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许昌发制品出口面临的瓶颈及对策

2023-08-11陈金图

对外经贸实务 2023年7期

关键词：许昌

陈金图

摘要：河南省许昌市是国内重要的发制品出口地，也是全球主要的发制品制造地和集散地。近年来，许昌市建构了完善的发制品产业链，产业整体发展趋势良好，发制品出口量稳中渐升，占许昌市出口总量的比重逐年增加。许昌市发制品生产企业九成以上采用跨境电商模式将产品推向国际市场。虽然国际发制品市场前景可观，但日趋复杂的国际市场环境、变数频出的地缘政治格局，使国际发制品未来发展存在诸多不确定性，许昌市发制品出口也暴露出许多问题。许昌发制品出口迎接機遇的同时也遭遇诸多挑战，需要抓住机会，克服瓶颈掣肘，使许昌市发制品产业得到更有益的发展。

关键词：许昌；发制品；“假发之都”；发制品出口

河南省许昌市是现在世界上最大的发制品生产商，具有“假发之都”的称号。发制品在许昌已具有上百年的历史，当地拥有发制品出口企业280多家，从事发制品业工作的人多达35万人，发制品涵盖3000多个品种规格，是全国乃至是全世界最大的发制品生产和出口地。发制品作为当地特色产业之一，在拉动就业、出口、对外开放、文化传播等方面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许昌在生产发制品上具备优势，发制品业属于劳动密集型产业，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河南许昌处于中部地区，劳动力丰富且相对廉价，拥有成本优势；因为发展历史悠久，当地劳动者经验丰富，生产资源完善。当地政府也积极为发制品行业发展提供好的市场环境，吸引国内外资金和技术。随着跨境电商的快速发展及发制品产业的不断升级，许昌市发制品的业务形式更加多样化，许昌市的发制品行业迎来了新的发展机遇。

受到地缘政治冲突、通货膨胀、紧缩性货币政策等因素影响，2022年世界经济增速显著下降，全球贸易和投资陷入低迷。复杂多变的国际形势下，许昌市发制品出口存在的问题也随之显现。

一、许昌市发制品出口的现状分析

（一）许昌市发制品出口贸易整体向好

2016年至2022年期间我国发制品年平均出口额约为38亿美元，同期许昌发制品的年出口额15亿美元左右，占行业出口总额三分之一以上。许昌市发制品出口逐年增长，除2017年和2020年因贸易战及新冠疫情防控影响下降外，总体保持增长。2017年因出口退税和国际市场环境的影响，发制品行业出口额下降，增长率大幅下降。但在2018年出口状况转好，出口额恢复增长状态，增长率提高。2020年受到疫情的冲击，许昌发制品出口额下降，发制品出口额为11.17亿美元，同比下降28.5%。从2021-2022年出口数据来看，许昌发制品出口保持着良好的上升态势（见图1）。

（二）许昌市发制品出口品种多、类型齐

许昌发制品已由原料型的档发，发展到人发、化纤发和发套三大系列，包括了假发、曲发、发帘、发条、发块、色发等。上游包括人发、化纤、半成品等供应链环节。人发是假发生产的原材料，有印度发、巴西发、中国发等，这些原材料从全球采购进口。化纤是假发生产中所需的合成纤维材料，来自化工企业。半成品是加工原料，如发网、假发底、发束等，主要由厂家自行生产或从其他供应商处进口。

许昌发制品生产加工企业数量众多，产品类型丰富，涵盖工艺发、女装假发、化纤发、教习头、男装发块、纤维发丝6大类、3000多个品种。发制品行业在许昌形成了一条完整的产业链，假发生产颇具规模，年产量在全国排名前列，具有较强的市场竞争力。许昌的假发产品具有色泽亮丽、手感柔软、质量可靠等优点，深受广大消费者的喜爱。

2016年至2022年期间许昌发制品累计出口额占全国发制品累计出口额的33.2%，同时占许昌市出口商品总值的85%。如图2所示，历年许昌发制品占全国发制品出口比重都比较大，在全国发制品出口中占有重要地位。

许昌发制品全球日均销量4万套，每2秒钟就有一项发制品交易，全球每10顶假发中就有6顶是来自河南。在阿里巴巴热销排名榜上，许昌发制品交易量连续多年保持高速增长，在数万种交易商品中位居前列。

（三）许昌市发制品出口市场覆盖面广

许昌市发制品主要出口到30多个国家和地区，包括北美、欧洲、亚洲、非洲等。如图3所示，2016年至2022年北美约占许昌发制品出口总额的42.4%，非洲约占其中的36%，总共占比78.4%，北美、非洲是发制品主要销往地区。2016年至2022年期间发制品约有11.5%销往亚洲市场，亚洲主要集中在日本、韩国、香港以及阿拉伯等国家。北美洲是全球最大的发制品消费市场，而作为发达国家的美国则是第一大消费国，美国人对发制品不仅需求量大，并且对发制品有很高的品质和样式要求。非洲人由于气候干燥缺水，头发生长慢，头发干燥卷翘，发制品是刚需，为此非洲是许昌发制品主要出口市场。欧洲是近年来速卖通的重点推广地区，发制品销售量也在不断提高。

二、许昌市发制品出口面临的瓶颈

（一）许昌发制品企业缺乏知识产权意识

许昌发制品产业以中小民营企业为主，资金和技术不足，知识产权意识和品牌意识都较薄弱。20世纪70年代，日本和韩国将发制品生产加工环节转移到我国，但只是转移部分环节，我国发制品企业只能收取加工原料的低费用，没有接触核心技术。从而导致我国发制品生产技术相对落后，缺乏核心技术，许昌机器设备长期以来都依赖外国进口，自身研究开发新产品能力较差，产品结构单一。许昌市发制品行业内的企业总体缺乏自主研发能力和工艺创新能力，只有瑞贝卡、恒源发等少数大型企业注重研发创新，具有较强的综合实力。以恒源公司为例，截至2019年恒源公司共申请专利146项，授权141项，其中发明专利23项，实用新型专利31项，外观专利87项。由于产品的特殊性，许昌发制品行业缺乏系统的知识产权保护体系，侵权时有发生，屡禁不止。常见的有专利侵权、品牌侵权、商标侵权等，行业知识产权保护亟待加强。

当前，20%的知名品牌拥有80%的市场份额，全球已经进入品牌经济时代。许昌市发制品企业以自己的商标出口的产品比例不到10%，90%以上都是为国外客户贴牌生产。企业无法打响自身品牌，就很难抢占国际市场份额，拓宽销售渠道。许昌生产出口的大多发制品都只是初级产品，多数没有再进行精细的加工打磨，没有形成自己的独创产品。除了瑞贝卡企业在非洲比较有名，其他企业都没有在国际市场上树立品牌知名度，使得许昌发制品虽然出口量占全球比重大，但是相对缺乏竞争力，且太多企业生产发制品同质化，导致企业间互相对比产品价格，实施低价竞销，使企业在贸易中缺少主导权。

（二）物流成本限制许昌发制品出口的持续增长

许昌发制品企业多是中小企业，企业间生产状况和所处区域不相同，跨境物流企业分布也相对分散，种类参差不齐，造成发制品企业很难与物流企业相协调，从而导致物流企业效率难以提高，跨境运输成本问题难以解决，物流安全问题无法得到有效保障。此外许多消费者购买单个产品，单个包装增加运费，提高了销售成本。跨境物流的运输成本约占销售环节成本的30%，跨境电商的物流成本是普通的物流成本的几倍以上，容易产生订单的毛利还不够覆盖物流费的情形，甚至有的商品物流成本比产品成本价格更高。

许昌在地理位置上不具有出口贸易物流上的优势，地级市没有沿海城市的区位优势，交通不便，物流发展落后。许昌发制品行业B2C 模式出口全球的货量呈现爆发式增长，仅跨境快递小包每天就达近3万单，平均客单价100美元，物流体系落后的弊端也随之出现。随着物流涨价，以一天300单的出口数量为例，每单价格超过150元，全年物流费用超过1000万元。高昂的运输成本和清关所需费用，以及其他可能产生的成本，会使一些发制品制造企业对跨境贸易望而却步。许昌市跨境电商的基础设施建设和物流体系的不完善，也在一定程度上阻碍许昌发制品对外出口贸易的发展。

（三）海外严苛的监管体系考验许昌发制品行业的整体质量监控

发制品跨境出口的包裹数量小，又发往不同地区，发货批次较多，产品原材料进货渠道多种多样，这些都为相关监管带来许多挑战。对外出口产品的销售方式各不相同，运输方式多种多样，产品包装的质量和安全问题也很难得到有效的监督，造成发制品对外出口很难形成一个统一的检测标准。

假发出口缺乏统一的行业监管标准，各地生产的产品质量参差不齐。速卖通假发行业入驻标准未出台之前，跨境电商平台上充斥着大量7a、8a、9a和10a 级别的发制品，价格区间差别大。一些投机取巧的不法企业和商户以次充好欺骗消费者，产生劣币驱逐良币效应，给海外消费者留下了许昌发制品品质不良的体验。

许昌发制品生产企业虽有上百家之多，实力却是强弱不一。在出口贸易中，有不少不法商家通过使用质量差的产品以次充好从中获利，使许昌发制品企业的声誉和形象受到了损害。劣质产品充斥市场扰乱了正常出口秩序。为了促进许昌发制品稳定发展，需要完善物流体系和产品质量的监管、减少对外出口商品质量问题的出现，提升许昌发制品声誉，提高企业利润，使企业通过跨境电商模式转型推动对外出口贸易的发展。

（四）有待革新的管理思维阻滞外贸新业态的开拓与发展

许昌市发制品生产企业的经营以家族管理模式为主，裙带关系复雜，局限性较强。家族管理方式在企业刚开始的时候是具备优势的，然而企业在不断发展需要推动企业转型和现代化以扩大其业务范围时，家族模式的弊端就会暴露无遗。仅靠企业内部积累以及家族的资金，很难满足企业做大做强的需要，会限制企业发展。企业在不断发展壮大中不仅需要资金的支持，还需要引入人才，家族模式排斥引入和提拔外来人员，不利于企业吸引人才，将会制约发制品企业发展。许昌市许多发制品企业对外贸易专业人员不足，且缺乏一整套有效的激励机制和人才培养机制，造成企业市场开拓能力弱，信息渠道不畅，在国外无法建立自己的销售网络。

家族模式下许多企业墨守成规，缺少互联网思维，对跨境出口贸易的理解不够深刻。许昌市多数发制品企业发现跨境电商出口贸易有利可图就一拥而上，没有系统思考与筹划，思维未从传统贸易方式转化为“互联网+”下的跨境电商，跨境电商包括跨境物流运输、网络贸易、与外国人沟通交流等，要求从业者具备专业素质。许昌相关人才匮乏，制约了许昌发制品对外出口贸易的发展。

因为具备“互联网+”思维的人才不足，许昌市发制品企业的跨境经营普遍欠缺营销思维，产品外观基本雷同，缺乏针对面向目标市场人群的语言文化及购物习惯等市场营销手段，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营销方式。模糊不清的产品定位和无针对性的营销战略无法给顾客传递产品个性，不利于培养顾客的忠诚度以及产品知名度。浓厚的家族情结又使发制品企业各自为战，不具备专业科学的管理思维，缺乏独具一格的特色，在低层次的自相竞争中容易被迫接受外方要求，产品价格丧失“话语权”。

（五）研发活力与创新意识缺乏限制产品的更新换代

目前，许昌市发制品产品结构不合理，同质化问题突出。许昌发制品许多企业缺乏创新、产品模仿照抄、产品结构单一、以生产发条产品为主，发套、发块、教习头等产品较少，人发产品较多，化纤发产品较少。相比而言，日本在教习头、男装头套等产品技术上领先，韩国在高档女装假发、化纤发等产品技术上领先，且流行趋势强、款式新颖。发制品的消费者普遍追求时尚，例如美国人对“头上时装”格外青睐，像衣服等必需品一样，个人往往拥有多套假发，在不同场合佩戴。款式跟不上潮流趋势，高附加值产品少，必然会错失大量商机。

2019年，许昌市研发经费投入占 GDP 比重仅有1.56%，远低于国家平均水平（2.19%）。高新技术企业总体数量依然偏少，规模以上工业企业研发投入强度仅为1.12%，达到5%投入强度的企业数量仅占33.04%。研发投入不足使得大多数企业尚处在初级原材料加工、半成品再加工层次上，中低档产品出口量仍占60%以上，高档发条、头套产品比例较小，产品款式还不能完全满足世界各地消费者对发制品的不同需求。生产头套成品的企业还不多，即使瑞贝卡也是以发条和假发为主导产品，发条销售额占其总销售额的比例达50%以上，人发假发、化纤发占40%，教习头、男装头套等产品还不到10%。

截至2022年，许昌市有效发明专利拥有量2827件，万人有效发明专利拥有量6.45件，研发水平及创新能力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早在20世纪末，许昌发制品就已完成从档发到工艺发的升级，但是受制有限的研发投入，在全球价值链上，许昌发制品产业仍偏重于制造环节，有待向新材料研发、营销、品牌运作等高附加值环节提升。如果企业只是进行简单重复生产，不对产品进行创新和更新换代，不考虑消费者的需求就会遭到市场的淘汰。

三、许昌市发制品出口贸易高质量发展的对策建议

（一）以自主名牌为龙头，稳固拓展许昌发制品的国际市场占用率

品牌是企业的生命、是行业高质量发展的象征，加强品牌建设是许昌发制品行业扩大国际知名度和应对复杂国际贸易环境的重要途径。许昌发制品应该以瑞贝卡、恒源、龙正、瑞美真等自主名牌为龙头，积极推广自有品牌，培育一批具有优良国际美誉度、拥有强大国际竞争力的一流品牌企业。企业立足本土市场，稳固现有国际市场份额，加大与海外知名企业的合作，积极拓展新市场。充分利用跨境电商等外贸新业态，开设或入住海外实体店，扩大自有品牌在各个层级消费者中的影响力。

许昌发制品自主品牌企业要充分了解海外市场的目标客户群，利用多媒体工具拉近与海外消费者的距离。为更有效进行营销，许昌发制品自主品牌企业还应充分利用搜索优化推动产品推广，将国内线上销售经验复制到海外市场。许昌发制品行业在全世界已经织起一张庞大的生产销售网络，需要进行更深入的海外市场调研，毕竟海外市场与国内有很大差别。海外市场普遍更加重视环保、健康问题，许昌发制品自主品牌企业在拓展海外市场时要重视这种差异，通过精耕细作构筑许昌发制品自主品牌的护城河。

“ladystar”“chocolate”等自主国际品牌近年来知名度获得较快提升，市场份额逐步扩大，起到很好的示范作用。在“中国风”占据世界主流趋势的背景下，许昌发制品品牌可以开始讲自己的品牌故事。自主品牌的打造有利于企业产品结构调整、转型升级、扩大产业集群效应。实施品牌战略对许昌发制品企业出口贸易发展、完善许昌本土发制品创新体系、创建许昌甚至全国发制品品牌都有重要意义。当地政府要引导自主名牌企业带动中小自主品牌企业联合开展海外品牌推廣，合作共建服务网络。利用成熟名牌企业的带动作用，在许昌市培育以发制品生产销售为一体的大型跨境电商企业，发挥产业集聚效应。政府还可设置有关支持中小企业发展的资金，帮助企业摆脱贴牌生产方式，树立自身品牌，引导企业增强知识产权保护和品牌意识，加强许昌发制品企业在出口贸易中的竞争能力，扩大国际市场占用率。

（二）优化跨境物流通道，努力降本增效

随着跨境电商的发展和发制品出口量的增加，以传统快递方式出口的发制品企业，也面临着物流成本增加的问题。由于发制品在跨境物流运输时不确定性较多，所以发制品出口在物流的选择上非常重要。

许昌发制品企业在跨境出口中应该建立全球范围内的物流网络，与海外物流服务商合作，优化物流通道。跨境物流通道的主流趋势是智能化和信息化，政府和企业都要加大对跨境物流通道的投入。许昌发制品企业可通过分析物流通行能力、出货目的地等物流数据优化跨境物流通道。要选择采用现代物流技术的大型国际物流企业，大型国际物流企业使用的 GPS 追踪和大数据分析能为发制品企业的跨境物流提供支持。

完善的国际物流网络能够提高许昌发制品物流的可控性，降低物流风险。许昌发制品企业在物流的选择上要对不同情况进行不同选择，要考虑到不同国家的清关政策和不同物流方式的不同运输方式，对各种物流的利弊进行分析，采用专线物流和国外的仓储物流。针对不同的出口市场，通过采用跨境电商平台进行一对一的直销，可以减少经营成本，增加盈利。企业也可以通过建立“海外仓”来不断地改善自己的物流系统。

许昌发制品企业通过建立海外仓，不仅可以提高商品对外出口的物流运输效率，缩短商品配送时效，还可以为消费者提供本土化的售后服务，这样可以提高消费者购物体验，增加回购率，提高产品销量，从而打造许昌发制品跨越国界的“本地竞争优势”。

跨境电商供应链企业与发制品企业在国际物流、通关、退税、数据还原等方面要深度合作、优势互补，实现许昌发制品对外贸易物流环节的转型升级。相关部门要促进通关和贸易便利化，许昌市政府可以完善道路交通建设，加大资金投入，实行“简化申报”与“出口退税”，缩短通关时间，降低企业出口成本。政府还可与国内外知名国际物流公司合作，为许昌发制品出口提供更多可能，并为中小企业提供平价优惠的物流合作，来降低发制品企业对外出口的物流成本。

（三）强化行业监管，打击恶性竞争

在行业监管方面，政府应当对许昌发制品出口贸易加强监管。政府在积极促进产品出口的同时，也要强化对商品的管理，健全有关的法律和法规。多部门联合建立健全发制品企业对外出口的信用体系，对在对外出口贸易中存在违法失信行为的发制品企业予以惩戒和警告，营造一个诚信、健康的许昌市出口贸易发展环境。定期更新与对外出口有关的公司资料，强化外汇管理，加强出口贸易中付款的监管。

质量监管方面，2023年2月许昌市质量技术监督检验测试中心主持起草的国家标准《发制品通用技术规范》（gb/t41637-2022）已正式实施。该标准作为发制品行业的“纲领性”标准，对原料收购、生产加工及佩戴使用等环节可能存在的重金属、致病性微生物等潜在化学性及生物性危害风险，规定了理化指标和微生物指标，明确检验方法，填补了国内外发制品通用技术规范方面的空白。在这个标准的基础上，监管部门还应积极推进实施视频监控、电流监控等非现场执法手段对发制品企业开展全天候监管，利用科技手段促使违法行为无处遁形。

针对行业内的恶性竞争，各行业组织应当积极参与，通过建立和完善国内发制品行业协会，为许昌发制品企业提供良好的发展环境、制定行业规范、打击恶性竞争。发制品行业协会可定期公布发制品企业的进出口额及增长额明细，成立稽查小组对于增长速度不正常企业进行调查，发现违法犯纪行为，可联合税务及海关部门，对其进行经济处罚或法律制裁。

（四）拥抱数字化时代，用现代企业制度革新家族企业

经历了新冠疫情后，全球市场变得更加数字化。许昌发制品企业如果想要长久、健康地生存发展下去，必须要对企业发展的阻碍因素和不利因素进行改革，逐步建立起科学有效的现代企业管理制度。民营家族企业的经营管理者必须转变自身观念，充分认识到家族本位式管理的弊端和缺陷，树立起正确的管理观念。许昌发制品企业要从管理者开始解放思想，主动学习先进的管理方法，对企业内部的组织架构进行调整，不断地推进管理模式的更新与升级。由家族式管理模式向现代化规范的企业经营管理转变。企业想发展壮大就必须打破传统的家族式管理模式，引进现代先进企业的管理模式，转变领导者思想观念，要借鉴国际一流公司的管理方法，建立一个合理的管理结构。

“互联网+”对企业发展环境产生了深刻影响，生产进入了数字化时代，自动化、动态组织、敏捷反应、虚拟运作使企业面临的环境复杂化。企业变革不仅是技术再造，更需要意识形态的革命，发制品企业必须充分认识数字化时代的需求，实现传统模式的转变。多数家族企业股权高度集中于2-3人手中，家族绝对控股无法适应数字化时代的变化，必然失去竞争优势。开放的生态是数字化时代的主要特征，开放的“互联网+”已成为时代的主导，封闭的家族模式不再适用，家族企业必须以开放的姿态搭建平台，让产品实现“数字化”“智能化”“联网化”。

对于企业来说，强大的数字化能力会转化为强劲的增长动力，然而，家族企业在这一方面处于落后状态。发制品家族企业要认清所有者与经营者的区别，家族式企业的继承问题上，很容易引发各种各样的危机。为了实现长久持续的发展，企业最好采用经营权和所有权分离，家族保留所有权，经营权交给职业经理人；可以聘用管理人员作为经营者，这些人有先进的管理理念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对于公司经营中存在的问题有很多成功的经验。现代企业制度和包容开放的用人文化有助于强化互联网思维，促进企业内部整体的竞争力，也有利于促进许昌发制品企业长期稳健发展。

（五）创新引领，用持续迭代的新产品强化许昌发制品的核心竞争力

创新是发展的第一动力。集中体现创新成果的知识产权，在经济发展中的价值和作用越来越大。许昌发制品企业要不断对不同目标市场进行调研，了解流行趋势和消费者的不同需求，以消费者的需求来对产品进行设计创新。要在巩固已有品牌市场份额的基础上，加速产品创新，并持续推陈出新，开发生产引领消费潮流、以市场为导向的创新产品。

在时尚又百变的发制品产业中，凡是在市场保有竞争力的企业，大多都能够以产品的不断更新迭代来满足用户需求。许昌发制品的海外市场需求已有较固定的产品形态，在非洲、欧美也广受欢迎，说明产业具有比较优势。然而发制品的消费者在不断变化，出生在数字化时代的“千禧后”已逐渐成为消费主体，他们的消费更加多元化和个性化。他们是数字化时代“新消费”的主体，新消费的核心在于创新。

产品的持续迭代创新需要识别市场环境的变化及时调整，也需要根据发制品细分产品的生命周期做更新换代，不断寻找发力点。许昌发制品企业要根据内外部环境的变化思考产品所处的阶段，以极致的工匠精神围绕发制品价值链精耕细作，要不断地研究发制品消费者的心理需求，以产品的更新迭代满足发制品消费者的需求痛点，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许昌发制品产业不被竞争激烈的市场淘汰。

发制品产业与物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前沿科技成果相融合已成为趋势之一。在此背景下，行业参与者需具备较强的技术实力和与时俱进的创新能力。许昌发制品企业要以技术创新为核心驱动力，将发制品与物联网、仿生、信息技术相结合，不断优化发制品产品的造型设计、功能体验、使用场景等，打造出符合发制品用户需求、多种应用场景的新一代健康产品。发制品企业要以市场与行业技术发展为导向进行产品研发与技术创新，从已有业务中获取的用户需求、产品功能瓶颈、行业新技术等事项开展相应的研究与开发，不断优化，开发高品质、高舒适度、高逼真度的优质产品。

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人才是第一资源。发制品企业要加大对研发人员的投资，把生产和技术结合起来，提高发制品的技术含量，不断研究创新，生产出穿戴自然、舒适、受消费者欢迎的发制品产品。要顺应时代潮流与美学规律，以发根隐形嵌入工艺、隐形强化技术、物理连接工艺、密度渐变无痕发际线技术、物理毛囊单根头发植入技术等前沿新科技嫁接传统工艺，不断提高发制品设计研发水平，强化许昌发制品的核心竞争力。

在由劳动密集型向技术密集型转变的过程中，发制品行业也将出现新一轮“洗牌”。一些规模小、技术落后、不具備研发实力、仅能承接简单初级加工的企业将越来越难以立足。而一批依靠科技创新和核心技术率先转型的龙头企业和骨干企业将通过兼并重组做强做优，发展为更大规模的企业集团，进而形成强大的产业聚合力。

注释：

①数据来源于商务部外贸司网站：http：//wms.mofcom.gov.cn/article/hyxx/fuzhuang/201211/20121108413487.shtml。

②数据来源于新浪微博：https：//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4396452557226013。

③数据来源于许昌市人民政府网站：http：//www.xuchang.gov.cn/zjxc/005009/20180601/0fa2d1c3- 3818- 445a- a57f5b31a2ddb428.html。

④数据来源于搜狐网：https：//www.sohu.com/a/502846660_121106991。

⑤数据来源：河南瑞贝卡发制品股份股份有限公司 2016年-2022年报。

⑥数据来源于许昌市人民政府网站：http：//www.xuchang.gov.cn/ywdt/001005/20230511/3e252f93- fc43- 4cc9- 8c6e0364d722c2a8.html。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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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程慧.2022 年我国外经贸形势分析及 2023 年展望[j].对外经贸实务，2023（1）：6-13.

[3]单默默.我国发制品出口现状、问题及对策分析[d].北京：对外经济贸易大学，2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