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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13一朵
一朵
郭婉莹 在命运面前,我们无法选择遭际,但我们可以选择在遭际面前的态度,没错,它才是决定一切的根本。——郭婉莹
章太炎 1924年清华筹备创建国学研究院时,吴宓听取胡适的建议,去聘请梁启超、王国维和章太炎三位大师。王国维和梁启超先后应聘,但章太炎却拒绝了这个聘请。章太炎国学造诣极高,但为人偏执,与同是浙江人的王国维素不交往,而且公开反对世间有甲骨文之说;他和梁启超也多有不睦,当年二人同为开一代风气之人物,后因“革新改良”还是“革命共和”等问题产生分歧并打过笔墨官司,对梁始终心怀不满。正是因为这些,他不愿意与王、梁共事。加之他向来自视甚高,无论如何都不肯居于王、梁二人之后,所以他数次拒绝清华国学研究院的聘请。不仅如此,还曾当场将聘书摔到地上并踩上几脚,以示其决绝之态度。
赵元任 赵元任曾被称为史上最牛的“填坑大师”。20世纪20年代,英国哲学家罗素来华巡回演讲,急需一名现场翻译,这个“坑”一般人填不了,只能找彼时在清华大学任教的赵元任。跟着罗素在全国演讲做翻译,考验的不只是英译中的本领,还有对各地方言的掌握能力。在去湖南途中,赵元任临时抱佛脚学起了湖南话,不到一周时间,就能将湖南话译成英文。罗素在湖南演讲时,赵元任就直接用湖南话翻译,让湖南人错以为他是老乡。正是这次“填坑”,让赵元任认识到自己超强的语言能力。他痛下决心,在众多摇摆不定的专业中,将语言学作为“安身立命”的专业。
陈寅恪 陈寅恪和鲁迅早年曾是同窗,一起在日本东京弘文学院学习日语。两人同住一舍,朝夕相处。后来,鲁迅日记中不时地提到他,而陈寅恪却再没有只言片语谈到鲁迅。一直到晚年,陈寅恪才透露,因为鲁迅的名气越来越大,最后以“民族魂”的大旗覆棺盖椁,继而成为“先知先觉”和“全知全觉”的一代圣人,他怕言及此事被国人误认为自己像鲁迅所说的那样成为“谬托知己”的“无聊之徒”,然后“是非蜂起,既以自炫,又以卖钱,连死尸也成了他们的沽名获利之具”。
罗家伦 罗家伦作为清华大学首任校长,也是清华校风学风的奠基者。在招生方面,他开了在大学招收女生的先河。他在就职演讲中说:“我想不出理由,清华的师资设备不能嘉惠于女生。我更不愿意看见清华的大门,劈面对女生关了。”1928年新学年开学,他“独断专行”地在学校拟定的招生简章上加了“男女兼收”四个字而事先并未呈报大学院批准,就这样招了十五名女生。至此,女生终于走进了清华大学的课堂。
于右任 1929年,时任国民政府审计院院长的于右任回到陕西赈灾,亲自前往重灾区渭南了解情况。一位警备司令笑眯眯迎上来,准备与他握手。于右任突然看到城门洞边一堆稻草在蠕动,快速走过去揭开一看,只见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太太探出脑袋,用一只手使劲地挖着什么。警备司令使了个眼色,亲兵立即上前猛吼了一嗓子:“你个老不死的匪徒,于长官来了,你还装什么可怜相?”于右任再也忍不住了,当即怒骂道:“我妈也要过饭。民国都闹了近二十年,你们这帮官员畜生,还不如清朝时的畜生官吏!”然后当即蹲下身子,背起骨瘦如柴的老太太走向赈灾粥厂。路上,老太太断断续续说:“您真是个……大好人啊……”到了粥厂,老太太早已气绝,于右任不禁泪流满面。
蔡元培 蔡元培出任北大校长,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改变整个学校的校风,尤其是学生的观念。彼时,北大的学生是从京师大学堂“老爷式学生”嬗继下来的,他们的目的不但在于顺利毕业,更在于毕业之后的出路。所以专门研究学术的教员不太受学生们欢迎,要是点名时认真一些,考試时严格一些,学生们就借个话头反对他,虽罢课也在所不惜;若是一位在政府有地位的人来兼课,虽时时请假,他们还是欢迎得很,因为毕业后可以有“阔老师”做靠山。为改变这个观念,蔡元培在就任不足一月时,就写信拒绝了黎元洪大总统的午餐邀请。而中国的大学,由“衙门”向教育机构转型,即由此发端。
老舍 老舍在重庆任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总务部主任时,创作了许多被誉为“抗战相声”的段子。一次,抗敌协会在重庆举办晚会时,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声:“老舍来段相声!”老舍毫无准备,但他并不慌张,左看右看,一下子便相中了相声演员欧少久。但是说什么呢?老舍略微思索后,说道:“反正相声就是一捧一逗,你随便出上句,我接下句。”随后二人上场。欧少久说:“咱俩来个对春联。我的上联是——坐着走。”老舍说:“坐着怎么走啊?”欧少久接着说:“您老舍先生来我们这儿做客,临走时,我给您雇辆车,您坐着走。”老舍说:“哦,这叫坐着走。好,我对下联——起来睡。”欧少久说:“起来怎么睡啊?”老舍回道:“那天我深夜回家,家里人等我不及,先和衣睡了。我唤他们说,我回来了,起来吧,起来睡。”这一段“现挂”不禁令人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