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计质量存在的问题分析与建议

马星星

摘要：审计质量是审计单位赖以生存和发展的根基，对审计工作来讲至关重要。在多年的审计业务实践中，业界对审计质量的相关影响因素已形成颇多胜利成果。但在新时代背景下，传统理论可根据审计业务的需要从更宏观、综合的角度来健全和拓展。文章就此作些浅显的阐述，希望利于审计理论向好发展。

关键词：审计质量；审计师；数字经济

一、引言

在国家监督体系中，审计工作尤为重要。自党的十八大召开以来，党中央在对这项不可缺少的重要工作指出其发展方向的同时，为当代审计工作的前进道路作出根本性、系统性的指引。在全球经济环境不佳的背景下，国际环境也越发不稳定；与此同时，我国虽然转向了高质量发展阶段，但仍存在不平衡与不充分的发展问题，重要工作及其主要环节的发展与变革仍然不容忽视。国际国内经济大环境对审计工作提出新挑战，审计工作面临着新的形势、任务和机遇。

在党中央的引领下开展审计工作，必将充分发挥这项工作的监督功能。党的十九大出台关于审计发展变革决定后，党的十九届三中全会为更高效开展审计工作，提出设立兼具高效性、权威性、统一性与覆盖性的审计工作监督制度，并由中央审计委员会出面领导工作。《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关于修改〈中華人民共和国审计法〉的决定》于十三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三十一次会议（2021年10月23日）通过，国家主席习近平签署了主席令并予以公布，该决定自2022年1月1日起施行。此次对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审计法》的修订和颁布施行，促进了我国审计事业发展，加强了审计机关全面实施监督职责的规范，更能促进审计质量的提升，有益审计过程中的风险管理工作，并加强当代审计任务的便利性，使审计在党和国家监督体系中的主要引领作用得到充分发挥，对完善国家治理体系起到积极作用。

二、审计质量

近些年，审计质量成为学术界研究审计师职业成果的新热点。关于审计质量的定义，审计署给出如下解释；审计质量主要是指经审计工作得到审计结果的优劣程度。根据审计质量的内容和表现形式，可分为广义和狭义两个角度。广义上来说，审计质量指的是审计工作的总体质量，注重工作过程中业务的最终效果，核心是受托责任的履行程度，提供的审计服务结果对数字经济及社会发展的影响及贡献。审计质量从狭义而言，指的是审计业务工作即审计项目质量，实质是指审计项目经一系列工作过程后的业务实现效果以及业务达标程度，其核心是《审计法》与《国家审计准则》等法律法规要求的遵循程度。两种意义的质量观相辅相成，不可割裂理解。从关系上来看，审计项目质量是审计工作质量的基础，审计工作质量又是审计项目质量的集中体现和最终反映。从关注角度来看，审计工作质量会更多地成为社会公众的宏观感知，因而被社会关注；而审计项目质量更多地依托于审计组织实施，因而更容易成为审计机关和审计人员操作层面上的重点。

审计质量在一定意义上可以减少信息不对称问题的发生，从而维护广大投资者的利益，一直是国内外学者研究的热点问题。从审计主体层面（审计机构及审计师）而言，会计师事务所与审计师都在不同程度上影响着审计报告的水平，前人在关于这点做研究时，不仅对审计事务所进行调研工作，而且对审计师个人背景、专业特征及工作独立性等方面作出研究。从审计客体（被审计单位）而言，企业特定时期的发展战略对于审计报告的质量有着一定影响。

三、审计师与审计质量

学者们对影响审计报告质量的因素进行研究时，重点研究审计师在开展工作时对其独立性的保持度及其工作能力、审计机构规模、被审单位内部控制体系及公司管理制度是否完善等。所以，在审计全流程工作中，审计师个人对工作报告必然起着重要的影响作用。

审计报告质量的高低必然受审计师个人能力及专业度的影响。这都属于审计师个体背景，以及审计师性别、专业，其执业经验及学历等因素。张凤丽，陈娇娇（2019）在对此进行研究时，发现审计师的专业能力、独立性及其风险偏好程度均影响着审计服务质量。而张兆国，吴伟荣，陈雪芩（2014）经研究指出，审计师性别对其风险偏好有着较强烈的影响，审计师的教育背景对其专业性也产生着影响。

（一）审计师个人与审计质量

1. 审计师的性别与审计质量

心理学研究显示，男性与女性对于风险的厌恶程度不同。多数情况下，女性更厌恶风险，所以女性审计师往往在审计工作中更加细心谨慎。黄宏斌和尚文华（2019）研究发现，审计师性别强烈影响着被审计单位因信息不对称出现的股价崩盘现象。一般来讲，女性审计师可以明显减小股票崩盘风险，对于审计工作报告的质量，女性审计师也往往会出具更高水平的报告。据此可以推断，首先女性审计师厌恶风险的程度大于男性审计师，这在一定程度上促使其细心工作，降低审计失误的概率，有利于出具较高质量的审计报告；而且女性审计师在管理过程中更加民主，这也促进了审计师与团队成员更好地沟通交流，进而提升识别财务报告重大差错的水平和应对风险的能力。据此可以得出，在其他条件相同情况下，相较于男性审计师，当签字审计师为女性时，审计质量将更高。

2. 审计师专业与审计质量

审计虽被定义为一项外部的鉴证咨询服务工作，但它同时是一项专业性较强的技术工作，这就要求审计师必须具备很强的专业能力及执业背景。审计师的专业性在审计业务执行过程中起着关键作用，其专业技能和职业修养对审计质量更是有着直接性的影响。审计师的受教育经历在一定程度上决定着他们的专业性，这进一步影响着审计师在审计过程中作出的业务决定（如出具审计报告意见），进而影响审计质量。由此推断，审计师教育背景为财会类时，其专业能力可能更胜任审计工作，在工作过程中审计师也可以执行最适合的程序，有助于其给出恰当的审计意见，从而提高审计报告质量。王鸿，余欣旭（2022）在对签字审计师背景特征与审计质量的研究过程中，也得出所学专业为财会类的审计师审计质量更高的结论。据此可以得出，审计师专业对审计质量存在一定影响。在其他条件相同时，一般情况下财会类专业背景的审计师相比非财会类审计师出具审计报告质量更高。

（二）审计师搭档与审计质量

1. 审计师搭档关系与审计质量

在评价审计质量时，审计师的专业性和独立性是不可或缺的因素。 一方面，审计师专业性的发挥受其搭档稳定性的影响。在整个审计团队里，负责项目的审计师、负责复核的審计师作为搭档，一同参与项目，同时对审计报告负责。据华盛顿合作规律：人与人的合作并不是简单的人力相加。在审计项目工作中，审计搭档（负责人与复核人）稳定则意味着双方具有较高默契与信任，一定程度上可减少因缺少信任、意见不同而导致的低效工作，同时有助于保持较高的工作效率。与此同时，签字审计师搭档关系的稳定性也决定着审计团队的整体稳定性。稳定的搭档关系传递给团队正向信号，据团队心理安全理论，这样可减少团队成员不信任情况的发生，有助于团队成员心理安全感的建立，充满互相信任的团队也有助于每一个团队成员发挥其专业能力，从而提高团队合作效率。另一方面，审计独立性的发挥受其搭档稳定性的影响。只有审计师搭档之间相互信任，才有利于维护其稳定的搭档关系。在此基础上，双方为了保持搭档关系会秉持执业独立性，不会做出违反职业道德的行为。如果搭档一方做出了违反职业道德的行为，可能会使两人声誉受损甚至承担连带法律责任，也就难以再建立协调稳定的搭档关系。闫焕民，严泽浩（2017）通过对审计师团队的研究发现，审计师搭档稳定性越强，被审计单位可操纵性越低，审计质量越高。

2. 审计师搭档性别与审计质量

据行为心理学中异性效应可知，异性的接触会使人产生积极的吸引力，而这份吸引力将给他们的工作及生活带来积极影响。审计师同样希望得到异性搭档的鼓励与认可，这种搭档关系更容易达到协作效果，对提高审计质量有着积极影响。闫焕民，严泽浩（2017）得出结论：审计师男女搭档关系的稳定有助于充分发挥异性效应。在研究中，男女审计师在团队中搭档能显著提升签字审计师与被审单位之间的沟通效率，从而提高资料有效提供度，因为企业高管的性别并非单一的。男性与女性在日常生活与工作中，都各有特点，男女搭档能更好地发挥各自优势。例如，女性审计师具备的工作谨慎性与更大程度的风险厌恶，男性审计师决断果敢的工作态度；并且，相同性别的审计师与高管沟通出现意见不合时，经过一位异性审计师与其沟通，可能有助于达到沟通效果。据此可知，在审计工作中男女搭档对审计师搭档的稳定性与审计质量存在积极影响。因为这样可以更好地发挥异性效应，在提高审计沟通效率的同时对审计质量产生正面影响。

（三）审计师之间的交流与审计质量

在经济学中，当一个人或一个组织重复地做某一产品时，做单位产品所需的时间会随着产品生产数量的增加而逐步减少，然后趋于稳定，这便是学习效应。在审计过程中，通过与被审计单位不断地合作，审计师在保持独立性的基础上对被审计单位有着更充分的了解，这将更加利于开展高效的审计工作。由此证明，审计师任期时间长短对审计质量起着决定作用。在审计工作执行过程中，有两种获得被审单位独立信息的方式：一是可以通过对客户连续执行审计工作的方式来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二是可以与客户前任审计师沟通交流来了解被审计单位。通过连续积累的合作经验，前任审计师一定程度上掌握了一些被审计单位的独特信息，而这些知识可以通过审计师之间的有效交流与沟通进行转移。《中国注册会计师审计准则》指出了审计师在接受客户委托时，被审单位前后任审计师应主动积极沟通关于审计业务承接的影响事项，进一步决定是否接受客户委托。由此可见，审计师之间的交流与沟通是必要审计程序之一，沟通的有效性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审计报告的质量。郑倩雯，朱磊等（2022）经研究得出：前后任审计师沟通越有效，后任审计师的审计质量越高。前后任审计师的有效沟通不仅可以提高审计效率，而且将触发后任审计师在工作中的积极性，从而为高质量审计作出一定保障。审计师之间的有效沟通可以降低审计失败的概率、提升审计质量，所以审计师之间有效的沟通对于提升审计质量而言极其重要。

四、企业发展与审计质量

（一）企业数字化转型与审计质量

我国关于“十四五”远景目标的建议中，倡导推进数字经济的发展。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从统筹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高度视角，提出把发展数字经济上升为国家战略。更为关键的是，健康友好发展数字经济不仅对我国新发展格局的构建起着推动作用，而且对我国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建设也起着促进作用，同时积极作用着国家竞争新优势的筑成。自党的十八大召开之后，我国深入实施数字经济发展战略，数字经济成为我国经济发展中创新最活跃、增长速度最快、影响最广泛的领域，推动生产生活方式发生深刻变革。这为中国数字经济发展指明了前进方向、提供了根本遵循。企业要想发展数字经济，必须进行数字化转型。此过程不仅要求企业具备获取数字资源的能力，而且应适当进行内部组织变革，更应注意的是要形成数字化经营战略。企业进行数字化转型在减少信息不对称的同时可以提高信息透明度，从而降低企业经营风险，更进一步地提高审计质量。翟华云，李倩茹（2022）在对企业数字化转型进行研究时，通过调研非国有企业、盈利高、持股高的企业，数字化变革明显作用于审计质量提升。我国2015年出台实体经济数字化变革方案后，这种作用更加显著。因此，我国企业在进行数字化变革时，应彰显出其发展潜力和无穷的创新活力，对数字技术的运用以及经营模式及战略的转变可以有助企业提升信息公开度，有效避免风险，提高审计报告质量，有利于实现审计目标。

（二）企业多元化发展与审计质量

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加快发展现代产业体系，推动经济体系优化升级。多元化是一种有效的战略，企业在经营中应用多元化战略，不仅可以快速占领市场，还有利于新市场的开发，更可以利用多元化来分散部分风险。近年来多家企业采取这种战略，但多元化比较复杂，运用这种战略可能不利于审计人员开展工作，从而加大审计人员的工作难度，对审计质量产生负面作用。在行业多元化中尤其显著，执行审计时审计人员业务量大、现场盘查时间不充足等问题都影响着审计师的判断力。审计报告是企业信息披露中不可缺少的一项内容，同时审计质量的高低对企业财务信息的披露真实与否起着基本的保障作用。我国财政部于2016年颁布的新审计准则中不仅增加了审计关键事项段，还对注册会计师必须在审计报告中披露关键审计事项和相应审计程序作出要求。新准则的颁布将一定程度上对审计报告信息质量起到提升作用，同时在加大注册会计师承担责任的同时保障着审计质量。对于审计报告所展示的信息，在减少由于信息不公开而造成的信息不对称现象的基础上使投资者和管理层更加心有其数，由此，也可避免管理层对盈余的操纵。所以，企业在多元化发展，审计人员应具备更强的专业性，提升自己的职业水平，适应企业多元化战略下的审计工作。

五、关于提高审计质量的建议

近年来发生了许多财务舞弊事件，这也广泛受到学者们的关注，大家进一步聚焦于如何提高和保证审计报告质量。审计失败案例不仅负作用于经济秩序，也让投资者失去信心，给事务所帶来了不利影响，更是负面影响着债权人与投资者等利益相关者的权益。根据上述结论，文章从以下角度给出提高审计质量的建议。

（一）协调内部治理与外部监管

公司治理方面，因为新时代新模式下的技术投入与战略变革，可能会给转型中的企业带来一些风险，包括（经营战略风险、重组风险、经营协同风险、财务风险等），应当制定与企业发展相匹配的战略，避免战略不当风险导致企业经营不当的局面。因此，企业在变革过程中，应积极思考转型应对，从企业经营的多要素来考虑转型战略，加强内部控制与公司治理，必要时应选择稳健保守的经营战略，从而避免经营战略中的财务风险。在资本市场中，导致公司治理不足的原因大多数情况下是内控机制不完善，而这也无法保证内部审计的效果，甚至带来一定审计风险，损害审计质量。公司治理体制的改善有利于提升会计信息透明度从而减少信息不对称来降低审计风险。公司内部治理环境越好，审计质量提升效果越明显。为有效传递受托责任人的履约情况和被审计单位的真实信息，还需要外部有力监管。其一，对于市场机制而言，政府应当规范市场，建立健全法规，加快完善财务信息披露制度的步伐，在提高信息透明度的同时保证市场的公平性与流动性，为投资者提供一定的保障。其二，大数据背景下媒体从业者也应当坚守自我职业道德的底线，并加强自我约束，严禁过度报道，力求形成正确且有力的舆论导向，这也有利于发挥媒体的监督功能。其三，证监会等监管部门应当考虑到我国文化建设体制及资本市场大环境，鼓励事务所注重审计师个人素质的培养，合理完善奖惩制度，建立审计师声誉保护机制，促进审计执业健康高质量前行；也应当对被审计单位的财务信息持一定的怀疑态度，把控好信息管制的力度。在内外治理与监管都高效的情况下，审计质量方可得到一定提升。

（二）提升新时代审计师执业水平

从审计师个体层面而言，审计机构及人员都应学习新时代大数据背景下的审计方法并加强应用，关注新时代企业发展可能带来的风险并针对性思考应对措施，以此来提高审计质量。同时提升审计师业务能力，若审计师的执业能力和审计技术可以达到有效识别和发现企业转型中的内控风险及重大错报风险，也有助于提高审计质量。在新时代企业多元化的经营模式下，审计工作中应当脚踏实地，保持专业性，以最快速度学习新法律法规及准则、行业知识来增强自身竞争力，由审计行业专家转变为多元化的审计专家，有助于更好地实现审计目标和审计质量及效率的提高。而签字审计师作为审计团队的骨干成员，保持稳定的搭档关系更能保障团队成员的心理安全，更能发挥团队凝聚力，有利于团队核心竞争力的提升及审计质量的提升；男女审计师为团队搭档更能最大化发挥各自优势，促进异性效应的发挥，对审计质量有着正面影响。因此，在当前做大做强数字经济的战略下，审计师也应探索数字审计方法，加大数字审计技术方法方面的研究力度，与此同时提升自己在数字时代的专业胜任能力，不断提升自身能力，能够做到迅速、准确且有效判断内控风险及重大错报的风险，从而运用有效审计程序达到低风险水平控制的目的，提高审计质量。

（三）合理设置行业准入门槛

从事务所的角度来讲，首先在进行员工招聘时，应充分考虑审计人员的背景及其专业善于挖掘审计师潜质，合理聘用审计师，并办理入职培训与专业知识教育，从而培养审计人员工作的积极性与独立性；其次，承接业务后，在确定项目组成员时，须将审计师个人背景特征都考虑在内，包括其执业年限、性别及其专业胜任能力等。以期达到审计资源合理配置、充分发挥审计师搭档稳定性及异性效应最大作用于工作的目的，增强团队竞争力，促进审计报告质量。审计师与客户都应加强职业道德修养，保持职业独立性和应有的专业精神，为留住客户而牺牲审计独立性从而降低审计质量的行为是不可取的；再次，事务所应当意识到前后任审计师交流的价值，为其沟通提供一定的便利及保障，或者改善沟通方式和技巧，由此保证沟通的有效性，在一定程度上保障审计报告的质量。若出现沟通受限的情况，事务所应该合理配置审计人员，调配专业性强、能力强的团队来负责该项目，以此弥补前后任审计师沟通低效给审计质量带来的不利影响。综上，来实现审计质量的增量价值。

参考文献：

[1]翟华云，李倩茹.企业数字化转型提高了审计质量吗？——基于多时点双重差分模型的实证检验[J].审计与经济研究，2022，37（02）：69-80.

[2]王鸿，余欣旭.签字审计师背景特征、内部控制水平与审计质量[J].会计之友，2022（07）：105-112.

[3]郑倩雯，朱磊，徐佳怡，胡宁.前后任审计师沟通有效性与审计质量[J].会计研究，2022（02）：179-191.

[4]张凤丽，陈娇娇.审计师个人特征对内部控制审计质量影响研究[J].会计之友，2019（06）：15-20.

[5]黄宏斌，尚文华.审计师性别、审计质量与股价崩盘风险[J].中央财经大学学报，2019（01）：80-97.

[6]张兆国，吴伟荣，陈雪芩.签字注册会计师背景特征影响审计质量研究——来自中国上市公司经验证据[J].中国软科学，2014（11）：95-104.

[7]闫焕民，严泽浩，刘宁.审计师搭档稳定性与审计质量——基于团队视角的研究[J].审计研究，2017（06）：76-83.

（作者单位：西安工程大学管理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