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失”的河流

张梦萦

小时候，我常听爸爸讲老家的河流——汝河的故事。它与我所在城市中常见的河流截然不同。

在爸爸的回忆中，汝河水面宽阔，深不见底。河岸边没有修筑整齐的栏杆，大家随时都能跳进去畅游一番。听爸爸说，他小时候的夏天都是在汝河的陪伴下度过的——天热了，那是最好的消暑点，河里玩耍的小伙伴不在乎你是自由泳还是狗刨，只要在清凉的水里就开心。

特别的是，河中藏着令人期待的美味。由于河水清澈，河里的小动物很容易暴露在人们视线中，小鱼、小虾数不胜数。玩够了水，大家拿上事先准备好的小碗、小盆，就可劲地捞！虽然小鱼很狡猾，但小虾能轻易地抓到一大盆。之后，自己得意洋洋地拿回家，让奶奶在油锅里炸一炸，略撒点盐就是最美味的晚餐。

我生活的城市中，有着皇家园林和规划好的水系，也有郊野公园和山间小溪，却没有爸爸小时候那样能够恣意玩耍的河流。我能在大人的看护下去小河里踩水，捡河中的小石子，捞小虾、小蝌蚪。但妈妈说，河里的水很脏，不要在里面泡太长时间；捞出来的小虾不如养殖的让人放心，只能养在鱼缸里看，不能吃。我很羡慕爸爸小时候能拥有那样的汝河。

前几年回老家时，我和爸爸一起去看了汝河。初到那里，我愣住了。我找不到河岸在哪里，目之所及都是灰色的石子路，仔细观察，能隐约看到河水曾经冲刷过的宽阔河床，但却不能称之为河流——只有或深或浅的几个水洼，还有非常刺眼的垃圾。我不敢相信，这就是爸爸口中的“水上乐园”。爸爸告诉我，是污染和过度用水导致地下水位下降，让他小时候的汝河“走失”了。

汝河曾叫女水，女（音汝）也是汝的意思，它沾了女娲的光——民间传说中，汝河曾是女娲所居之地，故因此得名。数千年来，汝河滋养着该流域的每一个生命。现在，为防治汝河污染，各机构进一步加强环境监管，实施综合治理工程。希望爸爸小时候拥有的汝河，能够快一點回来！

小提示：大家在玩耍时，安全永远是第一位。如果想游泳、玩水，要选择正规游泳馆，在大人的陪同下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