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旅网红城市可持续发展内生动力探究

摘要：近年来，网红城市成为引领城市文化旅游的风向标，而网红出圈的偶然性预示着其生命周期具有短暂性，如何让“网红”走向“长红”，实现网红城市的可持续发展成为大众关注的焦点。以凭借“淄博烧烤”事件爆火的网红城市淄博为例，运用大数据爬取技术，从时间维度对新浪微博平台进行舆情监测，揭示网红事件从形成、高涨、波动到最终淡化的生命周期，并深入探究网红事件本身的红利属性，以及城市走红所付出的代价，进而从“网红本身”和“城市整体”两个维度提出发展策略：一方面充分发挥网络红利的余热，借助网络媒介让品牌“走出去”，将游客“引进来”；另一方面通过区域层面的协调统筹和城市层面的建设管理，提高城市竞争力，实现网红城市的对外传播和对内整治，从而实现城市的可持续发展。

关键词：网红城市；可持续发展；淄博烧烤；旅游休闲

DOI：10.3969/j.issn.1674-7739.2024.04.007

近年来，随着社交媒体和互联网的快速发展，网红经济以其独特的商业模式和吸引力，[1]成为城市发展的重要推动力，城市通过网红的方式展现给大众，成为城市发展的新趋势，其诞生和脱颖而出，从根本上说是城市高质量发展的必然结果。[2]网红城市已经从1.0进入4.0时代，城市吸引人们注意力的方式逐渐从自然和人工景观偏向于休闲和人文服务体验。

2023年春天，因“学子报恩”事件爆火的淄博烧烤，让淄博这座原本低调的三线城市活跃于各大互联网平台，迅速出圈成为典型的网红城市。然而同其他网红城市一样，淄博烧烤的热度难以稳定维持，节假日以及周末客流量暴增，而工作日和开学季却是生意惨淡。2024年的五一假期，淄博再次迎来小高峰，去年没能进淄“赶烤”的网友，今年纷纷“复烤”，但近年来网红城市层出不穷，且互联网流量经济具有更新换代快、生命周期短等特点，[3]对任何城市来说，“走红”都不是最终目的，“长红”才是长期追求。因此，当热度开始降温，如何培育可持续发展的新动能，才是网红城市面临的重大考验。本文以“淄博烧烤”网红事件为例，借助微博平台揭示网红事件昙花一现的生命周期，探究网红事件的红利属性以及城市走红所付出的代价，从网红和城市两个维度提出发展策略，通过对外传播和对内整治实现网红城市可持续发展。

一、“淄博烧烤”事件发展

（一）事件发酵平台选取

互联网时代，网红事件主要通过开放的自媒体平台传播发酵，如抖音、微博、小红书等。微博聚集关于“淄博烧烤”事件大量的舆情信息，是公众表达自己观点和诉求的主要途径之一，可以真实地反映出网民对“淄博烧烤”事件的关注程度。[4-6]因此选择微博作为本次网红事件发展的数据源挖掘平台，清晰直观的表达网红事件发展的周期。根据舆论发酵时间将采集时段定为2023年1月1日至7月6日，设定“淄博烧烤”为关键词。通过“八爪鱼”爬虫软件[7-9]自动采集热门帖文，经过人工甄别去除无效数据后，获取热门帖文文本1221条、发布账号999个，共计被转发有效次数134353次。

（二）事件演化过程再现

姜胜洪认为舆情演变会以不同的方式经历一个形成、高涨、波动和最终淡化的发展过程。[5，10-11]通过监测微博平台，对“淄博烧烤”热度进行量化分析发现，舆情事件基本符合舆情生命周期的划分原理，具有短暂性。本文将热度演化过程划分为萌芽期、发展期、破圈期和稳定期4个阶段（图1）。事件萌芽期：起初主要是大学生与淄博的一场“赴约”，随着“大学生特种兵式旅游”话题开始发酵，新颖又实惠的沉浸式撸串体验在大学生群体中迅速传播，大学生由此成为淄博火起来的最早推手。事件发展期：随着更多网民用户参与讨论并转发相关内容，淄博烧烤在微博平台的舆情逐渐升温，呈“波浪式”发展。明星网红打卡为淄博烧烤代言，在广大网友心中留下深刻印象，关于淄博烧烤的话题也频频登上热搜。事件破圈期：五一期间，淄博烧烤舆情呈现爆发式增长，“进淄赶烤”的呼声愈演愈烈，达到顶峰。随着关注度的提升，网友对于淄博烧烤开始出现一些争议性话题，淄博受到多方考验，对此淄博市文化和旅游局顺势推出一系列政策措施。[12]事件稳定期：五一假期后热度呈下降趋势并逐渐趋于平稳，但整体热度平均水平高于萌芽期。如何让淄博稳定在平静期而非瓶颈期，成为大众关注的焦点。

二、网红事件对城市的影响

走红对于城市来说是一把双刃剑，其优点会被无限放大，反之缺点也会显露无遗。[13]因此需要深刻认识网红事件带给城市的积极和消极影响。

（一）网络红利锋芒毕露，推动城市良性运转

1.实现城市形象的高效传播

凯文·林奇首次提出“城市形象”是人们对城市的主观印象，是在大众传媒、个人经历、人际传播、记忆以及环境等多种要素的综合影响下产生。[14-15]在网络时代的今天，大众传媒成为传播城市形象的主要途径。在热搜引擎官方网站搜索“淄博烧烤”关键词，时间范围为2023年1月至2024年5月，搜索平台为微博热搜，得到相关热搜话题78个，这些话题来源主要分为网民自发、明星代言和报道推动三类。[16]其中通过媒体报道推动的话题，是“淄博烧烤”形成热点的重要路径（表1）。这些话题凸显了淄博这座城市的市民热情好客、政府执行力高、商家诚信买卖等优良精神品质，树立了淄博良好的城市形象，并成功借助网络媒介实现了城市形象的传播。[17]

2.带动旅游产业的迅猛发展

网红经济的发展给传统的旅游产业带来了巨大的影响与改变。城市在网红影响力加持下，在流量热度爆炸的同时，客流量也在爆发式增长。

淄博市2023年一季度累计客流量达到653.48万人次，位列全省第4名。淄博市旅游产业的发展也极大地拉动山东省的旅游发展，据山东省文化和旅游厅数据显示，山东省一季度累计客流量1.6亿人次，上半年共接待游客3.4亿人次，实现旅游收入4060.7亿元。去年五一假期，山东省酒店预订量较2019年同期增长近3倍，增速位居全国第一，淄博市住宿预订量较2019年上涨865%，增幅位居山东第一。[18]在“淄博烧烤”的现象级流量拉动下，当地甚至山东全省的旅游产业得到发展，文旅市场总体呈现“迅速回暖、强势复苏”的特点。

3.推进各类业态的全面消费

淄博烧烤事件不仅为消费者带来了美食享受，也拉动了当地购物、娱乐休闲、生活服务等业态的崛起，逐步实现了“吃住游购娱”一体化发展，多方联动拉动消费（图2）。吃：淄博烧烤爆火最直接是对餐饮业的影响，各地游客远道而来只为吃上那“灵魂三件套”，烧烤店店铺由于接待能力有限，老板甚至喊话顾客去别家就餐，各烧烤商家之间已经不存在竞争关系。住：一方面推动了旅游住宿业的发展，淄博出圈以来酒店入住率基本维持在90%以上；另一方面也为这座城市的楼市行情带来很大前景。游：为满足游客休闲体验，淄博市开通多条旅游公交专线将各景点和烧烤点串联，海岱楼等景点的游玩指数随之上升，越来越多的游客不仅仅只为烧烤慕名而来，更是因为淄博能够成为游客娱乐消遣体验的最佳之地。购、娱：出圈以来商场和商圈的购买和娱乐指数也在上升，淄博城市知名度的提高，也吸引了更多商家入驻，为消费者提供了丰富多元的消费体验。

4.激发青年与城市双向奔赴

自媒体时代，通过新兴媒体平台被重新认识成为城市注入活力的有效途径。淄博烧烤事件焕发了淄博这座工业老城的生机，成为青年人的网红打卡地。根据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可知，淄博市60岁及以上人口占23.24%，老龄化位居全省第三，超过全省乃至全国的平均水平。由此可见，人口老龄化成为淄博城市发展的最大桎梏，城市活力有待提升。淄博烧烤最早是由大学生群体引起的热潮，年轻人的活力和网络自媒体的传播影响使淄博成为三、四线城市中最受欢迎的旅游城市之一。在前往淄博旅游的人群中，超过80%是“90后”和“00后”年轻群体，其中“00后”占比超过50%。年轻人的增加使原本略显老态的城市焕发出浓厚的青春气息。

（二）城市问题逐渐显露，阻碍城市健康发展

1.城市交通拥挤

淄博虽位于山东省地理中心位置，但南北狭长的城市布局给淄博交通带来了极大的不便，其交通配置和高铁规划一直是亟待解决的问题，淄博烧烤的爆火让这座城市的问题显露无遗，超负荷的客流量让重点路段总是车满为患。《2023年第二季度中国城市交通报告》数据显示，第二季度周末交通拥堵指数环比第一季度，淄博排名上升46位，涨幅为6.29%，成为周末交通拥堵指数环比排名上涨最快的城市（图3），可见“淄博烧烤”事件的出圈对淄博的城市交通体系影响颇深。另外，自驾游的游客还面临停车难的问题，八大局、海岱楼等主要景点停车位有限，在旅游旺季允许游客在路边甚至人行道上停车，尽管如此，游客仍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寻找合适的停车位置。出租车和网约车运力也十分紧张，在人流量饱和、车辆资源有限的情况下，游客很难成功预约到可用的车辆。

2.城市环境污染

淄博市作为一个工业城市，长期以来一直面临着工业废气、废水排放等环境污染问题，对空气和水质造成了严重的影响。近年来，市政府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来改善环境质量，但烧烤出圈事件让环境问题进一步加剧。《2023年8月全国城市空气质量报告》数据显示，168个城市平均空气质量优良天数比例为81.7%，淄博市优良天数比例却不足50%。按照城市环境空气质量综合指数评价，淄博市排名第165位，同比2022年排名下降16位，受烧烤影响空气质量相对较差。人流的增多导致垃圾也越来越多，在生意络绎不绝的烧烤门店附近最为严重，没有及时妥善处理的垃圾造成环境污染和卫生问题。另外，游客短时间的暴增，导致食物供不应求，个别商家为了维持利益铤而走险，食品安全问题也存在很大隐患。

3.治安环境扰乱

作为“地摊夜经济”的淄博烧烤在激活城市经济的同时，也给城市治安和环境治理带来较大影响。八大局便民市场铺面紧邻居住区，尽管政府为防止噪音扰民规定晚上十点停止营业，但仍会有部分游客欠缺公共意识，不顾及周围居民的感受在烧烤店聚众唱歌，烧烤店主也未及时采取有效措施减轻噪声污染，居民和商家之间的利益难以平衡，造成治安环境被严重扰乱。八大局便民市场原是最受市民欢迎的菜市场，如今主街改造成为美食文创一条街，顾客也从本地市民变成来自各地的游客。尽管入口处区分设置了居民和游客入口，但因为人流拥挤，本地居民很少再来菜市场购买日常用品，便民市场也不再便民。另外，白天治安管理尚可，夜间会出现车辆驶入商业步行街区，甚至在非机动车道行驶的问题。可见，淄博在人气爆棚的同时，也给安定的城市带来了巨大的治安隐患。

三、网红城市的可持续发展策略

网络给城市带来的红利不可小觑，但城市走红突显的问题也不容忽视。网红城市的可持续发展一方面要抓住网络红利，打造更加立体的形象；另一方面要加强城市建设，提高自身硬实力。本文通过让品牌“走出去”和游客“引进来”两方面实现网络传播可持续；从区域和城市两个层面实现城市发展可持续（图4）。

（一）善用网络红利，实现网络传播可持续

1.品牌“走出去”

（1）搭建线上营销平台

线上营销是网红城市的重要推广手段之一，可以吸引更多的游客和粉丝的关注。建议网红城市在各大网络平台创建官方账号，如微博、抖音、小红书等。通过这些平台定期发布城市的最新动态和活动信息，向网友介绍城市自身的特色，并推荐旅游攻略，从而为城市提供更全面、多样、立体化的形象输出。同时可以邀请知名网红通过网络直播的方式与粉丝互动，以增加曝光度和影响力。此外，还应结合线下活动，提供线上消费平台，支持在线预订服务与购物平台，方便游客和网友进行异地消费。

（2）加大品牌宣传力度

烧烤本身具有季节性和区域性的瓶颈制约，与兰州拉面、柳州螺蛳粉等相比，产业链不完善，全国性市场没有得到拓展，消费者记得住淄博烧烤，却很难将其与特定的品牌联系起来。因此，对于现阶段想要发挥网红余热的淄博来说，能够实现全国性市场的开拓与品牌知名度的提升尤为重要。一方面可以考虑转向连锁化经营，像韩国烤肉一样取得连锁甚至跨国发展的契机；另一方面需要线下组织烧烤美食节、打卡地巡展等各类活动，通过线上宣传和线下分发海报等渠道进行推广，吸引网民前来参与，从而加大品牌的宣传力度，提高消费者对品牌的认可度与忠诚度。

2.游客“引进来”

（1）挖掘情感契机事件吸引游客

情感契机事件是指那些能够引发游客情感共鸣的事件，让游客产生强烈的情感体验和回忆的事件。[19]“淄博烧烤”出圈的导火索是学子报恩事件，得以发展的内因是“好客山东”的地域文化和政府人情味的管理，这种以情感为核心的出圈方式，打开了网民与游客的情感开关，吸引网民前来旅游体验。网红城市对外需要抓住和挖掘能够引发共鸣的情感事件契机，借助社交媒体等营销工具，通过精心策划的内容和营销活动引发共鸣，增强城市情感治理的影响力。[20]对内需要维持以情感为核心的城市管理服务与社会秩序建设，满足人们的日常生活的情感需求，内外协同地推动城市情感治理的发展。

（2）深耕文化内涵故事留住游客

文化是一座城市的灵魂，是城市发展旅游业的底气。对于“网红城市”而言，要想成为持久的热门旅游目的地，深耕挖掘其内在文化是必不可少的环节。首先，烧烤作为游客体验淄博地域文化魅力的敲门砖，需要让游客体验到山东淄博烧烤背后的文化渊源和历史演化，让美食成为城市形象的符号象征和潮流基调。其次，民俗文化也是淄博文旅的亮点之一，是淄博文化的软实力，也是淄博文旅的硬口碑。俗话说“城市烟火气，最抚凡人心”。深入挖掘更深层次的山东文化故事，让“进淄赶烤”的游客在舌尖上的味蕾得到享受的同时，也能感受到“好客山东”的人文魅力，收获了良好的旅游体验，才能吸引游客留下甚至成为回头客。

（二）加强城市建设，实现城市发展可持续

1.区域协调统筹

（1）完善对外交通体系

淄博自走红以来，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进一步完善对外交通体系，为公众出行、物流运输提供更加便捷顺畅的通行环境尤为重要。中共淄博市委十二届九次全体会议提出要以更宽的视野提升“淄博形象”，构建大的交通体系，为淄博市加快融入省会经济圈一体化发展奠定坚实的交通基础。首先，市区内需要积极发展公共交通系统、建设地铁或轻轨系统、建立多语种的旅游信息中心等为来自各地的游客提供方便快捷的出行方式。其次，还要加强与省会城市济南的交通联系，秉着打通“大动脉”、畅通“微循环”的原则，加快公路和铁路项目建设。

（2）促进区域资源共享

面对淄博市超负荷的客流量和资源空间日趋紧张的问题，可以通过构建大区域范围的优势互补与资源共享，实现要素在区域间的充分流动、匹配与动态均衡，进而保障各区域优势产业的充分发展。首先，淄博市要根据自身的优势和特点，发展特色产业，吸引周边地区的投资和合作，提升核心竞争力。其次，可以与济南等区域紧邻城市共同开展产业合作，共享基础设施建设，旅游旺季淄博市面临酒店住宿爆满问题时，让游客就近住在济南，减轻淄博市的客流压力，同时也加强了济淄一体化水平。另外，市政府需要加强与区域紧邻城市政府的沟通和协调，共同制定发展规划和政策，推动区域间的互利合作，实现优势互补。

2.城市建设治理

（1）基础设施优质智能化

构建高品质城市是网红城市能够持续“长红”的关键，因此当务之急是需要有效提升淄博市基础设施保障水平，为市民提供舒适便利的生活环境，为游客提供优质美好的服务体验。首先，要加强城市基础设施的定期维护和更新，确保其良好运行和安全性，对老化的道路进行重新铺设，引进更高效的交通信号灯系统，提升交通流畅度。其次，通过引入物联网、大数据等技术，在重点区域分布视频监控资源，便于分析城市运行动态，实现各项基础设施的智能化运营管理。另外，应当增加绿化覆盖率，建设更多的公园绿地，提供市民休闲娱乐的场所，改善空气质量。同时加大环境监测和治理力度，减少污染物排放，保护自然生态环境。

（2）治理机制精细常态化

城市治理要在细微处下功夫，实现治理常态化，网红城市亦是如此，没有精细化管理与现代化制度的支撑，其高质量发展和可持续发展都将面临巨大挑战。随着城市出圈出现的交通拥堵、环境恶化等问题，应该有的放矢地提出治理措施，从社会治安、食品安全、消防安全等更为精细的方面开展护航行动。另外，城市的爆火会导致城市供需发展的不平衡，拉动当地消费上涨，比如节假日淄博酒店价格的上涨等。对此，当地政府部门要加大旅游市场监管力度，将旅游市场监管机制常态化，确保市场监管日常化，使诚信经营行为形成“惯性”，对哄抬物价的宰客行为务必从严从重处罚，坚决提高宰客行为的违法成本。[21]

（3）产业要素系统一体化

淄博烧烤产业的发展离不开各个环节的协同作业，迅猛的发展势头壮大了淄博市产业链条，有效拉动了当地经济的持续发展。上游主要涉及原材料的供应，包括木业、农业、畜牧业以及加工业等，对于原料供应来说，建立高效的供应链管理体系，保障产品的质量和供应的稳定至关重要。中游涉及烧烤原材料的流通和分销，批发市场和物流网络起到桥梁的作用，需要顺畅的物流和高效的寄递体系作为保障，确保原材料的正常流通。下游环节则是“吃住游购娱”各要素环节的联动发展，以吸引更多的消费者。鼓励上、中、下游企业协同系统化发展，加强合作，实现资源共享，促进产业发展的一体化，从而提升城市竞争力。

四、结语

网红城市的可持续发展之路任重而道远。我们应该认识到，“网红城市”只是城市形象传播的一个开始，而不是最终目标。城市应该致力于建设一个具有吸引力和竞争力的城市形象，而不仅仅是追求瞬时的曝光和关注。同时应当充分认识到网络的“双刃剑”特点，在享受网络红利的同时，要直面城市代价，平衡好网红与城市，利用好网络红利，将城市的关注度转为发展的内生动力，为城市发展锦上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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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ploring the Intrinsic Driving Forces 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Cultural and Tourism \"Internet Hot\" City

—— Taking Zibo as an Example

Huai Limin

（Shandong Jianzhu University， Jinan 250100， China）

Abstract： In recent years， internet hot cities have become a leading indicator of urban cultural tourism， and the randomness of internet hot emergence indicates that their life cycle is short. How to make \"internet hot\" become \"permanent hot\" and achiev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internet hot cities has become a focus worthy of public consideration and attention. This article takes the internet hot city of Zibo， which was hit by the \"Zibo Barbecue\" incident， as an example. It uses big data crawling technology to monitor public opinion on the Sina Weibo platform from a time dimension， revealing the life cycle of internet hot events from formation， rise， fluctuation to ultimate dilution. It also delves into the dividend attributes of internet hot events themselves and the cost of being an internet hot city . Based on this， development strategies are proposed from the dimensions of \"internet hot itself\" and \"city as a whole\"： on one hand， fully utilize the residual heat of internet dividends， use internet media to make brands \"go out\" ， and attract tourists; On the other hand， through regional coordination and urban construction management， urban competitiveness can be improved， and the external communication and internal rectification of internet hot cities can be achieved， thereby achieving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the city.

Key words： internet hot cities;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Zibo barbecue; tourism and leisure

■责任编辑：王" 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