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GIS 的云南省传统村落空间格局及其影响因素
2024-01-01黄丽花熊昆林贾旭琪包广静何元斌
黄丽花,熊昆林,贾旭琪,包广静 ,何元斌
(云南财经大学 物流与管理工程学院,云南 昆明 650221)
传统村落是较早形成且具经济、文化、艺术和一定社会价值的服务性质古村落,作为传承文化的重要空间载体,其保护与开发一直以来都是研究的热点[1-2]。传统村落是社会基本物质要素之一,如同其他事物一样,是人类行为的产物,它取决于特定的生产方式和发展模式,表达和实现特定历史条件下社会中的权力关系,历史与现代化共同驱动其发展。随着社会的快速发展,城市空间的不断扩张,农村居住方式、生活方式的加快演变,传统村落面临消失的风险,如何在现代化进程中,实现传统村落的有效保护与合理开发,成为当前发展中面临的一项严峻挑战。云南省传统村落数量位居全国第二,丰富多样的村落形态和文化,为云南省创建民族团结示范区提供了不可或缺的载体,其形成和发展也独具地方性。本文运用ArcGIS10.7 对云南省传统村落空间分布格局及其影响因素进行分析,旨在发现影响云南省传统村落空间分布格局形成的动力机制,为云南省传统村落的保护与利用提供决策参考[3-5]。
一、区域概况
云南省地处中国西南边陲,东邻广西、贵州,北连四川,西北紧依西藏,南接老挝、越南,作为人类文明重要发祥地之一,云南地理环境复杂多样,民族文化多元,分布着许多有极强地方文化特色的传统村落[6]。云南自然环境优美,景观奇异,民族风情多姿多彩,村落景观资源十分丰富,而且分布广泛,云南省各州市几乎都有传统村落景观分布。云南由于地理环境、社会经济发展状态及民族类型的差异性明显,导致云南村落景观的空间分布形态的地域性差异、垂直变化以及异质拼块性质特点的差异十分显著,并在此差异性的基础上形成了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村落旅游景观空间组合状态[7]。为推进传统村落的保护与开发,云南省先后出台了《云南省历史文化名城、古镇、古村落保护管理办法》[8]《云南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加强传统村落保护发展的指导意见》[9]《云南省“十四五”城乡建设与历史文化保护传承规划》[10]等文件,设立了省级传统村落保护发展专项资金,明确规定古村落的保护责任单位、保护措施等方面的内容,加强云南传统村落的保护与开发已成为助力云南旅游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抓手。
二、理论基础与影响因素
(一)理论基础
城市与村落之间的发展相互影响。城市从村落的发展中孕育而生,且都是人类进行生存活动和发展的地域实体,村落和城镇两大系统相互叠加融合形成一个独特城乡融合体[11]。在城乡融合体的区域发展背景下,村落问题必须在区域整体系统框架下研究。村落发展内核系统包括由村落经济系统与社会系统构成的主体系统和由自然资源与生态环境要素构成的本体系统相互耦合协调作用的过程,再加上村落发展外缘系统,例如影响和制约村落发展的诸多外部因素,这几个部分构成了区域村落发展系统这个复杂综合体。其中,对村落的发展起决定性影响的是村落本身所特有的尺度空间效应异质性。村落发展外缘系统,从世界到国家层面分别涉及国际贸易政策、经济全球化进程、国家社会经济体制、文化风俗等方面。在发展内核与发展外缘系统间不断进行信息流、能量流和物质流交换的前提下,通过对内核系统与外缘系统的表现形式推断出区域村落自我发展能力的强弱,以及城镇化和工业化外缘驱动力的大小是影响其发展状态的主要因素[12-13]。在村落的演化和发展进程中,村落本体系统和外缘系统要素在村落主体系统要素的基础下不断协调整合是村落发展的关键。在城乡融合发展的背景下,结合传统村落系统要素和传统村落结构进行分析,制定出传统村落空间格局及其影响因素的分析思路[14]。
(二)影响因素分析
传统村落由特殊的空间系统构成,包括空间结构和空间形态。两者都受传统村落所处的社会阶段、社会秩序、生产方式、产品结构、经济水平、传统文化和民族、地域元素的深刻影响。在城乡融合发展背景下,根据城乡有机体理论和传统村落相关研究进展,归纳得出本文分析框架(图1)。影响传统村落空间格局的因素众多,大致将其分为自然和人文两大类。自然条件是传统村落形成的基础性条件,选址是否合理对村落的发展影响重大,理想的房屋结构、村落布局往往体现着天人合一的思想;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自然环境的决定作用在不断弱化,经济区位的好坏成为影响村落发展的关键因素,位于主要交通线附近的村落往往获得更好的发展机会,现代化进程的推进,使得有些村落被改造,传统也就此消失,有些村落被赋予新的功能,成为文化传承、旅游体验的空间;在自然条件和社会经济条件交互影响传统村落发展的过程中,村落承载的文化也在不断变迁,赋予了村落新的价值与意义。“传统”一词最鲜明的特征在于强调文化和文脉从古至今的延续性,诠释了一个长期的动态变化过程,文化因素的影响内嵌于传统村落发展的整个过程并将最终决定其兴衰。
图1 传统村落分布空间格局及其影响因素分析框架
三、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一)数据来源
通过《中国传统村落名录》收集云南省708个传统村落的相关信息,再运用高德地图API 坐标拾取器得到这些传统村落的经纬坐标[15],对其进行数据处理后,导入ArcGIS10.7 构建云南省中国传统村落空间属性数据库,得出云南省传统村落空间分布图。自然因素:以高程和水系可达性来反映,数据来源于资源环境科学与数据中心;社会经济因素:以人口密度、GDP 和城镇化率来反映,数据来源于中经网统计数据库;交通因素:用传统村落与主要交通道路要素的临近性来反映其获取资源和对外联系的便捷程度,主要公路的数据来源于国家基础地理信息系统;民族文化因素:以少数民族人口占比和少数民族主要分布地来反映,数据来源于云南省各州市2022 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二)研究方法
1.最邻近指数
最邻近指数是指实际最邻近距离和理论最邻近距离之比[16],它可以有效地反映空间点数据的分布属性,以随机分布状况作为标准来衡量点状要素的空间分布类型,其计算公式为:
式(2)中的m代表点数量,A代表研究区域的面积,D代表点密度。
2.核密度分析
核密度分析工具用来测算一个要素在其附近邻域中的密度,即同一个地理事件出现在不同位置的概率。点密度越大,区域事件出现的概率就越高,反之亦然。运用ArcGIS10.7 软件中的核密度(Kernel Density)工具分析得出云南省传统村落分布离散情况。其计算公式为:
式(3)中:fn(x) 代表研究区域内部某点x的核密度值;K代表空间权重函数;h代表搜索半径;(x-xi)2+(y-yi)2是点(xi,yi) 和 (x,y)之间距离的平方;n表示与点x距离小于等于h的要素点数量。
3.地理加权回归
地理加权回归模型(GWR)考虑了地理坐标的空间权重,使得参数可以进行局部估计,用来解释影响因素的空间异质性。本文通过地理加权回归模型(GWR)对云南省传统村落空间分布格局的相关影响因素进行探究。模型表达式为:
式(4)中:yi为全局因变量;xik为第k个自变量值;(µi,νi)为i的地理坐标;β0(µi,νi)为常数项估计值;n为自变量个数;βk(µi,νi)xik+εi为第k个变量的系数估计值;εi为误差项。
四、研究结果
(一)传统村落空间分布格局
1.空间总体分布特征
从传统村落在各市州的分布情况来看,保山市与大理白族自治州(以下简称大理州)入选的传统村落数量最多,两地区传统村落各有130 个,各占全云南总数的18.36%;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以下简称红河州)位居第三,共有传统村落124 个,占云南省总数的17.51%;怒江傈僳族自治州(以下简称怒江州)、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以下简称西双版纳州)、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州(以下简称文山州)、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以下简称德宏州)、楚雄彝族自治州(以下简称楚雄州)、昭通市、曲靖市、昆明市等传统村落数量较少,其中怒江州的数量最少,仅有8 个。
云南省传统村落的空间分布呈“大分散,小集聚”的特征,空间分布极不均衡,总体呈西多东少,多集中于地势适中水资源丰沛,少数民族聚集区域(图2)。采用最邻近指数分析,得出最邻近指数R=0.591 569,因为R<1,说明云南省传统村落空间格局呈凝聚型分布。
图2 云南省第1~5 批传统村落空间分布图
2.空间分布结构变化特征
对云南省第1~5 批的传统村落进行核密度分析可以看出,第1 批传统村落分布较为分散,形成了以丽江市、大理州以及临沧市东南部3 个核心集聚区;第2 批的传统村落分布也是呈分散态势,在第1 批传统村落分布核心聚集区的基础上有所变动,大理州核心集聚程度有所降低,保山市西部形成了新的核心聚集区,临沧市的聚集程度明显减弱;第3 批传统村落形成了红河州西北部的核心集聚区,大理州、丽江市和保山市西部的次级核心聚集区;第4 批的传统村落进一步强化了丽江市和大理州交界处、保山市、红河州的核心集聚区的集聚程度,初步形成了3 个传统村落核心集聚区;第5 批传统村落主要聚集在大理州、丽江市、保山市与德宏州交界处、红河州和玉溪市交界处,与前四批所形成的3 个核心区域基本吻合,分别为丽江市与大理州交界处核心集聚区、保山市腾冲市核心集聚区、红河州西北部核心集聚区,且3 个核心聚集区中聚集程度最高处是保山市腾冲市,其次为红河州西北部,大理州和丽江市交界处为次级集聚区,其余地区的传统村落数量少且分散。保山市腾冲市在历史上是古南方丝绸之路的要冲,南方丝绸之路的发展为此地带来了丰富文化资源,加上近年来政府对传统村落的发展与保护加强,使保山市成为传统村落核心聚集区成了必然结果。红河州少数民族人口占58%,在多民族聚集的红河州,有众多具有民俗特色的传统村落,大理州和丽江市所处地域自然风貌独特,少数民族人口众多,并且作为当下云南省重要旅游景点,这些都为该区域大批传统村落的形成打下了良好基础[17]。整体来看,第1~5 批传统村落的空间格局变化呈现出由分散到集中,并不断强化核心集聚区的特征(图3)。
图3 云南省第1~5 批传统村落分布核密度图
(二)传统村落空间分布格局影响因素分析
1.自然地理条件
(1)地形特征:适宜的地域空间是传统村落形成的基础条件,对传统村落的空间布局具有直接影响[18],云南是一个西北高东南低的高原山区省份,从图4 可以看出,传统村落较集中于高程值在1 790~2 400 m 的区域,这些区域海拔适中且坡麓地带较多,具有相对独立封闭的环境,这样的环境促使大量具有独特自然风貌的传统村落形成,不易受现代化发展的影响,便于传统村落历史文化的保留和农耕文化的延续,具有入选中国传统村落的良好保障条件。
图4 云南省不同海拔区域传统村落分布图
(2)水系分布特征:人类的生存离不开水源,人类文明的传承也依赖河流环境,云南省水系环境复杂,一级支流从西到东分别为怒江、澜沧江、元江、金沙江以及南盘江,从图5 可以看出,云南省传统村落空间格局具有一定流域分异特征,分布呈现不均匀性,大部分传统村落聚集在一级支流的流域,如澜沧江上流流域、元江流域以及金沙江流域[19]。大河流域孕育出许多的人类文明,云南省本身地势复杂险峻加之地处这些大河流域的上游,河流湍急,本身并不利于大部分人的居住,但这些大河流域的分支区域却拥有平坦的地势和肥沃的土壤以及富饶的水资源,这都为传统村落提供了有利耕地条件。因此,云南省内分支较多且水流平缓的大河流域附近的区域便成为传统村落主要分布区。
图5 云南省传统村落分布与水系分布图
2.社会经济因素
研究发现,云南省传统村落的空间分布与各地区人口密度以及地区经济发展水平有一定的关联性(图6、图7、图8)。以云南省各县域为单元,对传统村落与社会经济各指标之间的关系采用ArcGIS10.7 的地理加权回归模型进行分析,各县域的人口因素与经济发展水平对云南省传统村落空间格局影响较为显著。
图6 云南省各县域人口密度 GWR 与传统村落分布图
图7 云南省各县域GDP 值与传统村落分布图
图8 云南省各县域城镇化率与传统村落分布图
(1)人口因素方面,由图6 可以看出,格网回归系数正值的高值区出现在丽江市古城区、大理州的大理市和剑川县、保山市的腾冲市以及红河州的红河县、石屏县等地,说明这几个区域的人口密度与传统村落密度存在一定正相关;但负值所占区域较多,说明大部分区域的人口密度与传统村落密度存在一定负相关。从云南省人口空间聚集的特征来看,较低的人口密度意味着该区域处于欠发达状态,无法吸引更多人口的流入,甚至是空心村。较低的人类活动强度客观上对传统村落空间的保留起到了一定作用,能够使传统村落避免大量人口流入带来的对其传统文化风俗、街巷建筑的破坏,但这也使得传统村落在现代化的冲击下空心化问题不断加剧。
(2)经济因素方面,从图7 可以看出,分布于大理州、丽江市、红河州区域的传统村落所在县域GDP 相对较高,但也仅限少部分县市,其余传统村落数量高值区的县域GDP 值都相对偏低。这表明经济发展水平较低的区域使传统村落所受到的城市现代化冲击小,对村落的物质环境和文化起到一定保护作用。但也有局部区域的GDP 与传统村落分布存在正相关的相互促进关系。如大理州在文旅产业的推动下,形成了类型丰富、业态多样的传统村落的活化利用模式,有效促进了当地社会经济的发展[20-21]。从图8 可以看出,传统村落分布较多的区域除丽江市古城区以及大理市城镇化率在50%以上,其余传统村落分布较聚集的区域城镇化率基本都未达50%。城镇化率较高的昆明市,其传统村落分布较少,仅占全省的2.82%,城镇化率较低的保山市、红河州等区域的传统村落分布比率达18.36%、17.51%,这说明城镇化率与传统村落分布存在一定程度的负相关性,城镇化的推进对云南省传统村落的保护产生了一定威胁性,在城镇化建设不断推进的同时如何有效地保护传统村落是云南省也是全国面临的严峻问题。
3.交通因素
在现代化的进程中,云南省的地形复杂多样,且山地较多,高速公路、高速铁路开发难度大,这使得传统村落分布较多的山地区域的可进入性较差,人口、资源流动性较弱,物理空间上与外界的隔离较高。低可达性抑制了这些区域的经济发展,使得城市化、现代化及资本对这些传统村落的影响较小,保护了这些村落的空间及其传统。从图9 可看出,云南省传统村落分布密集处与高速公路、轨道的密集处并不吻合,大部分传统村落周边的交通不发达,欠发达的道路交通系统延缓了传统村落的现代化进程,为传统村落的保护预留了时间与空间。
图9 云南省交通与传统村落分布图
4.民族文化因素
云南省是一个典型的少数民族集聚区,所居住少数民族25 种,少数民族人口在云南省总人口数中占33.12%。从图10 可以看出,少数民族人口占比情况与传统村落分布具有正相关性,少数民族人口占比高值区红河州、大理州、丽江市等,传统村落分布较密集;少数民族人口占比低值区昆明市、曲靖市等,传统村落分布较为稀疏。传统村落分布密集区域与云南省少数民族主要分布区域大致吻合,传统村落主要分布在彝族、白族、傈僳族、回族、纳西族、哈尼族、苗族、壮族等少数民族人口数量较多的区域,大理州主要以白族为主,红河州的红河县哈尼族人口约占该县人口的80%[22]。不同的民族文化会对传统村落的选址、空间布局和规模产生影响[23],少数民族的长期聚集对区域独特民族文化的形成有促进作用,这在很大程度上降低了外来文化对传统村落文化的冲击,同时为传统村落的不断发展提供了文化资本。此外,保山市作为少数民族人口占比低的传统村落主要集聚区域,分布着较多的汉族传统村落。
图10 云南省少数民族人口占比与传统村落分布图
五、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
云南省传统村落在16 个州市均有不同数量的分布,整体呈分散分布的状态;在整体分散的态势下,形成了以丽江市、大理市、保山市、红河州西北部为核心的局部集聚分布状态。
1.自然地理因素在传统村落空间分布上起着基础性的作用
从分析结果来看,高程1 790~2 400 m 的区域是村落的主要分布区域,海拔适中,山坝相间的地形结构,导致云南省内部相对封闭空间格局的形成,此种格局利于传统村落独特风貌的形成和文化的传承;水系的分布特征也在很大程度上对传统村落的选址和分布造成了影响。澜沧江流域、金沙江流域、红河流域是云南省传统村落的主要聚集区且流域上下游村落空间同质性要素较多,文化习俗、饮食等方面也多有共通。
2.社会经济因素对云南省传统村落的空间分布影响呈现反向决定作用
从人口要素来看,传统村落较集中于人口密度较低的区域;从以GDP 为表征的经济要素来看,传统村落的分布与GDP 大致呈现负相关关系,相对而言,GDP 较低的区域,分布有更多的传统村落。较低的人类活动改造,缓和的发展进程,客观上使得传统村落免于被现代化及资本化,较好地保留了其原真状态。
3.区位因素是影响云南省传统村落空间分布的重要因素
传统村落因道路而兴,也因道路而衰。云南省传统村落多为茶马古道上的重要节点,是相对较为发达的区域,而随着高速公路、高速铁路成为现代空间联通的主要方式后,传统村落也在被现代化所遗忘。落后的交通状况在一定程度上为保护传统村落预留了时间和空间,却也加大了其活化利用的难度。
4.民族文化因素是影响云南省传统村落空间分布的核心因素
少数民族人口占比高值区传统村落分布相对密集;少数民族人口占比低值区传统村落分布稀疏,不同民族的生产、生活方式在一定程度上会对传统村落的选址、布局和规模带来影响,云南民族文化的多样性,造就了传统村落的多样性。
综合来看,云南省传统村落是在多维影响因素共同作用下形成并发展的,其中自然环境方面的要素在其形成初期起到了基础性的作用;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自然要素的影响力相对减弱,经济区位变得更为重要,而在由环境要素决定向经济要素转换的过程中,文化要素的影响始终贯穿其中,伴随着村庄的变迁,文化也在不断演化,最终体现为二者的相互建构、相互生产。
(二)建议
1.优化传统村落开发保护格局,构建层级清晰、功能互补的传统村落保护、开发利用体系
以国家级传统村落为核心,构建国家、省、市、县四级传统村落保护开发利用体系,充分发挥国家级传统村落的核心引领作用,培育完善云南传统村落文化、产业、教育功能,形成功能互补、结构协调的传统村落发展生态。通过功能的链接,促进云南省传统村落的空间格局由区域性聚集、线性分布向面状发展,网络化发展,逐步发挥云南省传统村落的集群功能。
2.加强传统村落分布区域新型基础设施的建设,改善人居环境,补齐发展短板
随着城乡一体化的不断推进,传统村落面临被城市化的压力日趋加大,新型城镇化战略的实施,就地就近城镇化将是城镇化的新趋势。对于云南传统村落而言,应在补齐基础设施短板的前提下,加快以新型网络、通信及交通设施的建设,通过“数字+”“大数据+”等发展模式创新,加快村落的活化利用,为其实现物质空间的保护与精神文化的传承创造条件。
3.文化赋能,产业兴村
只有在发展中才能实现最好的保护,云南传统村落的活化需通过文化的赋能,以“保护为先,发展为基”原则找到新的出路。云南传统村落的空间分布与少数民族文化的地理分布匹配度较高,传统村落的发展应充分发挥民族文化的多样性,为传统村落多元化发展、多模式发展创造条件;而作为旅游大省,云南旅游业的发展客观上需要这些传统村落的支撑,应结合好云南旅游高质量发展转型战略,通过“旅游+传统村落”“传统村落+旅游”,促进传统村落的保护与开发。
4.创新体制机制,激活传统村落发展动能
建立传统村落整体保护理念,坚持以分类施策原则制订出相应规划,动员多方面力量,加大对传统村落建设的政策支持和资金投入;多维度看待传统村落具体价值,监管开发齐头并进,创新传统村落治理模式,对村落资源进行合理有效地开发;改造村落中的闲置老宅,赋予其更多功能,提升村落整体环境,使村民生活得到有效保障的同时也让村民积极参与到村落保护的行动当中,为传统村落的发展提供更多推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