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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务农体验半月卡

2023-12-06佘秀霞

中学生博览 2023年17期
关键词:农人教官劳作

佘秀霞

经过长达5个月的栽种,我妈在春天里种下的花生,即将迎来收获。然而,就在这农忙即将拉开序幕的节点上,我妈却不小心扭伤了脚。医生嘱咐她一定要静养,坐着摘花生可以,但拔花生、担花生等力气活,可万万做不得。

彼时我爸人在外地,虽然种植面积不算大,但总不能让花生烂在地里吧?我不得不接了棒,开始了为期半个月的农人生活。

新“农人”上任第一天,闹钟响了一遍又一遍,但我就像被封印在被窝儿里,怎么也爬不起来。等到日头高挂,我才慢吞吞吃了早饭,磨磨蹭蹭出了门。好不容易走到自家地里,乡邻们都已经结束了当天的劳作,准备回家乘凉了,只有我顶着烈日的炙烤,刚开始跟花生做斗争。

拔了不到一排,我全身的汗腺都像开了的水龙头,汗流不止;暴露在阳光下的两条手臂,皮肤要裂开般火辣辣地疼。担心自己蒸发在田间无人知晓,我拍拍手上的土,抛下一地“嗷嗷待拔”的花生,一路飞奔回了家。

难道我就这么打了退堂鼓?不不不,我自有打算。既然白天热,那我等天黑再去,岂不妙哉?于是夜幕四合时,我打着手电悠闲地踱步到田里。

晚风吹拂,劳动环境果然舒适多了。我左手拿灯右手拔,一口气放倒了两排花生。可当我拔第三排时,突然发现右手虎口处肿起了一个大水泡。本来两只手齐上阵是很少会磨出这种伤口的,我叹口气,咬咬牙还是准备继续拔,却猛地瞥见我的脚边,蹲着一只硕大的癞蛤蟆。我吓得跳出两米远,这才注意到,周围到处是细微但令人发毛的“唧唧呱呱”声。在暗夜的掩护下,各种昆虫都出动了,说不定附近还埋伏着一条默不作声的蛇……想到这,我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一番折腾下来,我明白只有早早上工才是正道。

次日,天刚蒙蒙亮,我已经在地里挥洒汗水了,邻人跟我打招呼,我都顾不上抬头。别人拔了两排花生,便停下来稍作歇息喝口水;我不,我面朝黄土背朝天,一刻也不停地埋头苦干,想尽快结束这一切。这样拔了约莫一个小时,口干舌燥的我发现,我的腰既弯不下去,也直不起来了。这下,我只好弓着背,步履蹒跚地打道回了府。

吃一堑长一智,后来的日子里,我每日早早就出门,带上一大瓶杏子水去田里,拔上三两排花生便休息一会儿,效率反而变高了。花生都拔好了,我又拜师学艺,跟着邻居学会了捆花生藤、用扁担将花生藤担回家。摘好花生果,我不厌其烦地每天清早将它们晒在院子里,傍晚再收进屋,直到晒干、晒透。

繁重的劳作令我疲惫不堪,但我没有撂担子,就这样一天又一天地坚持下来。我妈看在眼里,心疼又欣慰,第一次满是感慨地对我說:“孩子,你长大了。”

俞让乔:

照片是高一新生军训时班主任拍的。那天是军训前一天晚上,我们刚练完方队正在休息,就看见了漂亮的天空,央求班主任帮我们拍了下来。

军训真的很累,我们班的教官传言是这一届最严厉的,我也确确实实从他的行动中感受到了。无论做什么,他都希望我们做到最好。练蹲姿,一蹲能蹲半小时;连摆手抬脚都必须保持同一高度。一开始,我们确实暗地里骂他惨无人道,但相处久了我们才发现,他会把同事给他的润喉糖分给我们,也会悄悄给我们喝操场禁止携带的饮料。

军训结束当天,颁布奖状,我们班被评为军训第一标兵班,在震耳的欢呼声中,我看到教官也和我们一样,笑弯了眼睛,又假模假样地抑制着嘴角的弧度。

和教官告别时,一开始对他怨言颇深的同学也依依不舍。他便笑着对我们说:“今后有缘会再见的。”原来,教官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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