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的现实困境与优化路径
——基于5W 传播模式
2023-08-16李秋丽张梦潇
李秋丽 张梦潇 王 洋
(1.广西民族大学,广西 南宁 530006; 2.中央民族大学,北京 100081)
一、背景与内涵
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是新时代党的民族工作的主线。 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是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工作的重要内容,也是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研究的重要主题之一。习近平总书记在2021 年第五次中央民族工作会议上指出,“要构建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常态化机制,纳入干部教育、党员教育、国民教育体系,搞好社会宣传教育”。[1]当前,学界关于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其价值意义、 存在问题及常态化机制建构三个层面。 有学者认为加强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有利于最大限度地凝聚人心、 推进民族地区社会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2]有学者指出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目前存在对其内涵要求认识不到位、宣传教育形式化、干部开展宣传教育能力存在差距等现实问题;[3]另外,也有学者立足管理机制、协同机制、队伍机制、评价机制和激励机制等五个维度试图对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的常态化机制进行建构。[4]已有研究分别从不同视角丰富了对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的多维理解和认识,但总的来看, 关于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方面的研究不仅存在数量上的不足, 而且对于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存在的问题和优化路径仍然缺乏系统、深入、全面的研究。
基于此, 本研究重点分析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在具体传播链型结构中有关主体、受众、途径、内容、效果五个维度的现实困境及对应优化路径, 以更好推动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的有效传播及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常态化机制的构建。所谓宣传教育,在《现代汉语词典(第七版)》中解释为“对群众进行说明讲解,使群众相信并且跟着行动”。[5]从这一语义来看,宣传教育的主要对象是各族群众。结合传播研究四大奠基人之一的美国学者哈罗德·拉斯韦尔(Harold Lasswell)的5W 传播模式,即“谁(Who)”“对谁(To Whom)”“通过什么渠道(In Which Channel)”“说什么(Say What)”“取得了什么效果(With What Effect)”的五步传播过程[6],认为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包含“宣传教育主体”“宣传教育受众”“宣传教育方式”“宣传教育内容”和“宣传教育效果”五个过程要素。本研究将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的概念界定为相关宣传教育主体有意识地面向全国各族群众,通过多样化、全媒体的形式和载体,围绕“四个共同”“五个认同”“四个与共” 等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核心内容进行深入、系统、全面的普及和推广, 最终提升各族群众对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正确认知,生成人们对维护国家统一、促进民族团结、 自觉投身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高度认同和实践自觉。
二、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的现实困境
基于哈罗德·拉斯韦尔5W 传播模式的视角,从宣传教育主体、宣传教育受众、宣传教育方式、宣传教育内容、 宣传教育效果五个方面分析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以下简称“宣传教育”)的现实困境。
(一)传者困境:教育传播主体身份模糊,亟待有效厘清
传播是由少数人向多数人普及、 由少数精英走向多数大众的过程。[7]从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的本源进行分析, 作为社会思想意识形态的宣传教育推行者,其主体定位、各自职责以及传播者主体之间的合作尤为重要。 本部分重在剖析传者在这几个层面存在的困境, 旨在阐述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中“谁来传播、谁来宣传(Who)”的问题。
第一, 宣传教育各类传播主体及其各自职责不明晰。 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的重点落在干部教育、党员教育、国民教育体系及社会教育几个层面, 然而当前针对上述群体是没有明确的宣传教育队伍定位、 缺乏对应各级各部门具体的宣传教育职责与分工的。 例如缺少专门面向党员、干部群体进行宣传教育的传播队伍组建;欠缺针对国民教育体系各学段及社会教育全过程的分层次教师队伍建设。同时,在政府与普通民众之间起关键媒介作用的媒体人才传播队伍的系统化、规范化也有待进一步改进。 第二,宣传教育主体之间缺乏协同合作。虽然党政干部传播队伍、传媒人才队伍、 针对国民教育体系和社会教育等分层次教师传播队伍在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中分别发挥着各自的关键作用, 但是不同宣传主体之间缺乏沟通、协调、互动。 如各宣传教育传播者主体如何在明确各自职责的同时加强与其他层次传播者的团结协作、互动互通,进而形成“1+1>2”的最大合力,尚需进一步探索。
(二)受众困境:教育传播对象身份单一,有待科学定位
受众困境承接“谁来传播、谁来宣传(Who)”指向“对谁进行宣传教育(To Whom)”。 每个个体的“注意结构框架”①各不相同,因此应针对不同受众确立不同的宣传教育目标、 采取不同的宣传教育形式。然而,当前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的受众对象存在“三多三少”与互动性不足等问题。
第一,宣传教育受众单一、各类受众主体参与程度不一,存在“三多三少”的问题。“三多”指的是宣传教育偏向党员干部和学生群体、 偏向民族地区、偏向普通高校。“三少”指的是宣传教育在普通群众群体、 非民族地区以及在幼儿园、 普通中小学、职业和成人教育中不够普及。 目前,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受众在群体层面偏向党员干部和学生, 在学校学段层面偏向普通高等学校,在区域层面偏向民族地区;相对的,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在社区群众、普通百姓、学生家长群体中的知晓度不高; 在非民族地区特别是东部地区的传播力度不够广泛和深入; 在幼儿园、普通中小学、职业学校以及成人教育中不够普及。 第二,各类宣传教育受众之间互动性不足。每一类受众都是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传播链中的一个节点, 只有节点之间建立起有机联系,才能建立一个完整的、和谐的宣传教育网络。 目前由于各类宣传教育受众之间缺乏有机的互动联系,导致宣传教育资源未能得到充分利用。例如, 部分党员干部受众仅停留在对民族工作文本政策的解读上。 学校场域受众仅关注思政课堂中的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相关宣讲理解上。 普通百姓仅关注相关题材的多媒体及影视作品上。 总之, 各类受众群体未能通过互动合作打破认知壁垒,未能进一步生发出“第一层次受众—信息的收集者、 信息传播的生产者—第二层次传播者”[7]的传播内生逻辑。
(三)方式困境:教育传播途径缺乏融合,有待全面优化
对“传者”和“受众”维度存在的困境进行剖析后,需进一步明晰“通过什么渠道、方式来进行宣传教育(In Which Channel)”这一层面有待优化之处。
一是宣传教育途径比较单一、陈旧。当前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在形式上大多使用单一的政策解读、课堂教学,缺少多样化、多层次、广覆盖的宣传教育活动, 宣传教育形式的多样化探索依然任重而道远。同时,在思想认识上没有将“灌输式”与“启发式”宣传教育方式进行有机融合并充分发挥整合效应, 未能打牢宣传教育的思想基础、营造浓厚的宣传教育氛围。在实践方面缺少对新型宣传教育方式的探索创新及宣传成效的规律性总结。 在宣传方式的体制机制上缺乏变革的新思路与勇气。二是宣传教育大多仅停留在“传者中心”的单向传播。 传播是单向还是双向,取决于传者与受众之间的交互程度, 即当宣传教育传播者的传送与受众的接收频率相等时, 便形成了双向传播。[6]目前,宣传教育媒介多停留在正式、传统媒体上,缺乏对新兴媒体的灵活使用。宣传教育中传统媒体与新兴媒体之间的关系有待进一步优化、整合。 以报纸、刊物、广播、电视为代表的传统媒体往往只完成了传播者对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的传送过程, 但未得到受众的有效信息反馈,导致传者与受众缺乏双向互动,并且也未能有效利用新兴媒体为宣传教育方式带来的极大机遇与创新来解决这一问题。
(四)内容困境:教育传播内容方向性亟需正确引导
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应遵循“内容为王”原则,回答宣传教育讲什么、内容是什么(Say What)的问题。 因此,宣传教育内容困境必须要从认识论、方法论及实践论三个方面进行分析。
第一,从认识论方面来说,宣传教育内容的主线及核心理念不明确。在今天的信息时代,各类媒体信息良莠不齐, 加之民族地区部分少数民族群众的国家通用语言能力较弱, 导致一些群众不能对主流的民族工作舆论话语进行有效学习和理解, 在宣传教育内容中未明确以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主线, 从而产生对党的民族工作思想及相关政策理解和认识片面、不透彻的现象。比如不能充分理解“四个共同”“五个认同”“四个与共”等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核心理念的主要内涵。 第二,从方法论方面来说,宣传教育内容存在表层化、形式化问题。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应秉持贴近实际、贴近生活、贴近群众的重要原则。 但目前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内容主要停留在对政策文本的解读上, 未能把政策性的话语、 学术化的思想转换成更为通俗的日常话语和鲜活的实际案例进行传播, 浮于表层和形式,未能有效帮助基层广大群众答疑解惑,难以真正做到“入脑、入耳、入心、入行”。 第三,从实践论方面来说,宣传教育内容中的“差异性”与“共同性”的问题有待厘清。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正确把握共同性和差异性的关系,增进共同性、尊重和包容差异性是民族工作的重要原则。[8]但在现实宣传教育工作中,仍然存在突显差异性、淡化共同性的问题。 例如,在个别博物馆、人文旅游景点中存在各民族共同性的文化符号在场不足、 单一民族文化展品陈列较多等问题。另外,少数人尚存在的大民族主义优越感及地方民族主义的“本族中心主义观”等一些有失偏颇的思想和观念,也不利于各民族凝心聚力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 因此,需要进一步明确宣传教育内容的主线,科学分析共同性与差异性的辩证关系,应联系实际,讲清讲透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核心理念。
(五)效果困境:教育传播效果表层化需要精准提升
回答宣传教育效果的问题是“5W”模式的最后一个环节,即,宣传教育讲得怎么样、取得了什么效果(With What Effect)。新媒体时代,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迎来改革创新, 效果是评估测量宣传教育的重中之重, 也是能够反馈指导与改进宣传教育过程的重要收尾环节。
第一, 缺乏对宣传教育效果进行科学评估的指标体系建设。 如何对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取得的成效进行科学评估, 不仅是宣传教育工作实践的重要问题, 也是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常态化机制建设中的重要一环。当前,缺少对宣传教育效果进行分级、分类、分地区的科学评估测量指标体系的构建, 缺乏系统性、规范性、具有可操作性的宣传教育评估激励机制, 尚未形成一支专业的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评估队伍。 目前未能对宣传教育提供相应的全面、客观、可比较的量化指标,是导致难以摸清宣传教育效果不理想的症结所在。
第二,宣传教育“上传下达”的“显功能”突出,而“有形有感有效”的“潜功能”未能充分彰显。“显功能”与“潜功能”是结构功能主义代表学者罗伯特·默顿(Robert King Merton)提出的一对概念,显功能指行动者动机所指出的后果, 潜功能则指向行动者意图之外的客观后果。[9]因此,将“显功能”理解为基于宣传教育传播主体动机所指向的“将传播内容传达给受众即可” 这一直接结果,“潜功能”则更偏向于线性传播过程之外产生的“有形、有感、有效”的传播效果。 目前多数宣传教育未将潜在的、 隐性的宣传教育资源和效用充分开发利用, 因而未能建立宣传教育的显性传播效果与潜在传播效果之间的“一体两面”的互通、互动和互补关系。
三、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的优化路径
针对上述困境,拟从明确传播主体、科学分众传播、采用全媒体多样化途径、明确内容主线及核心理念、 加强效果评估指标体系建设五个方面提出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的优化路径。
(一)明确传播主体,注重宣传教育队伍的多方协同推进
第一,明确“三类专才”在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中的各自职责, 加强宣传教育队伍建设。 哈罗德·拉斯韦尔在界定传播者时将其分为“三类专才”。第一类人观照国家总体政治环境与意识形态需求,第二类人协调全国对(文化或心理)环境的回应,第三类人将文化自老一代向新一代传承。[6]因此, 对应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传播者,也可将其划分为三类:统筹国家总体政治环境、宣传民族理论政策的党政干部传播者群体;通过新闻广播、 影视作品等媒介在传播者与受众之间起联结作用的媒体传播者群体; 在国民教育体系各学段进行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专题教育、实践活动及开展相关理论研究的学校教师传播者群体,以此不断推进“三类人才”分工明确、各司其职,不断强化宣传教育队伍的整体建设。
第二,加强党政干部、传媒人才与学校教师等多元主体在宣传教育上的协同联动。 各类传播主体都是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传播链上的“中继站”[6]。以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加强和改进民族工作的重要思想为指导, 通过党政干部、 传媒人才、学校教师等多元主体经由各类线上、线下媒介活动协同推进宣传教育, 最终将宣传教育内容送达广大受众,形成协同效应。 例如,政府可选派优秀党员干部在学校、社区广泛开展动员、学习、宣讲活动与民意测试, 加强与群众的密切联系。 同时, 将学校中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专题教育与实践活动延伸至家庭、社区。 相应的,传媒人才可通过科学抽样进行受众分析、 通过质性与量化研究相结合等方式定期总结、 反馈宣传教育的经验,不断优化宣传教育模式,力争构建政府、学校、家庭、社会“四位一体”宣传教育体系。
(二)科学分众传播,精准聚焦不同宣传教育的受众需求
第一,分众化传播,更好满足不同受众群体的不同价值需求。哈罗德·拉斯韦尔在《社会传播》一文中指出“世人的注意结构框架”[6]各不相同,因而需要对每个受众群体进行需求和价值的精准定位,进而更好地对受众进行分层,进一步细分和细化受众对象, 找准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的切入点、结合点、共鸣点,为各族群众提供个性化、对象化、定制化的宣传教育。[10]例如,在政府层面注重考核性, 通过将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纳入政绩考核、 巡察巡视等可操作性指标体系, 调动党员干部及各领导部门宣传教育的积极性与发挥带头作用; 在学校层面强调知识性、理论性,将中华民族共同体教育内容纳入各学段思政课核心章节,推动“主旋律”宣传教育进教材、进课堂、进考评体系;在社会层面强化故事性, 对普通群众及民族地区文化水平较弱受众以通俗易懂、喜闻乐见的宣讲方式讲好“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故事。
第二,加强各类受众群体互通有无,建立传播受众共同体。 在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过程中, 必须充分发挥各类受众群体互促共进与自我教育的重要作用,开展政府受众群体、学生受众群体、社会受众群体之间“小手拉大手”式的联结活动, 在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内化过程中进行内生性、创新性的推广宣传,建立宣传教育的传播受众共同体。例如,各地区党政干部受众群体可自发组织并开展相关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实践成效分享会议并与群体共同分享、 交流与学习,其中福建、宁夏两省(区)在教育及商业投资等方面互学互访、结对帮扶、促进共同富裕,作为代表的闽宁镇是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非常生动的实践写照;[11]学校与社会之间也可通过研学旅行、家长开放日、宣传教育心得体会演讲比赛、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主题校际联谊等诸多互动互通方式形成传播受众共同体, 共同架起沐浴在中华文化底蕴与各民族文化中的共居、共学、共事、共乐之桥梁,实现传播效果的最大化。
(三)采用全媒体融合和多样化方式,形成现实场域和网络空间的传播合力
一是整合多种宣传教育方式, 全面优化宣教载体和形式:依托正式与传统媒体、宣传教育基地建设、专题会议、对口帮扶等多种手段,扩大宣传教育的覆盖面与时效性; 依托课堂教学、 精品课程、主题讲座、“第二课堂”、中华经典诗文诵读等新载体优势,开展契合幼儿园、中小学、普通高等职业和成人教育等各学段学生心理认知发展水平的活动;依托博物馆、体验馆、网络展馆等延伸性文化场所,赋予广大群众以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代入感与真实感。 借此多元的宣传教育载体和形式, 创建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的新高地。
二是借助互联网传播特性, 为宣传教育提质增效。 以网络的动态实时性使宣传教育内容更直观、形象。如借助动态实时的文字、图像、音视频相结合的形式对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内容进行呈现, 相较于静态的文字呈现和标语设置更具感染力。 以网络的互动性增强广大群众的参与感与首创精神。 同时,应鼓励各政府部门、各单位积极开通“三微一端”,以微信公众号、微视频推送为传播主体,以微博互动交流为传播载体、以客户端应用共享为传播目标,[12]使广大群众通过创作、转发、点赞、评论等方式进行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内容方面的交流与互动。 以网络的便捷性深化广大群众对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认同,提升宣传教育优质资源共享。如在“快手”“抖音”“哔哩哔哩”等短视频平台,通过短小精湛的网络短视频形式,对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等“主旋律”国家话语进行广泛传播, 促使个体在潜移默化中深化对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认同。另外,凭借网络直播、“腾讯会议”“钉钉” 等学习平台在各专业各领域的运用,加强广大群众共享线上线下优质资源,以此提供各民族交往的机会、 拓宽各民族交流的方式、促进各民族更好交融在一起,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互嵌网络中促使中华民族共同体建设走向更深层次。
(四)明确传播内容主线,加强思想性引领及故事化表达
首先, 坚定明确以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主线,以“四个共同”“五个认同”“四个与共”等核心理念为宣传教育普及的重点。 在宣传教育中应明确以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主线, 通过“四个共同”奠定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的历史基础,如在文物展览、中华民族历史观教育、“各民族大团结” 主题活动中充分领略中华民族的辽阔疆域、悠久历史、灿烂文化、伟大精神,以此来全面构建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借助“五个认同” 凝聚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的动力基础,如在学校教育思政课、“伟大出自平凡,英雄来自人民”的民间英雄事迹宣传、文学影视作品的深入传播推广过程中坚定对伟大祖国、 中华民族、中华文化、中国共产党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认同;依托“四个与共”明晰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的历史根基和实践基础, 如各民族地区的优美自然景观优势尤为凸显, 可根据各地区地域特色鼓励个体搭乘“三微一端”的网络之便对家乡进行宣传推广, 带动乡村振兴等国家重大战略,进而更好激发受众的参与主体性,牢固树立各族人民休戚与共、荣辱与共、生死与共、命运与共的发展性、共同体理念。
其次,系统整合宣传教育内容,注重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内容的生活化、实体化。在进行宣传教育时,应妥善处理政治话语、理论话语与网络话语、生活话语之间的关系,让党的创新理论“飞入寻常百姓家”[13],避免宣传内容浮于形式枯燥的理论说教。应从百姓烟火气的生活出发,从小切口讲好大故事, 创新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宣传教育的话语表达方式。 例如从百姓熟悉的生活场景切入,将“中华民族共同体”这一抽象理论话语转变为“石榴籽一家亲”“五十六个兄弟姐妹是一家”等具象生活话语。 以共同志趣爱好、民族文化文艺比赛、 项目合作等实体化活动为依托和纽带,加强各受众群体的跨民族、跨地域的群际接触, 不断深化对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主观认知与情感归属。
最后,正确把握“增进共同性、尊重和包容差异性” 的主导方向。 在进行宣传教育的内容设置时, 要坚持增进共同性、 尊重与包容差异性的原则,引领各类受众群体正确认识和处理“共同性”与“差异性”的关系,有力促进宣传教育的长效性。比如,在党政单位场域,讲清讲透党的民族工作政策中对于“共同性与差异性辩证统一关系” 的论述,立足于我国统一多民族国家的基本国情,在各项政策行动实施中注重对各民族特色饮食、 服饰及风俗习惯的尊重和保护;在学校场域,坚持以国家通用语言文字为主、 各民族语言文字为辅开展相关教学活动,在实践中分别启蒙(幼儿园)、培育(小学和中等学校)、铸牢(高等学校)各个学段学生的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在公共文化场域,将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伟大历史、 各民族共同创造的中华民族符号有效融入博物馆、旅游景点,共筑中华民族共有精神文化家园。
(五) 加强宣传教育效果评估指标体系建设,力求做到“有形、有感、有效”
第一,构建宣传教育效果评估指标体系,精准提升宣教效果。 以评估测评指标为宣传教育效果测量的“指挥棒”[14],以科学性、全面性、实用性为导向,组建一支专门的宣传教育评估队伍,确立评估具体环节。 例如明确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的指导思想与基本原则, 提出其评估指标体系的基本框架, 进而阐明其评估标准以及在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过程中实施评估的具体指标, 最终设计出其评估指标的权重与对应评分标准。值得注意的是,由于地区差异性和独特性,东中部地区、西部地区应采取分类考核的形式, 挖掘东中部地区及西部地区具有重要示范教育价值的典型案例。如“乡村振兴示范区”“民族团结进步示范点”“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重点试验区”等,及时总结宣传教育成效并发挥带头、引领作用。
第二,实现宣传教育效果“显功能”与“潜功能”的互通互补,做到“有形、有感、有效”。首先,通过“有形”的中华文化符号激发广大群众对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认知。中华上下五千年文化符号、中华民族形象是中华民族最直接的表现载体,例如推动“丝绸之路”“万里长城”“炎黄子孙”等“有形” 的符号以喜闻乐见的形式呈现在公共文化场所, 强化广大群众对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认知自觉。其次,借助“有感”的具身性实践强化广大群众对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情感认同与坚定意志。“四个共同”“五个认同”“四个与共”是稳固各族群众团结统一、 鱼水情深的情感纽带与坚定意志引领,因此加强在此思想指导下的实践活动、平台搭建以及增加《觉醒年代》《海的尽头是草原》等立意高远、 具有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内涵的影视作品的展映, 极大振奋各族群众的民族精神并坚定其情感自觉与意志自觉。最后,基于“有效”的系统宣传教育实现广大群众对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实践自觉。 结合前述在宣传教育传播者、受众、方式、内容方面的困境分析及对策建议,注重宣传教育的日常化、生活化、人文化、非正式化,在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宣传教育中尽量做到“寓教于乐”,促进中国故事从“失声、失信”逐渐变得“有声有色”,各类受众人人心存一个可敬、可信、可爱的中国形象,进而推广至个体行动上的自觉。
注释:
①“注意结构框架”是指根据一个人的所读、所见和所听了解一个人的生活。 同样,如果我们知道了个人、群体或国家关注的信息,就可以估计其观念,甚至推断其行为。 参见哈罗德·拉斯韦尔《社会传播的结构与功能》第22 页,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15 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