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省城乡融合发展水平测度分析
2023-11-21冯俊伟张改清
冯俊伟,张改清
(河南财经政法大学 工程管理与房地产学院,河南 郑州 450003)
0 引言
长期以来,我国的城乡关系问题备受关注.2002年党的十六大报告首次提出统筹城乡经济社会发展,2007年党的十七大报告提出形成城乡经济社会发展一体化新格局,2017年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建立健全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2019年出台的《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建立健全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的意见》,为重塑新型城乡关系,走城乡融合发展之路,促进乡村振兴和农业农村现代化指明了方向.城乡融合在促进区域平衡发展和共同富裕上,发挥着重要作用.回顾发展历程,自1956年基本完成生产资料的社会主义改造后,计划经济体制下农业支持工业、农村反哺城市极大地推动了工业化发展,提高了城市化水平,国民经济取得了显著的增长.但在这一发展过程中,城乡二元结构被不断固化[1].城乡之间在经济发展、社会公共服务和基础设施建设等方面的差距扩大.城乡融合作为城乡关系发展的最终阶段[2],是打破城乡二元结构的有效方式.在城乡经济社会发展一体化的引领下,各地区将以城带乡、以工促农作为融合城乡发展的关键路径.但由于地理位置和资源禀赋的差异,我国各省份的城乡融合发展存在着低水平、不平衡与不可持续的局面.相较于我国东部地区省份,东北部、中部及西部地区省份的城乡一体化发展水平较低[3],各地区城乡融合呈现出不同的发展态势.河南省作为中部地区的农业大省,研究其城乡融合发展水平,对打破城乡融合发展不平衡局面,实现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1 文献评述
城乡融合是指城乡间以生产力发展为基础来促进城乡之间经济发展、社会生活、生态环境等方面有机统一的过程,使城乡之间达到要素自由流动、产业一体化发展进而生活方式和生活水平协调发展的状态[4]1-2.在城乡融合过程中,政策驱动生产要素在产业间自由流动,以实现产业融合和城乡功能互补,达到生产力最高水平的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目前,城乡融合研究的主要内容包括城乡关系的演变、城乡融合指标体系的构建及测度等,这些研究从不同角度探讨了城乡融合的演变机制.
对于城乡关系的演变,多数学者通过梳理现代化进程中国家重大发展战略的调整,来分析城乡间在经济社会上的发展差距,归纳出我国城乡融合发展的一般路径.新中国的成立是城乡关系从城乡分离转型变迁的起点[5],改革开放是城乡关系转型嬗变过程中的重要转折点[6],而在城乡关系由分离向融合演变的进程中,城乡间经济社会发展不平衡问题也随着现代化的发展进程呈现出来.究其原因,主要是由于现代化发展进程中城乡二元体制下城乡劳动生产率差距过大,使得城乡二元结构固化[7],导致城乡间土地、劳动力及公共资源等生产要素配置不均衡,如城乡地区间劳动力生产要素不完善的流动机制,加大了两者在财富积累上的差异[8].随着政策引导下实现的农村土地流转、农地“三权”分置[9],以及农村人力资本水平的提升等因素都在一定程度上缩小了城乡发展差距[10],城乡融合终将朝着平衡、充分的阶段发展.
在城乡关系演变的进程中,因地制宜地制定发展政策可以推动城乡融合的发展,这便需要对城乡融合发展水平做出科学测度.因此,城乡融合指标体系构建和发展水平测度是城乡融合领域的又一研究热点.有研究基于城乡融合的发展路径,选取城乡融合前提、动力、结果3个维度构建指标体系,采用横纵向拉开档次法测算全国的城乡融合发展水平[4]1-28;也有研究从人口、空间、经济、社会及环境5个维度构建测度指标体系,运用空间计量经济学模型对东、中及西部的城乡融合水平进行测算[11];还有研究基于城乡发展系统要素-结构-功能3个维度,采用耦合协调度模型测算四川省各地市的城乡协调发展水平[12].目前多数研究从不同角度构建城乡融合发展水平的指标体系,并依据空间范围选取测度方法,但本质上仍是基于城乡间土地、劳动力及资本等生产要素的流动,对城乡融合发展水平做出时间和区域维度上的测评.据此,以河南省18个地级市为研究对象,基于混合截面数据对城乡融合发展综合水平进行测度分析.
2 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城乡融合的出发点与落脚点都在缩小城市与乡村差距,因此城乡融合发展水平的测度要体现出城乡发展差距.我国城乡差距的产生及扩大主要受两个因素的交织影响,一部分源于城乡劳动生产率差异过大固化了城乡二元结构,另一部分是重工业优先发展战略拉开了东、中、西部省际的地区差异[13],其中工业相较农业的比较优势是割裂城乡发展的重要原因.改革开放以来带动我国经济增长的主要部门从农业与国有工业转变为农村工业与非国有工业[14],资本在城市的边际产出效益高于农村,这为同期积极推进城镇化发展的政策提供了可能.此外,工农业在分工效率上的差异和农业小规模经营的规模不经济性,使得城市的财富积累快于农村.在城镇化快速发展的同时,城镇化虚张及经济密度低等问题也随之出现.凭借着良好的区位优势和政策环境,城市在经济及社会基础建设等方面实现了快速发展,城乡在经济发展、居民生活水平及生态建设上的差异逐步凸显.面对各区域城乡间不协调的发展状态,政府自“十一五”规划以来出台了一系列区域发展规划政策,我国各区域间的经济发展差距缩小,城镇建设取得较大进展[15],逐步实现各种资源要素在农村与城市间的双向流动,城乡经济发展趋于融合.资源要素的自由流动缓解了农业部门和工业部门间生产效率的差异,城乡间的产业融合缩小了城市与乡村之间居民收入和生活水平差距.由于城乡间的经济互动促进了经济融合发展,城市与农村在社会基础建设、教育和医疗等公共服务,以及生态发展等方面也逐步从分离对立走向融合.鉴于此,整理出城乡融合发展路径的示意图,见图1.
图1 城乡融合发展路径
城乡间各类生产要素的高效流动是实现城乡经济融合的基础,通过资源在城乡间的合理配置推动城乡社会融合、生态融合,由此达到城乡融合发展的高水平.资源要素流动带来的产业融合是驱动城乡经济融合发展的重要力量.随着城乡经济融合发展水平的提升,城乡间在社会和生态上的发展差距也会有所缩小.城乡社会融合和生态融合是经济融合发展的主要目标,前者主要体现在城乡家庭收入差距、社会基础设施、医疗及教育等公共服务方面,后者着重体现在污染处理和生态建设方面.依据城乡融合发展的机理,参考《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建立健全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的意见》,依据准确性和数据可得性的原则,从经济、社会及生态三方面构建了由16个指标组成的河南省城乡融合发展综合水平评价体系,具体如表1所示.
表1 城乡融合发展综合水平评价体系
3 数据来源与分析方法
3.1 数据来源
选取2005年、2010年、2015年和2020年相关数据进行测度,数据来源于各年份的《河南统计年鉴》《中国城市统计年鉴》及各地市发布的年度《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3.2 熵值法的得分分析
通过熵值法对不同时间节点上河南省18个地级市的16项城乡融合指标计算权重,依次得到目标层、准则层和指标层的得分,主要步骤如下.
首先,构建18个地区16项指标的数据矩阵,X={xij}n×m,xij为第i个地区的第j项指标值,其中i∈[1,18],j∈[1,16],n=18,m=16.决策矩阵表示如下:
(1)
其次,正向指标的标准化处理为
(2)
负向指标的标准化处理为
(3)
最后,设第i个地区的第j项指标的特征比重为
pij=xij/∑xij,(i=1,2,…,18;j=1,2,…,16).
(4)
计算第j项指标的差异化系数:
gj=1-ej,(j=1,2,…,m).
(5)
式中,ej=-k∑pijlnpij,k>0,k=1/lnn,ej≥0,差异系数gj就越大,第j项指标也就越重要;确定第j项指标的权重系数wj=gj/∑gj,(j=1,2,…,m);第i个地区的综合评价值sj=∑wj×pij,(i=1,2,…,n),各指标的权重值见表1.
3.3 莫兰指数的空间分析
莫兰指数可从全局和局部两个层面分析空间序列的集聚情况.根据河南省地理信息公共服务平台提供的官方测绘地图,构建空间矩阵W,使用莫兰指数分别测度河南省整体和各地市间城乡融合得分水平的空间集聚情况.
首先,利用全局莫兰指数对2005年以来河南省整体城乡融合得分进行空间分析,具体公式为
(6)
其次,使用局部莫兰指数分析河南省各地级市附近的空间集聚情况,具体公式为
(7)
式中,Ii为正,表示该地级市的高(低)城乡融合得分被周围的高(低)值所包围;Ii为负,表示该地级市的高(低)城乡融合得分被周围的低(高)值所包围.
4 分析结果
4.1 河南省城乡融合发展综合水平分析
对河南省城乡间的经济融合、社会融合和生态融合得分进行测算,结果见图2.城乡融合综合得分2005年为0.455,到2020年上涨至0.478,提高了5.06%.通过采用层次聚类法分析18个地市城乡融合发展综合水平的得分情况,发现2005—2020年18个地市可分为4类.因此,分别选取K均值聚类法和平均联结法对4类地市的城乡融合发展综合水平进行分析,结果见图3.2010年以前,4类地市的城乡融合发展综合水平多集中在0.3及其以下,属于低水平阶段;2015年1、2类地市的城乡融合发展综合水平多集中于0.4左右.结合现有文献中城乡融合发展综合水平的划分标准[4]9,依据得分情况,将河南省城乡融合发展综合水平划分为4类:高水平(>0.5)、中高水平(0.4~0.5)、中等水平(0.3~0.4)和低水平(<0.3),即河南省的城乡融合发展综合水平在2020年趋向于中高水平.
图2 河南省城乡融合发展综合水平得分
图3 四类地市的城乡融合发展综合水平均值
从目标层来看,城乡间经济融合与社会融合的得分水平相近,生态融合得分与两者的差距较大,且该得分差距尚未呈现出明显的下降趋势.经济融合与社会融合得分差距由2005年的0.021缩减至2020年的0.010,而生态融合得分在2020年达到0.117,较经济融合得分少0.065,较社会融合得分少0.062.城乡融合发展综合水平准则层得分呈上升的态势,结果见图4.在城乡经济融合层面,2020年产业融合得分达到0.085,较2005年增长28.79%;而消费融合得分则从2005年的0.119下降至2020年的0.097.得益于一、二、三产业间劳动力、资金等生产要素的互动,缩小了城乡居民家庭收入和消费水平差距.在社会融合层面,社会生活得分在2020年达到0.117,较2005年上涨19.39%;而社会服务得分始终维持在0.06~0.08,2015年达到最高0.072.在生态融合层面,污染治理与绿地面积在2020年的得分分别达到0.080和 0.038,较2015年分别增长45.46%和52.00%.相较于经济融合与社会融合,虽然生态融合得分处于较低水平,但从2022年中央一号文件中生态保护的政策导向来看,生态融合得分将在长期内维持增长的态势,三者间的得分差距也必然会缩小.
图4 河南省城乡融合发展综合水平的准则层得分
4.2 各地级市城乡融合得分水平分析
4.2.1 经济融合得分分析
地级市经济融合得分呈现高水平与高差距的双高状态,如表2所示.地市间的最大得分差距从2005年的0.085扩大至2020年的0.173,同时各地市的得分水平由0.3及其以下的低水平阶段向0.5及其以上的高水平阶段转变.具体来看,在2005—2020年,18个地级市经济融合平均得分由0.114上升至0.708,最低得分已从0.075上升至0.637.这与农村人均生产总值,二、三产业从业人数占总就业人数比值两个指标较大的差异系数有关.这两个指标的差异系数分别为0.135与0.069,均高于经济融合中其他四个指标的差异系数.在一、二、三产业不断融合的过程中,劳动力和资金等要素的自由流动有效地增加了农民收入,成为驱动城乡经济融合发展的重要因素.此外,2010—2020年各地市经济融合得分增速放缓,经济融合发展达到较高水平,2020年各地市的经济融合得分均已超过0.5.
表2 河南省各地市经济融合得分
4.2.2 社会融合得分分析
地级市社会融合得分水平如表3所示,在2010年及其以前,城乡社会融合得分水平低于0.3的地级市占比超80%,2015年约有33.33%的地级市社会融合得分超0.4.截止到2020年,已有8个地级市的城乡社会融合得分达到 0.5 以上,18个地级市的平均得分已由2005年的0.236上升到0.491.在2005—2020年,郑州市城乡社会融合得分始终保持第一,洛阳市和平顶山市的城乡社会融合得分增速较快,两市在2020年的得分水平较2005年已翻一番.结合社会融合中7项指标的差异系数值可知,卫生技术人员数量与教育经费的增长是社会融合发展的主要动力,而城乡居民在文娱、医疗保健和社会生活保障等社会服务上的差距则是制约社会融合发展的短板.
表3 河南省各地市社会融合得分
4.2.3 生态融合得分分析
地级市生态融合得分结果如表4所示,生态融合得分也呈现高水平与高差距并存状态.各地级市生态融合得分的最大差距由2005年的0.195扩大至2020年的0.355,平均得分由0.137上升至0.656.除信阳市与周口市外,其余地级市在2020年的生态融合得分均超过0.5,处于高水平融合阶段.结合生态融合中3项指标的差异系数值,发现万元GDP能耗减少率是生态融合发展的主要力量,河南省18个地市万元GDP能耗减少率的均值由2005年的2.64%上升至2020年的 7.93%,且2020年河南省生产总值较2019年仍增长了1.3%.可见河南省自2015年初以来有转向低能耗经济发展模式的趋势.
表4 河南省各地市生态融合得分
4.2.4 综合水平分析
根据各地级市经济融合、社会融合及生态融合得分情况,对各地级市城乡融合发展综合水平进行划分,结果见表5.2005—2020年, 18个地级市的城乡融合发展综合水平从中低水平向中高水平迈进,其中在“十三五”规划时期的发展速度最快.截至2020年,河南省77.8%的地级市城乡融合发展综合水平已处于高水平.
表5 2005—2020年河南省城乡融合发展综合水平空间状况
4.3 空间自相关分析
4.3.1 全局相关分析
基于熵值法的得分测算结果,计算河南省城乡融合水平的全局莫兰指数,结果见表6.根据计算结果发现,2020年的全局莫兰指数通过了5%的显著性水平检验,2005年、2010年和2015年的全局莫兰指数均通过P检验,且2020年全局莫兰指数达到最大,处于0~1.可见,河南省城乡融合发展综合水平开始呈现出空间正自相关现象,说明河南省18个地级市的城乡融合发展综合水平逐步演化出高-高聚集和低-低聚集的两类城市群.
表6 全局莫兰指数
4.3.2 局部相关分析
由2020年河南省18个地级市城乡融合得分莫兰散点图(图5)发现,各地级市的城乡融合发展呈高-高型与低-低型集聚并存的空间格局,低-高型和高-低型集聚的城市数量较少,但总体空间集聚特征明显.高-高型集聚主要在河南省中部和西部,其中中部以郑州市和许昌市为集聚中心,带动周围城市城乡融合发展综合水平;西部主要以洛阳市和济源市为集聚中心.低-低型集聚主要在河南省北部和东南部,其中北部是由安阳市、濮阳市为中心形成的集聚圈,而东南部呈现出“漯河市-驻马店市-信阳市”的南部聚集与“周口市-商丘市”的东部聚集.同时,中、西部地区的平顶山市和三门峡市,与中部偏北地区的鹤壁市、开封市均呈现出低-高型集聚,城乡融合发展综合水平分布不均衡.由此可见,相较东南部地区,河南省中部和西部两个地区的城乡融合发展较为协调.
1—郑州市;2—开封市;3—洛阳市;4—平顶山市;5—安阳市;6—鹤壁市;7—新乡市;8—焦作市;9—濮阳市;10—许昌市;11—漯河市;12—三门峡市;13—南阳市;14—商丘市;15—信阳市;16—周口市;17—驻马店市;18—济源市.图5 2020年莫兰散点图
5 结论及建议
5.1 结论
经济融合、社会融合及生态融合均衡发展是实现城乡高水平融合的关键途径.从河南省18个地级市的城乡融合得分测算结果,得出以下结论:
1)河南省城乡融合发展的重心在经济融合与社会融合层面.城市及农村人均生产总值的上升是带动各地级市经济融合发展的主要动力.城乡居民家庭间收入差距的缩小是驱动各地级市城乡社会融合发展的重要因素.
2)河南省生态融合的发展呈现出不均衡态势,18个地级市生态融合得分差距较大.相较于经济融合和社会融合,生态融合中各项指标的权重较低,但保持着增长的态势.
3)随着河南省城乡融合发展综合水平的提升,各地级市的城乡融合发展综合水平逐渐由中低水平向中高水平过渡,经济融合、社会融合和生态融合都较2005年有明显的增长.同时,河南省城乡融合发展也呈现出区域性特征,其中中部及西部地区的城乡经济融合、社会融合及生态融合呈高水平的均衡发展态势.
5.2 建议
基于上述测度结果,河南省城乡融合发展水平在长期仍会保持平稳增长态势.为促进经济、社会及生态领域城乡融合均衡发展,提出以下建议:
1)大力发展县域富民产业,鼓励农民就地就近就业创业.2022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持续推进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作为农业大省,河南省更应将农业与工业、服务业的融合作为城乡经济融合发展的重点,鼓励承载农民就地就业增收的乡村产业发展,加强县域产业对农业农村的辐射带动能力,推动形成县域产业“一乡一品”和“一县一业”的发展格局.
2)加强农村教育科技、医疗卫生及交通通信等基础设施的建设.公共服务均等化是城乡社会融合的主要方面,各地级市应着力推动以人为核心的城乡融合发展,缩小城乡居民在收入、消费水平和恩格尔系数等社会生活上的差距.对于信阳市、周口市和驻马店市等以农业生产为主的地区,可以通过乡村作坊、家庭工厂和庭院经济等方式来提高农村家庭收入,改善城乡居民在生活水平上的差异.
3)推进节能减排,减少工业和农业面源污染的排放,推动农业农村资源绿色发展.对于信阳市和周口市等农业主产区,注意化肥等农业投入品的减量、农膜及秸秆等的回收,以保护农业生态环境,实现绿色生产.而对于济源市、漯河市和鹤壁市等工业主产区,做好矿山废弃地环境综合治理和生态修复,提高资源利用效率,扩大环境容量.此外,强化城乡间绿化和生态水系建设,加强污水、垃圾及危险废物治理,促进生态融合的全方位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