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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式现代化背景下西南山区数字农业发展研究

2023-09-09马红梅金碧君罗陶丁龙宋宝安

中国工程科学 2023年4期
关键词:西南山区数字

马红梅 ,金碧君 ,罗陶 ,丁龙 ,宋宝安

(1. 贵州大学公共管理学院,贵阳 550025;2. 贵州大学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发展与应用研究中心,贵阳 550025;3. 贵州大学经济学院,贵阳 550025;4. 贵州大学校长办公室,贵阳 550025;5. 绿色农药与农业生物工程国家重点实验室培育基地,贵阳 550025)

一、前言

中国式现代化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扎实推动农业农村快速发展是实现共同富裕和乡村振兴的应有之义。在不同的历史阶段,农业发展的动力机制具有不同的实现路径与模式[1]。当前,随着大数据、人工智能、互联网、物联网等信息技术的发展和运用,数字技术渗透到农业发展的各个环节,成为我国现代农业发展的核心动力[2]。数字技术促成“数字农业”新型业态兴起,以数字元素为农业农村的现代化转型、共同富裕注入新的活力,可为农村产业发展提供新支撑[3]。《数字乡村发展战略纲要》(2019年)、《“十四五”全国农业农村信息化发展规划》(2022 年)、《数字乡村发展行动计划(2022—2025 年)》(2022 年)等政策文件,在数字农业顶层规划与建设引导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

数字农业又称智慧农业、精准农业,是农业产业的第四次技术革命[4]。农业信息化推动了现代农业技术发展,技术进步使农户的农业全要素生产率得以提高[5]。利用数字技术的精确性进行农业生产过程的监督管理,在优化资源配置以缓解资源约束、强化农业科技创新以支持现代农业优质发展方面潜力突出[6]。在经济欠发达地区的乡村,存在基础设施、人才支撑相对匮乏等问题,直接制约了数字农业在农村经济转型、农村产业融合等方面作用的发挥;在完善利益联结机制以促进共同富裕方面,仍有不足之处[7]。

西南山区一直属于经济欠发达地区,区域内各省份的发展条件差异大,乡村发展不协调、不均衡性明显;改革开放后进城务工人员数量剧增,使得农业发展动力不足,加之面积大、人口多,与传统社会性因素相叠加,导致相对贫困问题仍将长期存在(尽管已全面消除绝对贫困现象);乡村治理方面的诸多挑战依然存在,经济社会的发展任务较为艰巨[8]。因此,在我国农业增长动力转换的关键时期,及时梳理西南山区数字农业发展现状、剖析实践困境并以此为基础提出针对性发展建议,对加速西南山区农业现代化转型升级、更快实现共同富裕具有现实意义和理论价值。

二、数字农业的概念内涵与运行逻辑

(一)数字农业的内涵与特性

1. 数字农业的内涵

数字农业指将数字化信息融入到农业生产要素中,实现农业领域的数字技术应用;能够解决传统农业在生产过程、管理服务中的难点问题,支持传统农业的全过程数字化转型。数字农业的内涵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前者指对劳动、资本、土地、数据等生产要素进行网络化与精细化管理,实现生产过程自动化、管理服务智能化,据此提升农业的经济、社会、生态等效益;后者指利用计算机、遥感技术、地理信息系统、全球定位系统等,针对整地、育秧、播种、施肥、病虫害防治、收割等生产环节,融资、销售、物流、要素分配等管理服务环节中的数据,开展收集、分析并在具体过程中精准执行指令。

2. 数字农业的功能特性

数字农业的功能性作用主要表现在农业农村的经济、社会与文化、环境效益方面[9],体现了当前发展数字农业的重要价值。① 改善农业生产率,提高经济效益。农业的发展与改革需要技术进步、制度创新、生产力投入[10],而数字技术在农业生产中的创新应用是推动转型的重要环节。引入具有数据精准化、自动化控制特征的技术系统,以更为节约的土地、水资源及其他投入成本来提升农产品的产量与价值[11]。若数字技术在农业中实现精准应用,2030 年可为世界创造5000 亿美元的价值增量[12]。② 增加农民福利,提升社会与文化效益。数字农业有助于促进农业与第二产业、第三产业的融合发展,使得农民在就业方面拥有更多的选择性[13]。对于农耕文化的保护与传承,数字农业可在数字化建档、传播农业知识方面发挥积极作用[14]。③ 提高资源利用效率,提升环境效益。数字农业可缓解自然资本约束,进而提升全社会的生态福利[15]。对农业生产过程所需的水资源、土地资源、气象资源等进行数据统计分析,发现资源禀赋,提供决策依据[16]。依托监测数据,调节农作物生长过程中的适宜温度和湿度,减少化肥、农药的使用并提高农产品质量[17]。

3. 数字农业的技术特性

数字农业的技术特性包括技术依赖性、数据中心性、能力匹配性[18],在一定程度上构成了自身发展的困境;利用数字技术推动农业的生产、销售、物流、金融等环节融合发展,成为必然趋势。① 在技术依赖性方面,数字农业依托供电、网络、卫星导航、计算机数据处理、通信等技术系统[19],但经济欠发达的农村地区存在防护措施不足、电气设备老化、设备建设与管理不完善等情况,实际上制约了农业农村的数字化转型进程[20]。② 在数据中心性方面,聚合农产品产量、农户信息、环境数据等形成农业大数据,可显著增强预测能力、提高成本效益[21];而在决策、生产、销售等环节运用农业大数据,亟需强化数据应用研究,开展应用示范[22]。③ 在能力匹配性方面,数字农业的关键核心技术研发、创新应用模式等有所欠缺,农业机器的智能化水平及适用性不强[23];从事数字农业的劳动者,需要数据采集处理、智能设备维护等方面的能力,而与之匹配的数字农业人才数量不足、培养工作艰巨[24]。

(二)中国式现代化背景下的数字农业运行逻辑:基于协同发展视角

在新时期,我国将在中国式现代化方面开展深入探索。这一背景下的农业发展不能照搬“城市化”路径,而是使延续了上千年的农耕文明与现代文明相结合并注重“以人为本”。在我国,各地区的农业生产方式与资源禀赋差异较大,很多地区的农业规模化、集约化程度不高,多数乡村在村集体经济、土地流转模式、生产经营方式等方面仍处探索阶段。解决这些问题,离不开农业农村现代化。积极发展数字农业,以数字赋能集体经济走向共同富裕,是实现农业农村现代化的强大推动力。运用数字技术并协同多个主体,高效推动传统农业农村的转型与发展;带来生产变革、大幅提高产出水平,激励小农生产方式向现代化农业转型。

协同发展是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基础、构建现代化产业体系所需的运行机制,可为探究数字农业的运行逻辑提供新思路。协同发展要求各主体之间具有整体联动性,表现为多要素的相互耦合、迭代升级,是促进系统不断完善的动态过程。数字农业的内涵与上述要求对应,相关实践涉及两方面要素。① 数字农业运行的系统性与整体性。可从宏观、中观、微观3个维度协同发展的视角,对数字农业运行的总体架构、建设内容及目标、数字化功能开发及实现等进行深入剖析,打破传统农业壁垒,探索数字农业发展新路径。② 管理规划与基层自治的有机统一。着眼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立足各地区的资源禀赋与区位优势,开展顶层设计并细化相应的基层运转模式,使广大县域农村焕发新的活力,加快推进农业农村的数字化转型。

可从区域协同、产业协同、要素协同三方面把握数字农业的运行逻辑(见图1)。① 农业的生产效率与各地区之间能否实现资源共享、要素自由流动、主体分工协作密切相关。实现农业数字化转型升级、提高区域协同效率,需要政府推动打破行政区域壁垒。例如,国家、省、市、县、农村基层等层面的纵向政策制定过程需有联动性、合理性、有效性,地方政府相关部门之间需有横向联动性;还要关注各地区的空间联系与经济发展状况,如中西部地区在基础设施、经济水平、交通条件等方面具有劣势。② 数字农业的发展离不开完善的基础设施、丰富的产业集群。地方政府与大数据企业、运营商构建协同关系,增强互联网、物联网等信息系统在农村地区建设的包容性。传统农业与新兴行业构建协同关系,整合新兴产业发展资源,促进农业基础高端化,实现农业产业链现代化,带动电商、物流、金融等行业在乡村扎根发展。③ 数字农业依赖土地、劳动、资本等传统生产要素,数据、信息科技等现代生产要素。考虑不同地区农业资源禀赋的差异性,因地制宜配套资金、设备、技术、人才等,驱动生产要素的深入联动和协同布局。坚持农业发展主体是农民的理念,以数字能力支持传统农业技术改造,构建现代生产要素与传统农业资源相适应的数字农业要素体系。

图1 数字农业运行逻辑示意图

三、西南山区数字农业现状调研与分析

(一)西南山区数字农业发展现状调研及测算

西南山区研究范围包括云南省、贵州省、四川省、重庆市。云南省西北高、东南低,海拔高差悬殊,农业生产环境复杂多样。贵州省地处西南腹地,有“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平”之说,是喀斯特地貌的典型分布区,也属没有平原支撑的省份。四川省地域广阔且地形复杂,平原、丘陵、山地、高原等地貌均有分布。重庆市又称“山城”,丘陵山地面积超过90%,具有大城市、大农村共存的特点。根据西南山区的地理背景,充分挖掘《中国统计年鉴》相关数据,结合作者团队对贵州省100 个村落、四川省10个村落的实地调研数据,对西南山区数字农业的发展现状进行客观描述。

从数字农业的内涵着眼,参考《2021全国县域数字农业农村发展水平评价报告》的相关评价指标[25],可以认为:数字农业的高质量发展,数字环境是前提,数字基础是保障,数字人才是支撑,数字服务是动力[26,27]。为此,从数字环境、数字基础、数字人才、数字服务4个维度,选取了12个二级指标,构建了数字农业发展水平指标体系(见表1)。利用2017—2021年云南省、贵州省、四川省、重庆市的统计数据,对各维度及各指标采取等权重赋权,进而经线性加权平均法计算得到西南山区数字农业的综合评价得分(见表2)。

表1 西南山区数字农业发展水平指标体系及权重

表2 西南山区数字农业的综合评价得分

整体来看,2017—2021 年西南山区数字农业发展水平的平均值增长率为4.53%(从2.736增长到3.354),说明数字农业发展水平呈平稳上升趋势。具体来看,西南山区各省份的数字农业发展水平存在明显的差异性:四川省发展较快,为区域内的最高水平,综合评价得分明显超过均值(其他3个省份处于均值之下);贵州省综合评价得分最低,呈上升、下降交替波动态势,表明数字农业发展尚未成熟,需多方面协同来提高发展水平;云南省、重庆市的发展水平居中,增速相对平稳。

(二)西南山区数字农业发展现状分析

1. 数字农业相关主体协同性情况

数字农业的发展需要各层面主体协同推进、全产业链跨界融合。在贵州省,基层管理者的数字素养相对缺乏,46.3%的村干部对数字农业、智慧农业概念不清晰(若无特殊说明,数据为作者团队调研获得,下同),31.7%的村干部对物联网、农业信息化相关应用场景不了解;基层管理者无法协调资源为其他主体提供政策支持及公共补贴。2021 年,在农业农村信息化的县均财政投入方面,重庆市超过4500万元,云南省、贵州省、四川省均未超过全国平均水平(1300万元)[25]。公共投入不足,一定程度上制约了西南山区农业全产业链模式的发展水平。从农户、合作社、企业等主体之间的协同性看,西南山区农业产业链还处于成长期。例如,2021 年四川省合同联结带动农户数约为607 万户,合作联结带动农户数约287 为万户,农村集体经济资产额约为2398亿元[28];贵州省以“企业+合作社+农户”“合作社+农户”“企业+农户”等模式经营的村庄占比分别为24.38%、38.53%、34.6%。

2. 数字农业基础设施建设情况

西南山区的通信网络设施逐步完善,“数字鸿沟”现象持续缓解,有利于数字农业价值链的升级发展。重庆市、贵州省、云南省、四川省分别在2016 年、2018 年、2019 年、2020 年实现了行政村100%接通第四代移动通信(4G)网络及光纤宽带。目前,我国实现了“县县通第五代移动通信(5G)网络、村村通宽带”,农村地区互联网普及率接近60%[29];四川省的5G 基站总量为1.2×105个,约占全国的5.4%[30]。作者团队调研发现,83.9%的受访农户家庭安装了有线电视,80.5%的受访农户家庭安装了无线宽带,智能手机的成人使用率接近100%;36.6%的受访农户表示村庄网络顺畅不断网,47.4%的受访农户表示网络偶尔会断但能及时修复,5.7%的受访农户表示本村网络较差导致经常没有信号。可以看出,西南山区的信息基础设施建设有待进一步提升,才能更好保障数字农业发展以及产业价值链高效运行。

3. 数字农业生产销售环节应用情况

关于农业机械水平、农业信息化,西南地区各省份之间差异明显。《中国统计年鉴2021》数据表明,四川省农机总动力为4.834×107kW;贵州省因地形条件限制使得农业机械化水平不高,农机总动力仅为2.705×107kW。而在农业信息化发展方面,重庆市、四川省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其中重庆市农业农村信息化发展水平达到43.3%,位居西部地区第一位[25]。作者团队在贵州省调研发展种植产业的农户发现,仅有6.8%的农户使用了农业信息化管理,4%的农户会使用农业物联网进行管理;相应水平偏低的主要原因是农户数字素养欠缺、信息化成本较高。电子商务是数字农业发展的突破口,而西南山区农村还未构建完善的物流体系。在2020年全国县域农产品网络零售区域占比方面,西南山区为8%,约为华东地区的1/5。重庆市的电商服务站行政村覆盖率超过96%,而云南省、贵州省、四川省均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尤其是贵州省将近54%的村庄没有实现快递到户,仅约23.1%的村庄实现了物流到户[31]。

4. 数字农业人口结构情况

从人口结构的现状看,西南山区数字农业人才数量少、层次低,直接制约了数字农业的发展水平和潜力;农民平均受教育水平不高,老龄化现象显现,对农产品价值链的认识较为薄弱。四川省是农业大省,2021 年农村人口数为3531 万人,但在作者团队调研的样本村中,村民平均受教育年限只有9.9年,村民平均受教育年限为10~12年的村庄占比仅为44%。在贵州省被调研的农户中,仅有小学和初中文化水平的比例为70.8%,中职及中专教育的比例为12.6%,大专及以上学历的比例为16.6%;外出务工人员占比约为40%,60周岁及以上人口比例超过14%。从相关省份从事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的人员数量来看,四川省位居地区首位(25.3万人),而重庆市(5.7万人)、云南省(5.3万人)、贵州省(4.6 万人)与四川省差距明显。这也表明,西南山区的数字技术人才数量不足、地区差异明显,能够适应数字技术与农业基础相结合的复合型人才更为缺乏。

四、西南山区数字农业的实践困境

(一)数字农业主体之间未形成协同机制

国家和地方陆续发布了数字农业发展相关的政策与规划,数字农业发展的顶层布局设计已经明确;但因数字农业不同参与主体之间的利益机制关系尚未理顺,地方政府在协同推进数字农业发展方面难度依然很大。在西南山区突出表现在,农户、合作社、电商平台企业、数字农业服务企业、快递物流企业等主体的协同性明显欠缺,“数字鸿沟”现象依然不容忽视;各环节之间衔接松散、效率较低、成本较高,利益分配机制不协调、与市场需求脱节等现实问题较为明显。

(二)数字农业新型基础设施建设薄弱

近年来,国家数字农业网络基础设施不断完善,西南山区的农村通信网络初步建立,但村庄网络的连通性仍待改善。由于数字农业新型基础设施不完善、基层管理关注度不足等原因,数字农业的数据资源较为分散,数据利用率不足,不能全面满足农业生产对信息技术的基本需求,同时阻碍了农业物联网、农业遥感等信息技术在山区农村的应用与发展。整体上,西南山区受经济条件、地理环境的约束,有关新型基础设施建设仍需大力发展。

(三)数字农业在全产业链中的应用场景较少

西南山区数字农业发展水平不高,在全产业链中的应用场景不足问题尤为突出。重庆市、四川省的农业机械化和信息化发展水平相对较高。贵州山区受地形地貌、经济条件等因素制约,能够使用农业信息化管理、物联网管理、机械化操作、工业化设备的农户比例均较低;仅有部分村寨的农技人员在农作物基地进行无人机植保作业(数字遥控农药喷洒),较少村寨使用滴灌技术(数字遥控灌溉)。此外,西南山区的农产品网络零售区域占比整体偏低,电子商务运行水平具有明显的区域差异性。

(四)数字农业仍然面临人才制约

数字农业的发展,亟需懂经济、懂农业、善管理、善用数字技术的新型职业农民和农业农村数字人才。但在贵州省的调研中发现,多数村干部和农户未能清晰掌握数字农业、智慧农业等概念,对物联网、农业信息化等也了解不足。整体来看,西南地区的数字技术人才数量不足,而农业生产者、管理者的学历较低、学习能力不强,普遍缺乏数字技术方面的基本认知,数字素养及经营能力难以适应发展需求。对照数字农业的投入高、周期长、见效慢等特点,西南山区农户受限于数字素养及基础资源,难以在农业生产、销售等环节积极运用数字技术。

五、西南山区数字农业发展建议

(一)健全农村多元合作机制,挖掘数字农业发展深度

建议以管理部门、企业、农户为主体,协同推进传统农业的数字化革新治理,将“政府+企业+农户”一体化模式贯穿到数字农业发展过程,精准有效地实现数字农业的协同性、可持续性、创新性。构建管理部门主导、社会参与的多元供给机制,合理加大农业农村领域“放管服”改革力度,鼓励相关企业、社会资本参与数字农业建设;进一步延伸全产业链数字化建设范围,推动三次产业融合,实践良性发展的“产融结合”之路,促进西南山区的社会、企业、农户协同发展。

(二)强化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提高数字农业发展广度

在数字技术主导的中国式现代化背景下,西南山区数字农业发展需要强化基础设施建设力度。合理加大数字农业基础设施建设投入,推动西南山区传统基础设施建设转向以5G、千兆光纤网、农业物联网、农业遥感 / 导航 / 通信卫星等为代表的“天空地一体化”数字基础设施;驱动数字技术与农业发展深度融合,努力减小“一级数字鸿沟”(数字接入鸿沟),尽快构建全域覆盖、互联互通的数字农业基础设施体系。积极开展农村地区的物流体系建设,因地制宜发展现代化的农产品冷链仓储物流体系,同步优化交通、网络、运输装备等现代农业物流基础设施,显著增强配送能力及效率,扩展西南山区农副产品的销售半径与流通速度。

(三)拓宽数字农业应用场景,扩大数字农业发展宽度

西南山区数字农业发展潜力极大,特色农产品资源条件丰富。围绕西南山区特色产业和重点品种,提高数字农业技术在农业全产业链上的覆盖度,提升农业生产数字化水平,稳步实施农产品全产业链数字化建设。加快建设多主体参与的现代化农村电商服务体系,发挥公共投入的引导示范作用,积极吸引社会性资源投入;把握农村电商发展特征,结合西南山区农业资源条件,建设农村电商服务平台、“县乡村”三级电商服务站、农村新型电商人才培训体系。

(四)加强数字人才体系培养,提升数字农业发展水平

立足区域资源、发挥当地特色,开展西南山区农业数字化人才的培养培训、输入引进、分类选拔,稳健培育西南山区数字农业的科技领军人才、高水平技术团队。建议以设立数字农业人才发展专项资金等形式,支持建设西南山区数字农业人才培养基地。聚焦建设具有包容性的新型职业农民人才培养体系,扩充数字农业人才库;逐步提升西南山区农民的数字素养,让新型职业农民参与和带动数字农业发展。

利益冲突声明

本文作者在此声明彼此之间不存在任何利益冲突或财务冲突。

Received date:November 16, 2022;Revised date:January 6, 2023

Corresponding author:Song Baoan is a professor from the Guizhou University, and a member of Chinese Academy of Engineering. His major research field is green pesticide creation and plant protection. E-mail:basong@gzu.edu.cn

Funding project:Chinese Academy of Engineering project “Strategic Research on Integrated Demonstration Pilot Villages for Rural Revitalisation in Southwest Mountainous Areas” (2022-XBZD-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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