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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认知和社会化服务对农户农药减量施用行为的影响
——基于重庆市水稻种植户的调研数据

2023-10-21唐琪琪詹行天孔立陈琼

农业资源与环境学报 2023年5期
关键词:生物农药社会化农药

唐琪琪,詹行天,孔立,陈琼*

(1.西南大学农学与生物科技学院,重庆 400700;2.中国人民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北京 100872;3.西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重庆 400700)

绿色发展是我国农业现代化发展的内在要求,是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农药减量增效是推动我国农村绿色经济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举措。我国在农业生产过程中长期依靠过量施用农药来获得高产出。为保障农产品质量、实现农业绿色发展,我国从2015 年提出开展农药减量增效行动,截至2021 年,已经实现了农药减量预期目标,“十四五”期间,农业发展进入加快全面绿色转型新阶段,对农药减量增效有了更高的要求,2022年11月,农业农村部印发《到2025 年化学农药减量化行动方案》,力争化学农药使用总量持续下降。重庆市是西南地区水稻种植大市,水稻种植在光热条件方面具有优势,但重庆高温高湿的天气导致病虫害严重,且重庆地势高度不平,土地情况不同,农药施用种类和施用量差异性大,在农药减量方面具有一定的难度。因此,研究重庆地区水稻种植户农药减量施用行为有利于促进当地农药减量化政策的进一步落实,实现重庆地区农药使用量负增长,推动农业农村绿色可持续发展。

鉴于近年来建设生态文明的强烈需求以及社会对农产品质量安全的关注度逐渐提高,农药减量增效在实践中得到不断发展,但由于涉及到农户个体、政府、社会等各方面的主体,因此,农药减量在理论和实践中均受到广泛关注。国内外学者对农户过量施用农药的诸多影响因素进行了探究,以农户特征、生产特征[1]、政府政策[2]和外部环境因素[3]等为逻辑主线,形成了农户农药施用行为分析的常用模式,其中也不乏针对社会化服务和生态认知的研究。有学者指出,污染程度认知对农户地膜回收行为、回收方式和处理方式有显著正向影响,农户的行为受到生态认知等观念的直接影响[4]。此外,个体农户的理性施药行为不能带来整体有效减量,需借助社会化服务组织的科学技术和知识[5],构建社会化服务体系是推动小农走向农业现代化生产的有效方式。然而现有文献对农业减量化机制的探索多聚焦于分别讨论社会化服务或生态认知与生产者特征[6]、消费者需求[7]以及合作组织[8]之间的关系,鲜少将社会化服务与生态认知同时纳入一个框架里,系统地分析二者对农户农药减量施用行为的作用机制。鉴于此,本研究利用重庆市104份水稻种植户微观调研数据,在借鉴已有研究的基础上,探究社会化服务、生态认知和政策激励对水稻种植户农药减量施用行为的影响机制,并验证生态认知在社会化服务影响农户农药减量施用行为中的中介作用以及政策激励所发挥的调节效应,最后科学地提出相关建议。

1 理论框架

1.1 社会化服务与农药减量施用

社会化服务主要是指由政府相关部门、经济组织和其他服务组织组成的集政府公共服务和群众自我服务于一体的综合性协调服务系统[9],是农业分工和专业化发展的产物,可以有效解决家庭劳动力缺乏和技术供给不足等问题,促进农业资源的高效配置,提高农业技术生产效率[10]。由于植保机械价格昂贵、价值回收期长,年龄偏大、土地分散程度高、青壮年劳动力缺乏的农户无法承担其使用成本,社会化服务组织可以向农户出租植保机械设备或者承包病虫害防治,通过精准施药、统配统施、统防统治,有效降低农药用量,节约劳动成本[11],实现小农户生产和现代农业的有机衔接。尤其在当前倡导农业绿色发展的背景下,社会化服务组织在响应国家政策、推进农业可持续发展方面发挥的作用越来越突出[12]。因此,本研究假设:购买社会化服务对农药减量施用有正向促进作用(H1)。

1.2 生态认知的中介作用

生态认知是人类对周围世界各种生态现象和自然事物等的感知和认识。一些学者指出,生态认知对农户生产决策有极其显著的影响,并且在当前倡导农业绿色发展的背景下,农户生产受到生态认知等内在观念的重要影响[13]。计划行为理论指出,对认知、态度的控制的意图共同塑造了个人的行为意图和行为,所以农户的生态认知水平越高,在农业决策的过程中,他们便会更加理性,不只关注到成本、收入等一些利益问题,而是会考虑农药对环境的危害[14-15]。社会化服务组织在进行新型农药、植保机械、生物农药等农药减量技术措施的推广过程中,会针对新技术的优势进行宣传,会在潜移默化中增加农户有关绿色生产的知识,提高其生态认知水平,从而促进农药减量施用。因此,本研究假设:生态认知对农户农药减量施用有正向促进作用(H2a);生态认知在社会化服务对农户农药减量施用行为的影响中起中介作用(H2b)。

1.3 政策激励的调节作用

根据外部性理论,针对农药施用过量所带来的农业面源污染、农产品质量安全等负面影响,可以通过政府实施政策宣传、培训、补贴等激励手段来影响农户的农药施用行为[16]。在该过程当中,政府可以通过对“农业绿色生产”“生态环境保护”“农药使用量负增长”等绿色生产政策的宣传,增加农户有关生态保护的知识和观念,从而引导农户顺应政策导向。政府开展的政策培训可以帮助农户解决在农药减量施用过程中遇到的障碍,提高农户农药减量的意愿。此外,政府给予的政策补贴,可以激励农户在考虑生态的基础上主动采纳农药减量技术。因此,本研究假设:政策激励在生态认知影响农户农药减量施用过程中发挥调节作用(H3)。

综上所述,本研究将社会化服务、生态认知和政策激励纳入同一分析系统(图1),着重检验社会化服务和生态认知对农户农药减量施用的直接效应以及在影响农户农药减量施用过程中生态认知所发挥的中介效应,并探究在生态认知影响农户农药减量施用过程中政策激励的调节效应。

图1 农户农药减量施用行为影响机制的理论模型Figure 1 Theoretical model of the impact mechanism of reduced pesticide application behavior among farmers

2 材料与方法

2.1 数据来源

本研究数据通过实地问卷调研获得,以重庆市水稻种植户为调研对象,调研时间为2022年8—9月,从重庆市水稻种植的优势区随机抽取了梁平区、铜梁区、渝北区、江津区、合川区5 个区,每个区分层随机抽样选取4 个乡镇,再从每个乡镇抽取4 户农户进行入户调查。本次调研随机发放问卷106 份,在剔除无效问卷后,共获得有效问卷104 份,问卷有效率为98.1%。

调查问卷主要内容包括农户家庭特征、农药减量施用情况、社会化服务和政策激励4 个方面,其中农药减量施用情况主要从采纳了哪些农药减量技术及其获取方式、对农药过量施用的危害认知和效果评价等方面设置了16 个问题测度(如“您采取了哪些农药减量施用技术?”“您认为农药减量是否有必要?”),社会化服务主要是通过病虫害防治外包程度来衡量,设置了6 个问题(如“您是否将病虫害防治外包给专业化服务组织?”),而政策激励则是通过政府宣传、培训以及补贴3 个维度来测量(如“您是否参加过农药减量施用技术方面的培训?参加过几次?”),并获取了农户年龄、受教育程度、农业收入、种植面积、是否加入合作社等基本信息。

2.2 样本描述

样本农户的基本特征见表1。最终获得的有效样本数据中,性别占比为男性80.77%、女性19.23%;其中77.89%的农户年龄在50 岁以上,说明水稻种植户中老年人居多;在受教育程度上,学历在初中及以下的农户占83.65%,只有6.73%的农户接受过大专及以上的教育,说明调查样本的受教育水平偏低;家庭人口数在4~6人的农户占65.42%,说明接受调研的农户家庭大部分为中型家庭;在家庭人口中,从事农业生产的人数为2 或3 人的占81.31%,说明大部分家庭为夫妻一起从事农业;57.01%的农户加入了合作社;农业收入在5万元以上的农户占23.37%,说明大部分农户的农业年收入较少。

表1 样本农户的基本特征Table 1 Basic characteristics of sampled farmers

农户的农药减量施用特征见表2。在农药品种选择上,仅27.88%的农户只使用化学农药,而70.20%的农户选择既使用化学农药又使用生物农药,且其中有80.77%的农户使用生物农药的占比在50%以下。农户购买农药的渠道比较固定,主要是农技站和农资店,分别占27.88%和69.23%。从农户采纳农药减量技术的比例来看,81.73%的农户采纳了物理防治技术,72.12%的农户采纳了生物农药技术,46.15%和25.00%的农户分别采纳了植保无人机技术和农药助剂技术。农户对各项农药减量技术的采纳程度较高,一部分没有采用的原因是不了解此项技术或没有条件采用这些技术。在购买农药时有89.42%的农户更注重防治效果,73.08%的农户更注重成本,说明农户购买农药时最关注效果和成本。

表2 农户农药减量施用特征Table 2 Characteristics of pesticide reduction application by farmers

2.3 研究方法

2.3.1 直接效应

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表明,社会化服务、生态认知和政策激励与农药减量施用之间有一定的相关性,因此本研究选取生物农药施用占比和采纳农药减量技术措施的个数作为被解释变量,分别以社会化服务、生态认知、政策激励等6个变量作为自变量构建模型。

由于被解释变量生物农药施用占比为连续性数据,本研究选取多元线性回归模型,基本模型如下:

式中:Yi(i=1)表示生物农药施用占比;β10表示回归截距;X1~Xi是有关解释变量(X1表示是否将病虫害防治外包给专业化服务组织,X2表示是否通过社会化服务组织决策农药施用,X3表示生态认知…);β11~β1i为相应解释变量的回归系数;ε1为随机干扰项。

由于被解释变量采纳农药减量技术措施的个数为计数数据,本研究借鉴张超林[17]的研究,设定泊松分布模型,采用极大似然法进行估计,基本模型如下:

式中:Yi(i=2)表示采纳农药减量技术措施的个数;α为数字系数;β21为相关解释变量Xi的回归系数;γiti为一系列控制变量3;ε2为随机干扰项。

2.3.2 中介效应和调节效应

使用SPSS 25.0 作为实证分析工具进行中介效应和调节效应的检验,并遵循Baron 等[18]的验证方法进行逐步回归检验。首先,检验社会化服务和生态认知对农户农药减量施用的直接效应;其次,分析生态认知在社会化服务和农户农药减量施用中的中介效应;最后,检验政策激励在生态认知影响农户农药减量施用过程中所发挥的调节作用。

2.4 变量设计

2.4.1 因变量

本研究因变量是农户农药减量施用行为,通过农户施用生物农药的占比和农户采纳农药减量施用技术措施的个数来反映农户农药减量的程度。其中施用生物农药占比以生物农药在水稻种植一年农药花费中的占比来衡量,而采纳农药减量技术的情况则以实际采纳的农药减量技术措施的种类个数来衡量,一共列出了6 种减量技术措施,采用技术种类个数越多说明农药减量施用效果越好。

2.4.2 核心自变量

(1)社会化服务。本研究以“是否将病虫害防治外包给专业化服务组织?”和“是否通过社会化服务组织来决策农药施用行为?”两个问题对社会化服务进行衡量,若回答“是”,则定义为“1”,“否”则定义为“0”。

(2)生态认知。在借鉴程鹏飞等[19]研究的基础上,设置“您了解农药过量施用对土壤的影响吗?”“您了解农药过量施用对水源的影响吗?”“您了解农药过量施用对水稻品质的影响吗?”“您了解农药过量施用对人体健康的影响吗?”“您认为农药减量技术对环境的改善程度如何?”“您认为农药减量技术对水稻产量的提高程度如何?”“您认为农药减量技术对水稻品质的提升程度如何?”“您认为农药减量技术对成本的节约程度如何?”共8 个问题来衡量农户的生态认知水平。均采用李克特五级量表进行衡量,从1 到5 分别表示“完全不了解”到“非常了解”和“非常小”到“非常大”,相关具体衡量指标及变量赋值见表3。问卷的克隆巴赫Alpha 信度系数为0.835,KMO 值为0.787,巴特利特球形度检验sig<0.001,表明问卷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适合进行因子分析[19]。在通过主成分分析和最大方差法进行因子旋转后,提取2 个公因子,方差累计贡献率为68.984%,其中公因子1 的方差贡献率为39.443%,公因子2 为29.541%。基于此,借鉴已有研究的做法[20],本研究根据各因子得分及其相应方差贡献率获得生态认知的综合性指标,并将其纳入回归模型,由于因子表达式中主要变量系数均为正,得到具体计算方式为:生态认知=(公因子1×39.443%+公因子2×29.541%)/68.984%。

表3 生态认知变量说明Table 3 Explanation of ecological cognitive variables

(3)政策激励。政策激励是指通过相关政策来促进农药的减量施用。政府在促进农药减量施用的过程中主要通过教育、指导与市场机制来影响农户的行为,教育引导包括宣传和培训,市场即对农户进行价格补贴。因此,通过借鉴相关研究[21],本研究设置政府宣传、政府培训、政府补贴三个变量来衡量农户受到的政策激励。问卷中分别设置了“您认为政府对农药减量的宣传力度如何?”“您认为政府对农药减量的培训力度如何?”“您认为政府对农药减量的补贴力度如何?”3 个问题进行衡量,同样采用李克特五级量表来衡量,1到5分别表示“非常小”到“非常大”。

2.4.3 控制变量

为避免其他因素对农户农药减量施用行为的影响,将个人特征、家庭特征和农户生产特征作为控制变量,其中,个人特征包括农户的年龄、受教育程度,家庭特征包括农业人口占比、农业收入,农户生产特征包括耕地面积、是否加入合作社。变量定义及其分析结果见表3、表4。

表4 变量描述性统计Table 4 Descriptive statistics of variables

3 结果与讨论

3.1 直接效应

经过多次回归,剔除显著性水平较差的变量,最终得到结果较为显著的结果。实证检验结果如表5所示,从模型1和模型2可以看出,是否将病虫害防治外包给专业化服务组织对生物农药施用占比和采纳农药减量技术措施的个数的系数分别在5%和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是否通过社会化服务组织决策农药施用对采纳农药减量施用技术措施的情况的系数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假设H1得到验证。其原因可能是:社会化服务组织在进行病虫害防治时,通过统防统治,统一使用植保机械进行农药喷洒,并且社会化服务组织为了减少成本,会减少农药施用量从而提高自身利润,从而提高了农药施用效率并减少农药的使用。

表5 直接效应假设检验结果Table 5 Test results of direct effect hypothesis

同理,由模型3可知,生态认知的系数在1%的水平上显著正向影响采纳农药减量施用技术措施的个数,假设H2a 得到验证。其可能的原因是:农户意识到长期过量施用农药会引起土壤板结、水源污染、水稻品质下降、粮食减产等问题,而减少农药的施用可以保护土壤、水源,提高水稻品质,并且对人体健康有益,因此农户的生态环境感知程度越强烈,对生态水平的认知越深刻,就越倾向于农药减量施用。

3.2 中介效应

由表6中的模型4可知,社会化服务的系数在1%水平上显著为正,表明社会化服务显著影响生态认知水平。在模型1和模型2的基础上纳入中介变量生成模型5和模型6,当因变量是生物农药施用占比时,可得是否将病虫害防治外包给专业化服务组织和生态认知分别在5%和10%水平上显著正向影响两个因变量。同理,是否通过社会化服务组织决策农药施用和生态认知分别在10%和5%的水平上呈显著,借鉴温忠麟等[22-23]的中介效应检验方法,可得出结论:生态认知在社会化服务与农药减量施用的关系中起到中介作用,假设H2b 得到验证。其原因可能是:社会化服务组织在与农户进行交流的过程中,会主动传播一些关于农药减量的相关信息,并推广相关减量技术措施,而农户在接触社会化服务的过程中,会以更快更方便的方式接触更多的生态友好型知识,并不断影响其自身的生态认知水平,有利于农药减量施用行为的发生。

表6 中介效应假设检验结果Table 6 Test results of mesomeric effect hypothesis

3.3 调节效应

由表7 中的模型7 可以看出,生态认知与政府宣传分别在1%和5%的水平上显著正向影响了农药减量技术措施采纳情况和生物农药施用占比。由模型8 可以看出,生态认知和政策激励在对应水平上显著正向影响了生物农药使用占比和农药减量技术措施采纳情况。由模型9 可以看出,生态认知和政府补贴的交互项均在1%水平上显著正向影响了生物农药使用占比和农药减量技术措施采纳情况,表明政策激励强化了生态认知对农户农药减量施用的正向影响,假设H3 得到验证。其可能的原因是:政府开展的政策措施等外在激励所宣扬的绿色发展观念有利于农户生态价值理念的建立,促进其对农业绿色生产知识和生态保护政策的熟悉和掌握,从而进一步提高农户生态认知水平,并调节农户施药过程中的决策行为。为了进一步检验,参考Aiken等[24]的方法,绘制生态认知和政策激励的交互影响图,由于因变量生物农药施用占比的调节效应图不明显,本研究中展示的调节效应图是以农药减量技术措施采纳情况作为因变量来绘制的调节效应图(图2)。由图2 可知,在较低的政策激励水平下,农户生态认知水平和农药减量施用的回归斜率更小,相反,较高水平下对应的回归斜率越大,由此可以进一步证明生态认知对农户农药减量施用行为的影响是增强的。

4 结论与政策启示

4.1 结论

本研究利用重庆市水稻种植户的104 份调研数据,通过构建有调节的中介效应模型验证了社会化服务、生态认知与农户农药减量施用行为间的逻辑作用关系,重点考察了生态认知在社会化服务影响农户农药减量施用过程中的中介效应,政策激励在社会化服务通过生态认知影响农户农药减量施用过程中的调节效应,得出以下结论:

(1)超过80%的农户已普及使用生物农药,目前采纳程度最高的农药减量施用技术措施是物理防控技术,植保无人机技术和农药助剂技术等由于地形、政策等因素限制,推广程度较低,还需不断优化技术措施和大力推进多种形式的统防统治。

(2)社会化服务对农户农药减量施用行为具有正向促进作用,将病虫害防治外包给专业化服务组织以及采取更多种类的农药减量技术措施能够显著减少农药的施用。

(3)生态认知对农户农药减量施用有正向促进作用,并且发挥中介效应,农户对农药过量施用所造成的生态恶化等观念的认知程度越高,越倾向于农药减量施用。社会化服务组织可以在宣传或推广农药减量技术措施的过程中提高农户的生态认知水平。

(4)政策激励在生态认知影响农户农药减量施用过程中发挥调节作用。说明政府对农药减量技术措施的宣传、培训、补贴力度越大,农户的生态认知水平越高,越倾向于采纳绿色生产技术措施,促进农药减量施用。

4.2 政策启示

根据研究结论,为了促进农户农药减量施用,推动农业绿色发展,本研究提出以下建议:

(1)扶持农业社会化服务组织的发展,建设主体多元化、形式多样化、竞争充分化的社会化服务体系,将社会化服务组织作为推广农药减量技术的重要载体,积极探索农村土地托管经营模式,支持鼓励社会化服务组织开展更专业化的技术培训、施药外包、农产品销售和农产品质量认证等服务,支持社会化服务组织为农户举办各种技术宣讲活动。

(2)健全评价标准体系和监督机制,社会化服务组织在服务之后要及时进行回访,获取农户评价以完善自身服务能力,对组织内部要加强监督和管理,保障监督管理制度的有效供给和创新,以确保社会化服务组织功能的有效发挥。

(3)注重农户生态认知水平的提升,通过网络、电视宣传和线下培训等途径向农户讲解绿色农业安全生产等知识,加强农村生态环境保护的宣传教育,培养并提高农户绿色生产的观念。

(4)强化政府在推动农药减量施用过程中的主体作用。在农村加强对农药减量技术措施的宣传,增加开展农药减量宣传培训会的频率,开展专家入户培训、选派先进农户外出交流、组织实地培训等多种活动,加大对生物农药、植保机械等农药减量技术措施的补贴力度,从而提高农户采纳农药减量措施的积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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