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体育产业与消费环境、消费能力发展的测度研究
2023-12-25刘雪凯陈梦纳
赵 星 刘雪凯 陈梦纳
(宁波职业技术学院 宁波 浙江 315800)
当前我国民众的生活质量在大大提高的同时,社会经济水平也在同步的高速发展中。在日益增长的生活质量快速上升的市场环境下,人民的身体健康被重视起来,要提高健康生活水准,必须要具备符合条件的运动场所和完善的体育设备。在需求与供给的相互支撑下,必然产生维持平衡的一种新型产业,而这种新生事物就是体育产业;使其市场化,就必须具备这种消费环境与经济能力[1]。通过对市场的大量调查与分析,目前针对体育产业的消费环境,消费潜力和能力结构的定向测算,预测体育产业的未来发展[2][3]。选取对7个具有代表性的直辖市和省会城市,制定符合研究条件的各项指标,运用差异驱动原理测算出各指标的权重,建立一种独立的评价模型。根据近年来各省市的年度国民健康情况统计报告,大致可以看出具有影响力的城市人们的健康指数明显高于一般的城市,纵向比较,南北差距明显,经济越发达,综合能力更强,人们的健康意识更明显,更积极的把收入的一部分费用投入到身体健康中去,主动为身体健康大力投资,使得体育产业有了巨大的消费市场[4]。从2009 年到2020年,这12 年来虽然我国体育产业市场有巨大的发展,但与国民经济发展不相匹配,而且各大城市代表的区域有明显的耦合度和协调性严重失衡。本文研究了北京、上海、广州、成都、重庆、南京、济南7 个大城市的体育产业的市场情况,根据体育产业和国民经济社会发展的耦合协调性预测未来5 年我国各大区域体育产业的耦合度和协调等级,为体育产业发展的更深探究提供参考[5]。
1 指标选取、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1.1 指标体系
表1 系统指标所占权重
1.2 研究方法
综合评价法:正向指标标准化处理为:
负向指标标准化处理为:
运用“差异驱动”原理确定指标权重,即通过7 个城市12 个指标的变异系数确定每项指标的权重。具体公式计算过程为:
将指标变量数列的变异系数记为:
则该指标权重为:
通过变量汇集简化城市居民休闲消费评价指标体系(residents,leisure consumption index,以下简称RLCI),即休闲消费的大小不均即取决于独立变量作用,还取决于各变量之间形成的汇集效应。非线性机制整体效应要求休闲产业结构(leisure enterprise structure,以下简称LES)、休闲环境(leisure consumption environment,以下简称LCE)、休闲消费潜力(leisure consumption potentiality,以下简称LCP),产生协同效应,全面协调发展[6]。根据柯布道格拉斯函数式构建如下评价模型:
式中,α、β、γ分别代表LCE、LCP、LES 的偏弹性系数。评级模型强调指标变量间的相关性和相互作用。
1.3 数据来源
本研究相关数据采集于《2021 中国体育年鉴》《2021中国统计年鉴》《2021 各城市统计年鉴》《2021 年各城市国民经济与社会发展公报》等。获取数据时,部分城市体育产业增加值不完整的数据主要是从第三产业数据库之中综合分离取得。探究其中因素,一是根据行业分类,第三产业中包含体育产业;二是从第三产业发展来区分,体育产业属于第三产业的一个子产业,其增加值也包含在其中,有同步性的增长关系[7]。在数据处理统计时,选用柯布道格拉斯函数式构建城市居民休闲消费评价指标体系。
2 体育产业发展状况分析
2.1 体育产业结构演变特征分析
在长期的社会主义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的持续发展过程中,体育产业政策逐步得到改变与发展,这是国家经济宏观调控的内在表现和外部拓展[8]。我国体育产业的开始、发展到繁荣是我国改变经济发展方式与市场经济同命脉的一条重要历史主线。从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专家学者才开始提出发展体育产业,才逐步使体育产业化。根据体育产业发展特征、发展历史来划分;四个历史阶段构成我国体育产业结构的主线: 开始时期(1978-1991 年) 、形成时期(1992-2001 年) 、发展时期(2002 -2010 年)、获得阶段(2011-至今)[9]。第一阶段的开始-萌芽阶段,本时期体育工作以政府介入参与组织为主体,体育活动以实物奖励的福利形式开展,体育消费是无任何报酬的物品激励性消费,基本无现代产业化意义的体育活动。第二阶段探索阶段,按市场规律开展体育产业,体育融入到市场经济中去,使其形成产业化,与市场经济体制相适应,“以产业化为主体方向,增强体育自身发展壮大”[10]。第三阶段体育产业结构完善发展阶段,这一阶段体育产业的核心战略地位逐确立。第四阶段为成熟阶段,这个时期独立发展、融合发展、错位发展和层级发展等都全方位展现出来了,“遍地开花”是这一时期体育产业的发展特点。从列举的7 个大城市及其所在区域体育产业发展来看,北上广占据了体育产业的主体地位,在体育产业发展中资源广阔、体育消费能力强大、产业化结构合理有序、资本用作进入市场化[11]。
2.2 体育消费能力状况分析
纵观全球体育消费市场的发展与变迁,西方发达国家体育消费能力非常强大,人均体育消费支出占GDP 总量的2%[12]。而我国体育消费需求逐步在增长,但涉及面比较狭窄,普及率比较低;形成这种局面的原因主要是国民经济收入普遍偏低,经济支出主要是与生活相关的必需品,而没有更充足的费用用于体育消费,人们的思想意识中考虑过对体育活动的经费预算,但最终没有实质性的投入,主要是因其他方面需要经费支出。我国由于地域的原因,导致体育消费人群层级非常明显,经济发达地区体育消费能力及范围高度明显于欠发达地区消费群体[13]。但随着国家国力的强大,国民的经济收入逐步增长,随着居民经济收入的增长而体育消费市场日渐完善,人民的健康和生活质量也得到较快发展;更多人群体育消费认同率逐步提高,消费动机呈全方位多元化普及。经过调查研究,大城市的带动效应非常明显,如京津冀地区、长三角地区和珠三角地区以及成渝地区等地域居民体育消费目的逐渐明确,消费力度较高,体育产业相对成熟[14]。从主要体育消费方式及消费群体来看,购买简单便宜的体育用品和青少年参加运动项目培训是主要的体育消费形式。目前从7 大城市体育消费的能力来看,我国体育消费存在的主要问题是:(1)人民生活水平普遍处于维持基本生活需要阶段,消费能力相对不足,从而制约了其形成性的体育消费。人们健康生活质量提高的标志是体育消费的高水平,体育消费能力的充分体现是人们的生活水平的高位发展。(2)体育消费分配不合理,有关调查显示国民经济产值高的地区,体育消费中体育消费用品所占比重越高,体育产业服务消费产品在发达地区占体育消费的40%,体育产业服务消费产品在不发达地区仅占体育消费的20%[15]。(3)针对性不强的体育产业项目没有更好的消费市场,少年儿童和经常有健身需求的身体健康的中青年选择的范围更大一些,老年且身体又有健康缺陷需要借助体育来康复的人群没有更适合自己的选择,导致这类群体的体育消费缺失。
2.3 体育消费环境状况分析
通过对7 大城市所代表区域进行调查研究,在特定的环境中进行健康体育运动和喜欢观看体育竞赛休闲娱乐的消费者,重点关注的对象是地理位置、保护措施和环境卫生。从而侧面反映出我国普遍存在体育场馆严重不足,不能满足消费者的消费需求,服务意识差。没有对运动项目直接关注,而对个人安全和环境卫生非常在意,说明体育消费者潜在意识非常警觉,感知面非常有限,健身是次要,而享受氛围是目的。大环境反应我国体育消费目前还是需进一步引导消费者拓展内部环境和排解心理不安定因素。调查还显示,由于地域原因7 大城市居民体育消费能力城乡差异非常显著,经济收入一般水平的城市消费者对体育消费场馆处于需求不高阶段,与正走向高层次化体育消费需求道路的消费者有较大差异。不积极地改变和创造环境,就会影响到经济基础较好的体育消费者身心健康[16]。通过调查与实际探究,体育消费的内外环境十分复杂与多样,涵盖内部的管理环境和外部的消费环境;错综复杂的社会环境---治安、舆论、人际、法律等环境;温文雅尔的文化环境---人文、科学、育人等环境;顾客至上的服务环境---消费的指导、服务配套等环境。各类环境互相依存、互相制约与互为补充。
从表2 可知,我国东中西部地区大城市体育产业与体育消费潜力差距比较大。从单个城市发展比较看,城市体育产业与体育消费潜力得分最高为北京(6.644),最低为济南,北京是济南的2 倍多,出现反差的主要原因在于北京的体育消费产业结构和体育消费潜力远高于济南。从区域比较看,体育产业和体育消费能力在成都、重庆都表现良好,但整体而言,东部地区直辖市城市体育消费潜力与体育产业结构(均值5.3)要普遍高于省会城市(均值4.2),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由于我国社会经济发展不平衡导致了我国体育消费潜力与体育产业在区域空间分布上的失衡。
3 区域经济社会综合发展水平和耦合协调的实证分析
3.1 区域经济增长综合发展特征分析
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综合分值测算结果显示,从2009 年-2020 年,7 大城市经济社会发展呈增长型发展,体育产业从2009 年到2012 年发展非常缓慢,但也呈增长型上升;2013年-2020 年出现了飞速发展,这跟国民经济的快速发展明显相关。国民生产总值的上升带动了体育行业的扩展与繁荣。但从总趋势来看,体育产业涉及面还是比较狭窄,普及率较低,特别是体育消费水平呈低走趋势,消费群体相对比较集中单一。
3.2 体育产业与经济增长的耦合协调分析
研究结果(表3)显示,7 大城市经济社会发展与体育产业的耦合协调度从2009 年到2014 年阶段处于失调状态,二者处于从低耦合到颉颃这一阶段,究其原因主要是国民经济的人均收入还明显处在低水平,重点是改善生活水平,提高生活质量,在民众的意识观念中,体育消费仅仅是一种闲暇之余的放松或者娱乐而已,因此这一时期的偶和协调度处于失调状态,经济社会发展远远大于体育产业发展。从2015年到2020 年处于磨合时期的从勉强协调到中级协调过渡阶段。整体来看,从2009 年到2020 年国民经济和体育产业耦合度蜿蜒上升,总体向上发展。2014 年后体育产业与经济社会发展已超过0.49.已进入磨合阶段。2018 年后从0.63提升至2020 年的0.74,进入中度磨合阶段,二者达到中级协调。
表3 2009-2020 年我国体育产业与经济社会发展的耦合协调性
7 大城市的体育消费能力与经济社会发展有较好的同步协进的态势,优势效应在体育产业发展中有明确的显现。汇集性体育产业在区域同步变化中与国民经济增长有明显的协同发展趋势;就此分析,较大可能的耦合关系在两者间可能存在。区域性国民社会经济增长是汇集性体育产业的保障基础,而汇集性体育产业的平衡发展也是促进区域经济稳定增长的引擎[17]。目前汇集性体育产业与社会经济增长在我国各大城市总体上处于较低状态的耦合协调关系,离达到优质协调的程度尚差甚远[18]。分析可见,当前区域社会经济增长与我国体育服务消费产业的耦合仍处于不协调的磨合状态,需要在多方力量协同推进下,加强两者之间的同进共赢。
4 大城市未来五年体育产业与经济社会发展综合分析
4.1 灰色预测与检验分析
经过对7 大城市体育产业与经济指标进行拟合测算,对其今后发展有针对性地预测与评估。根据GM(1,1)灰色预测模型估算(表4),从2009 年-2020 年体育产业12年的曲折发展,虽然其发展相对国民经济比较,不在同一节奏上,但也有不错的表现,特别是进入2016 年以后,体育产业发展进入快车道,几乎同国民经济发展速度在同档次上。经过对其重点预测指标的检验核算,用2009 年-2020年的耦合度计算结果来预测未来五年体育产业的发展情况,预测值依次为:0.8041,0.8397,0.8757,0.9115,0.9485;增长幅度为0.03--0.04.根据拟合模型预测值其精确等级达到1 级,检验结果为0.04,差异非常显著。对未来五年进行预测,测算结果逐年稳步上升,增值比较明显,体育产业全方面表现优秀。相同的从2009 年到2020 年的协调度计算结果依次为:0.7448,0.7867,0.8307,0.9115,0.9485;增长幅度为0.04--0.05.经过建立拟合模型推算评估,精确等级为1 级,检验结果为0.02,差异非常显著;预测值也逐年大幅度稳定上升,协调度达到高级协调。
表4 灰色预测精度检验等级标准
4.2 后验差检验精度结果分析
依据灰色预测精度检验等级标准(表4),拟合结果显示耦合度预测精度达到优秀,协调度达到高度协调级,耦合度和协调度预测值相互稳定逐年增长,同时达到高度平衡[19]。根据精度检验原理,对未来五年预测的GM(1,1)模型的拟合程度进行检验,结果见表5。
表5 GM(1,1)灰色预测模型及检验结果
表27 个城市的体育产业结构与休闲消费能力排序
由表5 分析说明:2 个模型拟合精度检验符合灰色理论建模要求,说明把影响体育产业动态变化的系统看成一个灰色系统是一种较为理想的抽象研究,用灰色理论建模能较好地预测未来五年体育产业动态变化的过程[20]。
5 结论
5.1 根据体育产业与经济社会发展区域系统理论, 运用灰色预测方法,分析发现在未来5 年内,我国体育产业随着人民体育消费能力的快速提高而进入高级发展阶段。
5.2 2021-2025 年我国体育产业与经济社会发展的耦合协调性预测值从0.8041--0.9485,达到高度协调级别,这时期的体育产业结构合理,民众体育消费能力提高,体育环境优美,体育消费商品能充分满足社会需求,体育产业将成为第三产业的优势产业和重点产业。
5.3 根据柯布道格拉斯函数式构建模型研究,对比7 大城市区域体育产业发展情况,随着国民经济的发展,我国体育消费随同经济社会发展基本实现高度协调、平衡增长,到2025年基本实现国家体育产业发展目标,体育消费水平达到国民经济总产值的目标值。
5.4 未来五年,体育发展走向宏观控制与社会自我协调的协同模式,体育发展三大领域要宏观调控,合理发展,确保体育能为社会提供服务,使社会自我协调和宏观控制相互结合;未来体育发展方向是进一步统筹法制、产业、科学和社会化。《全民健身计划(2021-2025 年)》的发展目标是推动体育产业发展、实现全民健身的共同实现。在将来体育消费主要以健身为主体,扩大体育消费发展空间,提高国民体育消费能力,协调体育消费结构,优化体育消费环境,增大体育消费在体育产业中的占比值,提高国民健康指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