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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人直播真能替代人吗?

2023-12-25张凤玲

中国品牌 2023年8期
关键词:真人直播间主播

张凤玲

凌晨3点,一位可爱、衣着卡通的虚拟人正在直播介绍好孩子婴儿车,直播间背景为好孩子产品场景。

所谓“虚拟人直播”,是先写完稿子,然后进行声音录制,技术人员再把画面、声音合并成直播,反复滚动播出,直播间就可以实现24小时的直播,这是真人主播比拟不了的。

虚拟主播并不是2023年的新事物,虚拟主播的概念是由绊爱(KizunaAI)在2016年11月以“虚拟YouTuber”的形式开创的,绊爱也是公认的第一个虚拟YouTuber。

自绊爱大热以后,2017年出现了大量的虚拟主播。随着平台准入放开、机构的选择转向,2023年虚拟主播才真正火了。

· 直播24小时 ·

虚拟主播的优劣势非常突出:能24小时不间断直播,但无法达到互动的效果。

那么,这样略显死板的主播,品牌方们会买单吗?

答案是:品牌方非常愿意买单。

因为现在,安全性是品牌选择代言人的重要考量因素之一。相比于真人明星,具有天然的流量价值的虚拟人,自带安全性、科技感、话题的属性,短期内更容易成为营销热点。更重要的是,虚拟人主要面向年轻受众,因此选择其代言可以赋能品牌年轻化和高科技、高时髦值属性。

虚拟人也赢在了成本上。

真人主播的底薪通常为8000元/月,带货提成一般是销售总额的1%-2%,而虚拟人只有按软件平摊到月份的成本,为1000元/月,更不存在提成一说。

真人主播与虚拟主播为商家和直播间创造的价值也有差异。真人主播一晚播4小时,能卖出5000元,一个月下来,商家月毛利为22500元,抛除给出主播的提成,最终能获利11500元。换成24小时直播的虚拟主播,同一客单价,同一利润率下,商家一个月就能拿到45000元的毛利。

总体来看,目前偏好于虚拟代言的品牌类别较多,主要集中于美妆、科技及食品快消等品牌领域。

目前国内的虚拟人直播市场从运营形式上可以划分为四个类型,即品牌自研、明星虚拟人、相对成熟的虚拟偶像以及平台运作的虚拟人。

其中,比较知名的是,花西子品牌推出的“花西子”和屈臣氏的“屈晨曦”。也有部分品牌也热衷于以明星形象为基底,打造虚拟“分身”。如黄子韬推出过“韬斯曼”,迪丽热巴有虚拟形象“迪丽冷巴”,易烊千玺的虚拟人“千喵”、龚俊数字人、以及高圆圆数字人等。

不过在直播市场,真正令品牌方动容的,实则是成熟的虚拟偶像以及平台运营的数字直播人。因为相比于真人代言,虚拟人可以进行形象二创,在保留自身特质外,主动适配品牌特点。

例如,2023年京东6·18商家大会上,京东推出“言犀虚拟主播”产品,号称可帮助商家直播带货降低成本高达95%,平均销售额提升30%以上。像雅诗兰黛、欧莱雅、宝洁等品牌也已经在尝试接入虚拟主播服务于直播电商。

这些虚拟人是在人物本身的形象上,增加企业标志性元素,通过对虚拟人进行二创的方式,实现对品牌进行直观展现。

· 有温度吗 ·

今年,国内首个虚拟时尚主播星瞳在B站也尝试了直播带货,3小时带货GMV超95万。

星瞳本次直播带货以“年货小卖铺”为主题,主要带货蛋黄酥、车厘子、可乐等年货用品以及剃须刀、牙膏等生活用品。直播由星瞳与真人主播共同配合完成,累计售出商品超1.6万件。

纵然虚拟人直播带货数量不错,但,虚拟人直播在天然种草能力方面有着天然缺陷。

其原因主要有三。

一是,九成以上的虚拟人,目前粉丝基础与中腰部以上的真人明星相比仍存在差距,粉丝购买力也比较弱。

二是,诸如美妆、服饰等品类,与真人试穿、试用是强绑定的。比如李佳琦带货,受众真的看到上脸上身好看好用,才会买单。但虚拟人即使是试用这些产品,也很难让受众感受到产品在真人身上的使用效果。

三是,虚拟人缺乏了在商业转化上最重要的国民度。

艾媒数据显示,2023年,60%的虚拟人爱好者年龄在19-30岁之间,并且以高收入群体为主,集中于二线城市及以上。也就是说,虚拟人覆盖群体面较窄,缺乏后期对下沉市场的发力空间。

为了解决互动的问题,目前虚拟主播的直播间设定了关键词,如果触发了一些关键词,虚拟主播就会互动。

技术升级是提升虚拟主播能力的关键要点。现在虚拟主播在做技术升级,一方面是增加和环境的互动,一方面是新媒体交互,以更好地与弹幕、评论互动。比如,在直播间评论“主播你长得好漂亮”,虚拟人在做出表情的同时,还会回复消费者一句话,“你夸我漂亮我都不好意思了”。虚拟主播的直播间内容会逐渐从以主播单方面向用户输出,逐渐转变为以内容为核心,引导用户进行共创,而对于品牌营销来说,也会实现更容易深入人心。

5月10日,抖音发布了关于虚拟主播的平台公约暨倡议。抖音相关负责人称,“主播”是直播行业中最重要也是最宝贵的支柱。一系列新技术下出现的使用“虚拟主播”进行直播的场景,必然将给行业带来新一轮成长。

为此,抖音根据《互联网信息服务深度合成管理规定》等规定,以及《抖音主播入驻协议》、《抖音直播行为规范》等平台规则,制定了抖音关于虚拟直播的平台公约,服务与促进“虚拟主播”在直播行业的健康发展。

· 卷起来了 ·

随着越来越多的“淘金者”入局,虚拟人领域的差异化竞争俨然逐渐白热化,那么,如何突围?

根据星图数据,2023年“618”电商促销期间,全网GMV(不含新零售及社区团购)达7987亿元,同比增长14.77%,增速同比下滑5.53%,这一增速下降的主因是直播电商的增長放缓。

在这个拥挤的赛道中,想要分得蛋糕的人更多了。尽管有平台的支持,直播市场还是僧多肉少,且行业格局日趋固化。

从合作形式的灵活程度与多样性来看,如今数字人与品牌合作的身份不仅局限于代言人,也可以是推荐官、品牌大使等。

比如百度的数字人与品牌合作的方式百花齐放,从最基础的平面、视频推广、周边售卖,到最近比较火热的数字人直播,数字人拥有内容生产力,他们能用AI技术进行新的创作,比如唱歌、跳舞、作曲、作画、写文章等,并发行相关的数字藏品。在与麦当劳合作时,百度的虚拟人希加加从街头广告牌中探出头,在广告牌底下拿出了麦当劳汉堡,在身后变出一个赛博朋克的世界。

不过从技术层面来看,虚拟人的制作仍是一个相对复杂的流程。

一个超写实虚拟人的制作,往往包括扫描、建模、绑定、渲染等步骤。正是因为技术的瓶颈,虚拟人尚未完全打通自身的生存路径。

但在多数大型科技公司都有技术团队试水虚拟人孵化的现实背景下,虚拟人的工业化生产已是大势所趋。未来虚拟人商业模式的发展一定不是单一依靠概念赋能,虚拟人们势必需要突破形象代言逻辑,在营销层面上带来服务效益加成。

这些不断创新的营销内容呈现的背后逻辑,是对虚拟人运营技术,包括流畅度以及功能性的要求越来越高。

因为当消费者看到的新鲜事越多,想做的事情也越多的时候,如何使用虚拟人销售无穷无尽的消费品,恐怕是技术提供商需要共同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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