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马鞭草不是马鞭草

姜米粒

这几天，看到有人用柠檬马鞭草的叶子做点心，感觉不错，但也没有实验一下的冲动，一是一时没办法弄到新鲜的柠檬马鞭草，二是做点心有点麻烦。平时，厨房的架子上常备一些花草茶，玫瑰、杭菊……喝什么并没有规律，随手拿一罐，烧一壶水冲泡，但不论喝哪一种，最后都要加几片柠檬马鞭草，它和谁都搭，既有柠檬的香气又没有柠檬的酸涩，味道有个性又很随和。

不单是我喜欢用柠檬马鞭草泡茶，这种草在法国、西班牙和意大利也很流行，他们常用新鲜的柠檬马鞭草与糖浆、柠檬汁、薄荷叶搅拌在一起，并把搅拌物与酒混合，不过我的花草茶里面没有酒，且多是干草花。

多年来，我都把柠檬马鞭草和马鞭草混为一谈，以为柠檬马鞭草是马鞭草的一个品种。其实，它们同科不同属。柠檬马鞭草，马鞭草科橙香木属，小灌木，叶子是披针形，花是里面淡黄色近于白色外面稍微有点粉紫；马鞭草，马鞭草科马鞭草属，多年生草本植物，叶子为卵形或者长卵形，边缘开裂，花通常是淡紫色或深蓝色，也有白色、红色等。柠檬马鞭草的叶子可食，有明媚的香气，可做茶、沙拉、点心；马鞭草全株入药，花苦叶咸。至于更细致的区别，还是得找到实物对比。多年来，我喝柠檬马鞭草茶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出的都是柳叶马鞭草的蓝紫色，原来，我之前想象的画面都是错的。

像柠檬马鞭草有希腊名字“路易莎”一样，马鞭草有个古埃及名字“伊西丝之泪”，显然是有传说的：伊西丝的丈夫被她哥哥杀死，她的眼泪落地生花，变成马鞭草。马鞭草有隐身功能，曾保护伊西丝把爱人尸体找回并复活。

作为庭院美化花卉的那种蓝色的马鞭草是柳叶马鞭草，常常被误认为薰衣草。作为背景花卉它太好看了，不论它的后面是树木还是更高的花卉，它成片的蓝紫色都美。

有一年去内蒙古旅游，漫天的白云之下，一望无际的马鞭草正值花期。我不断地惊呼好看、好美、好壮麗……车开了半晌，满眼还是蓝紫色。我们停车，几个人走进马鞭草花海里拍照。我揪一小朵吃，弟弟说是苦的，显然他也吃过。重新上车，我们互相看看，还好还好，大家都没有丧失什么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