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岛型旅游地旅游发展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

李明峰，江 磊，杨秀丽

（1.闽南师范大学 生物科学与技术学院，福建 漳州 363000；2.北京体育大学 体育休闲与旅游学院，北京 100084）

海岛是陆地和海洋之间重要的海洋领土，与周围海域形成独特的岛屿生态系统。在地质学领域，海岛是指一种分布在海洋中的小型陆地，其面积应不少于500 m2[1]。海洋和海岛作为中国的国土，对于中国的经济发展和国家安全至关重要。中国沿海地区人口众多，面积较小，拥有的海洋和海岛资源相对于需求较为有限，如何促进海岛资源的充分利用成为现实发展问题。2016年8月，国务院发布全国生态旅游发展规划（2016—2025年），提出要依托丰富的海洋海岛资源和海上丝绸之路文化资源，打造具有海上观光、海上运动、滨海休闲度假、热带动植物观光等特色的海洋海岛生态旅游片区，加强海洋海岛旅游的发展。近年来，海岛旅游业蓬勃发展，在旅游市场的热潮中备受关注。以旅游业为主要发展方向的海岛，即海岛型旅游地的核心竞争力在于生态环境和自然海滨景观的稳定可持续。为了推动海岛型旅游地的可持续发展，业内主张强调对于海岛自然环境和人文环境的保护，注重节能减排和资源利用，并建立健全管理制度等[2]。海岛型旅游地旅游业的发展与生态环境建设的协同推进将有效实现旅游业的可持续发展和促进生态环境建设，这对海岛型旅游地的旅游发展与生态环境耦合探索提出了现实要求。

在国外，对于海岛的研究可以追溯到古希腊时代，研究范围逐步涉及海洋岛屿和自然环境[3]、岛屿的资源利用与可持续发展[4-5]、岛屿的历史文化与社会研究[6-7]等诸多层面。从研究主题演进来看，国外对于海岛的研究多侧重于海洋资源和海岛社会文化，并扩展到海岛型旅游地的旅游发展研究，注重实现人类活动与自然环境之间的平衡，为实现可持续发展提供了重要的理论和实践基础。国内关于海岛的研究起步较晚，现有研究主要集中于海岛地理环境[8]、生态环境[9]、旅游资源开发[10]和海洋环境管理[11]等方面，研究呈广泛、深入的态势。随着生态可持续和环境保护理念的推广普及，应全面看待海岛旅游与环境的关系，旅游发展可以引导或加速环境质量的改善，环境也可以影响旅游业的发展[12]，关于海岛型旅游地的旅游发展与生态环境关系成为研究的热点领域之一。国外学者大多借用环境容量决策等计量工具和方法来指导海岛旅游发展和管理实践，以促进海岛旅游环境建设，并有效提高旅游质量。国内学者大多从人地关系视角统筹考虑海岛旅游发展与生态环境及人地关系的变化，构建海岛旅游可持续发展系统。此外，选取耦合协调模型方法从旅游、生态两大系统层面进行耦合协调分析是明晰海岛旅游产业与生态环境协调发展机理与状况的重要途径。李梦程等[9]从全国尺度层面运用截面数据测度评价了我国12个海岛县（市、区）旅游发展水平与生态环境质量及其协调程度；高维全等[13]基于协调发展理论并借助面板数据对辽宁省长山群岛旅游产业与生态环境的耦合协调发展水平进行了定量研究。还有学者将海岛旅游地的社会经济发展系统纳入，探究当地旅游产业-社会经济-生态环境三个子系统间的协调关联度历时性变化[14]。综合来看，国内外学者对海岛型旅游地旅游发展和生态环境关系进行了较为全面的研究，尺度涵盖全国、群岛等诸多层面，涉及历时性和共时性分析，但以具体的、微观的，并以旅游经济为发展支撑的海岛县域为研究案例，精准刻画其旅游发展与生态环境耦合协同的演化研究相对不足。

基于此，本研究将构建海岛型旅游地旅游发展与生态环境评价指标体系，并以国内典型的海岛型旅游地福建省东山岛为例，综合运用熵权法、耦合协调度模型等定量方法进行实证分析，厘清海岛型旅游地旅游发展与生态环境的动态协调关系。新时代背景下，该研究形成的有益经验启示将有效促进海岛型旅游地的旅游经济发展和生态环境建设的并进循环，实现海岛型旅游地高质量发展。

1 研究区域与数据来源

1.1 研究区域概况

东山岛位于福建省南部，东临台湾海峡，与台湾省隔海相望，是全国第六大、福建省第二大海岛县，海岸线全长141 km，港湾众多，滩涂和海域广阔。该岛是东山群岛唯一的岛屿，拥有丰富的旅游资源和巨大的旅游产业发展潜力，入选首批国家全域旅游示范区。2022年旅游收入达到了61.85亿元，旅游人次达到了523.16万人次。该岛还是全国首批国家级海洋生态文明示范区、生态环境保护与建设示范区和国家生态县。但由于旅游开发与生态环境保护的矛盾变化，该岛也面临着发展路径抉择和发展节奏调整等现实问题，需进一步探讨如何协调旅游发展和生态环境建设。因此，选取东山岛作为研究案例具有较强的典型性和迫切性。

1.2 数据来源

在考虑研究数据科学性、准确性和可获得性的基础上，对东山岛旅游发展与生态环境耦合的演变规律进行历时性的探究。研究时段确定为2000—2022年，研究数据来源于《东山统计年鉴（2000—2022年）》、东山县生态环境局、文化体育和旅游局相关部门统计数据及东山县政府工作报告等。

2 研究方法

2.1 熵权法

熵权法是一种基于信息熵概念的多指标评价方法，通过比较各指标的熵值大小来确定他们在综合评价中的权重，进而实现对评价对象的综合评价[15]。为了避免主观因素对指标体系权重的影响，本研究结合指标的信息熵，采用熵值法进行客观赋值，以确定各指标的权重。

1）为消除量纲影响，对指标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16]。

式中：Pij为标准化数值，Xij为原始数值，为数据平均值。

2）各项指标熵值ei计算。

式中：ei为指标Xij第i项指标的熵值，n为样本数。3）指标差异系数hi计算。

式中：hi为指标Xij第i项指标的差异系数，ei为熵值。

4）指标权重系数Wi计算。

式中：Wi为指标Xij第i项指标的权重系数，0＜Wi＜1。

5）综合评价指数计算。依据加权平均方式计算得出东山岛旅游发展和生态环境综合评价指数。

式中：f(x)为东山岛旅游发展评价指数，f(y)为东山岛生态环境评价指数。

2.2 耦合协调度模型

耦合度是分析不同系统或运动形态之间相互作用影响程度的指标，反映了系统要素从混沌走向和谐的趋势，用于衡量系统内各要素之间的和谐程度[17]。海岛型旅游地的旅游发展体系与生态体系之间相互依存、相互联系。在本研究中，耦合度所指为东山岛旅游发展与生态环境系统之间的耦合程度，其反映了这2个系统之间的耦合关系及其相互作用的影响程度[18]。采用耦合协调度模型可以清晰地揭示两者之间的相互影响程度及协调发展水平，其耦合协调度计算表达式如下：

式中：C为耦合度值，f(x)、f(y)分别为东山岛旅游发展与生态环境评价指数，k为调节系数，研究选取k=2；T为系统耦合协调指数，α、β为待定系数，经专家访谈得出意见即海岛型旅游地旅游发展与生态环境的贡献程度相当，因此确定待定系数α和β均为0.5；D为东山岛旅游发展与生态环境的耦合协调度值，处于[0，1]区间。本研究借鉴赵鑫[19]、王兆峰等[20]、孙晓等[21]的研究成果，采用均匀分布函数法对耦合协调度的区间和等级进行划分（表1）。

表1 耦合协调度等级划分标准Table 1 Criteria for evaluating coupling coordination degree

2.3 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结合东山岛当地实际情况并参考借鉴海岛领域已有的相关研究[22]，经过指标筛选，构建出包括旅游规模、旅游效益、旅游服务3个方面6个指标的海岛型旅游地旅游发展评价指标体系；以及包括生态环境状态、生态环境保护、生态环境压力3个方面12个指标的海岛型旅游地生态环境评价指标体系（表2）。为了保证数据的准确性，在赋权之前需要用均值法对海岛接待游客人次、国内旅游收入、人均供水量和人均公共绿化面积等原始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计算其差异化系数，并通过熵权法计算旅游发展评价体系和生态环境评价指标体系的各项指标信息熵，最终得出各项指标的权重。

表2 海岛型旅游地旅游发展与生态环境评价指标体系Table 2 The tourism development and ecological environment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island tourism destinations

3 实证结果与分析

3.1 东山岛旅游发展水平分析

旅游发展方面，东山岛的旅游发展水平呈先波动上升后下降的变化趋势，经历“波动上升”“平稳增长”“快速发展”“剧烈下降”4个发展阶段，整体表现为上升状态（图1）。2000—2007年为波动上升发展阶段。东山岛旅游发展综合得分整体呈现波动上升变化，旅游发展指数由0.050 2上升至0.065 2。这一时期主要为东山岛旅游发展初步建设期，东山岛旅游产业发展得到政府的高度重视，东山岛旅游发展迎来重要契机，总体为东山岛旅游产业的快速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具体而言，2000年以来，东山岛成立了旅游发展协会，开始加强旅游从业人员的培训和管理、加快旅游基础设施建设、完善旅游产品体系、提升旅游服务水平并推进旅游品牌建设以吸引更多游客前来旅游观光。2008—2014年为平稳增长阶段，旅游发展指数由0.104 4上升至0.517 1，处于不断增长状态。这一时期主要通过创建工作引领旅游发展走深走实。2009年，东山岛确定“建设国际旅游海岛”这一旅游发展目标，并将其作为今后工作的重点。同时紧密围绕“海西建设，东山先行”的工作主线来推动旅游业的发展。2011年，东山岛启动了“文化旅游示范村”建设，旨在通过改善村庄环境、传承文化遗产、发展旅游业等途径推动农村经济发展和乡村振兴，文化旅游产业发展逐渐勃兴。2015—2018年处于快速增长阶段，旅游发展指数由0.598 3上升至0.811 8。这一阶段，东山岛谋划建设全域旅游示范区，形成城乡一体、全域互联的旅游发展格局，打造成为全国旅游业的先锋地带和新焦点，旅游发展方向明确，区域联动性强。旅游企业、旅游业政策、旅游服务水平和旅游资源条件等方面都达到了较高的水平，对于旅游经济发展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2019—2022年，旅游发展指数由0.908 0下降至0.755 4，为剧烈下降阶段。究其原因，2019年末新冠疫情暴发，东山岛旅游发展停滞，2020年旅游发展指数为该阶段最低值。随着疫情的有效控制，政府对于旅游业的政策扶持和旅游企业加快复工促进东山岛旅游经济逐步复苏，旅游发展水平随之上升。

图1 东山岛地理位置Fig.1 Geographical location and location of Dongshan Island

3.2 东山岛生态环境水平分析

生态环境方面，东山岛生态环境水平呈波动上升发展的趋势，包括“稳步上升”“平稳持续”“稳定波动”3个阶段（图2）。2000—2010年为稳步上升阶段，生态环境指数由0.384 8上升至0.725 4。东山岛早期人口较多，农村居民以种植经济作物为主要生计，大量树木被砍伐用于耕种或养殖业。此外，这段时期处于城市化进程快速发展阶段，基础设施建设也造成大量植被破坏和减少。2004年起，东山岛正式启动退耕还林工作，逐步实现了生态环境及生物多样性的恢复和提升。2011—2018年，东山岛生态环境指数维持在0.700 0水平上下，处于平稳持续发展阶段。2011年以来，当地政府围绕打造生态优美的海岛，初步构建覆盖全岛的生态绿化、环境保护、城乡保洁“三大网络”，在生态环境保护和资源利用等方面取得显著成就，成为全国生态环境保护的典范之一。2019—2022年，东山岛生态环境指数在0.661 0～0.741 7范围内波动，为稳定波动阶段。这一时期，新冠疫情对东山岛旅游业产生了巨大冲击，但当地自然资源和环境生态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较为可观的改善和保护，近岸海域水质、环境空气质量优良率等环境指标长期处于优良水平，同时也进一步促使当地政府和企业深入思考如何实现经济发展和生态建设的并进，实现美丽东山岛的可持续发展。

图2 东山岛旅游发展与生态环境综合评价Fig.2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of tourism development and ecological environment in Dongshan Island

3.3 东山岛旅游发展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度分析

为了直观分析东山岛旅游发展与生态环境两大系统之间相互协调的程度，本研究采用旅游发展和生态环境水平两大评价体系的综合得分计算得出两者之间的耦合协调度。由表3可知，2000—2022年，东山岛旅游发展与生态环境两大系统的耦合协调度指数处在0.189 0～0.880 2，耦合协调水平呈现逐年波动上升的状态。2000—2007年呈缓慢增长的趋势，为失调持续发展阶段；2008—2014年为“勉强协调-初级协调-中级协调”波动发展阶段；2015—2022年为良好协调平稳阶段；趋于优质协调。具体来看，2000—2004年东山岛旅游发展与生态环境协调水平最低，表明当地旅游开发和生态环境保护两方面均没有受到足够重视，旅游发展尤为滞后。2005—2007年，东山岛旅游经济开发与生态环境建设不断融合促进，但协同程度较低，仍处于失调阶段。2008年后，东山岛旅游发展与生态环境建设走向协调，至2014年期间依次经历“勉强协调-初级协调-中级协调”3个阶段，发展有序稳固。这一阶段，当地全面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在增强发展永续力上实现新突破，把生态文明建设逐步融入旅游经济各方面和全过程。2015—2022年，东山岛旅游发展和生态环境长期处于良好协调状态，主要原因在于东山岛制定并贯彻落实“七个五”生态建设行动计划（五海保护、五沿治理、五景建设、“五古”丰登、五大工程、五种提倡），同时围绕创建“国家全域旅游示范区”工作，持续推动生态与旅游深度融合，实现旅游发展和生态保护的长期协同促进。

表3 东山岛旅游发展与生态环境耦合度与耦合协调分析Table 3 Analysis of coupling coordination between tourism development and ecological protection in Dongshan Island

3.4 东山岛旅游发展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类型分析

依据耦合协调度模型计算方法，分别计算得出2000—2022年东山岛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并依据其数值大小特征进行类型归并。依据耦合度数值可将23个年份的耦合强度分为3类：1）高强度耦合作用年份（C＞0.45），包括2000年以及2004—2022年，占比高达86.96%；2）中强度耦合作用年份（0.4≤C≤0.45），包括2002年和2003年；3）低强度耦合作用年份（C＜0.4），只有2001年。结合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的大小，东山岛23个年份的旅游和生态协调发展涵盖高强度高协调型（2008—2022年）、高强度中协调型（2000年和2004—2007年）、中强度中协调型（2003年）、中强度低协调型（2002年）以及低强度低协调型（2001年）5种类型。其中，高强度高协调型的年份最多，占比65.21%；而中强度中协调型、中强度低协调型以及低强度低协调型年份最少，占比4.35%。综合表明东山岛旅游发展与生态环境长期处于高强度高协调形态，展现出海岛型旅游目的地发展的积极正面演进过程。

4 结论与讨论

4.1 结 论

本研究通过对海岛型旅游地东山岛2000—2022年的旅游发展与生态环境进行耦合协调分析，得出以下主要结论：

1）海岛型旅游地旅游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由旅游规模、旅游效益和旅游服务3个方面组成。东山岛旅游发展水平呈先波动上升后下降的变化趋势，但整体表现出上升趋势。2000—2007年为波动上升阶段；2008—2014年为平稳增长阶段；2014—2018年处于快速发展阶段；2019—2022年为剧烈下降阶段。

2）海岛型旅游地生态环境水平评价指标体系由生态环境状态、生态环境保护和生态环境压力3个方面构成。东山岛生态环境水平呈波动上升发展趋势。2000—2010年为稳步上升阶段；2011—2018年为平稳持续阶段；2019—2022年为稳定波动阶段。

3）东山岛旅游发展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水平总体呈现波动上升状态，趋于优质协调。2000—2007年呈缓慢增长的趋势，为失调持续发展阶段；2008—2014年为“勉强协调-初级协调-中级协调”波动发展阶段；2015—2022年为良好协调平稳阶段；长期处于高强度高协调形态。

4.2 讨 论

本研究构建了一套适用于评估海岛型旅游地旅游发展和生态环境的综合评价指标体系，并选择国家级海岛型生态县东山岛作为研究区域，利用耦合协调模型测度其耦合协调发展程度。研究结果揭示了海岛型旅游地东山岛旅游发展、生态环境水平的历时性变化，反映出海岛型旅游地旅游发展与生态环境之间形成互促作用，实现并进发展。结合研究结果及东山岛现实发展条件提出以下建议：一是加快完善生态环境规划，科学开发海岛旅游资源。科学合理的规划是实现旅游与生态环境协调发展的关键途径之一，应在上位规划指导下逐步完善当地生态环境规划，例如尽可能实现对海岛现有土地、海域面积的整体综合利用，降低海岛景观破碎度，创新旅游资源开发模式，提升旅游资源开发的科学性。二是持续优化生态环境水平，丰富海岛旅游产品体系。海岛型旅游地旅游资源吸引力较强、需求较大但旅游资源相对不足、环境容量有限，因此应遵循“循环发展、优化管理”理念，以高产出、低消耗及低排放为指导，提高资源利用效率；因地制宜建立科学完善、执行力高的生态环境保护政策体系，提高生态环境管理水平。三是大力提升生态环保意识，促进人地关系和谐发展。对于海岛型旅游地来说，外来游客对当地生态环境所造成的影响不容忽视，因此对于旅游地政府及相关企业主体来说，应将游客生态环保意识宣传教育工作内化至游前、游中及游后等旅游全过程中，提升游客对海岛资源和生态环境的保护意识；另一方面本地居民也是当地旅游业发展过程中的重要主体，当地政府可加强本地居民旅游参与度，鼓励其参与到海岛旅游发展的各项事务之中，如将房屋等自有资源转化为旅游资源，既能有效缓解景区景点接待压力，也能获取旅游发展红利，进而自发对旅游资源及环境进行保护，促进旅游地人地关系的和谐有序发展。此外，本研究也存在一定不足：一是由于统计数据的局限性以及缺乏共识的耦合和协调评估框架，在指标选择方面仍有进一步调整优化的余地；二是本研究主要通过时间序列分析了单一海岛型旅游地旅游发展与生态环境协调的动态演变，尚未从空间上分析海岛旅游开发与生态环境协调发展程度的分布差异及其影响因素。未来可借助遥感、大数据分析等新型数据技术，从空间层面探析海岛型旅游地细化功能区域旅游发展和生态环境的耦合演化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