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内外孤本宋版看古籍市场10年风云变幻

2023-10-17余一中贸圣佳

收藏·拍卖 2023年4期

文：余一图：中贸圣佳

海内外孤本《活人事证方》南宋建安余恭礼宅刻本1 册黄麻纸蝴蝶装 26.2cm×16.2cm成交价：RMB 952.2 万元

古籍善本的收藏，近年来稳中有升。在古籍收藏界，以宋元刻本、天禄琳琅最为难得，古时就有“一页宋版，一两黄金”之说，而天禄琳琅则是清代皇室典藏珍籍的代称，二者几乎代表了古籍收藏的“天花板”。中贸圣佳2023春拍古籍专场中，一部足本天禄琳琅、海内外孤本宋版《活人事证方》、一册明内府彩绘本、三部康熙初刻《芥子园画传》等鲜货重磅现身，再度搅动古籍收藏市场。

古籍市场近十年风云变化

古籍进入拍卖市场已经有20 多个年头。通过回顾近10 年的市场数据，可发现古籍善本市场逐步加温中，已经成为收藏家、爱好者们追捧的焦点和热点，收藏群体也在逐年扩大。

2012 年，古籍善本成了拍卖市场上的一个话题焦点。先是由海内外孤本、宋版《锦绣万花谷》全八十卷领衔的179 部近500 册“过云楼藏书”以2.162亿元的高价被整体拍卖。此后，八百二十三部近万册，估价过亿元的“广韵楼”藏古籍善本也在2012 保利秋拍亮相，其中最重要的《钜宋广韵》最终以3000万元落槌。

2013—2016 年，这几年古籍拍卖业务经历了从单一到多元、从自律到标准、从数量增长到质量提升的阶段。其中2016 年，古籍善本拍卖总体而言是冷中有热、亮点频现，精品呈现出更为强劲的市场吸引力。比如中贸圣佳2016 年春拍推出四部天禄琳琅旧藏，均以超高价格成交，总成交额达3726 万元。继石渠宝笈之后，中贸圣佳再次开启了天禄琳琅时代。

2017 年，古籍善本拍卖市场表现中规中矩，价格稳中有升，总成交额虽没有大幅增加，但成交率却有所好转，并产生了多个“白手套”专场。既说明了古籍拍品质量有了显著提高，也说明古籍善本的收藏圈子正在逐渐扩大。

2018 年古籍市场逆势上扬，质量上乘的精品受藏家青睐，总成交额和亿元拍品数量均暴涨：同比2017 年度拍卖，在成交量减少6.5%的情况下，2018年度古籍善本成交总额高达12.7 亿元（2017 年度这一板块的成交总额仅为5.87 亿元），同时诞生3 件亿元拍品，9 件千万级拍品。

2019 年整体经济下行，艺术品拍卖市场相较前两年略微逊色，古籍善本板块整体却有上扬的势头，中等偏低价位的拍品涨势明显。中国嘉德秋拍推出的《启功先生旧藏金石碑帖、法书影本672 种》，以2932.5 万元成交，成为本年度古籍善本板块中成交价最高的拍品。

天禄琳琅宋名臣言行录六十二卷明崇祯十一年（1638）张采刻本1 箱2 函14 册竹纸线装 26.2cm×18.2cm成交价：RMB 1587 万元

2020 年古籍市场走势持续上升，相比2019 年最高价的古籍拍品仅2900 万元，2020 年古籍善本拍卖十大榜单内，有2 件明星拍品进入亿元俱乐部，分别为TOP1《宋贤书札册· 王文公文集》、TOP2 1912－1918 年作《胡适留学日记》手稿。

2021 年，12 家拍卖公司共推出古籍碑帖相关专场20 个，上拍5776 件（套），成交4286 件（套），成交率74.20%，成交额5.14 亿元；较上年成交量增加2600 件（套），成交额增长148.03%。在所有板块当中，古籍碑帖板块增幅最大。

2022 年对于很多行业来说，都面临着极为艰难的生存考验，古籍板块拍卖有的未达到预期，有的平稳发挥。比如中国嘉德2022 年秋拍“古籍善本金石碑帖”版块成交571.4 万元（2021 秋拍成交7506 万元）；在2022 中贸秋拍夜场“琳琅”专场，一整套明代刊刻经清宫收藏的善本，成交价1035 万，是该年度古籍拍卖的亮点。

无论现今经济大环境如何，拍卖市场永远不缺买家和藏家，缺的是精品。对藏家而言，需要深入研究不同古籍版本的收藏价值，方能从浩海中找出具有升值潜力的古籍。而以市场额度来说，古籍善本虽尚无法与中国书画、瓷器古董等拍卖大项相比，但从各大拍卖行不断深耕古籍专场，即可见古籍善本于艺术市场的重要性。

中贸圣佳古籍部总经理任国辉古籍在今天已经不算小众收藏

《收藏·拍卖》：此次春拍的重磅拍品——海内外孤本宋版《活人事证方》引起各界关注，我们应该从哪几方面理解这部著作的价值？据说存世宋版中医古籍只有十几种。

任国辉：它应是近二十余年市场出现的年代最久远的医学古籍，也应是近年来出现的唯一带有牌记的宋版书。从古籍善本总目来看，存世宋版书中医书只有十几种。可谓稀如星凤。我们可以从几方面理解这部著作的价值。

文物价值：它是一页千金的宋版。

版本价值：它是宋版中具有标本意义的有纪年序言，有闽刻牌记的标本。

文献价值：它的歌诀部分或可补《唐五代诗歌》之阙。可视为医学文学作品。

王士禄（1626-1673）书宋琬、施闰章、冒襄等二十六家题跋西樵先生法书诸品经咒一函五册（其一）册页(八十七开)水墨泥金、洒金黄蜡笺清康熙三年(1664 年)作25cm×12cm×87cm 约0.3 平尺(每幅)成交价：RMB 540 万元（一函5 册）

艺术价值：闽刻上品，雕刻精细，目录、序言、内文三种宋代字体，雕刻精美，初版初印，完美体现宋版之美。

存世情况：它是海内外孤本，属绝品，当珍若拱璧。

《收藏·拍卖》：自2016 年第一次拍卖天禄琳琅开始，中贸圣佳相继推出天禄琳琅著录古籍多达18 部。在当前的市场环境下，为何中贸圣佳古籍板块仍能创下佳绩？

任国辉：天时地利人和吧！中贸圣佳是近三十年的老牌公司，在这样实力雄厚的平台上，我们努力把一点一滴做好。一手托两家，一碗水端平，做好服务工作。

古籍也是个比较特殊的版块，因其文化属性，再加之真假易辨，因此这几年越来越受欢迎。我们在征集、上拍、市场研究、学术支持等各方面也尽力做到最好。

《收藏·拍卖》：请您概括分析一下近十年来古籍收藏市场的变化？

任国辉：我从2012 年工作，便开始参加拍卖，近十年古籍的整体市场应该算是从低谷慢慢有了一些爬升。大家的眼光和水平也有了明显的提升，精中选优，精稀善本皆有善价。

《收藏·拍卖》：相比其他收藏门类，古籍收藏的门槛高，市场行情具有什么特质？市场对古籍的需求、持续购买力在哪里？

任国辉：古籍的市场行情相对比较稳定，近几年稳中有升。因其真假易辨，且具有稳定的藏家基础。其实古籍在今天已经不算小众，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每个人都是古籍收藏的潜在客户。习近平总书记尤重传统文化，成立四大版本馆，今年6 月1 日习近平总书记考察中国国家版本馆中央总馆，标志着从国家到个人，都有传承传统文化的使命。古籍作为文化的载体，应得到我们每个人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