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善市场导向的绿色技术创新体系探究

摘要：市场导向的绿色技术创新体系可以充分发挥绿色技术对绿色低碳发展的关键支撑作用。经过近年来的推动，绿色技术创新体系在我国经历了较快的发展过程。从政策环境、绿色产业、绿色金融、绿色技术市场、绿色专利等方面和要素，以上海市数据为例，对绿色技术创新体系的发展现状进行了分析，并针对问题提出了进一步完善的建议。

关键词：市场导向；绿色技术；绿色技术创新；创新体系

DOI：10.3969/j.issn.1674-7739.2024.04.010

一、引言

绿色技术创新是绿色低碳发展的重要动力。近年来，世界经济复苏脆弱、气候变化挑战突出、国际社会关系不确定性增加，国际社会普遍共识的《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进程缓慢，实现更加强劲、绿色、健康的发展成为全球面临的时代课题。绿色技术是实现绿色发展的重要支撑，我国对绿色技术创新体系的倡导经历了一个较快的发展历程。自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加快生态文明体制改革，构建市场导向的绿色技术创新体系”后，国家发展与改革委员会与科技部于2019年联合发布《关于构建市场导向的绿色技术创新体系的指导意见》，国务院于2020年发布《加快建立健全绿色低碳循环发展经济体系的指导意见》，指导并支持各省（自治区、直辖市）政府以技术创新为突破口，加快推动绿色低碳发展。“1+N”的双碳政策体系框架下，《科技支撑碳达峰碳中和实施方案（2022-2030年）》侧重于科技创新，提出十大科技行动，着力于加强高效率、低成本的低碳技术供给。2022年12月，国家发展与改革委员会、科技部再次联合发布《关于进一步完善市场导向的绿色技术创新体系实施方案（2023-2025年）》，持续强化绿色技术创新对绿色低碳发展的支撑能力。

国内多位学者对绿色技术创新体系开展了研究。王植等将绿色技术创新体系分为创新主体、创新环境、创新资源、创新基础设施、系统反馈等子模块；[1]尚勇敏等以绿色产业指导目录为依据筛选绿色专利，以此衡量绿色技术创新水平；[2]杜丽娟等以绿色发明专利授权量和碳排放量代表绿色技术供需，分析绿色技术供需均衡关系；[3]汪明月等系统分析了绿色技术创新产学研金介协同的参与主体、关键要素以及内在运行机制；[4]庄芹芹等认为要把握市场导向的绿色技术创新体系，需从绿色技术、绿色产业和绿色金融等着手推动；[5]王鹏等针对市场导向绿色技术创新体系实践中企业绿色技术研发不足、政府干预偏差、市场需求不振等问题构建模型，探索三方主体的演化路径和规律；[6]申成霖、丁刚分别对天津市、福建省等地方构建市场导向的绿色技术创新体系中遇到的问题进行了研究，并提出建议。[7-8]以上研究注重绿色技术创新体系的内涵界定和参与要素之间的关系分析，但对于重点区域的整体发展状况缺少有数据支撑的摸底分析，尤其是经历了几年的推动建设后，有必要进行回顾、总结和进一步推进，以更好地促进经济社会全面绿色低碳转型发展。

二、对市场导向的绿色技术创新体系的考量

从字面看，绿色技术创新体系是聚焦于绿色领域的技术创新体系。因此包括通常意义上技术创新体系中应有的创新主体（如企业、高校、研究院所）、客体（如技术）、要素资源（如人、财、物）、环境（如法规、政策、市场、平台）等，彼此之间相互作用、相互反馈，构成完整的技术创新体系。此外，国内也有观点将从事科技服务的第三方视为创新主体的一部分。因此，对绿色技术创新体系的考量，需围绕各构成部分和模块进行。

市场导向的绿色技术创新体系，顾名思义，就是市场在对创新主体的行为决策（如技术研发方向、技术路线选择）、创新要素资源的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企业、高校院所等紧跟市场需求，以市场交易为手段，以产业化和利润最大化为目标，对各种科技创新要素进行优化组合。因此，市场发育完善程度、市场化程度是评价一个地区市场导向绿色技术创新体系的重要维度。

基于此，要构建对市场导向的绿色技术创新体系的评价维度，建议从主体、客体、要素、环境等入手，结合数据可得性，大体从以下几方面进行综合评价（表1）。即便如此，由于缺少统计口径和数据来源，获得相关定量数据仍十分困难，因此以下分析仍是定性与定量分析结合。加之相关数据地域特征明显，建立统一指标体系和进行横向比较是下一步的研究重点。

三、绿色技术创新发展现状分析——以上海数据为例

上海作为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科创中心与国际金融中心的实践者、全国统一碳市场的重要承载地，在推动绿色技术创新方面有独特的优势，但近3年，受到外部环境、经济形势的影响，产出也喜忧参半。以下从几个方面对发展现状进行分析。

（一）政策环境逐步形成

继国家两部委发布指导意见后，上海市发展与改革委员会、上海市科委于2020年出台《上海市构建市场导向的绿色技术创新体系实施方案》，提出要全面提升上海市绿色创新策源能力，持续推动生态文明建设和高质量发展。为落实“双碳”目标，《上海市碳达峰实施方案》中的“绿色低碳科技创新行动”明确至2025年建设10个碳中和相关领域的重点实验室和5个绿色技术创新中心；《上海市科技支撑碳达峰碳中和实施方案》中明确至2030年，要建立更加完善的绿色低碳科技创新体系。在金融支撑方面，上海市人民政府办公厅于2021年印发《上海加快打造国际绿色金融枢纽服务碳达峰碳中和目标的实施意见》，通过深化投贷联动服务创新、探索开展绿色技术应用价值智能评估等，支持绿色低碳技术研发、推广和应用；上海银保监局等多部门于2023年1月联合印发《上海银行业保险业“十四五”期间推动绿色金融发展·服务碳达峰碳中和战略的行动方案》，提出推进重点企业绿色改造，推动绿色科技发展。此外，《上海市浦东新区绿色金融发展若干规定》于2022年7月1日正式施行，这是自2021年6月全国人大常委会授权上海市人大及其常委会制定浦东新区法规以来，上海市首次运用立法变通权在金融领域的进行尝试。政府对绿色技术创新的引导不断增强，在上位文件引导下，继国家发展与改革委员会、科技部、工信部、自然资源部四部委联合发布《绿色技术推广目录（2020年）》后，上海市紧随其后发布《上海市绿色技术目录（2022年）》，加快先进绿色技术推广应用。可见，围绕推进绿色技术创新，上海先后从科技、产业、金融等方面出台行动方案，营造了良好的政策环境。

（二）绿色产业稳步发展

按照国家多部委联发的《绿色产业指导目录（2019年版）》，绿色产业包括六大类。结合统计数据的持续可得性，以节能环保产业为代表来看，随着“双碳”目标的推进，上海的节能环保企业通过增加新产品研发，新建产业园、研发中心或制造车间，推进能源费用托管、研发节能降碳技术等，实现产值稳步发展。上海节能环保产业2021年实现总收入约1935.36亿元，比2020年的1744.85亿元增长10.92%，其中规模以上节能环保制造业共计213家，总产值940.31亿元，较2020年增加88.55亿元，同比增长10.4%①，从细分领域看，节能、环保和资源循环利用服务业总营业收入皆有所增长。2022年由于受到疫情影响，呈现上半年下降、下半年回稳的态势，但也基本保持了产业总收入1936.7亿元，规模以上总产值895.4亿元的体量。此外，上海制定并发布《上海市绿色制造体系建设实施方案（2021-2025）》《上海市瞄准新赛道促进绿色低碳产业发展行动方案（2022-2025年）》，截至2023年初，上海经认定的市级绿色工厂共有193家、绿色供应链21条、绿色园区21个、绿色产品143项，其中包含国家级绿色工厂79家、绿色供应链7条、绿色园区6个、绿色产品57项。下一步，上海绿色低碳产业发展的重点在新能源、新能源汽车、储能和智能电网、碳捕集及资源化利用、循环再生利用等相关制造和服务业。

（三）绿色金融支撑不断完善

上海在绿色金融领域逐步构建起多元化的产品和服务体系。绿色技术投资促进基金（35亿规模）、国家绿色发展基金（首期募资规模885亿元）等专项基金先后落户上海，引导更多社会资本投入环境保护和污染防治、生态修复和国土空间绿化、能源节约利用、绿色交通、清洁能源等绿色发展重点领域。绿色信贷方面，在沪商业银行积极探索项目收益权、排污权等环境抵质押融资产品创新。截至2023年末，上海银行业的绿色融资余额已经突破了1.4万亿元，其中绿色信贷余额是1.38万亿，同比增长34.53%②，高于同期各项贷款增速。绿色保险方面，在环境污染高风险企业中推广环境污染强制责任保险，创新研发生态绿色环境救助责任险，推进跨域生态环境保护联防联治。绿色债券发行方式和产品类型不断创新，多只“首单”产品成功落地，包括“两山”生态环保主题金融债券、首单绿色可交换公司债券、首单绿色市政专项债券、首单应对气候变化专题“债券通”绿色金融债券、首批“碳中和”绿色债券等。上海碳市场自开市以来，纳入27个行业300多家企业，吸引860多家机构投资者参与交易，是全国唯一连续8年实现企业履约清缴率100%的试点地区。截至2023年8月23日，上海碳市场所有现货品种累计成交量2.22亿吨，累计成交金额34.31亿元。

（四）绿色技术市场逐渐活跃

绿色技术转移转化服务体系逐步成型，低碳技术创新功能型平台、绿色技术银行、国家技术转移东部中心、上海技术交易所、长三角国家技术创新中心、上海碳交易所等一批平台和市场落户上海，加快推动绿色技术领域创新与应用。绿色技术交易市场规模逐年增长，按照国家发展与改革委员会等部委发布的《绿色产业指导目录（2019年版）》分类梳理统计，2017—2023年上海绿色技术交易合同数量与合同金额呈总体增加趋势，合同数量从2017年的2897项增加到2023年的5960项；合同成交金额呈现逐年递增趋势，从2017年的110.54亿元增加到2023年的778.51亿元，合同额年均增长38.45%③，尤以能源管理、生态安全管理、生态农林牧副渔等领域增长趋势较为明显（表2）。绿色技术创新人才高地日趋完善，上海依托高校优质教育资源，已建立各类绿色技术人才培养基地，包括上海交通大学建立的中英国际低碳学院，同济大学建立的联合国可持续发展学院、长三角可持续发展研究院，华东理工大学建立的碳中和未来学院等，推动各类绿色技术人才资源发展。建立多个绿色技术领域创新联盟，成立上海市能源互联网创新联盟、上海蓄电池环保产业联盟、长三角动力电池产业化利用联盟、长三角固废产业联盟、长三角一体化示范区金融同城化服务创新发展联盟、碳中和技术创新联盟等，有效助力实用型绿色技术发展和转化。

（五）绿色专利未见明显增长

绿色专利是衡量绿色技术创新水平和成果的重要指标，一定程度上能反映绿色技术的供给情况。按照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制定的国际专利分类绿色清单（Green Inventory），绿色专利分为7大类：替代能源生产、交通运输、节能、废弃物治理、农林业、管理监测或设计方面、核电等，以此检索。截至2023年，上海绿色专利申请总量为177857件，有效量为75276件，分别占到全国总数（3496881，1534503）的5.08%和4.91%。其中2023年，上海市绿色专利申请量为13169件，授权量4768件，分别较2022年的13258件、5314件出现了下滑④，在全国总量中的占比也出现了小幅下滑。但这一下滑趋势在全国范围内是一致的，无论是全国的绿色专利申请和授权总量，还是北京、广东、江苏等省（直辖市）的数量都出现了同样的趋势。这可能与近年来我国取消对专利申请的补贴，以及不再盲目追求专利数量转而追求专利质量等方面的导向相关，但绿色专利的申请和授权量占比并没有得到有效提高，值得管理部门持续关注和研究。在明确“双碳”目标和路线图之后，伴随着一系列政策的落地，绿色专利尤其是绿色低碳专利的总体状况是否会有所提升，还需要进一步监测。

四、存在的问题

构建市场导向的绿色技术创新体系已经从布局转变为实践。但总的来说，毕竟发展时间不长，从上海的数据分析，目前绿色技术创新体系尚处于培育阶段，与下一步“双碳”的任务及发展目标相比仍有较大差距，主要表现为绿色技术成果供给不足，绿色技术创新龙头骨干企业仍较少，以评价标准为主的引导机制建设仍需加强，法治、政策、融资环境还有待于进一步优化，绿色技术创新国际影响力有待继续加强。例如，从绿色专利数量来看，2020―2023年，上海的绿色专利申请量和授权量均出现逐年小幅下降，虽然这在全国范围内是普遍现象，但上海与北京、广东、江苏等省市同期相比，差距也不小。再如2023年末，上海辖内银行业绿色信贷余额1.38万亿元，较年初增长0.35万亿元，但相比同年全国绿色贷款余额30.08万亿元，上海还有进一步提升能级的空间。

究其原因，主要是在体系建设的过程中，还存在制度安排尚不完善、管理难点尚未突破、创新要素的集聚效应尚未完全显现等问题。

（一）缺乏对绿色技术创新体系发展的监测跟踪

没有建立起衡量绿色技术创新体系发展状况的评价指标体系是一个普遍问题，尤其是以什么指标反映市场导向作用的发挥程度；虽然“指导意见”给出了绿色技术的定义和分类，但在管理层面并未建立起相应的统计路径，缺少统一的可供分析的统计数据；现有的绿色专利、绿色产业、绿色金融等板块分类体系各不相同，彼此之间也未建立起分类的映射关系，因此很难进行关联性分析。这就导致管理部门摸不清家底，难以掌握创新体系的发展状况，无法进行横向与纵向对比，也无法对政策实施的效果进行客观的绩效评价。

（二）缺少切实有效的正向激励措施

以市场为导向意味着市场将在绿色技术创新资源的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但由于绿色技术具有部分公共属性，兼具外部不经济性和受益群体不确定性，影响了市场主体内生动力的形成，一定程度上存在市场“失灵”的现象，因此绿色技术创新体系在发展初期还需要政府的培育和扶持。国家部委、上海市有关“指导意见”“实施方案”等体系化的设计对全社会起到了较好的引导作用，但其中多为鼓励性条款，缺少配套的实施细则，难以形成强有力的激励作用，如绿色技术企业的认证与遴选、财税金融支持保障体系的建立、绿色采购制度的建立与完善等，亟需出台可操作的实施细则。此外，绿色技术创新涉及面广，需要科技、产业、金融、生态环保等多部门齐抓共管，目前各部门都在分头推进，尚未形成有效的联动机制和合力。例如，为引导绿色技术创新方向，各部门近年来分别发布了众多推荐技术目录，但在后期推动手段略显分散，如能多部门协同，联合筛选、发布、扶持，政策上形成合力可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三）绿色技术创新要素的资源配置与流动不畅

绿色技术自身具有的特性，一方面使得相比较其他领域，其创新链条需要集聚更多的要素参与，包括资金、人才、政策、信息等；另一方面某些关键环节理论和方法的缺失，阻碍了要素集聚的步伐。主要包括：一是关于绿色技术创新规律的认识不足，对细分领域绿色技术在整个创新链条中每个环节的发展特点、发展进程、所需资源投入等规律认识总结不够，缺乏可以快速复制的实践经验；二是关于绿色技术的评价评估方法论还不成熟，包括绿色技术创新可能带来的绿色效益（如生态效益、节能减排效益、降碳效益等）评价，尤其是量化评价评估困难，导致科技、金融和产业等利益相关方之间的话语体系难以对接、壁垒难以打破，创新要素难以进入，尤其是进入绿色技术创新链的前端；三是可供绿色技术创新链产业链资金链对接的公共服务平台发展不足，包括各类中试验证平台、检测认证平台、产业对接平台、转移转化平台等，难以批量化为企业提供必要的成果转化和产业化服务，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企业技术创新和成果转化主体地位的确立。

五、相关建议

在“双碳”背景之下，为持续强化绿色技术创新对绿色低碳发展的支撑能力，就要不断提升绿色技术的研发水平、释放绿色技术创新主体的活力、畅通绿色技术转移转化的路径，需从绿色技术创新链条各环节入手，体系化推进，是一项长期性工作。当前，可从几个方面入手：

（一）建立统计路径，持续监测跟踪绿色技术创新体系的发展

研究建立衡量绿色技术创新体系发展状况的指标体系和评价模型。针对重点指标，如绿色技术相关研发投入、科技成果、专利产出、科研人才、技术交易、企业数量及规模、产值、资本规模等，在现有统计口径基础上，增设“绿色”相关分类和标签，形成对绿色技术、绿色产业、绿色金融发展的持续监测跟踪机制，为开展研究和管理决策提供必要的数据和理论支撑。

（二）围绕绿色技术创新体系中多要素交叉的环节，出台落地政策

绿色技术创新体系在培育阶段离不开政策的支持和倾斜，包括财税及人才政策。绿色技术在研发早期，尤其是共性关键技术，需要财政资金进行引导，以“四两拨千斤”的方式撬动人才、企业和社会资本参与；在转移转化阶段根据技术的成熟程度，则需要不同形式、不同性质的资金投入，为此，建立起围绕绿色技术创新链的研、奖、投、贷联动的政策十分必要。此外，通过绿色技术的评价评估建立起绿色技术、绿色技术企业的发现机制，是打通技术和金融之间壁垒的关键环节，应在此环节发力，出台具体的鼓励政策。例如，支持建立分领域的绿色技术评价标准、绿色技术企业遴选标准，对按此标准筛选出的技术成果和企业给予一定的补贴和支持；再如技术创新关键在人，应给予一定的投入用于相关技术研发和转移转化人才的培养、引进，逐步建立起一批高素质的绿色技术人才队伍。

（三）发挥独特优势，持续培育绿色技术市场

建立重要载体之间的沟通和联动机制，发挥技术、金融、人才等绿色技术创新要素的联动和集聚效应，促进科技—产业—金融的良性循环。利用好国家绿色发展基金、绿色技术银行、碳交易所、技术交易所、长三角生态绿色一体化发展示范区等一批重要平台和载体落户在上海的地理优势，设计联动机制，促进绿色技术与绿色金融结合，在企业中得以应用并产业化，带来的减排效益通过碳市场转化为企业实实在在的收益，激发企业创新的内生动力。利用示范区“先行先试”的政策叠加优势，探索建立绿色专利、绿色技术保护与交易的便利机制和便捷通道，不断增加技术供给。支持和培育一批第三方绿色技术服务机构，为市场提供信息、评价认证、转移转化、投融资等服务，加快绿色技术产业化进程。

说明：本文系上海“科技创新行动计划”（基金项目号19DZ1207700）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注释：

①数据来源于2022、2023年《上海工业统计年鉴》。

②数据来源于中国人民银行发布的《中国区域金融运行报告（2022）》。

③根据《绿色产业指导目录（2019年版）》分类，由上海市技术合同登记数据整理所得。

④根据国际专利分类绿色清单，整理国家专利库数据所得。

参考文献：

王植，李成贵.国际竞争语境下西部加快构建绿色技术创新体系的推进策略[J].生态经济，2022（6）：63-69.

尚永敏，王振，宓泽锋，等.长三角绿色技术创新网络结构特征与优化策略[J].长江流域资源与环境，2021（9）：2061-2069.

杜丽娟，韩国玥，任伟，等.碳减排视角下京津冀绿色技术创新体系供求失衡及对策分析[J].经济论坛，2021（12）：25-33.

汪明月，李颖明，王子彤.绿色技术创新产学研金介协同的内在机理研究——一个分析框架[J].生态经济，2021（11）：31-39.

庄芹芹，吴滨，洪群联.市场导向的绿色技术创新体系：理论内涵、实践探索与推进策略[J].经济学家，2020（11）：29-38.

王鹏，刘殊奇.市场导向机制下绿色技术创新演化博弈研究[J].经济问题，2022（1）：67-77.

申成霖，孙文浩.天津市构建市场导向的绿色技术创新体系[J].中国经贸导刊，2021（26）：73-74.

丁刚，郭瑶瑶.福建省构建市场导向的绿色技术创新体系探究[J].发展研究，2019（2）：41-49.

Research on the Improvement of Market-Oriented Green Technology Innovation System

——Taking Shanghai Data as an Example

Xi Furong， Liu Jiali

（Shanghai Science and Technology Exchange Center， Shanghai 200235， China）

Abstract： The market-oriented green technology innovation system could give full play to the key supporting role of green technology for green and low-carbon development. With joint efforts in the past several years， it has witnessed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green technology innovation system in China. This paper analyses the development of Shanghai's green technology innovation system from the aspects of policy environment， green industry， green finance， green technology market and green patent， and puts forward suggestions for further improvement.

Key words： market-oriented; green technology;green technology innovation; innovation system

■责任编辑：许" 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