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数字货币时代下商业银行的发展

易江南

摘要：随着大数据、区块链、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世界经济发展已经全面迎来数字化时代，人们的生活方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新的商业模式和支付方式也层出不穷。近年来各国数字货币从概念到试点，发展已进入白热化阶段，我国数字人民币也在稳步推进发展中。在数字人民币业务逐步运用及推广下，商业银行在数字化转型方面，具有前所未有的机遇，但同时也面临着短期现实挑战以及长期潜在影响。为进一步增强我国金融服务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适配性，商业银行需要积极拓展数字货币交易场景，加速向开放银行转型步伐，提高风险应对管理能力和加强底层技术不断创新，实现金融关键基础设施自主可控。

关键词：数字货币；商业银行；发展

广义术语数字货币可作为以数字方式表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国际清算银行（BIS）将其定义为以数字形式表示的资产。数字货币自1992年被首次提出后，市场上出现各种不同名称的虚拟货币的交易与炒作，从数字黄金币、比特币到 Facebook发布的Libra，但这些由私人部门发行的数字形态的货币虽然具备低成本和便捷性，但它的匿名性、跨区域、去中心化、高扩散率和高波动性，且缺少信用背书和资产支持，导致这些私人部门发行的币种暂时未得到合法的认定和广泛的发行，这些币种的出现对各国中心化的传统货币也间接构成一定的威胁，促使各国政府加快开发央行数字货币（CBDC）。

从大型机到个人电脑，再到移动智能终端，再加上大数据、密码算法、云计算等技术运用，以及终端存储、区块链、人工智能等科技发展，CBDC在2020年之后开启了井喷式的发展。2020年伊始，全球仅35个国家在考虑发展CBDC，至2022年6月全球范围内共105个国家和地区正在探索或应用CBDC，其中10个国家和地区的CBDC 已正式运营，15个国家处于试点运行状态，其余国家处于不同阶段的研究与探索进程。数字货币已不仅只是概念，而是未来有可能成为主流的货币。

一、数字人民币发行模式

《中国金融稳定报告（2020）》提出，數字人民币定位于现金支付类凭证（M0），属于零售型 CBDC。央行表示，数字人民币坚持M0定位，不计付利息，在投放方式方面，数字人民币与实物人民币基本一致，都是采用双层运营模式。数字人民币运行体系的核心要素，归纳起来就是“一币、两库、三中心”，分别是：数字人民币；数字货币发行库和数字货币商业银行库；认证中心、登记中心、大数据分析中心。

目前数字货币整体业务流程与纸币类似，包括：生产、发行、回笼、兑换、交易等流程。未来央行数字货币体系主要涵盖了以下方面：数字货币发行库、央行数字货币私有云、数字货币商业银行库、数字货币钱包、权属登记中心、认证中心、大数据分析中心等部门，各司其职，保障数字货币的发行流通。

数字人民币是国家法定货币，主要基于现金类支付凭证（M0）定位，这是对现有货币体系进行补充。央行将数字人民币定为M0替代，即作为法定货币的数字形态，数字人民币不计付利息，具有无限法偿性、非营利性，追求的是社会效益和社会福利最大化。对比现行其他法币形态，数字人民币有其独特性和发行的必要性。数字人民币必须依托数字钱包 App 为载体，在多种线上场景中实现支付结算功能，即数字货币与电子支付的结合 DC/EP，完善了法定货币的电子支付功能，同时降低了现金所具有的假币风险。同时，DC/EP 实现了双离线交易，不需要绑定账户，便捷性更高。

双层运营模式有助于维护央行中心化管理地位。在数字人民币发行的“双层运营”结构及运营体系中，央行为上层，商业银行则为第二层，由央行对商业银行进行投放，并按照 100%准备金制度向商业银行批发兑换数字人民币；商业银行或者是其他运营机构再将数字人民币兑换给公众。“双层运营”模式以央行货币发行为中心，巩固了货币主权地位，充分发挥商业银行的运营优势和市场资源配置功能，构建了“央行—商业银行—公众”和谐共通的货币流通体系。（如图1所示）

二、数字人民币发展现状及趋势

（一）数字人民币发展现状

自2014年中国人民银行筹备数字人民币研究及发行以来，数字人民币发展虽然时限短，但进展速度却很快。尤其是2019年以后数字人民币的进程加速推进，截至2022年，第三批数字人民币已面向公众试点运行。

从制度和技术研发层面看，从2014年央行成立法定数字货币专门研究小组开始对数字货币发行框架、关键技术、发行流通环境及相关国际经验等问题进行专项研究，再到成立深圳金融科技有限公司参与贸易金融区块链等项目的开发，后来再联合金融科技公司承接法定数字货币基金设施的建设和稳定运行，2020年已基本完成法定数字货币的顶层设计、标准制定、功能研发和联调测试等工作。

从商业银行参与度看，除了早期央行指定的7家运营机构，包括工行、农行、中行、建行、交行、邮储银行，招商银行，蚂蚁和腾讯两家互联网企业旗下网商和微众银行以外，一些股份行、城商行以及农商行也在筹备中，以期能尽快加入数字人民币2.5层运营体系。 据统计，目前约30家商业银行，正在布局数字人民币，抢夺数字人民币的用户。从这些银行的实际成果看，国有银行占据规模和先发优势，工行和农行已实现部分网点ATM机启用数字人民币取现，中行、建行、交行均落地“数字人民币保单”签发工作。股份行尚未有实际成果落地。城商行中，长沙银行、苏州银行、西安银行、海南银行、上海银行已陆续加入了2.5层运营体系，并在手机银行App上开发数字人民币个人钱包，长沙银行已实现“柜面+网银+e钱庄+数字人民币App”四大渠道联通，服务能力与国有六大行相当；其他城商行仍处于建设过程中。

从用户使用情况看，目前数字人民币已在各业务包括日常支付、信贷、缴退税、代发工资，代缴社保及公积金等全场景使用。覆盖的地区也由试点城市到各乡镇，覆盖用户从C端个人到B端企业用户，数字人民币的使用频率和范围都较2019年实现质的突破。数据显示，截至2022年8月31日，15个省（市）的试点地区累计交易笔数达3.6亿笔，累计交易金额1000.4亿元，超过560万个商户门店支持数字人民币。其中C端试试点期间运用最多的场景，但运营机构不断尝试拓展其他运用场景，随着数字人民币产品研发和服务升级持续，预计未来的数字人民币将在多层次、多维度、多场景普及。

此外，数字人民币不仅在本币业务方面有较大进展，在跨境结算方面也有突破。2022年9月，由“工农中建交”五大国有银行参与的数字人民币跨境支付结算项目“货币桥”（m-CBDC-Bridge）正式试点运营，来自四个国家或地区的20家商业银行基于该平台为客户完成以跨境贸易为主的多场景支付结算业务，首次成功完成了其真实交易试点测试。数据显示，在该试点测试中，实现逾160笔跨境支付和外汇兑换同步交收业务，结算金额折合人民币超过1.5亿元。预计未来随着数字人民币体系不断成熟，其有望成为跨境支付的重要交易方式。

（二）未来数字货币的发展趋势

第一，未来央行数字货币将逐渐取代加密资产，全面提升货币政策有效性。加密货币虽然具有去中心架构特征，但该类货币不依赖特定货币机构发行，数量有限，非人为监管保护了货币转移或支付的安全性，但与真实资产关联性低，也没有国际信用背书，会削弱货币政策有效性，进而可能影响金融稳定。而央行数字货币由法币决定，有政府信用背书，央行对货币供应量可有效监控，更有效地进行流动性管理，进而维护货币政策的稳定和金融稳定。

第二，各国央行将促进多边合作，推动数字货币底层技术发展。在数字经济背景下，数字货币需求会增加，但前期对各国金融系统的改造升级，后期系统的维护都需要技术支撑，叠加加密货币和虚拟货币对央行法定数字货币的冲击，各国需要加强彼此之间的合作，整合各大型高科技公司的技术研发成果，利用多边跨国、跨区域合作拓宽底层技术架构，推进本国金融科技创新，互惠互利，选择最优的技术路径，共同推进数字货币技术发展。

第三，跨境支付系统或将重构。为更好地服务跨境业务，各国央行将完善央行数字货币跨境支付系统，降低跨境支付成本，提升跨境支付效率，改变国际支付体系大格局。在未来较长时间内，会积极推进法定数字货币在跨境支付结算领域的应用，进而以期待打破现有的国际支付系统格局，在这一进程中，数字人民币有望依托我国的经济实力和广泛的交易市场，实现人民币国际化。

（三）数字人民币发展需注意的问题

数字人民币实现支付即结算，有助于降低全社会零售支付成本，未来也可能催生新业务模式。但数字人民币的发行对法定货币体系产生较为复杂的影响，与之相关的货币政策、商业银行和金融体系都将造成不同程度的影响。因此，发展数字人民币的同时需考虑以下问题。

第一，数字人民币对商业银行的金融脱媒冲击是否被低估。当前我国央行对数字货币的功能替代M0，零售型、不付利息的，且默认央行数字货币的发行对商业银行的存款业务的冲击是不太大的，不会对商业银行造成脱媒效应。但第三方支付业务也只用于日常交易，现金留存率应该不多，实际上支付宝、微信钱包里留存率不低。考虑到数字货币的便捷性，未来数字货币对商业银行会造成一定冲击。

第二，数字人民币跨境支付体系的建立和安全问题。据估计，未来数字人民币在跨境支付场景落地后，将比传统货币的交易速度更快，流动性更强，交易规模也更大等方面优势明显。如果有了跨境支付，对新兴市场汇率贬值、资本外流等金融稳定的考虑又多了一个因素。另外，各发达国家非常重视跨境支付的效率和安全问题，国际货币格局也将面临调整。

第三，央行数字货币发行的数据安全问题。有文献研究指出，一个国家数据保护的好坏对人们使用央行数字货币的意愿有很大影响。如果数据安全性高，人们使用数字货币的意愿就会提高。

三、数字人民币为商业银行带来的机遇和挑战

（一）数字人民币发行为商业银行带来的机遇

数字人民币发行在理论上会导致商业银行金融脱媒现象，但其对商业银行金融脱媒的影响大小还有待研究论证，因为我国央行数字货币是人民银行主导的，由中央银行向商业银行等定点机构直接发行，不会改变基础货币的结构，仅对M0进行替代，对商业银行影响较小。央行选择商业银行作为法定数字货币运营机构，承担数字人民币发行流通的任务，对商业银行来说既是机遇也是挑战，将促使商业银行从战略到业务转型变革，实现跨越式发展。

1. 数字人民币的推广

基于全流程數字化和大数据技术，商业银行零售业务的效率将得到有效提升，商业银行客户服务边界和市场份额也将得到拓展。第三方支付平台的发展对商业银行零售信贷业务冲击较大，但商业银行或将借助数字人民币的推广重拾零售业务市场份额。一方面，商业银行可通过银行App作为数字人民币的流量入口，在发放数字人民币时期引导新用户下载银行App，引导老用户提高银行App使用频率，提高用户黏性，实现用户向商业银行储户转化，构建用户生态体系。另一方面，数字人民币的推广伴随着技术的创新，央行已与多家机构达成战略协议，搭建数字人民币的运用场景，实现数字人民币与物联网相结合，商业银行可以积极推进行内与行外数据的跨界融合，丰富商业银行信贷审批判断的维度，提高商业银行信贷审批的准确性，改善信息不对称等问题。此外，商业银行直接与央行进行数字人民币的兑换，未来将在数字人民币领域占据主导地位。银行卡业务由现金向网上支付转变，并呈规模上升趋势，部分业务可能会受一定影响，但银行卡等基础业务有望和数字钱包进行联动，打破原本业务经营地理界限，有效扩大银行客户基数，重新分配电子支付市场份额。选择不同的银行开通相应银行的数字人民币钱包，用户则能成为该行的数字人民币用户，相应的用户数据都会在该行的掌握中，能够为银行大数据分析用户交易信息提供助力。

2. 数字人民币的推广可促进商业银行传统网点向数字化、智能化转型

数字人民币进一步优化调整、广泛运用之后，商业银行传统的现金业务需求将大大减少，日常经营中的应对客户现金需求的安保费用、保管费用、运输费用（现金运输）、ATM机日常维护费用等将极大限度地降低，业务竞争力转型为技术革新能力和差异化服务，数字人民币流通需要夯实底层技术，银行的业务方面面临创新产品、升级系统等挑战，要求银行向金融科技靠拢，提升自身营运能力。这一进程可促进商业银行基层网点智能化，网点自助、无人化趋势也将加快，银行人力资源效率也将提升。

（二）商业银行面临的挑战

1. 数字人民币将加速商业银行去中介化

“去中心化”作为数字货币的初衷，要求商业银行加快去中介化的进程，并要求商业银行采用的区块链技术具备去中心化的特点，从而倒逼银行不断创新其业务，创新金融科技，以适应数字经济时代的需求。但当前我国正在试点的数字人民币采用双层投放体系，商业银行起到承接央行和社会公众的桥梁，而且目前数字人民币还只是现金的替代，商业银行“金融脱媒”问题不大，更多的是对银行支付系统升级改造的考验，但随着数字人民币使用范围的扩大，商业银行现有的部分业务和利益可能受损，如部分手续费和某些中间业务等，但长远来看，商业银行去中介化是不可避免。

2. 数字人民币支付将重构商业银行支付结算体系

现有的商业银行支付体系，为了保障货币支付的安全性，支付结算方式受到对账时间和空间的约束，对账流程较为复杂，操作流程链条长，对交易计算的金额和笔数核算存在一定的滞后性，而且账户与账户之间约束多，中间环节多，在交易峰值还容易受网络影响，导致支付结算的效率受到一定影响。各个银行支付结算体系相互独立，资金在途的风险较高。而数字人民币基于分布式账簿技术，支付结算可实现点对点实时结算，优化清算、对账、结算等需要人工额外处理的部分，账户松耦合机制有助于打破商业银行之间账户信息壁垒，提高业务结算效率。但这种模式不依赖金融账户，将对现有商业银行的银行账户体系产生一定影响，而且目前各商业银行拥有的独立且互不相通的支付结算体系也将面临改造升级，可能造成各家银行部分储蓄存款分流。

3. 未来商业银行业内竞争将加剧

当商业银行完成数字人民币和存款之间的无门槛转换，通货进一步向银行存款聚集，银行存款有望进入新的动态平衡阶段。数字人民币点对点支付结算模式降低了通货对银行账户的依赖，对各家储蓄存款造成分流影响，未来商业银行业内竞争将加剧。未来实体银行卡及账户将逐渐萎缩，数字钱包争夺更为激烈。

4. 商业银行将增加前期投入成本

数字人民币的运用及推行，会让商业银行的支付结算体系进行重构，商业银行基础设施面临升级改造，需要重新搭建应用场景，各种便捷服务也需要大量测试、调整和布局，前期设备改造和后期维护这些都需要商业银行进行投入。目前可能涉及的改造包括前端支付硬件设备的改造；中端核心业务系统升级；后端风控、数据运维等，而现有的银行账户体系基础设施投入多数沦为沉没成本，这些投入或将增大商业银行短期经营负担。

5. 商业银行所处的货币竞争合作环境更为复杂

数字人民币发行将打破现有的银行业格局，甚至将影响国际跨境支付格局，商业银行所处的货币竞争合作环境将重新调整。本币业务而言，掌握技术和资本优势的国有大行成为数字人民币运营的重要机构，在未来数字钱包推广、运营中占据一席之地，预期其业务布局也将走在前列；具备科技基因的商业银行也会在未来竞争中掌握技术优势；处于成长期的银行在业务发展中具备一定灵活性，善于转变业务模式，联合地方性企业创造地区特色业务，实现区域内小微零售业务深扎根的银行也将脱颖而出。综合来看，商业银行更加注重差异化发展，同质化严重的银行经营将愈发受阻。就境外业务而言，数字人民币是我国货币体系发展过程中的重大变革，也是人民币国际化面临的新机遇，国内的商业银行将不仅局限于本国货币供求环节之中，面对的竞争和合作关系将更加复杂。

四、数字货币时代下商业银行的应对措施

当前，数字人民币的发行已落地在望，数字人民币取代传统货币是大势所趋，各类金融科技不断推陈出新，各大商业银行业应该提前布局筹划，在数字货币兴起的契机下，强力提升自身的经营能力，应对各类业务模式的转型。

（一）布局金融科技，加强底层技术创新，实现金融关键领域技术的自主可控

目前，商业银行并未大规模改造相应体系及配备相应的科技人才，但随着数字人民币大规模的推出，将倒逼商业银行系统升级改造，因此商业银行应积极参与数字人民币的试点，布局金融科技，加大金融基础设施的建设，加快软硬件升级，在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高端科技的资金和人员培养方面，有针对性地加大投入，完成科技赋能。另外，随着数字在经济发展中的地位不断增强，未来金融科技将成为衡量金融业竞争力的重要指标，金融领域应用的深度和广度都要依靠新的科技来进行提升。商业银行要基于与人民银行系统对接、确保顺利落地，进一步提高自身底层技术的创新能力，对金融领域的核心环节、关键领域保持独立性和原创性，切实掌握金融创新发展的自主可控。

（二）积极融入数字人民币场景应用拓展，加速向开放银行转型步伐

央行发行数字人民币将重新建立新的电子支付业务格局，届时商业银行或许可以借助这一契机创新支付场景，以此开辟新的支付格局。借助数字人民币初期对商业银行的依赖，打造银行自身特色的支付场景，开发出一条符合机构实际、具有本土特色、融合区域特点的金融场支付场景吸引客户。此外，数字人民币的发行和流通能够促进商业银行构建创造多样化的支付场景，搭建更大的格局，推进商业银行进行数字化转型升级，加速向开放银行转型。

（三）注重银行间合作，发挥规模優势

数字人民币的推广运用都要求商业银行改造和升级现有的金融基础设施，在前期设备改造和后期维护方面，都需要商业银行进行投入，而且为了金融安全，金融关键领域技术必须自主可控，这是一项基础且庞大的成本，因此银行间必须注重沟通协作，共同开发、使用和维护一套标准的数字人民币的营运体系。一方面，合作有助于各银行发挥整个行业的规模优势，整合资源，利用科技发展，系统研发一套适用于数字人民币体系的标准化的支付结算体系，取长补短，从而降低各商业银行体系改造的试错成本，同时，也有利于数字人民币的推广；另一方面，商业银行可以在金融科技方面进行合作，实现金融关键领域技术的自主可控，用以避免数字人民币系统遭受外部网络的攻击。

（四）拓展金融业务，实现多元化发展

在数字人民币试运营下，商业银行除了原有的现金业务外，还增加了代理央行数字货币发行，数字货币钱包管理等表外业务。未来，随着数字人民币的普及，将涉及线上和线下多个领域、多场景运用，商业银行的业务范围将拓宽，多元化发展是趋势，商业银行应该加强自身的金融科技属性，科技赋能金融业务，创新满足新时代需求的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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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暨南大学国际商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