的目标是长期、曲折和艰巨的。回顾马克思主义发展史和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奋斗史，马克思主义理论根植中国革命实践，随着时代变化不断发展，历代中国共产党人实事求是、砥砺前行，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产生了诸多理论思想、方法政策，是全党和广大人民群众智慧的结晶。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人民陆续取得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确立社会主义制度，创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第一个百年”的目标，这一切伟大的成就，都是走向终极目标的必然阶段和过程。“中国共产党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党，也是为人类谋进步、为世界谋大同的党。”(16)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N].人民日报，2022-10-26(001).作为世界最大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中国共产党与时俱进提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确立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阶段性目标，是将整个人类社会的发展和进步视作自己的使命，为推动解决世界问题和人类发展提供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更是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在实现共产主义之路上的必然选择。

三、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

扎根历史、展望时代，坚持人民立场、坚持问题导向，是解决时代课题的重要要求。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不是一蹴而就、孤立静止的，而是一个需要长期坚持、持续发展的过程。中国共产党人在广泛的国际政治实践中不断发展丰富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不断探索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实践路径，体现了新时代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立场观点方法，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已成为引领中国国际政治行为的核心价值理念。当前，世界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世界的不确定、不稳定性显著提高，我国发展处于重要的战略机遇期，更应坚持人民至上、坚持自立自信、坚持守正创新、坚持问题导向、坚持系统观念、坚持胸怀天下，秉持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立场方法，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实践取得更多新成效。

(一)坚持走和平发展道路

坚定不移地走和平发展道路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题中应有之义。“中国始终坚持维护世界和平、促进共同发展的外交政策宗旨，致力于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17)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0年。和平发展不仅是中华民族自古以来的文化品质，更是基于中国共产党对当前国际形势和国内发展需求正确认识上的正确战略选择。当前，全球和平与发展的时代主题没有改变，但也应该看到单边主义、保护主义、霸权主义威胁和逆全球化力量提高，“黑天鹅”“灰犀牛”事件频发。在世界处于动荡变革期中，各国更应着力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秉持共商共建共享原则，公平公正合作共赢的宗旨，在不同范围内寻求共赢局面，搭建互信、融合、包容的国际平台，丰富谈话机制和对话途径，为构建地区命运共同体从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做出贡献。

(二)推动形成新型国际关系

国际关系是国际政治的主体之间通过常规往来、合作、竞争、冲突等行为广泛联系，形成的巨大而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国际关系在不同的时期有着不同的特征。当前，国际关系随着国际政治主体间力量的改变、不同主体在发展中产生新的利益诉求，从而发生着重要的变化。然而，各国的利益仍然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全球化的历史趋势不会改变。各国应该看到人类始终是一个休戚与共的共同体的本质特征，妥善处理变化为国际关系带来的负面影响，“以合作取代对抗，以共赢取代独占。”(18)习近平.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恢复联合国合法席位50周年纪念会议上的讲话[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1年。推动人类社会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中实现真正的发展。

强权政治和霸权主义是新型国际关系形成的阻碍之一。新型国际关系的重要价值应当是汇聚各方合力，寻求“最大的公平”。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秉承马克思恩格斯的价值共享理论，将平等权利和价值共享视作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必然要求。习近平强调，“世界上所有国家、所有民族都应该享有平等的发展机会和权利。”(19)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四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年。世界各国应坚持无论大小、强弱、贫富，开展公平的合作共赢的理念，尤其是相对贫穷、落后的发展中国家都应当拥有公平的发展机会，促进社会进步和人类发展的成果共享。

(三)为全球治理提供中国方案

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是中国为解决全球治理问题、变革全球治理体系提供的中国方案，全球治理体系需要随时代发展不断优化。国际格局正发生着结构性重大改变，当前的全球治理体系显然已不再适用于这种变化。全球面临着单个或几个国际政治主体无法解决的巨大挑战，国际社会迫切需要凝聚合力解决全球治理问题，呼唤着全球治理体系产生适应国际社会变化的新变革。自提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以来，我国始终践行着大国责任和担当，积极推进对话协商、交流互鉴，形成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观，坚持绿色发展，推进解决人与自然的矛盾。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论阐释和实践行动，为解决当前国际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等领域的难题提供了解决方案，并通过落实这些方案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果。发展的需求始终存在，目前推动全球治理变革仍有阻力，有的国家甚至曲解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还在走贸易保护主义、单边主义的老路，刻意为全球治理掣肘，忽视全球治理体系的变革需求。这就需要各国克服合作沟壑，调和某些利益冲突，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实现新的发展。

实现全球治理体系变革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任务和目标，一方面需要从理论上厘清人类命运共同体重要理念，形成理论话语体系，并广泛倡导和强化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另一方面需要各国在现有基础上继续加强实践，形成符合实际的实践路径，更务实地解决具体问题，展现各国的担当和责任。中国已经在推动全球发展倡议，全球安全倡议、全球文明倡议，推进构建亚太命运共同体，以及对话解决冲突问题等国际政治实践中积累了大量经验，对推动全球治理体系变革形成积极影响，值得各国借鉴。站在全球视野和全人类立场上的人类命运共同体重要理念，构建全球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丰富实践，必将对推进人类发展和社会进步产生深远的历史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