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里头绿松石器的审美特征及其对竹山绿松石首饰设计的启示

2023-12-26郭丹羽李耿

中国宝玉石 2023年6期

郭丹羽，李耿

中国地质大学（北京）珠宝学院，北京 100083

前言

二里头遗址位于河南省洛阳市东部的偃师区，被考古学界较普遍地认为是夏代王都遗址。其中，绿松石的大量使用是二里头遗址墓葬玉器的一大特点，据统计，二里头遗址出土绿松石器数量占其玉器总量的90%以上[1]，可见绿松石器在我国的悠久历史和重要地位。

目前，我国是世界绿松石资源的主要出产地，中国的绿松石储量占世界绿松石资源总量的70%。虽然我国绿松石具有很大发展潜力，但以“中国绿松石之乡”湖北省十堰市竹山县为代表，存在着产业发展缓慢，产品同质化，缺乏竞争力等问题。本文将二里头绿松石器分为管珠类绿松石装饰品和嵌片类绿松石礼器，从工艺特征、造型特征、风格特征三方面总结了二里头绿松石器的审美特征，并结合竹山绿松石特点，围绕社会背景、文化内涵、材料搭配、原料特点等方面提出现代绿松石首饰创新设计的新方法，以进一步启发现代绿松石首饰的创新设计。在“国潮”兴起的背景下，增强首饰设计的文化自信、民族自信，提升我国绿松石首饰的国际竞争力。

1 二里头绿松石器的概况

石之美者为玉，早在新石器时代，绿松石便因其独特的颜色被用于人体装饰。至二里头时期，绿松石更被用作礼器，作为上层阶级的标志物，可谓是我国绿松石器发展历史的巅峰时期。根据出土遗物的造型和功能，二里头绿松石器可主要分为两大类，即管珠类装饰品和嵌片类礼器。

1.1 管珠类绿松石装饰品

目前二里头遗址出土的绿松石管珠可分长管形、圆珠形、扁圆形和不规则形四类[2]，多直接用于人体装饰。绿松石珠有的单独使用(图1)，如多出土于墓主人头骨侧面的绿松石珠，应为耳饰；也有穿系为串饰品的（图2），如出土于出于墓主人头骨下的项饰[3]。最早在新石器时代中期的裴李岗文化便出现了几何形的绿松石珠、坠等饰件[4]。至现代，随着文玩市场的火热，以竹山绿松石市场为代表，珠坠类的珠子，手串，无事牌等绿松石产品所占比重仍较大[5]。

图1 二里头出土绿松石珠（郭丹羽拍摄）Fig.1 Turquoise beads

图2 二里头出土绿松石串珠（郭丹羽拍摄）Fig.2 Turquoise bead string

1.2 嵌片类绿松石礼器

由于绿松石原料个体较小的特点，二里头绿松石嵌片一般使用镶嵌技术作为礼器的主体材料或作为礼器的装饰。绿松石嵌片多呈长方形，四边基本均有研磨痕迹[2]。方形嵌片一般多片相接形成面状，作为礼器的主体材料，如二里头遗址出土的三件镶嵌绿松石铜牌饰（图3）和绿松石龙形器（图4），便是将绿松石嵌片呈面状镶嵌在青铜或某种有机质底座上。铜牌饰和龙形器出土时均与铜铃共存，且出土墓葬均为贵族墓葬，推测为夏王室祭祀及大型宴飨礼仪中身份特殊的高级贵族使用的舞具，与礼乐制度有关[6]。

图3 夏代二里头出土镶嵌绿松石兽面纹铜牌饰: a.M11:7.；b.M4:5.；c.M57:4.（郭丹羽拍摄）Fig.3 Turquoise-inlaid bronze plate with beast-mask motif unearthed in Erlitou site

图4 夏代绿松石龙形器（郭丹羽拍摄）Fig.4 Dragon-shaped object inlaid with turquoise

此外，也有呈点状单独镶嵌于骨器、玉器上的绿松石嵌片，多为礼器的装饰，嵌片多呈近圆形，如二里头出土的镶嵌绿松石玉钺（图5），将圆形绿松石嵌片用作玉钺的装饰。玉钺是军事酋长发号施令的权杖，也是最高巫师用以通神的法器，更是王者用以彰显王权的圣物[8]，属于礼器的范畴，嵌片类绿松石的礼仪性可见一般。

图5 二里头镶嵌绿松石玉钺[7]Fig.5 Jade axe inlaid with turquoise

2 二里头绿松石器的审美特征

2.1 工艺特征

绿松石器的制作工艺与其他质料的玉器制作工艺基本一样，也是从制石工艺基础上发展而来的，主要有切割、琢磨、钻孔、抛光、镶嵌等工艺流程[9]。二里头时期绿松石制作工艺已具有较高水平，如在玉材切割方面，新石器早中期主要采用线切割技术，在玉石器上可见采用砂绳切割出凹槽的痕迹。二里头绿松石加工采用先进的片切割技术，使用硬度较大的石片或竹片为工具，能够切割大而薄的玉片，提高了生产效率[10]。

此外，管珠类绿松石装饰品多穿孔以便串挂。主要以管钻方法加工，采用竹、骨等管状材料，辅以拉弓，进行转动，形成规则的孔洞[10]。管钻的特点是孔面近圆、规整，边缘棱角分明，孔壁平直、光滑，最为美观[11]。笔者整理二里头绿松石器的审美特征如图6。

图6 二里头绿松石器的审美特征（郭丹羽绘）Fig.6 Aesthetic features of Erlitou turquoise objects

嵌片类绿松石礼器使用的镶嵌工艺，可分为点状孔洞式镶嵌技术和面状联片镶嵌技术。孔洞式镶嵌技术多是指在骨器、玉器等材质上穿孔，后嵌入等大等厚的绿松石片，绿松石片多为近圆形。二里头绿松石使用的嵌孔技术最早出现于大汶口文化晚期的海岱地区，这也是我国绿松石镶嵌工艺的起源。孔洞式镶嵌技术后发展至平面式粘嵌，平面式粘嵌就是用黑色胶状物将绿松石片粘嵌在皮革、骨簪等材质上，是面状联片镶嵌技术的雏形[12]。二里头绿松石面状联片镶嵌技术即将长方形为主的嵌片多按照上下走向呈面状镶嵌在铜框架或其他有机质框架上。值得注意的是使用了楔状嵌片拼合技术。楔状嵌片即横剖面呈上大下小的嵌片，嵌片下面用作粘附于器物母型表面，边沿制成内向斜面，从而使嵌片与嵌片间形成空隙，可以增加粘合剂与绿松石嵌片的接触面积，使其牢固固定。此外，使用楔状嵌片拼合技术也可使各嵌片与嵌片表面上为无缝接合，增加美观与牢固性[13]。中商文化之后，青铜器代替绿松石器成为中心礼器，绿松石嵌片以线条形式镶嵌在青铜器上，成为青铜器的装饰，如河南省博物院藏青铜神兽（图7），为春秋楚地之物。青铜神兽上遍布色泽鲜艳的绿松石镶嵌而成的线状龙凤纹、涡纹。汉代至明清时期，受北方游牧族群文化喜爱金饰的影响，流行将绿松石嵌片呈点状用于黄金饰品或器具的装饰（图8）[4]。

图8 明代金镶宝石白玉龙穿牡丹帽顶[14]Fig.8 Bejewelled gold hat finial with white jade dragon amidst peony

2.2 造型特征

从造型看，二里头绿松石器最大的特征便是注重对称。嵌片类绿松石礼器作为祭祀和礼仪用的庄重和严肃场合的用玉，利用对称的造型特征可以给人以庄严感。因此，嵌片类绿松石礼器多是用绿松石片在主体纹饰间沿直行镶嵌而成，造型上讲究对称和规整。如二里头M4：5 铜牌饰（图3b），以规则的长方形绿松石嵌片镶嵌出中轴线，其余嵌片形式多样，规格不同。但左右两边嵌片形状、位置均高度对称。此外，管珠类绿松石装饰品也多为左右对称的扁圆柱体或圆柱体[2]。

其二，面状联片镶嵌的嵌片类绿松石礼器具有方正规整的造型特点。点线面是造型中的最基本要素，嵌片类绿松石礼器中的点多由长方形绿松石嵌片构成，线多由绿松石嵌片连接形成竖线，而面多由竖线平铺形成。二里头绿松石嵌片一改史前绿松石嵌片的不规则形状，多琢磨为长方形，给人以庄重感；嵌片组成的竖线给人以森穆感；绿松石器通过联片成面，形成较大型的器具，突破了绿松石材料在体量上的限制。

其三，二里头绿松石器的造型充分体现了因材施艺的特点。由于绿松石于矿带中一般呈薄片状充填于裂缝或者节理中，原料较为薄而细小，二里头出土的管珠类绿松石装饰品一般选用有厚度且较大的原料进行制作，嵌片类绿松石礼器原料可能来源于片状绿松石石核[2]。使用镶嵌方法突破了绿松石原料在体量上的限制，体现了我国原始先民物尽其用的朴素造物观。

2.3 风格特征

二里头绿松石器的整体风格古朴庄重，蕴含着礼的精神特质。如前所述，从造型上来看，无论管珠类绿松石装饰品和嵌片类绿松石礼器，均注重对称，形制规整，具有庄严肃穆的审美特征。从色彩上来看，嵌片类绿松石礼器的整体颜色效果是相对统一的，以蓝绿色的冷色调为主，强调了色彩的统一与秩序性。此外，嵌片类绿松石礼器中兽面纹的表达，形象凶猛而威武，亦给人一种凝重神秘之感[15]。

3 竹山绿松石的特点

据科学研究分析，夏代二里头绿松石矿源并非单一，目前已确定的矿源为陕西省商洛市洛南河口和湖北省十堰市郧县的云盖寺[2]。而商代晚期的安阳殷墟绿松石器的主要矿源又增加了湖北省十堰市竹山县[16]，说明早在夏商周之时，湖北省十堰市就已经成为我国绿松石器的主要矿源，具有悠久的历史和丰富的绿松石资源。

目前，郧县云盖寺矿口已封矿，竹山县成为十堰最主要的绿松石矿产地，矿床规模较大，截止2022年,竹山县绿松石市场年综合产值近50 亿元[17]，竹山县也被誉为“中国绿松石之乡”。竹山绿松石在我国绿松石中具有代表性，故选取为研究对象。此外，竹山的绿松石发育优良，色彩纯正。县内绿松石原矿颜色上多呈现纯蓝色、纯绿色和过渡型的浅蓝色、浅绿色；花色上，有纯色的均质体，亦有网花状的连生体[18]。

十堰市竹山县的绿松石具有很大发展潜力，但从类型上来看，品种较为单一。成品以雕琢摆件与首饰为主，首饰又可分为镶嵌类和珠坠类。镶嵌类多琢磨为几何形凸面型，镶嵌成吊坠、戒指、耳坠；珠坠类以文玩产品为主，多为串珠、手把件、三通配件。从题材上来看，产品同质化严重，缺乏创新设计。多为模仿传统的吉祥纹饰和宗教题材，直接套用如观音、佛、如意、龙、凤、动植物等元素[19]。

4 二里头绿松石器对竹山绿松石首饰设计的启发

竹山绿松石具有巨大发展潜力，绿松石产品设计的创新提升迫在眉睫。结合二里头绿松石器特点，围绕社会背景、文化内涵、材料搭配、原料特点等方面进行绿松石首饰创新设计，进一步提高我国绿松石产品的个性化、民族化。

（1）结合社会背景，符合时代潮流。

夏代是我国历史上最早的奴隶制国家，其社会有着浓厚的礼制风尚和等级观念。二里头面状联片镶嵌的嵌片类绿松石礼器，其造型特点为注重对称和方正规整，并配以兽面纹。此外，管珠类绿松石装饰品也多呈左右对称的几何形。二里头绿松石器整体符合夏代奴隶社会庄严、神秘的气氛，让我们窥探到夏代先民在器物创造中理性思维逐渐形成的痕迹，从而实现了器物的庄重风格和现实社会权力等级制度威严的统一[15]。今天，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社会充满了生机和活力。竹山绿松石具有亮度、饱和度较高的蓝绿色彩，如同当下流行的马卡龙色、糖果色，给人青春活泼之感。可针对现在逐渐成为珠宝消费主力的年轻女性群体，进行清新、自由、活泼风格的个性化绿松石首饰设计，不仅符合当下审美时尚潮流，又可打破竹山绿松石多为风格粗犷的文玩产品的同质化现象，增加竹山绿松石首饰创新性。

（2）传承文化内涵，发扬文化特色。

文化具有无限张力，有着巨大的发展空间。二里头遗址作为夏代王都遗址，可谓是“最初的中国”[20]。二里头出土的嵌片类绿松石礼器属于巫仪的专属法器，具有礼仪性[4]，也为殷商礼乐制度的发展奠定了基础。同时，二里头管珠类绿松石器作为人体的装饰品也具有极强的装饰性。绿松石的礼仪性和装饰性一直延续至清代，清朝时被视为天国宝石，象征幸福、吉祥，只有皇室中人才可佩戴，被视为皇权的象征[21]。如绿松石被用于清代皇室贵族穿着朝服、吉服时所佩戴的朝珠，成为皇帝在祭月时佩挂的专属朝珠材质[22]。

据出土绿松石遗物来看，古时我国绿松石器呈现出由中原地区逐渐向边疆少数民族地区扩展的趋势。据史料记载，唐文成公主入藏时，曾带入大量绿松石，用以装饰西藏拉萨著名的大昭寺觉康佛像[23]。如今，绿松石的装饰性和礼仪性在西藏文化中得到了延续。绿松石在西藏被视为灵魂的容器，具有平安、吉祥的寓意，被制成藏民必佩的各种饰物[21]，也被用于装饰各种藏传佛教所用器物。绿松石器的发展反映出中原文化与边疆少数民族文化的交流、融合，绿松石器成为民族间交流交往的桥梁。

（3）搭配多种材料，增加艺术效果。

二里头绿松石器将绿松石与金属材料或非金属材料等各类材质相结合，呈现强大的包容性，在色彩搭配和构图造型上，表达出单一材质无法达到的效果。二里头镶嵌绿松石铜牌饰创造性的将绿松石与青铜材质相结合，开创了青铜镶嵌技术，可谓是开创我国珠宝首饰金属镶嵌的先河[24]，是我国金玉组合的开端。对绿松石与金属材料的搭配创新具有启发性。如将钛金属与绿松石相结合。钛金属具有轻便、硬度高、抗腐蚀不易氧化、亲肤等特点，且经氧化处理后表面可形成五彩斑斓的色彩[25]。将钛金属与绿松石相结合，可使古朴的绿松石焕发出现代时尚之感。如瑞士著名珠宝设计师Suzanne Syz 设计的The Wizard of Summer earrings（图9）,将点缀着圆形切割钻石的钛金属和雕刻编织纹的绿松石相结合，实现了时尚感和复古感的完美结合。

图9 Suzanne Syz的作品The Wizard of Summer earrings[26]Fig.9 Suzanne Syz "The Wizard of Summer earrings"

此外，二里头绿松石器也结合了非金属材料，如管珠类绿松石装饰品可能也是使用皮、麻等有机质进行穿绳连接，这对绿松石与非金属材料的搭配创新具有启发性。如方修提出将绿松石与植鞣牛皮相结合，利用植鞣牛皮的可染性、可塑性、镂空和编织工艺等，丰富绿松石首饰的产品质感和形式[27]。

（4）充分发挥原料特点，做到因材施艺。

如前所述，二里头绿松石器在造型特征上充分体现了选材的物尽其用、因材施艺。绿松石作为一种不可再生的矿物资源，在设计时也要考虑其资源节约，提高资源利用效率，除造型外，也可结合竹山绿松石所具有的丰富色彩和独特纹理进行创新设计。

从色彩来看，绿松石具有蓝色至绿色的多色性，Cu2+导致绿松石的蓝色调，Fe2+导致绿松石的绿色调。在我国传统色谱中，用青色统指蓝绿色。故绿松石色彩含义可与“中国青”的内涵相关联。绿松石之蓝即“中国青”之蓝，可与天空、水相联系，作为“天人合一”的视觉象征。绿松石之绿即“中国青”之绿，与草叶等植物颜色相近，“五行”中“青”亦与“木”相对应，说明青色代表生命、生长等意思[28]。二里头镶嵌绿松石器作为祭祀时所用礼器，从其“中国青”之蓝绿色和古代农业文明“靠天吃饭”的局面推测，可能是祭祀天地、自然神所用，表达了夏朝先民的自然崇拜。据此，可将“天人合一”、“生生不息”的古代自然观与绿色环保的现代自然理念相结合，迎合现代首饰环保理念，贯彻可持续发展观。

从纹路来看，竹山绿松石常含有黄铁矿及褐铁矿构成的多种花纹，如乌兰花、唐三彩、蛛网纹、水草纹等（图10），二里头管珠类绿松石装饰品亦有着漂亮的铁线花纹。现今，竹山绿松石交易市场上过于吹捧纯净的“高瓷”、“高蓝”，绿松石上的铁线花纹常被视为原石的缺陷。可利用这些独一无二的纹路，进行巧妙设计，突出其“缺陷”之美，符合现代女性自信，勇于接纳自我“瑕疵美”的审美理念。基于此种观点，笔者设计了一款名为《瑕》的胸针（图11）。以绿松石上的“瑕疵”铁线与汝窑瓷瓶上的“瑕疵”开片为主要设计元素，交相辉映。胸针以两圈光晕衬托瓷瓶，表达出“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之意。造型上，参考二里头绿松石器对称规整的造型美，胸针整体造型采用了对称形式，同时为了结合新时代的社会背景，符合时代潮流，在对称中又产生一些变化，使风格自由灵动而不僵硬。材料上，主石绿松石不必追求质地纯净，意在突出其铁线纹理，符合二里头绿松石器因材施艺的特点、现代绿色环保的自然理念以及接纳“瑕疵美”的现代审美理念。金属选择18K 白金，为作品增添时尚之感。工艺上，主石绿松石采用包镶工艺，使宝石的固定更为牢固。

图10 绿松石常见特殊花纹类型[29]a.乌兰花；b.唐三彩；c.蛛网纹；d.水草纹；e.水波纹；f.雨点纹Fig.10 Common pattern tape of turquoises

图11 《瑕》胸针（郭丹羽设计）Fig.11 "Blemish" Brooch （Designed by Guo Danyu）

5 结语

针对目前竹山绿松石首饰发展潜力大但品种较为单一，题材同质化严重等问题，本文从我国绿松石发展的鼎盛时期汲取经验，归纳总结了二里头绿松石器在工艺、造型、风格上所形成的独特审美特征，由此得出四点启发：一、设计要符合时代潮流，结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社会背景，进行清新、自由、活泼风格的个性化绿松石首饰设计。二、设计要注重文化，传承绿松石器的礼仪性和装饰性，发扬其在各个民族中的吉祥寓意。三、设计要注重材质搭配，将绿松石与金属材料或非金属材料等各类材质相结合，增加其艺术效果。四、设计要发挥原料特点，将竹山绿松石所具有的丰富色彩和独特纹理与现代环保、瑕疵美的设计理念相结合，做到因材施艺。本文意在抛砖引玉，希望通过竹山绿松石首饰的创新设计，未来可以进一步将中华传统符号融入现代首饰，打造出符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新要求，具有民族特色和个性化的珠宝首饰，增强我国首饰设计的国际影响力和竞争力。

参考文献 / REFERENCE

[1] 陈雪香.二里头遗址墓葬出土玉器探析[J].中原文物,2003, (03): 23-37.

[2] 秦小丽.二里头文化时期绿松石饰品的生产与流通[J].中原文物, 2022, (02): 64-74.

[3] 辛爱罡.二里头文化非镶嵌类绿松石制品的功能分析[J].中原文物, 2015, (06):46-51

[4] 张昌平.概说古代中国绿松石器的发展及其礼仪性[J].江汉考古, 2022, (04): 35-44.

[5] 曾义平, 刘向阳, 林海燕.产业转型升级过程中绿松石创新设计初探[J].宝石和宝石学杂志, 2018, 20(S1):228-230.

[6] 高西省.二里头青铜乐器、舞具组合助祭初探—从镶嵌绿松石龙纹铜牌与铜铃组合谈起[J].文物, 2022,(09): 36-45.

[7] 二里头夏都遗址博物馆.镶嵌绿松石玉钺[EB/OL].[2023-09-16].https://www.eltxdmuseum.com/zhenpin/c/49/239.html.

[8] 李秀强.中华文明史的玉器时代与王权起源[J].济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20,30(05): 59-65+158

[9] 孔德安.浅谈我国新石器时代绿松石器及制作工艺[J].考古, 2002, (05): 74-80.

[10] 王汇文.二里头镶嵌绿松石铜牌图像与制作工艺考[J].装饰, 2016, (08): 84-85.

[11] 曹天亮.环嵩山地区二里头时期聚落石器钻孔工艺研究[J], 南方文物.2022, (02):213-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