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地方传统戏曲服饰保护与数字化平台建设可行性研究

摘 要：随着信息通信技术（ICT）的普及以及互联网技术的进步，“数字化技术”对于山东地方戏曲服饰的保存、记录、传播和展示可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数字时代为山东地方戏曲服饰文化的传承和发扬带来新的发展机遇。本文将聚焦山东地方戏曲服饰的数字化采集与处理、数字化管理与展示、数字化传播与交流等多个方面进行归纳总结，以山东地方戏曲柳子戏为例进行研究，为山东地方戏曲服饰数字化平台的建立提出策略和展望。

关键词：戏曲服饰；文化遗产；柳子戏；数字化

中图分类号：J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236（2024）04-0064-05

引言

1992年，为了便于永久性地保存和最大限度地为公众公平地享有文化遗产，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开始推动“世界的记忆”（Memory of the world）项目世界的记忆计划是一项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倡议发起的项目，始于1992年，项目下的“世界记忆名录”以保障文献，避免集体性遗忘、忽视、被时间和气候条件故意及蓄意地破坏为目的而成立。】。我国在1996年启动的国家数字图书馆工程，开启了文化资源的数字化进程，在世界范围内推动文化遗产数字化。1997年，“中国传统音乐录音档案”入选“世界记忆工程”设置的《世界记忆名录》，成为中国首个入选的珍贵档案，也是世界上首个入选的音响档案。从此，开启了对这批珍贵档案的数字化抢救与保护工作。我国通过数字图书馆、博物馆、共享工程文化资源等的建设，取得数字化工作可喜的成绩，并积累了一定的经验。

文化遗产数字化是将文化遗产相关的文字、图像、声音、视频及三维数据信息数字化保存、组织、储存与查询检索等，并进一步建立数字化文化遗产博物馆、展览馆，为文化遗产的保护、开发与利用服务。近年来，中国知网数据库关于“文化遗产数字化”的研究热度正逐年上升。随着社会文化遗产保护意识的觉醒、国家对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的重视，怎样保护好文化遗产以及如何结合信息技术将其应用于文化之中，成为普遍关注的热门课题。

文化遗产有物质文化遗产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中国戏曲则是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早期的戏曲发展主要依靠师承和简单图文传唱，对戏曲的创演过程、舞美造型、人物服饰等的记载一直相对薄弱。随着工业化、城市化的飞速发展，中国戏曲文化受到中国社会转型期的影响，其生存环境不容乐观，以口传身授为传承方式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正在消失。2019年，纪明明在《数字化技术视阈下中国戏曲传承发展研究》的文章中指出：“中国的各类戏曲剧种剧目数量繁多，以往的戏曲纪录存储方式以磁带、录音、录像带或者纸质文本为主，这些相对简单的存储介质随着年代的日益久远，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而且，这些信息储存方式也比较单一，很难将戏曲的文化空间完整记录下来。”^{［1］（P17）}

当前针对不同地方戏曲剧种中戏曲服饰信息的介绍和展示平台较为有限，而传统地方戏曲服饰的构成、发展以及文化特征的专业展示平台更是少之又少。此外，根据中国知网数据库的检索显示，围绕“戏曲数字化”这一主题展开研究的期刊文献自2007年至2023年共计100余篇，主要分为理论型研究和应用型研究，而关于研究对象为“戏曲服饰数字化”为研究对象的论文仅4篇。其中任婧媛的《数字赋能视野下苏州传统戏衣的保护与传承》，聚焦于昆曲服饰数字化保护的实际案例，将苏州地区传统戏衣作为个案展开研究，通过建立服装版型和服饰图案数据库，借助虚拟仿真设计等数字化手段对昆曲戏衣文物进行真实有效的三维复原；秦嘉莉、彭佳佳的《基于三维技术武将戎装“靠”的仿真设计与实现》，具体地介绍了通过使用CLO3D软件完成武将戎装“靠”的三维版片虚拟缝合、仿真设计与实现；朱青青的《传统戏曲服饰的数字化建设与设计应用研究》，以汉剧大师陈伯华老师捐赠给湖北省档案馆的戏服作为研究样本，通过数字化手段进行一一对应的复刻和保存工作；庞浩的《秦腔传统剧目服饰的数字化展示研究》，则是在研究中对秦腔传统剧目《火焰驹》中的主要角色人物服饰进行实践创作，结合增强现实技术进行数字化展示研究。这4篇文章虽然没有直接对柳子戏这一剧种的戏曲服饰展开论述，但从戏曲服饰数字化的理论可行性、案例以及具体的设计流程等方面展开了切实有效的实践和探讨，展现出当前传统戏曲服饰数字化研究正处于从理论到实践的转化阶段。

不同地方剧种的戏曲服饰在地方戏曲的保护和传承中有着重要的价值。首先，传统戏曲服饰是由款式、刺绣纹样、色彩等视觉元素构成，这些视觉元素通过演员穿着表演行为，所表示的是不同区域的地方戏曲特色，以及宗教、神话、道德、民俗、审美等地域文化符号；其次，地方戏曲服饰伴随着地方戏曲剧种的不断成熟，逐渐丰富并且蕴含地域民俗特征，为不同的地方戏曲表演增添光彩，同时也代表了一种地域文化的审美取向。戏曲服饰的数字化保护与开发是起点不是终点，而山东地方戏曲“柳子戏”的戏曲服饰数字化保护的目的，在于更好地传承和发扬这一优秀的地方戏曲形式，以更好地弘扬我国优秀的传统文化。

一、山东地方戏曲“柳子戏”研究概况

柳子戏与山东梆子、吕剧称为山东三大戏曲，其中柳子戏是传承和历史发展最长的剧种。柳子戏起初是元、明、清时期一种植根于民间的民俗艺术形式，由老百姓所喜闻乐见的俗曲小令发展而来，是发源于山东地区的地方剧种。柳子戏有着严谨的行当划分，大约有30多种，每一个行当都能够自如演绎任何一类性格人物，各自角色有独立的音乐、台词、扮相等，每个行当自成一套表演程式系统。明清时期，柳子戏在中国民间的流行程度高和群众基础广泛，柳子戏除了人人会唱、人人会演，还肩负着一定的社会娱乐功能，如民间道士做法事、祭祀及婚丧仪式中，当时的柳子戏以浓郁的地方色彩进入当地老百姓的家庭，成为他们生活的一部分。柳子戏在清代逐渐达到鼎盛，影响遍布全国，但在清代后期却逐渐走向衰落，尤其在民国以后，其处境曾一度艰难，最后重新回到山东发展。毛泽东同志在1959年说：“人们都把山东的地方代表戏说成吕剧，依我看应是柳子戏，它比吕剧早，名气大。”^{［2］（P2）}柳子戏为人们了解中国戏曲特定时期的发展状况及整体艺术风格提供了可考的史料。

2006年，柳子戏经国务院批准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名录，是由文化和旅游部确定、经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批准并公布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尽管如此，柳子戏在传承过程中，仍然面临着许多现实问题。柳子戏面临着戏曲市场低迷、戏曲表演者越来越少的局面。曾被誉为“东柳”的柳子戏，目前仅剩一个省级剧团，各地方剧团要么解散，要么已经名存实亡。目前，柳子戏的衰落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戏曲衰落的问题不仅是柳子戏这一个剧种面临的尴尬，而且是整个戏曲界共同的问题。

柳子戏正在经历着由“旧”到“新”的变革，但是一直发展缓慢，目前处于低谷和断层期。目前，柳子戏剧团依靠政府资金支持，演出许多场次为公益演出，或其他免费方式如赠票给观众等。政府的支持作为柳子戏唯一的经济来源，使得剧团过分依赖政府支持而抵触市场化进程，并不符合时代发展的潮流。

目前关于山东区域内“柳子戏”的研究，从中国知网数据库搜寻并进行筛选的结果显示，共计27篇期刊文献。根据笔者对这些期刊文献的具体分析，目前关于柳子戏“音乐”或“声腔”和剧目评论的研究较多，其中关于柳子戏音乐研究论文11 篇，有关柳子戏剧目评论8篇，在此不予关注。关于柳子戏传承和保护研究方面的论文有3篇，分别是尉迟慧丽的《艺术档案与柳子戏——以山东省柳子剧团为例》，何丽丽的《鲁西南柳子戏剧团传承与现状调查研究——以菏泽、郓城柳子戏剧团为例》，周爱华的《笔管一举山河动，正气长存日月悬——记柳子戏国家级非遗代表性传承人黄遵宪》。关于柳子戏历史发展研究论文有5篇，有周元生的《鲁西南地方戏的历史渊源》、王建的《柳子戏近现代流布综考》、李微微的《柳子戏之形成历史与名称界定探微》、何丽丽的《鲁西南柳子戏剧团传承与现状调查研究——以菏泽、郓城柳子戏剧团为例》和《山东柳子戏的区域性文化特点》。关于柳子戏舞台美术研究仅1 篇，为孙天的《当前国家级非遗山东柳子戏戏曲舞台改革路径研究》。关于柳子戏戏曲服饰研究暂无相关文献，与京剧、川剧、越剧等其他剧种相比，柳子戏的相关研究仍有较大差距。当前研究中，柳子戏戏曲服饰的研究存在明显的研究空白。

柳子戏是众多地方戏曲中十分鲜明的一个案例，它经过几百年的辗转曲折，拥有着丰富的发展历史，发源于山东，兴盛时曾进京演出，衰落时又曾一度濒临失传。更重要的是，柳子戏既吸收了齐鲁大地上润沃的文化资源，又汲取、借鉴其他省份剧种的特色。换言之，柳子戏在山东省境内的戏曲发展过程，一定程度上可以作为山东地方戏曲存在和发展的缩影。因此，笔者希望以柳子戏作为个案研究，为中国地方戏曲的相关学术研究和保护提供新的视角和思路。

二、山东柳子戏服饰现状及数字化平台建设的重要性

中国现存300多种戏曲剧种，无一不蕴含着富有特色的地方文化基因，但多数地方戏曲艺术的生存发展受到了极大的挑战，任何剧种的消亡都是中华文化和戏曲艺术的巨大损失。与此同时，一个剧种的消亡在某种程度上，意味该剧种的戏曲服饰和承载的地方文化基因也将随之消失。因此，任何一个剧种都需要在创作中有继承，有创新。

山东地方传统戏曲服饰具有独特的地域性审美特征，从侧面反映了山东地方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等社会状况影响下戏曲审美的变迁。因此，以山东柳子戏传统戏曲服饰作为研究对象，尝试将柳子戏传统戏曲服饰与数字化相结合，构建数字化档案平台，一方面挖掘柳子戏传统戏曲服饰中的山东地域文化美学特征；另一方面通过构建数字化柳子戏传统戏曲服饰档案，逐步建立以山东柳子戏为代表的、山东地方传统戏曲服饰数字化平台，并能够适应现代变革和永久性传承。

目前，“山东省柳子剧团”是隶属于山东省文旅厅的省级艺术表演团体，也是全国唯一由政府建设的国有省级柳子戏艺术剧团，但新世纪以来，柳子戏为适应大众更多样的文化需求，推动历史新编戏和现代戏的创新形式发展，创作了一些创新剧目。在这些创新剧目中，融入了当代审美和现代意识的现代戏曲服饰已经成为主流创新形式。这导致其无法再完全沿用传统衣箱制服装。尤其是现代戏曲多为反映现实生活题材，原有的传统戏曲服装很难与其进行匹配，因此，多数柳子戏传统戏曲服饰被存放于博物馆和剧团仓库，乃至无人关注和保护。

柳子戏传统戏曲服饰研究主要有两个重点：一是梳理柳子戏传统戏曲服饰的构成，主要包括行当穿戴规则、服装廓形、色彩、刺绣纹样和面料；二是建设柳子戏传统戏曲服饰数字化档案平台，对柳子戏传统戏曲服饰做数字化整理。

该项研究着眼于山东地方传统戏曲服饰美学的可持续发展，通过收集历史文献，以柳子戏剧团衣箱、柳子戏的艺术传承人和山东地方戏曲研究员访谈和咨询为主，对柳子戏传统戏曲服饰进行抢救性整理，完成柳子戏传统戏曲服饰数字化艺术档案的资料搜集。各地志书的编撰，通常是各地开展非物质文化遗产调研和开展深层次保护的基础性工作，艺术档案的数字化建设，则是当前深入开展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必然趋势，是实现科技与传统艺术结合的必要手段。所以，如何在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过程中，更好地发挥艺术档案数字化建设的优势，具有重要理论价值和实践指导意义。

三、山东地方戏曲服饰的数字化保护策略

对于山东地方戏曲服饰数字化的保护，首先要构建山东地方戏曲服饰数字化系统，以专业化的网络平台为基础，利用数字化技术对戏曲服装进行管理、展示和传播，实现和推动山东地方戏曲服饰文化的价值，其次，建立戏曲服饰数据库及网络平台，能够让更多的年轻受众和设计师们，更方便深入了解戏曲服饰所蕴含的文化内涵和艺术价值，使传统、遥远的文化遗产符号触手可及，从而达到地方戏曲文化的可持续发展。

根据文化遗产艺术化的流程，构建山东地方戏曲服饰数字化系统主要分为三个阶段：

（一）利用数字化技术对地方戏曲服饰进行采集与处理

数字化技术的使用对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是持久和有效的。根据文献梳理可以发现，目前对于“戏曲服饰数字化”的采集方式主要借助于高清相机、电脑扫描、激光三维扫描以及照片编辑软件进行数据摄取，然后运用人工智能、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等高科技手段，将传统戏曲服饰的相关资料导入数据库。同时，通过文献综述、田野调查等方法，实地对传统戏曲服饰博物馆进行走访，对相关民间服饰和工艺品制作等传承人展开访谈，从而建立数字资源档案和数据平台，实现信息资源的数据采集，相对于大量传统戏曲服饰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文献整理工作的繁琐，该数据库的建设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二）地方戏曲服饰的数字化管理与展示

完成数据源的采集之后，将进行地方戏曲服饰的数据管理，其根本目的是实现文化资源数字化保存，保障戏曲艺术的永续传承。首先，借助数字化方式对传统戏曲服饰的不同纹样、款式、色彩进行科学的分类、建档以及存储，并分别对造型细节进行详尽的解构和记录。例如，使用Adobe Photoshop、Adobe Illustrator等设计软件进行纹样的重绘和处理，也可用拓印的方式绘制传统戏曲服饰纹样，然后，借助CLO3D软件进行虚拟缝合建立，同时借助3D 复原虚拟展示技术、CAD 制图结构技术、纹样矢量图解与应用技术进行进一步的虚拟呈现，使得受众可以捕捉其外观和结构，从而实现传统戏曲服饰纹样的动态展示。最后，通过数字化技术展示传统戏曲服饰传统制作工艺的全过程。

（三）构建山东地方戏曲服饰的数字化平台

构建山东地方戏曲服饰数据库的深层目的，是为了拓展传统戏曲服饰的功能，打破仅用于传统戏曲演出或博物馆展示的局限性，拓展地方戏曲服饰文化交流的延展空间。

通过互联网带来的数字化传播展示，可以让戏曲服饰文化的受众更为广泛，可以同时服务于研究者、从业人员以及普通大众等，从而扩大开发价值。例如，将传统地方戏曲服饰的档案文献、图片、影像资料和创新设计，通过线上渠道推广，供公众浏览欣赏，并提供复制下载服务。通过数字化体验的构建，利用视频技术和视听手段，将静态的服装以动态的形式呈现出来。借助VR技术进行三维展示，并加入历史背景和人物进行场景再造，营造身临其境的观展体验。结合“云讲座”和“云课堂”，提升地方戏曲文化交流的公共服务功能，完善公共教育的多元空间，以数字技术推动生产方式变革。通过云博物馆等呈现方式，普及地方戏曲与地域文化，包括其历史渊源、制作工艺、图案细节、艺术内涵等。

此外，在数字化的基础上，可进行创意产品的开发，如时装、现代戏曲服饰二次创造、文创产品等，将传统戏曲服饰美学融入现代设计中，打造“传统戏曲文化设计元素+互联网数据库”等服务。通过此方式，激发设计师或传统地方戏曲爱好者的研究创作兴趣，促进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传承。具体实施路径可以通过对用户的观点、喜好、讨论内容进行数据挖掘和分析，建立综合评价指标体系，为未来的发展路径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创新设计提供有效参考，利用科技和创意弘扬传统文化。

地方戏曲服饰数据库的建立能够为传统戏曲服饰数据、图像等留存资料提供更稳定、更长久的保护。传统戏曲服饰设计元素的数字化展示与传播，能够为更多新时代设计师提供丰富的灵感与设计资源，能够给全世界艺术工作者的思想碰撞创造交互平台。通过对山东地方戏曲服饰的管理与展示，帮助更多设计师更深入地了解戏服构成、符号表征与文化内涵，对于山东地方传统戏曲服饰的创意再生设计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数字化技术对于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和传播有着至关重要的价值和作用。首先，相较于传统的传播和展示方式，例如纸媒、电视以及博物馆展览等形式，数字资源具有信息存储量大、安全系数高、检索方便、利于传播等优点。加快数字技术与非物质文化遗产相结合的进程，将为传统戏曲服饰的保护和传承奠定坚实的基础，这也是社会发展和技术进步的必然过程；其次，数字化技术可以为传统戏曲服饰进行数据存储、数字图像等方式，提供更稳定、更长久的保护，完成精密且更真实的复刻，有助于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与保护；最后，传统戏曲服饰的数字化可以为更多新时代设计师提供丰富的设计元素与创意灵感，为全世界艺术工作者的思想碰撞创造交互平台。

小结

通过山东地方传统戏曲服饰数字化平台建设的可行性研究，期望通过对其展开探索，积极推动以戏曲文化为代表的地方文化遗产数字化保护的科学化、规范化发展，更加有利于文化遗产数字化领域水平的提升，进而应用在文物信息采集和展示、文化创意产业等多个领域，相信“柳子戏”以及中国各地的传统戏曲文化在未来会有更好地传承和发展。

参考文献：

［1］纪明明.数字化技术视阈下中国戏曲传承发展研究［J］.四川戏剧，2019，（11）.

［2］刘元贞.柳子戏史话［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6.

（责任编辑：刘德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