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雨记

◎赵良丰

浙江省杭州狄邦文理学校

时维壬寅年春，余客杭。向时，景浓季鼓，由是舒堵气涩，断三餐而辗转不得安也。料酉时，霖雨绵绝，云青悬崖。呼吸吐纳，清风絮柳。特作此记，怀以绝景。

夫余循正道而行。涌泉互应，层波次澜。上者妆脂，下者泛粉。飞雨逾泱，落樱塞限。扑抚涟滢，渤薄濯足。碧锦绣彩，蜷散口旁。绕泉外，花绿拥道，垂枫隐帘。破以出，涟浮满面。原系标梨一竖，巍然肃耳。环青自拥，苞屏潺蜜。复转之。偶见一枫，风舞叶伴，漂色浮朱，虬枝挓挲。钻枝下，芜草溺秧，搭枝错然，噗夫不绝，红葱翠玉，垂叶蜡油，光粼雨白。

原社门已至，但念此清风絮雨之难得，蜡叶殷花之明俊，遂复转半周续以录。

夫黛雾冥岸，星炫紫汤。贴而凝之，枝扎朱错。虽无尔洛神之珠，而仙泪茫茫，还泪凝目。娇艳夺人，赘彩刎枝。所谓绛珠仙草，人间如此。随岸度，霞光玉质，腰损枝折。枯草衰衰，妖藏艳匿。浮尘摆舞，枯枫败叶，琼花烂朵，漫天油着。

曾爱木石前盟赞，今悲香消玉殒惨。是故星有乖暗时，是故佛具涅槃刻。美中不足是有足，劫中不尽还是劫。因成王败寇，故败王成流。到底所谓“你方唱罢我登场”，好戏终了再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