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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极老龄化对老年人生活满意度的影响
——基于健康、参与、保障的三支柱分析

2023-09-19江海霞冀启星

关键词:老龄化变量老年人

江海霞,冀启星,李 悦

(1.湖南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湖南 长沙 410000;2.岳阳市岳阳楼区奇家岭街道仓田村党支部,湖南 岳阳 414000;3.中国人民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北京 100872)

在中国老龄化加速推进、老年人口规模不断扩大的背景下,如何提升老年人生活满意度日益成为社会各界研究的热门话题。我国政府高度重视老年人生活质量和生活满意度的提升,十九届五中全会将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上升为国家战略。积极老龄化作为各国应对人口老龄化的主要政策框架,是指在老年时为了提高生活质量,使健康、参与和保障的机会尽可能获得最佳机会的过程[1]。但是,积极老龄化的健康、参与、保障三个支柱的理念都是主要基于国际经验,在中国的实证经验还相对较为缺乏。同时,世界卫生组织的积极老龄化政策框架概述了在生命历程中影响积极老龄化的决定因素,但没有过多探讨积极老龄化三支柱内容的影响效果。本文依据积极老龄化政策框架并结合中国实际情况,旨在探讨积极老龄化三支柱对老年人生活满意度产生的影响。

健康、参与、保障作为积极老龄化的支柱是三位一体的,共同目标是延长健康预期寿命和提高生活质量。在研究中大多数学者主要采用生活满意程度来测量和评估生活质量,不同于收入、教育、健康等客观指标,生活满意度从主观感受和体验的角度测量人们的生活福利和生活质量[2]。因此,生活满意度是主观福利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广义的幸福感概念中强调对生活评估的部分[3]。从这个意义上来看,生活满意度可以作为测量人们生活质量和福利比较有效的指标,能够反映民众对社会政策实施效果的评价,对于完善适合我国国情的积极老龄化政策体系具有重要的政策含义和实践意义。

采用阶段回顾性调查方法,对有职业暴露风险人员的职业分布、类型、发生地点和工作环节等进行资料收集,分析产生的原因并制定相关干预措施。

积极老龄化能否提升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如果能,积极老龄化的三个支柱对老年人生活满意度影响是否存在差异?同时,三个支柱具体指标对老年人生活满意度有何影响?本文认为,若要推进该领域的研究,则必须在研究方法与样本数据上寻求突破。为此,利用全国代表性数据和计量模型来实证考察积极老龄化三支柱对老年人生活满意度的影响。具体思路如下:首先,运用结构方程模型考察积极老龄化三个支柱对老年人生活满意度产生的影响,运用多组比较的方法考察对不同群体老年人所产生的异质性影响。其次,运用MIMIC模型来探究健康、参与、保障具体指标的影响效应及其异质性特征;最后,根据实证结果得到政策启示。在实践层面,该分析框架可以为政策制定和实施提供较可靠实证基础;在技术层面,分析框架较为完整,能够减少误差,从而较准确地解释相关因素的效应。

一、文献回顾与研究假设

(一)积极老龄化:理论与政策框架

人口老龄化对人类生活的各个方面和领域都有深刻的影响,因而,对老龄化的理论研究和政策设计也在广泛关注中不断发展完善。哈维伯斯特于1961年提出“成功老龄化”的概念,指的是“个体所能达成的最为满意和幸福的状态”[4]。1987年,约翰和卡恩在《科学》杂志上发表《人的老龄化:普通与成功》[5],自此,成功老龄化概念被广泛应用。1987年5月召开的世界卫生大会提出“健康老龄化”的概念,2015年世界卫生组织进一步拓展了健康老龄化内涵,将健康老龄化界定为“发展和维护功能能力,以使老年期能保持良好状态的过程”[6]。1982年,罗伯特首次提出“生产性老龄化”,该理论认为如果没有疾病和不利的社会环境,老年人与其他人一样能够参与生产与社会活动[7]。

这个故事对我触动很大,从小父母对我进行的安全教育中,说的最多的就是“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自己当了母亲后,我对孩子的安全教育很重视,但是我一直在反思,作为安全教育的这句话到底对不对呢?

通过对交通、规划和道路现状进行分析,认为16号线上林路站设置在1号线二期车站南侧的方案一合理可行。该方案客流吸引较均匀,线路走行于规划桥桩中间,对既有高架桥影响较小。故方案一可作为推荐方案。

但成功老龄化、生产性老龄化、健康老龄化较为突出“成功”“健康”“生产力”等关键词,强调老年人的有用性、价值性,实质都是功利主义的老龄化理论。积极老龄化不仅延续了成功老龄化、健康老龄化和生产性老龄化的内涵,而且对这些老龄化理论进行了深化与补充,是更具概括性的理论。它不仅强调老年人的健康和社会参与,而且主张为那些“无社会价值”的老年人提供兜底保障[1]。目前应用范围最广的积极老龄化概念由WHO在2002年的报告《积极老龄化:一个政策框架》中提出,该报告对积极老龄化的政策意涵做了详细阐述,即通过优化健康、参与和保障的机会,提升老年人的生活质量[1]。

2.MIMIC结构方程模型。为探索积极老龄化3个支柱中不同因素对老年人生活满意度产生的影响,采用结构方程模型中的多指标多因素模型(Multiple indicators multiple causes, MIMIC)(图2)。本文借助构成健康、参与、保障的18个虚拟变量进一步检验具体指标的各自影响。该模型的方程右边是结构模型部分——外生显变量来解释积极老龄化的3个支柱,方程左边是测量模型部分,由6个反映型指标变量来测量内生潜变量生活满意度[52]。由于使用潜变量,能减少对研究对象的测量误差[50]。具体公式为:

(二)生活满意度

有学者认为老年人生活满意度存在年龄差异[13],总体来说,年龄对生活满意度的正向作用超过负向作用,重点表现为年龄的成熟效应[14]。对于不同健康状况、婚姻状况、经济状况、城乡属性、社会支持的老年群体,其生活满意度呈现出显著差异。老年人生活满意度受到多方面因素的影响。首先,在微观层面上,老年人的个体特征如年龄[14]、性别[15]、受教育水平[16]、婚姻状况[17]、健康状况[18]等影响其生活满意度。其次,在中观层面上,代际支持[19]、子女数量[20]、居住方式[21]、家庭经济状况[22]、社区服务水平[23]等家庭和社区特征均影响着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最后,在宏观层面上,社会资本[24]、社会支持[25]、社会参与[26]、社会地位[27]、社会保障[28]等社会因素也影响着老年人生活满意度。但目前从积极老龄化整体框架来分析对老年人生活满意度影响的研究却相对较少,仅有的研究也仅关注单一维度,缺乏整体探讨。

(三)积极老龄化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

1.健康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在积极老龄化的框架中,促进精神健康和社会接触的政策和计划,如同那些促进身体健康的计划一样重要[1]。因此,积极健康的老年生活是指身体、心理和精神各方面都要保持积极健康的状态[29]。身心健康作为老年人社会参与的潜在基础[30],对老年人生活起着指向性作用。随着年龄增长,老年人的健康状况会出现不可逆转的下降趋势,但个体生理功能的衰退差异性较大,应探索老人保持健康状态的方式和方法以提高老年人生活满意度[31]。健康状况越好的老年人,生活相对越幸福[28]。如果每个老年人都能保持健康,能够参与他们所在社会的经济、政治、社会和文化生活,老年人群能用经验知识为社会做出重大贡献,那么社会将改变对老年人的负面刻板印象,也有利于老年人的自我认可,从而提高生活满意度[32]。也有学者认为健康有助于老年人保持较高的外向性和亲和性,对减少心理社会丧失的负面态度做出重大贡献[33]。基于此,提出如下假设:

在社区保障层面上,社区照料服务和社区医疗服务作用并不显著,只有当老年居民真正享受到多样化、个性化的社区照料和社区医疗服务时,才会切实感受到生活的便捷与舒心,从而提高生活满意度。可见,在城乡社区中照料服务和医疗服务仍存在较大短板。社区维权服务并不像预想中那样能提升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反而起到了显著的负向作用。事实上,在大多数地区,社区维权服务水平很低,老年人对社区维权服务存在诸多诟病,未能享受到较高水平的社区维权服务负面影响着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

2.参与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活动理论认为,在晚年保持活跃能够抵消老年人退休后面临的角色丧失,保持其在中年时形成的平衡,进而延缓衰老过程,提升生活满意度[34]。在积极老龄化的框架中,“积极”一词指不断参与社会、经济、文化、精神和公民事务,不仅仅指身体的活动能力或参与体力劳动的能力[1],从这一界定来看,老年人的社会参与并不局限于从事单一的活动,而是涵盖多个方面的内容,也有学者将家务劳动也作为老年人社会参与的一部分[35]。有学者发现扮演多种参与角色的老年人享有更高水平的健康和生活质量[36],通过参与也能使老年人重新认识自我[29]。理论上,劳动经济参与有利于老年人力资本的开发,满足其对于物质、人际关系、权力和地位的需要[37];在家务活动参与中,老年人能够满足其自主或能力需要[38];在公共事务参与中,政治效能感高的老年人及精英老年人群体更倾向于参与政治活动[39]。但也有学者认为政治参与只是提高了民主满意度,无法提高生活幸福感[40]。基于此,提出以下假设:

假设2:参与对老年人生活满意度有显著的正向促进作用。

3.保障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在积极老龄化的框架中,保障指支持家庭和社区通过各种努力照料其老年成员,主动为老年人提供社会保障[1]。在实际生活中,老年人最容易获得的是家庭保障,但社区保障、社会保障也是老年人晚年生活的重要支持。在家庭保障层面,经济状况是影响老年人生活满意度最为重要的指标之一[41],子女经济支持也能够显著提高农村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42],也有学者从产权类型、住房价值等角度分析了住房对居民生活幸福感的影响[43]。在社区保障层面,已有学者发现社区养老服务供给以及社区助老助残活动等农村基本公共服务的开展均有助于改善农村老人的主观幸福感[44-45]。在社会保障层面,老年人参与社会养老保险显著影响了其幸福感[46]。同时,老年人参与政府提供的医疗保险对生活满意度有显著的影响[47-48]。伊斯特林等以中国在经济增长初期生活满意度的下降为例,强调社会保障体系瓦解的重要影响。而在经济发展的成熟期,生活满意度逐渐上升,主要归功于社会保障体系的重建[49]。基于此,提出以下假设:

2.生活满意度的测量值。表3分城乡属性、不同家庭类型、分地域报告了被访者“生活满意度”的测量值,并进行了单因素方差检验。根据表2中“生活满意度”6个测量指标的取值刻度可知,“生活满意度”简单均值的取值范围为1~5。根据表3可得“生活满意度”总体的因子均值为3.56,达到取值范围最大值5的71.2%。由此可见,老年人的整体生活满意度较高。按城乡属性来看,城市老年人和农村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存在显著差异(P≤0.001)。城市老年人相较于农村老年人生活满意度更低。这可能的原因是由于心理比较存在地域封闭性和就近性,因此,人们对生活水平差距引发的相对剥夺感往往限于本地域内[53]。而样本中困难群体相对较多,城市中不同群体相对生活水平分层的比较心理致使城市困难老年人的相对剥夺感更强,同时,城市困难群体往往需要面对较大的生活压力,生活和心理的双重负担往往导致他们对其生活的满意度感知相对较低。

第三,在支撑机制方面,内部资源成为主要影响因素。从学校角度来说,产学研协同育人模式的展开需要学校坚持“引进来”和“走出去”战略。“引进来”是指学校应该引入企业的人才需求配套学校人才培养目标的确定、人才培养方案的修订和师资队伍,引入科研单位在最新科学技术领域的研发到课程教学。如引入模拟操作软件、VR技术等科学技术领域的新应用,为学生在校内创造仿真实习实践条件。“走出去”是指学校应该让在校教师和学生走出去。在校教师走出去是指在校教师应该参与企业实习,应该参与科研单位在专业领域内的研究与开发,将最新的科学技术成果应用于教学。

二、研究设计

(一)数据来源

本文所使用的数据为民政部政策研究中心主持的2018年中国城乡困难家庭社会政策支持系统建设项目数据,该调查按照“省—市—区(县)—乡镇(街道)—户”的顺序,综合采用立意抽样、分层抽样以及简单随机抽样等多种抽样方法,覆盖中国28个省份(省辖市、自治区),共6 042个样本观察值,具有广泛的代表性。调查对象为60岁以上的老年人口,样本特征如表1所示。

表1 样本特征

(二)变量选择

1.因变量:生活满意度。2018年,中国城乡困难家庭社会政策支持系统建设项目调查问卷利用生活满意度量表(SWLS),询问了被访者对当前生活状况的看法。量表共6个指标,每种情况的回答选项为:非常同意、比较同意、一般、不太同意、完全不同意,取值为1、2、3、4、5,为了便于统计,将其反向赋值为5、4、3、2、1的有序分类变量。本文选用生活满意度量表(SWLS)的6个指标变量来反映和测量被访者的生活满意度,测得的生活满意度是一个潜变量,作为被解释变量。因子模型为:

Y=Λyη+ε

(1)

式(1)中,由(y1-y6)这6个指标向量Y测量出一个因子“生活满意度”η。

2.自变量:健康、参与、保障。

(1)健康。根据世界卫生组织和既往研究的定义,考虑到数据的可获得性,本研究选取世界卫生组织五项身心健康指标来测量健康。向被访者询问了“如果您在过去两星期里有一半以上时间感到快乐、心情舒畅,请在对应行的数字上打勾”。每种情况的回答选项为:所有时间、大部分时间、超过一半的时间、少于一半的时间、有时候、从未有过,取值为1、2、3、4、5、6的有序分类变量,为了便于统计,将其反向赋值为6、5、4、3、2、1,取值越大,健康水平越高。本文选用世界卫生组织五项身心健康指标量表来反映和测量被访者的健康水平,测得的身心健康是一个潜变量,作为解释变量。

(2)参与。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定义,积极指的是“不断参与社会、经济、文化、精神和公民事务,不仅仅指身体的活动能力或参加体力劳动的能力”[1]。按照其列出的老年人参与的具体领域,本研究选取以下指标来衡量参与:①社会活动参与,询问“过去1年,您参加文化、体育等社会活动有多频繁?(如书法活动、棋牌活动等)”,取值1、2、3,分别对应从不参加、偶尔参加、经常参加,取值越大,参与越频繁;②网络社交参与,询问“您平时参加网络互动的频率?(如QQ群、微信、微博等)”,取值1、2、3,分别对应从不参加、偶尔参加、经常参加,取值越大,参与越频繁;③公共事务参与,询问“过去1年,您是否参加了社区(村)组织的公共事务活动?(如投票、监督等)”,取值1、2、3,分别对应不关心、没有、有;④家务活动参与,询问“您现在帮子女做事情吗?”,取值1、0,分别对应有、无;⑤劳动经济参与,询问“您目前是否仍然参加劳动或工作?”,取值1、0,分别对应是、否。

(3)保障。根据既有研究对保障的定义[8,29],对于保障这一维度,包含家庭保障、社区保障和社会保障3个方面。①家庭经济状况,询问“过去一年,您家的经济状况?”,取值为1、2、3、4、5,分别对应非常困难;比较困难;大致够用,不感觉欠缺;比较宽裕;相当宽裕。取值越大,表明家庭保障程度越高。②子女支持,询问“过去1年,您的子女是否给您及您的配偶钱、食品、礼物等?”,取值1、0,分别对应是、否。③居住状况,询问“该家庭住房状况?”,取值1、2、3分别对应地下室、平房、楼房(有2层及以上),取值越大,表明居住状况越好。④社区照料服务,询问“社区内或周边可否为社区居民提供托老服务或日间照料?”,取值1、0,分别对应是、否。⑤社区维权服务,询问“社区内或周边可否为社区居民提供法律或维权服务?”,取值1、0,分别对应是、否。⑥社区医疗服务,询问“本社区(村/居)附近(1 000米)是否有医疗卫生服务机构?”,取值1、0,分别对应是、否;⑦担心今后养老,询问“您担心今后的养老问题吗?”,取值为1、2、3、4、5,分别对应非常担心、较为担心、一般、不太担心、完全不担心。取值越大,表明保障程度越高。⑧担心今后就医,询问“您是否担心自己今后的就医问题?”,取值为1、2、3、4、5,分别对应非常担心、较为担心、一般、不太担心、完全不担心。取值越大,表明保障程度越高。

能展示日常工作情况。竞赛是岗位练兵活动中又一大内容,通过竞赛的形式,模拟住宅火灾救援、林地火情控制等等,在竞赛时“滥竽充数”、“混水摸鱼”是行不通的,日常的工作情况将真实的反映在考官的面前,或优或劣的工作情况得到了有效展示,通过竞赛形式,促使了员工立足岗位,苦练过硬本领、学技术,练绝活,干一流,争第一,争当岗位能手的自觉性。

表2 测量指标的描述性统计结果

(三)实证模型

1.结构方程模型。本文采用结构方程模型从整体上检验积极老龄化中健康、参与和保障对被访劳动者“生活满意度”的总体影响(图1)。结构方程模型是一种对潜变量之间假设关系进行验证的多元统计分析方法[50]。本文的潜变量为:生活满意度η、健康ξ1、参与ξ2、保障ξ3。健康、参与和保障影响生活满意度的结构方程模型矩阵方程为:

分别选取2016年1—6月与2017年1—6月在新疆医科大学附属中医医院进行实习的中医专业本科生及研究生各228名作为研究对象,2016年1—6月实习学生未参加中医执业医师实践技能考试的培训(设为对照组,228名),2017年1—6月实习学生参加了中医执业医师实践技能考试的培训(设为观察组,228名)。对照组中,男136名,女92名,年龄为20~22岁,平均年龄为(19.2±0.9)岁;观察组中,男138名,女90名,年龄为19~21岁,平均年龄为(19.0±0.5)岁。两组实习学生的一般资料对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

η=γ1ξ1+γ2ξ2+γ3ξ3+ζ

(2)

式(2)中,被解释潜变量是“生活满意度”η。由世界卫生组织五项身心健康指标(x1-x5)共同合成一个潜变量“健康ξ1”。社会活动参与x6、网络社交参与x7、公共事务参与x8、家务活动参与x9、劳动参与x10共同合成一个潜变量“参与ξ2”。家庭经济状况x11、子女支持x12、居住安排x13、社区照料服务x14、社区维权服务x15、社区医疗服务x16、是否担心养老x17和是否担心医疗x18共同合成一个潜变量“保障ξ3”。即内生变量生活满意度是反映型潜变量,健康、参与和保障则是合成型潜变量。合成型潜变量在社会科学中较常见,是多个测量指标的加权组合,由这些指标共同决定潜变量水平,在统计上对应使用主成分分析构造的指数[51]。ζ为预测误差。

图1 生活满意度影响因素结构方程模型

国内对积极老龄化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积极老龄化的概念、内涵、影响因素及完善路径等方面。对于积极老龄化的测量,乐章和秦习岗以身体健康、精神健康和社会适应3个变量衡量“健康”,以参与家务活动、娱乐活动、参加有组织社会活动和生产活动作为衡量社会参与的4个指标,将保障界定为家庭保障、社区保障和社会保障3个方面[8]。刘文和杨馥萍也利用就业、社会参与、独立健康和安全生活、积极老龄化环境和能力4个方面纳入23项指标形成中国积极老龄化指标体系以测度中国积极老龄化水平[9]。艾米莉·林和克莱尔·汤普森以幸福感指数(SIWB)、活动水平和保障指数来衡量积极老龄化[10]。Ney认为积极老龄化是鼓励人们积极参与社会、政治和经济生活的政策理论,积极老龄化实现的关键在于参与[11]。Caprara等提出积极老龄化包括身心健康、积极参与、家庭支持、良好的社会适应能力、人际关系和谐等内容[12]。

让宝宝参与买菜、择菜、做饭,不管他能做多少,只要参与了,就会想吃吃自己买的菜、做的饭。只要宝宝开始“享受吃饭”,就会吃得认真、吃得快。

ηi=α1Hi+α2Pi+α3Si+ΓZi+ζi

(3)

式(3)中,被解释变量ηi为潜变量“生活满意度”。Hi是由世界卫生组织五项身心健康指标构成的健康向量,Pi是由5个参与类型的虚拟变量构成的参与向量。Si由8个虚拟变量构成的保障向量,Zi为控制变量向量。

[39] US Government Printing Office, Maritime Disputes and Sovereignty Issues in East Asia, July 15, 2009, https://www.gpo.gov/fdsys/pkg/CHRG-111shrg53022/html/CHRG-111shrg53022.htm.

图2 生活满意度影响因素MIMIC模型

三、实证结果分析

(一)“生活满意度”的因子模型测量结果

1.验证性因子分析。本文使用生活满意度量表(SWLS)来测量潜变量“生活满意度”。使用验证性因子分析(CFA)来验证整个因子模型是否显著,所使用6个指标对生活满意度的因子载荷系数是否显著,具体使用结构方程模型命令sem进行估计。图3拟合指标R2、CFI的值显示,因子模型的拟合程度较高;SRMR、RMSEA值也说明假设的理论模型与真实模型之间没有显著差异。测量指标的标准化系数均大于0.5,且在0.1%水平显著为正。且测量生活满意度的信度系数ρ=0.81,其信度系数ρ超过了能接受的标准0.7[52]。这些结果说明整个因子模型及载荷系数均显著,故本文使用的“生活满意度”测量模型可用于后续的测量和实证研究。

图3 生活满意度的验证性因子分析

假设3:保障对老年人生活满意度有显著的正向促进作用。

表3 生活满意度的测量值(按城乡属性、区域类型、家庭类型划分)

按区域类型来看,东、中、西部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存在显著差异(P≤0.002)。东部地区老年人生活满意度最低,西部地区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最高。可见,生活满意度并非单由绝对收入的差别所决定,高收入未必带来高满意度[2]。一方面,根据社会比较理论,人们通常会选择和自己相似的人进行比较[54],在生活成本更高的东部地区,困难家庭老年人与普通家庭老年人相比将会产生更大的心理落差和不平等感知,相较于中西部地区,这种不平等感知对生活满意度的抑制效应就更大,生活满意度体验感也越差。另一方面,与东部地区社会经济特征有关。东部地区经济更为发达,从而吸引了人力资本流入和农民工迁徙,而人才大量集聚也带来一些负面影响,如交通拥挤、人口过度密集等,这些均不利于生活满意度的提高[55]。这说明不同区域老年人群体之间生活满意度面临着不平衡的问题。

按家庭类型来看,低保户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均值为3.38,边缘户的均值为3.50,普通户的均值为3.92,且三者存在显著差异(P≤0.000)。这说明,相比不充分问题,不平衡问题更为突出。

(二)结构方程模型估计结果

测量出潜变量“生活满意度”之后,本文进一步基于结构方程模型检验积极老龄化中健康、参与和保障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模型参数的估计方法为极大似然估计(ML),结果如表4所示。从表4的拟合指标看,CFI、TLI、RMSEA、SRMR的值均在临界标准值的范围之内,说明模型的估计结果可以接受。

表4 结构方程模型的估计结果(N=4 946)

由表4模型1可知,由世界卫生组织五项身心健康指标合成的潜变量“健康”对老年人生活满意度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具体的回归系数为0.31,说明健康水平越高,被访者的生活满意度越高。由5项参与指标合成的潜变量“参与”整体上对老年人生活满意度产生了5%水平上显著的正向影响,回归系数为0.08,说明被访者参与水平越高,即社会参与越多,其生活满意度相应就越高。由3项家庭保障指标、3项社区保障指标和2项社会保障指标共同合成的潜变量“保障”整体上对老年人生活满意度产生了0.1%水平显著的正向影响,回归系数为0.67,说明对被访者保障水平越高,其生活满意度相应就越高。由此可见,在人口老龄化问题日益严重的背景下,积极老龄化理念能够提高老年人生活满意度[56]。

在对所有老年群体进行分析之后,分组考察健康、参与、保障3个维度对不同老年人群体生活满意度的影响。由表5多组比较结果可知,身心健康对不同家庭类型、不同城乡属性、不同区域的老年人生活满意度均起到比较明显的积极影响,并在0.1%的统计水平上显著。这说明老年人保持健康的身心状态,能显著提升所有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水平。如果老年人健康状况较差,会对自己的生活造成极大影响,也容易被社会当作一种负担,反过来给老年人带来精神负担和压力[48]。

(三)结构方程模型分组估计结果

由表4中健康、保障和参与3个维度的标准化估计系数可知,三者都对生活满意度产生正向影响,且健康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最大,保障次之,而参与的影响相对较小。这说明保持身心健康是提升老年人生活满意度的最有效途径,而给予老年人相当程度的保障也能较大提升生活满意度,增加参与仅能在很小的程度上使老年人提升生活满意度。

表5 结构方程模型分组估计结果(按城乡属性、区域类型、家庭类型划分)

在参与维度,参与对不同群体老年人生活影响度的影响效应存在明显的异质性特征。参与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在农村、普通户、东部地区的老年人中表现为显著,在城市、困难户、中西部地区老年人中并不显著。相较于城市,农村老年人拥有更大的熟人空间和拥有更为融洽的邻里关系,农村老年人更容易得到社会交往和互动交往的支持[57],能够从社交参与和活动参与中获得更多的情感陪伴和积极情绪体验,进而提高其生活满意度。普通户家庭中老年人生活满意度对参与的反应最为敏感,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可能是普通户家庭中的老年人社会参与程度更深,在各种社会参与中有更多的获得感,更容易消除烦恼,从而提高他们的生活满意度[58]。东部地区经济相对更发达,为老年人提供了更多的社会参与的场所和设施条件,老年人更容易获得社会参与的机会,因而,对于提高老年人生活满意度具有更加显著的作用。

在保障维度,保障对不同家庭类型、不同城乡属性、不同区域的老年人生活满意度均起到比较明显的积极影响,且在0.1%的统计水平上显著。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可以从家庭分工和家庭地位的角度解释,老年人在年轻时是家庭生产的主力从而也是家庭最高权力的拥有者,当因年老逐渐丧失生产能力和权力地位时也丧失了自我保障的能力[42]。故此,在老年期给予老年人更多的保障可以让老年人获取更多的人际关系资源、经济资源和社会资源,提高其社会参与度,更好满足老年人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从而提高生活满意度。

(四)MIMIC模型估计结果

进一步使用MIMIC模型探索积极老龄化健康、参与、保障3个支柱的具体指标对老年人生活满意度的影响(表6)。方程6—8采取逐步增加变量、嵌套回归的办法,既可以观察回归系数的变化,又可以检视模型回归结果的稳健性。

表6 MIMIC模型估计结果

从表6模型6—8的估计结果看,健康维度的影响因素均显著提高了老年人生活满意度,可见,对老年人而言,良好的身心健康状态是老年人安享幸福晚年生活的基石,也是老年人生活满意度的重要影响因素。从参与的维度看,社会活动参与和劳动参与均在0.1%水平正向地提高了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网络社交参与、公共事务参与和家务活动参与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不显著。可见,社会活动参与在提高老年人生活满意度中也发挥着重要作用,社会活动与家务活动的区别在于老年人是在与除家人外的其他社会成员交往。例如,和同龄人交往需求往往需要在非家人人员身上得到满足,能够与同龄人干同一件事、谈论共同感兴趣的话题,建立属于自己的社会关系网,提升生活质量,从而提高晚年的生活满意度。劳动经济参与使老年人扮演了一种新的社会角色,增加了老年人的生活经济来源,提高其社会地位[59]。同时,能够参与经济活动,说明老年人自身也拥有较好的身体状况,可以在参与中发挥其丰富的知识和经验,进而提升社会价值。根据活动理论,通过新的参与、新的角色可以改善老年人因为社会角色中断而引发的情绪低落,即重新认识自我[25]。因此,劳动经济参与对于提高生活满意度具有正向作用。

在种植方面,政府对于全市魔芋生产做出更科学的区域规划,提高集散度,稳定种植数量,提高魔芋种植质量,鼓励建立一定规模的魔芋生产基地,进行规范化、标准化、专业化的魔芋生产;在加工方面,制定完善的商品魔芋生产加工技术标准;在销售方面,政府应开通农产品绿色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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