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虚湿蕴证溃疡性结肠炎模型构建及T 淋巴细胞变化的研究
2023-12-04肖秋萍钟友宝喻松仁李姗姗罗小泉刘漩陈丽玲
肖秋萍钟友宝喻松仁李姗姗罗小泉刘漩陈丽玲*
(1. 江西中医药大学药学院,南昌 330004;2. 江西中医药大学实验动物科技中心,南昌 330004;3. 江西中医药大学方证中心,南昌 330004)
溃疡性结肠炎(ulcerative colitis,UC)属于慢性非特异性肠道炎症[1],临床上多表现为消化不良、腹泻、脓血便、腹痛、里急后重等症状,使患者生活质量明显下降[2]。 近年来,随着工业化进程加快、饮食结构西化、生活方式转变,我国UC 的发病率和患病率逐年攀升[3]。 反复发作、迁延不愈等典型特征是当前治疗UC 的主要困境之一[4]。 因此,寻找更安全、有效、易获取的UC 治疗策略迫在眉睫。 中医学将UC 列为“痢疾”“泄下”“肠辟”等范畴,中医药在治疗UC 上展现了良好疗效,然而其模糊的作用机制制约发展。
中华中医药学会脾胃病分会制定了《UC 中医诊疗共识意见》,将UC 辨证分为脾虚湿蕴证、大肠湿热证、热毒炽盛证、脾肾阳虚证、寒热错杂证、阴血亏虚证和肝郁脾虚证7 型[5];据流行病学调查,脾虚湿蕴证是UC 临床发病的主要证型之一[6-8]。脾虚湿蕴证动物模型常采用大黄、芒硝和番泻叶诱导,具腹泻症状,但结肠病理变化不明显;葡聚糖硫酸钠(dextran sulfate sodium salt,DSS)自由饮水法常用于诱导小鼠UC[9],容易复制且稳定性好,但此法仅部分结肠炎小鼠表现为脾虚湿蕴证。 因此,既贴合临床症状又符合病理变化的脾虚湿蕴证型UC 动物模型仍待开发,此模型的成功建立将有利于阐明中医药治疗UC 的有效性,助力中医药现代化和国际化发展。
1 材料与方法
1.1 材料
1.1.1 实验动物
60 只7 周龄SPF 级雄性C57BL/6 小鼠,体重20 ~24 g,购买于南京集萃药康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SCXK(苏)2018-0008】。 小鼠自由饮水和采食标准全价饲料,昼夜各半,温度22 ~24℃,湿度50% ~60%,饲养于江西中医药大学实验动物科技中心SPF 屏障环境内【SCXK(赣)2022-0002】。 本研究方案得到江西中医药大学动物伦理委员会的批准(JZLLSC2020-344),整个实验操作过程遵守实验动物标准操作规范。
1.1.2 主要试剂与仪器
番泻叶(江苏永健医药,300174-170226);DSS(美国MP Biomedicals,16011);4%多聚甲醛、苏木素-伊红染色液、BCA 蛋白检测试剂盒、RMPI1640培养基(北京索莱宝);小鼠TNF-α、IL-1β、IL-6、IL-10、TGF-β1 酶联免疫吸附试验试剂盒(美国Thermo);流式细胞PerCP-Anti-Mouse CD3、BV510-Anti-Mouse CD4、 PE-Anti-Mouse CD4、 FITC-Anti-Mouse CD8、AF488-Anti-Mouse CXCR3、BV421-Anti-Mouse CCR4、BV510-Anti-Mouse CCR6、AF647-Anti-Mouse CD25、PE-Cy7-Anti-Mouse Foxp3 抗体(美国BD Biosciences)。
全自动包埋机(Leica,型号:HistoCore_Arcadia,德国);石蜡切片机(Leica,型号:Leica2245,德国);徕卡多人共览显微镜(Leica,型号:DM2500,德国);全波长酶标仪(Thermo,型号:Multiskan Spectrum,美国);MinQ 超纯水仪(密理博,型号:Milli-Q Advantage A10,美国);流式细胞仪(BD,型号:FACS Verse,美国)。
1.2 方法
1.2.1 造模试剂制备
100 g 番泻叶,置于500 mL 的水浸泡30 min,加热至沸腾后持续10 min,四层纱布过滤收集药液[10]。 将药液浓缩至生药含量为0.2 g/mL,置于4℃冰箱中保存。 DSS 溶液直接溶于正常饮用水中,每天现配现用。
1.2.2 动物分组与模型建立
将60 只小鼠随机分成Control 组、FXY 组、3%DSS 组、FXY +3%DSS 组和FXY +2%DSS 组,每组12 只,适应性饲养3 d 后开始持续21 d 的实验。5 组的小鼠处置方法如图1 所示。
图1 小鼠分组及模型建立方法Figure 1 Methods of grouping and model establishment of mice
1.2.3 脾虚湿蕴证辨证分型标准
小鼠脾虚湿蕴模型体征诊断标准[11]:(1)黏液脓血,白多赤少;粪便时软、时溏。 (2)便溏泄泻,夹有不消化食物。 (3)食少纳呆,消瘦,体重减轻。(4)神态萎靡,四肤不收,毛色枯槁。 (5)脘腹胀满,腹部隐痛,卷缩聚堆。 (6)易疲劳。 第(1)(2)项为主证,第(3) ~(6)项为兼证。 具备2 项主证和2项兼证时,即认为造模成功。
1.2.4 疾病活动指数测定
实验过程中,每天同一时间对小鼠称重,并观察粪便粘稠度、便血情况,进行DAI(disease activity index)评价观察,DAI =体重损失评分+粪便粘稠度评分+便血情况评分,标准执行:体重损失依据无明显下降、下降1% ~5%、下降6% ~10%、下降11% ~20%、下降超过20%依次评判为0 ~4 分;粪便粘稠度:正常粪便为0 分、松软便(干性)为2 分、稀便或腹泻(水样便)为4 分;便血情况:无出血为0分、大便潜血阳性为2 分、粪便带血为3 分、肛门出血为4 分。
1.2.5 结肠及脾指数测定
第21 天小鼠2%戊巴比妥钠深度麻醉安乐死,分离结肠、脾,测量结肠长度;脾、结肠称重并计算其重量指数(脾重量指数=脾重量/小鼠体重× 100%,结肠重量指数=结肠重量/小鼠体重× 100%)。
1.2.6 结肠组织损伤评分
近端结肠组织经4%多聚甲醛溶液固定、冲洗、梯度乙醇脱水、二甲苯透明、石蜡包埋,制成4 μm厚切片,常规苏木素-伊红(hematoxylin-eosin,HE)染色,病理学家基于炎性细胞浸润和溃疡形成[12],随机盲法对结肠病理图片进行病理损伤评分。
1.2.7 炎性细胞因子水平检测
结肠组织经裂解、匀浆、离心后取上清液,BCA法检测上清总蛋白浓度,根据ELISA 检测试剂盒说明书,测定结肠组织中炎性细胞因子TNF-α、IL-1β、IL-6、IL-10 和TGF-β1 浓度。
1.2.8 流式细胞术检测T 细胞水平
收集小鼠肠系膜淋巴结,经碾磨、过滤、洗涤后制备为单细胞悬液;CD16/CD32 抗体封闭15 min;流式抗体(CD3、CD4、CD8、CXCR3、CCR4、CCR6),室温避光孵育30 min;stain buffer 洗涤2 次,Fix/Perm 溶液孵育30 min 固定;stain buffer 重悬,Perm/Wash 溶液孵育15 min 破核;流式抗体Foxp3 室温孵育30 min 胞内染色;Perm/Wash 溶液重悬,stain buffer 洗涤2 次;stain buffer 定容500 μL,流式上机检测;Flowjo 7.6.1 软件分析流式结果。
1.3 统计学分析
采用SPSS 22.0 统计软件进行数据分析,计量资料以平均值± 标准差(±s)表示;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One-way ANOVA)组间差异,P<0.05 认为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脾虚湿蕴证型结肠炎小鼠体重及DAI 的变化
整个实验期内Control 组小鼠被毛光泽、饮水、采食及精神状态良好,FXY 组小鼠被毛粗糙、腹泻严重。 3%DSS 组结肠炎小鼠精神沉郁、蜷缩、采食下降、消瘦,50%小鼠伴有肛血且OB 检测阳性。FXY +3%DSS 组和FXY +2%DSS 组小鼠精神很差、水样腹泻、便血且OB 检测呈强阳性。 与Control组(图2A)相比,FXY 组、3%DSS 组、FXY +3%DSS组和FXY +2%DSS 组小鼠体重从在实验中均有显著下降(P<0.001)。 与Control 组小鼠DAI(图2B)相比,FXY 组从实验第3 天开始显著上升,3%DSS 组、FXY +3%DSS 组和FXY +2%DSS 组从实验第2 天开始显著上升(P<0.001)。 与FXY 组小鼠DAI 相比,FXY +3%DSS 组从第7 天开始显著上升,3%DSS 组和FXY +2%DSS 组从实验第8 天开始显著性上升(P<0.001)。 可见,FXY +3%DSS组和FXY +2%DSS 组小鼠符合脾虚湿蕴证辨证分型标准。
注:Control 组(n =12)、FXY 组(n =11)、3%DSS 组(n =8)、FXY +3%DSS 组(n =6)和FXY +2%DSS 组(n =9);LSD 法进行组间两两比较,*P <0.05,**P <0.01,***P <0.001。 (下图同)图2 小鼠体重和DAI 的变化趋势(x¯±s)Note. Control group (n =12),FXY group (n =11),3%DSS group (n =8),FXY +3%DSS group (n =6) and FXY +2%DSS group (n =9). LSD method for comparisons between two groups,*P <0.05,**P <0.01,***P <0.001. (The same in the following figures)Figure 2 Trends in daily body weight and DAI of mice for each group(x¯±s)
2.2 脾虚湿蕴证结肠炎小鼠生存率、结肠和脾指数
如图3A 所示,Control 组、FXY 组、3%DSS 组、FXY +2%DSS 组和FXY +3%DSS 组小鼠的生存率依次为 100%、 91.67%、 75%、 66.67%、 50%。 与Control 组结肠长度(图3B,3C)相比,FXY 组、3%DSS组、FXY +3%DSS 组和FXY +2%DSS 组显著下降(P<0.001);与FXY 组结肠长度相比,3%DSS 组、FXY+3%DSS 组和FXY +2%DSS 组显著下降(P<0.01)。 与Control 组结肠重量(图3D)相比,3%DSS组和FXY +2%DSS 组显著上升(P<0.05);与FXY+3%DSS 组结肠重量相比,3%DSS 组和FXY +2%DSS 组显著上升(P<0.05)。 FXY、DSS 干预后结肠重量/结肠长度、结肠重量指数、脾重量及其指数亦出现了显著增加(P<0.05)(见图3E ~3H)。
图3 各组生存率、结肠和脾指数的比较Figure 3 Comparison of survival rates,colon index and spleen index parameters among groups
2.3 脾虚湿蕴证结肠炎小鼠结肠组织病理分析
Control 组结肠组织黏膜完整,隐窝清晰可见,无明显炎性细胞浸润;FXY 组结肠组织黏膜较完整,偶见少量炎性细胞弥散性浸润,未见明显溃疡形成;3%DSS 组、FXY +3%DSS 组和FXY +2%DSS组结肠组织黏膜上皮脱落,隐窝增生,有明显的溃疡形成,大量的炎性细胞浸润,其病理组织损伤评分均高于Control 组和FXY 组(P<0.001)(见图4)。
图4 结肠组织形态结构Figure 4 Histomorphological structure of the colon in each group
2.4 脾虚湿蕴证结肠炎小鼠结肠组织炎性细胞因子表达
促炎性细胞因子(TNF-α、IL-1β、IL-6)和抗炎性细胞因子(IL-10、TGF-β1)动态失衡导致的炎性因子风暴是UC 发病的典型特征[13]。 如图5 所示,3%DSS 组、FXY +3%DSS 组和FXY +2%DSS 组结肠组织中的促炎性细胞因子TNF-α、IL-1β、IL-6 的浓度均显著性高于Control 组和FXY 组,而抗炎性细胞因子IL-10、TGF-β1 显著性下降(P<0.05)。 此外,Control 组的炎性细胞因子与FXY 组相比,无显著性差异(P≥0.05)。
2.5 脾虚湿蕴证结肠炎小鼠肠系膜淋巴结中的T细胞水平
与Control 组和FXY 组比,3%DSS 组、FXY +3%DSS 组和FXY +2%DSS 组的CD3+CD4+CD8-T细胞百分比(图6A)均显著性上升(P<0.05)。 3%DSS 组、FXY +3%DSS 组和FXY +2%DSS 组的T细胞百分比(图6B)均显著性低于Control 组(P<0.05),而与FXY 组比,无显著性差异(P≥0.05)。
图6 各组肠系膜淋巴结中的T 细胞水平Figure 6 Levels of T cells in mesenteric lymph nodes of various groups
2.6 脾虚湿蕴证结肠炎小鼠肠系膜淋巴结中的Th1/Th2 和Th17/Treg 细胞水平
3%DSS 组、FXY +3%DSS 组和FXY +2%DSS组的CD45+CD4+CXCR3+Th1 细胞(图7A)百分比均显著高于Control 组和FXY 组(P< 0.05)。3%DSS 组、FXY +3%DSS 组和FXY +2%DSS 组的CD45+CD4+CCR4+Th2 细胞(图7B)百分比均显著低于Control 组(P<0.05),而与FXY 组相比,无显著性差异(P≥0.05)。 与Control 组相比,FXY 组、3%DSS组、FXY +3%DSS 组和FXY +2%DSS 组CD45+CD4+CCR6+Th17 细胞百分比均显著性上升(P<0.05);此外,FXY +3%DSS组和FXY +2%DSS 组的Th17 细胞百分比均显著性高于FXY 组(P<0.05)(见图7C)。 与Control 组相比,FXY 组、3%DSS 组、FXY +3%DSS 组和FXY +2%DSS 组的CD45+CD4+Foxp3+Treg 细胞百分比均显著性下降(P<0.05);此外,FXY + 3%DSS 组和FXY +2%DSS组的Treg 细胞百分比亦显著性低于FXY 组(P<0.05)(见图7D)。
图7 各组肠系膜淋巴结中的Th1/Th2 和Th17/Treg 细胞水平Figure 7 Levels of Th1/Th2 和Th17/Treg cells in mesenteric lymph nodes of various groups
3 讨论
脾胃运化水谷精微,转化精、气、血、津液并维持生命活动。 脾居中央,喜燥恶湿,脾虚则易被湿邪所困[12]。 UC 的病位在大肠,但其病机根本在脾。饮食不节,损伤脾胃,运化失健,湿浊内生,形成脾虚湿蕴证[11]。 脾虚湿蕴证UC 的主要病机为脾虚湿困、湿阻中焦,症见脘腹胀满,食欲不振,神疲乏力,肢体困重,大便溏薄或泄泻,脉缓等[5]。
UC 已被世界卫生组织列入十大难治性疾病[14-15],主要累及结直肠,表现为浅表性、弥漫性结肠炎症,光学显微镜下可观察到结肠组织明显的溃疡及炎性细胞浸润[2,16]。 本研究发现,单用番泻叶或DSS 不足以诱导典型的脾虚湿蕴证UC,番泻叶诱导的小鼠多表现为体重下降、腹泻;3%DSS 诱导的小鼠多表现为便血、消瘦;而采用番泻叶联合DSS诱导的小鼠多表现出黏液脓血、便溏泄泻、消化不良、体重减轻、精神萎靡、卷缩聚堆等症状,呈典型的脾虚湿蕴证UC。
尽管番泄叶可诱导小鼠结肠重量指数显著性增大,但结肠组织的溃疡形成和炎性细胞浸润并不明显,且炎性细胞因子没有显著性差异。 然而,番泻叶联合DSS 诱导的脾虚湿蕴证UC 小鼠不仅出现结肠缩短并增重,结肠组织还存在明显的溃疡及大量炎性细胞浸润,促炎性细胞因子浓度显著上升,而抗炎性细胞因子显著下降。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指标变化在FXY +3%DSS 组与FXY +2%DSS 组之间无显著性差异,但FXY +3%DSS 组小鼠生存率更低(66.67% VS 50%)。 综合考虑模型的临床吻合度及动物损耗,认为番泻叶联合2%DSS 诱导脾虚湿蕴证UC 效果更佳。
众所周知,UC 的发病机制涉及遗传易感性、肠道菌群失调及免疫反应异常等[17]。 近年来,T 淋巴细胞亚群分化异常在UC 的发病机制中备受关注[18]。 UC 患者的外周血液中CD3、CD4、CD8 T 淋巴细胞显著高于健康个体,而活动期UC 患者结肠固有层组织亦存在此种变化[19-21]。 在DSS 和三硝基苯磺酸诱导的实验性结肠炎模型中,脾和肠系膜淋巴结中的CD4、CD8 的数量明显增多,结肠固有层CD4+T 细胞高表达IFN-γ、IL-17A[22]。 本研究首次发现脾虚湿蕴证结肠炎小鼠肠系膜淋巴结中的CD3+CD4+CD8-T 淋巴细胞明显增多,而CD3+CD4-CD8+T 细胞明显减少。
UC 过度的炎症反应是由多种类型的免疫细胞所介导的,包括CD4+T 细胞,在UC 的发生、维持、缓解中扮演关键性角色[23];而效应性T 细胞亚群(Th1、Th2 和Th17 细胞)和调节亚群(Treg 细胞)通过调节肠道的免疫平衡而影响UC 的进程[24]。 肠道巨噬细胞分泌的IL-12 和IL-18 刺激Th1 细胞表达T-bet 转录因子,并诱导分泌IL-2 和IFN-γ[25]。Th2 细胞表达GATA3 并分泌IL-4、IL-5 和IL-13,其中IL-4 有助于维持免疫耐受,而IL-13 参与肠道炎症反应[26]。 Th17 细胞的发育和分化需要两个关键的转录因子,即维甲酸相关孤儿受体(ROR)γt 和RORα,并分泌IL-17、IL-21 和IL-22[27]。 另外,Treg细胞主要表达转录调节因子Foxp3,同时分泌IL-10和TGF-β1 抑制宿主的免疫反应,从而诱导自我耐受,而Treg 细胞功能缺陷或遏制能力低下可导致UC 更易复发[28]。 活动期UC 患者外周血中Th1、Th17 细胞的百分比显著增多,而Th2、Treg 细胞明显减少,DSS 诱导的结肠炎小鼠结肠组织中Th1/Th2 细胞和Th17/Treg 细胞明显失衡[29],本研究中DSS 诱导的结肠炎小鼠肠系膜淋巴结中亦表现出了此失衡状态。 另外,研究发现脾虚湿蕴证结肠炎小鼠肠系膜淋巴结中CD45+CD4+CXCR3+Th1、CD45+CD4+CCR6+Th17 细胞显著增多,而CD45+CD4+CCR4+Th2、CD45+CD4+Foxp3+Treg 细胞显著减少,Th1/Th2 细胞和Th17/Treg 细胞失衡程度也严重于单纯DSS 诱导的结肠炎。
综上,番泻叶联合2%DSS 能成功建立脾虚湿蕴证溃疡性结肠炎小鼠模型,且表现出典型的T 细胞失衡特征。 后期,将应用此模型探讨中医药治疗脾虚湿蕴证UC 的疗效及机制,同时验证此模型的稳定性和有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