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以裙楼行人综合体为代表的高密度香港立体城市形态解析方法
2023-09-17作者刘思贝香港大学建筑学院博士候选人
作者:刘思贝 香港大学建筑学院 博士候选人
贾倍思 香港大学建筑学院 副教授
1.引言
根据香港2021 人口普查统计报告显示,湾仔现今的人口密度达到15791 人/平方千米。研究中新的立体高密度街区的平均容积率达到15.595,而传统方格网街区的平均容积率是12.118。香港紧凑而高密度的城市形态从过去至当今是一以贯之的,是由英国殖民政府自1841 年首次殖民香港岛后实行的土地价值驱动政策造成的,这一政策便是自由放任基本政策。殖民政府并没有实施长期的规划方案,因成本而拒绝长期投资在土地规划发展上,反而是考虑短期的土地售卖盈利[1]。尽管如此,香港首任测量长 A.T.戈登还是被要求制定了土地测绘图,并绘制了地块分割方案。这些建议后来成为自由放任基本政策下土地开发的参考,而不是法定文件。后来,湾仔城市形态的变迁是土地开发经济活动和一系列填海工程逐步城市化的结果。
每个填海造地阶段形成的新地带都发展出不同的形态肌理,显示出看似不同的空间结构,但都被统一在整体的空间结构中,后出现的形态连续继承了上一形态的基本特征,并共同组成一个带有冲突和复杂性的整体形态。每个阶段的城市格局的异同都体现在街道、地块和建筑三位一体的构成规模和相互排布关系上。在早期湾仔的形成阶段,随着新街道的引入,街道网格内容纳各种人类活动的地块通常进一步被分为更小的地块单元。在长期的转型过程中,每一块早期区域的再生,局部地改变了原始的街区格局,增强了形态上的复杂性和多样性,且该过程正在进行中,例如一个大规模的房地产项目合并了两个传统尺度的街区组团。除了土地转型增加了城市形态的复杂性外,在不同规划思想指导下,新出现的空间要素和围护要素也产生了不同的城市形态,以及新的空间层级结构。例如,在1950 年代至1970 年代间,湾仔中部街区出现的小规模地块的聚集成一些较大规模的地块,被开发商用于建设比传统唐楼尺度更大、密度更高的平台式塔楼住宅。
随着后来的填海工程完成和现代主义运动等规划思想浪潮的掀起,新开发或重建出现的立体形态要素和生成新的立体空间结构,以满足社会经济和社区的需求。例如,为了取代地面交叉的街道网格,新空间要素之一步行天桥楼梯组合出现了,建筑不用通过地面街道即可通达,这暗示着城市模式中的街道、地块和建筑之间的组合关系发生了变化,也即新一代的空间层级结构出现。新的立体形态要素和空间结构最典型的表现形式,就是 裙楼行人综合体,由大型地块、裙楼平台、塔楼这些围护要素构成,由裙楼室内走廊、地面街道、水平人行天桥和地下隧道以及垂直电梯和自动扶梯这些空间要素连接。立体形态出现的驱动力,往往是土地开发的经济活动和政府规范的控制,在后续章节中有具体说明。
进一步的,立体城市形态与传统在地面上的空间形态产生了既冲突又统一的关系,造成一种混沌而又连续的空间秩序,这一点在湾仔尤为明显。这种复杂的阶段式形态肌理,容易使初入其中的人产生迷惑,如同走进了一下子理解不了的迷宫。尤其仅从城市平面图上,难以了解该区域的立体空间构成关系、内部可通达性和与周边传统肌理的关系。另一方面,由于主流城市形态学理论和研究主要集中在西方历史城镇,其高度和密度远远低于香港,因此用于形态学研究的方法论对于香港等高层和超高密度地区并不适用本研究。
本研究将拓展一种基于城市形态学理论的研究方法,即用形态要素和空间层级结构的方法,使其适用于分析高密度和立体城市模式,如香港城市核心区经过多次填海过程后出现的新城市格局,帮助人们快速地抓住它们与早期形态的异同。从而能够使人们理解复杂冲突的立体形态表面下与二维地面形态统一共通的地方。使看似割裂的不同时期的形态特征,能够不通过平面图观测,便被消化理解。研究方法包括定义构成立体形态的围护和空间要素,以及解析空间层级结构组合,比较新立体形态和传统二维形态的层级结构差异。本研究选取湾仔北1980 年代至2020 年代兴建的由大型地块及裙楼行人体设施组成的街道街区作为案例。本研究将为高层、高密度地区的城市形态研究提供方法,解读和定义复杂的湾仔城市形态中模糊和未定义的要素,支持和指导基于邻里尺度和裙楼行人综合体的形态的城市设计策略。
2.裙楼行人综合体的演变
裙楼行人综合体的出现与20 世纪50 年代和60 年代二战后现代主义运动中回归街道概念的出现可能相关。在这个时期,街道被视为城市主义和城市设计中最重要的元素。1922 年,勒·柯布西耶在他的著名专著《三千万人的现代城市》中提到街道是一个连接商业和居住区的纽带或有盖通道,相互连通形成一个小型网络。随后,高架走道或称为 “空中街道” 被引入并分布在宽敞的居民住宅区的外围。到了1987 年,勒·柯布西耶进一步提出在地下层修建快速汽车轨道,将地面上的车辆交通与行人交通分开,以提高车辆行驶速度。勒·柯布西耶的理念为1933 年和1951 年CIAM 会议上的街道理论原则和提案奠定了基础。《雅典宪章》第16 条则体现了有关交通分流制度的思想:“交通将通过缓慢移动的行人专用的人行道网络和汽车专用的快速道路网络进行分隔。这些网络将共同履行其功能,仅在需要时才接近住房”[2]。两次重要会议的街道原则在二战后的城市设计实践中得到了体现,多层结构中汽车轨道和人行道的隔离已经在服务基础设施中实施,例如巴黎地铁和纽约中央铁路。
然而到了 20 世纪 70 年代,街道的提出甚至打破了室外和室内的界限,内化成为建筑体的一个元素,这意味着一种新的步行空间元素已经形成。Team X 的成员建筑师艾莉森和彼得·史密森(Alison and Peter Smithson,1928-1993 和1923-2003)进一步将 “空中街道” 概念化为社会住房中的一种中间空间形式[3]。Archigram 或 Japanese Metabolists 等团体设计的未来主义项目启发了巨型结构建筑,人们可以在由步行平台、通道、天桥、地下隧道等组成的复杂网络中漫步。在这些步行巨型结构中,建筑物和公共空间之间的明确界限消失了,转而变为模糊的边缘。受到技术和消费文化繁荣的启发,Archigram 成立于 20 世纪 60 年代。他们通过假设的项目展示了街道的地位,他们反对以摩天大楼群为中心的单层水平交通的城市作为未来的城市。在他们的项目中,未来城市的街道被设想为对角多层连接和 “运动管”,并在建筑物之间通过管道在较高层创建连接网络[4]。
进入20 世纪70 年代,步行化趋势开始在城市设计中蔓延,并被视为提高人们的城市生活质量的关键要素。在欧洲,鹿特丹的Lijnbaan 是第一条专门建造的步行街。在香港,高架裙楼行人综合体的发展可追溯至1963 年,在裙楼之间和人行道之间增设了高架天桥,它是湾仔私营部门和公营部门合作的产物。最初,人行天桥的建设由政府实施,但随后较小规模的人行道由私人开发商资助,并逐渐后来的天桥与现有裙楼或新建建筑项目相结合,发展至今在湾仔北部形成第二层的人行交通空间(见图1)。
图1.湾仔裙楼行人综合体街区平面图(行人天桥为蓝色、平台为浅灰色、塔楼为深灰色)
3.裙楼行人综合体的形成
街道网格中的地块与建筑和街道一起容纳了多种人类活动和社会活力,而人类的活动又发过来影响街道、地块和建筑的构成序列与排布形态。在不同阶段中,湾仔的街区形态在人类活动的作用下发生了不同转变。伴随着1967 年至1975 年进行的第三次填海工程,湾仔最北边新的地带出现,现代运动所提倡的以车行交通为主导的街区划分在新地带得到实践(图2)。结果,新的街区网格的尺度被划分得更大,周围的街道更宽,从而形成了一种稀疏的大尺度网格。地块大小是传统街区的数倍,地块对街道的出入口越来越多,且开口方向随意,不再像传统街区地块通常对应街道只有一个出入口,地块和街道间的关系不再一一对应。建筑开始沿地块边界后退,不再像传统街区那样建筑占满整个地块,街道和建筑地面层的关系越发疏远。建筑则是个体规模较大的体块,彼此独立,彼此空间间隔较宽,有的巨型建筑甚至占据了整个街区组团,且形状不受地块限制,不再像传统街区里小基底面积的建筑互相鳞次栉比。新的街区形态里,街道、地块和建筑这三大要素之间的边界关系要松散随意得多,层级结构因要素之间随意组合变得复杂,没有像过去的街区那样清晰紧密地将三种构成要素紧密地组织在一个简单明了的空间结构中(图2 和图3)。
图2.(a)新的立体街区形态(容积率15.595)与(b)传统的方格网街区形态(容积率12.118)对比
图3.(a)新的立体街区街道实景与(b)传统的方格网街区街道实景对比
1975 年港铁建设带来的地块商业价值提升和香港制造业带来的经济繁荣,共同创造了湾仔大规模的土地重建活动。湾仔的地价和租金低于中环,导致快速的城市化和转型,通过现有土地的重建以及填海新土地上的新项目,大大加强了该地区的土地集约化。越来越多的地产开发商将商业活动由中环延伸到金钟和湾仔,将相邻的小地块单元、甚至将相邻的地块序列,整个合并成中等尺度的地块,高层高密度的写字楼及商业楼宇取代了旧街区原有四至五层的唐楼,在新合并地块上拔地而起,提高了土地容积率,带来了可观的收益。土地用途也从传统底层零售餐饮上层住宅的用地,转变为办公、商业、住宅和政府建筑高度混合的用地。
立体裙楼行人综合体成为湾仔等人口稠密城市核心区,继城市更新和土地填海政策之外的第三个城市土地发展策略。继填海和土地集约化后,造出多层地面是湾仔容积率提升化的产物,多层地面缓解了建筑人口密度加大后,带来的地面的车辆交通拥堵和车行人行流线矛盾。
立体裙楼行人综合体延伸成为一些建筑物的组成部分,连接裙楼平台和地面和地下,打破了原有传统的城市街区格局(图4)。不仅是建筑用地的短缺,还有商业投资行为与政府通过用地条件干预控制的原因,导致了大面积的立体裙楼行人综合体出现,进一步导致了新的形态构成要素,以及新的空间结构—新元素与传统基本要素的层级关系的形成。基于这样的土地政策和经济活动,香港的城市形态创造了一种自己的城市形态,它可能不属于西方城市惯例的意识形态,也不完全照搬西方现代主义的范式,反而是综合到自己的实际情况中产出新的形态,其模式值得研究。
图4.湾仔裙楼行人综合体街区(行人天桥为红色加测粗、地块为浅灰色、道路为深灰色)
4.湾仔裙楼行人综合体的形态要素和空间结构
城市形态学的核心方法之一是识别形态构成基本要素及其关系,以及其组成的城市层级结构。1960 年代创建城市形态学的康泽恩(Michael Robert Günter Conzen)认为,不同时期错综复杂的形态格局,主要表现为由城镇规划、建筑肌理、土地和建筑利用模式三种形态复合体组成。进一步的城镇规划由街道、地块序列、地块和建筑基地组成,且这四个基础元素构成城市层级结构,上下层之间存在牵制关系,且每种形态复合体都呈现出不同的时间响应、持续时间和对连续形态时期内社区功能需求不断变化的适应能力[6]。1950 年代左右,穆拉托瑞(Saverio Muratori)和他的助手卡尼基亚(Gianfranco Caniggia)传建了意大利类型学。卡尼基亚和马斐(Gian Luigi Maffei)在类型学著作中提出了另一种基于四个基本要素相互之间包含关系的城市层级结构,即建筑物、地块、街区组织和城镇[7]。
这两种层级结构的原理是相似的,都是不同元素之间的聚合和包含关系,如某个层级要中的围护要素由下个层级中围护要素聚集组成,并且又是上一层级围护要素的组成部分。克罗普夫(Karl Kropf)又进一步在层级结构中引入了空间要素的概念,不同围护要素之间的聚合关系表现为:实体(围护要素)+虚空间(空间要素)=上层实体(围护要素),例如地块空地与建筑共同存在于同一层级,一起形成地块,再进一步形成简单的街区组织[8](表1)。在这样的聚合层级结构中,存在一种特殊的关系子类型,即共延形式的单元素组合,或者说单个围护要素同时占据多个层级,体现在具体的城市形态中就如一个大面积地块组成了一整个街区,失去了聚合排列的形式。Kropf 的结构框架被本文选用为到立体城市形态的形态解析方法,并对其进行拓展和扩充。
表1.(a)康泽恩,(b)卡尼基亚和马斐和(c)克罗普夫的空间层级结构定义[8]
本文根据20 世纪70 年代形成的城市组织和参考的城市形态理论,提出三个问题:
1)如何定义根据传统城市街区的形态要素,定义组成裙楼步行综合体的形态要素?
2)如何在克罗普夫提出的空间结构中,定义裙楼步行综合体的构成层级?
3)在裙楼行人综合体的空间层级结构中,水平层级和竖向层级是怎样的关系?
因此,裙楼行人综合体的构成是由哪些部分以及它们之间是什么构成关系,是需要讨论的。本文按尺度将立体裙楼步行综合体类比于二维的街区组织,裙楼由实体建筑元素代表,高架步行街则类似于虚空的道路空间。裙楼步行综合体的定义参考了卡尼基亚和马斐的“简单组织”的概念,与康泽恩的“街道”概念并不一样。康泽恩的“街道”即为克罗普夫的 “路线或街道空间”,而克罗普夫继承了卡尼基亚和马斐的“简单组织”,简单来说,就是包含了街道、地块组团、单个地块和建筑的,在街区尺度的组织。“路线或街道空间”,无论在室内还是室外,它都不是一个独立的供行人活动的“广场”或“空间”,而是一种将两侧的元素(室外的地块或室内的房间)粘合在一起,并一起构成上层实体要素的空间要素。
所选的裙楼行人综合体案例,是位于金钟及湾仔北的,以天桥连接的纯商业综合体(图5)。之所以选择它,是因为这样的综合体代表了香港内部化、多层次的公共步行网络的出现。香港岛出现首条立体多层次人行交通分流。它们的特点是室内化的、私有的、可供公众进入的“公共空间”或“半公共空间”:裙楼和地铁站的大厅和大厅肩负着城市广场和街道的任务,作为人行交通的节点,作为城市的一部分。室内街道网络,提供社交生活和活动场所,24 小时开放,有空调和照明环境,不受汽车和恶劣天气的影响。裙楼步行综合体中的行人不仅具有物理形态,而且具有社会控制力,作为一种具有“领域深度[10]”的“空间”,从内部、私人空间、外部、私人/半私人空间到公共空间。
图5.湾仔裙楼行人综合体地上一层平面图(黑色部分为地上人行空间)
行人占据至少三种类型的“虚”空间,即内部区域、外部/半室外区域和行人/路线,并融入“实体”中以组成通用类型的元素,例如建筑物、个体开发地块、裙楼系列和裙楼行人综合体的简单组织的地块系列(如表2)。裙楼行人综合体由于连接了城市外部与建筑内部,使得建筑的公共通行区域和其连接的房间序列,变为了城市人行活动空间的一部分,因而增添了新的空间元素与层级。裙楼行人综合体是一个为房间、建筑物、地块和地块系列提供通道和活动的实体,是香港高密度和高层发展的基本单位,因而也在原有传统的围护要素上引入了新的要素,组成9 层的空间层级结构(表2 和图6)。对比表3 和图7 的传统的方格网街区的空间层级结构和基础形态构成要素,以裙楼行人综合体为代表的立体城市形态的构成要素和层级及结构更为多样化和复杂。但与传统组织一样的是,各元素之间仍遵循了聚合和包含的空间组合关系,构成了层级分明的空间结构,只是这种类似性,在城市尺度的平面图上难以表达和观察出来。
表2.改进了的立体裙楼步行综合体的空间层级结构和引入的新形态构成要素:
表3.传统的方格网街区的空间层级结构和基础形态构成要素:
图6.湾仔裙楼行人综合体形态构成要素示例(深色突出为围护元素)
图7.湾仔传统的方格网街区形态构成要素示例(深色突出为围护元素)
5.裙楼行人综合体的类属结构和层级关系的意义与总结
裙楼行人综合体的构成和结构,是根据形态学的方法,用空间层次结构的排列逻辑和构成要素的定义进行解析。空间层级结构可以通过围护要素的类型(例如地块/组织)及其与其他要素间的关系进行分类。裙楼行人综合体的构成要素和分层结构与传统的简单街区组织的构成要素和结构有很大不同,但本质上都遵循聚合包含的排列逻辑。
从传统二维街区到后来的立体裙楼行人综合体,结构中的一些层级和要素的关系保持不变,例如在地块和街区组织层级上,或者建筑层级上。这意味着从旧的组织模式到后来形成的组织模式存在着连续性和继承性。在上述案例中,简单组织相当于是由立体的裙楼行人街区构成的,继承了部分二维街区的组织关系,因此传统结构和新结构具有类似的街区聚集关系也就不足为奇了。
此外,建筑层面的子结构也可以将裙楼可步行建筑类型与传统唐楼的区分开来,例如唐楼通常没有可用于公共通行的空间,因此它的最下放层级就是建筑级,而裙楼可步行建筑则以子房间要素列于结构底层。因此,通道结构的类型通过更直接的表的方式,而不是通过几何显示来指示建筑环境中的形态构成素及其组合关系。
层级结构当中的子结构是构成城市形态中城市组织上的模块,两个或多个结构之间存在共存关系,共同构成较大尺度的上层结构,又同时包含较小尺度的子结构。不同层级的子结构之间的包含关系是分层共存的,遵循通用结构中物理元素与空隙空间之间的包含关系。例如,子结构当中要素模块聚集,会形成较高层级结构的形态要素聚集体,并且依次重复次级子结构,会以重复模块化的方式构成上个层级结构的大模型,这里最高层级要素模块由裙楼行人结构代表。
新的裙楼行人综合体的结构抽象可以作为一种工具,方便地识别现代主义运动意识形态下产生的巨型地块和块体组织的构成要素和嵌入关系。由于每种类型的街区组织都是相应时间阶段的产物,因此层级结构类型可以和构成它的形态要素一起,来揭示城市形态在不同时期的特性,并划分不同城市形态子元素的类型。每个填海阶段的模式形成,一方面产生了多样的形态,并逐渐转变了原始的城市模式,另一方面统一了来自前期模式和相邻模式的空间结构和形态组成。本研究为每个阶段城市模可能在街道、地块和建筑的使用和空间关系上提供了解析方法,让形态中不同的含义更容易地解读出来。
鸣谢:
作者感谢香港大学研究生院为该项目提供资金支持,感谢浙江建元建筑设计城规院对居住环境研究工作给予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