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岛休闲渔业发展优化配置研究————以田横岛为例

王冠勋，闫文文，余 静，谷东起，张志卫，潘婧瑜

（1. 中国海洋大学 海洋与大气学院，山东 青岛 266100；2. 自然资源部 第一海洋研究所，山东 青岛 266061；3. 中国海洋大学 海洋环境与生态教育部重点实验室，山东 青岛 266100；4. 中国海洋大学 海洋发展研究院，山东 青岛 266100）

休闲渔业是传统渔业与现代休闲旅游业的结合，为社会提供了满足人们休闲需求的产品和服务，是全球渔业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1-2]。休闲渔业始于20 世纪60 年代，而后在许多发达国家相继飞速发展。2016 年全球休闲渔业产值约650 790 亿美元，占全球渔业产值的17.96%～21.82%[3]。

休闲渔业在美国、法国和西班牙等北美地区、欧洲的发展已较为成熟[4-6]。但在中国、巴西和南非等发展中国家，作为并不成熟的社会经济活动，休闲渔业正逐渐成为渔业产业与旅游产业发展的新增长点[7-11]。休闲渔业目前已得到社会各层级的普遍认可，因此其开发需求日益上升。以中国为例，2019 年中国休闲渔业产值为963.68 亿元，相比2010 年增长3.1 倍[12]。

海岛四面环海，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使其成为渔业资源最为富集的地域，且海岛资源开发的环境容量较高[13]。由于海岛渔民通常较多，故发展休闲渔业具有全民参与性及产业受益人群广的特点[14]。基于上述优越的发展基础，有研究指出，休闲渔业是海岛渔业结构调整过程中快速发展的产业，且对海岛经济发展的贡献率也在不断地上升[15-17]。因此，休闲渔业作为海岛旅游开发中一个重要的组成要素，其开发前景光明，潜力巨大。

对许多旅游产业不发达地区而言，海岛休闲渔业的开发缺少统一的规划，导致开发活动较为普遍和随意，秩序相对混乱[18-19]。从而严重地影响着海岛及周边海域的生态环境，同时也影响着海岛资源的持续开发[20-22]。区划通常是旅游开发的前提，所以作为发展海岛休闲渔业的基础，确定适合的具体区域是十分必要的[23]。在新冠疫情的影响下，更具个性化的海岛休闲渔业受到了许多开发者的关注[24-25]，多类型的休闲渔业开发往往对旅游者更具吸引力[26]。对管理者而言，在海岛应建立多种休闲渔业活动。为了应对疫情带来的影响和挑战，管理者应制定更有针对性和竞争力的海岛休闲渔业发展战略。因此，许多海岛面临的一个重要问题是如何合理规划其休闲渔业资源，并探索在发展休闲渔业方面遇到困难的海岛的价值。然而，目前对海岛休闲渔业开发潜力评价与区划的研究较少，而且一些有休闲渔业需求的海岛开发体系并不成熟，缺少经典的成功案例[27]。

针对这些缺陷，本文旨在构建基于功能定位和海陆总体规划的海岛休闲渔业资源精细适宜性评价模型，并以田横岛为例，对其休闲渔业价值进行定量评价，提出对策建议。通过模型构建和实例分析，探索海岛休闲渔业的价值，从而进一步丰富和完善海岛休闲渔业适宜性评价方法，为海岛旅游的多元化和可持续发展提供了科学依据和参考。

1 研究区域与数据来源

1.1 研究区域

田横岛是山东省青岛市沿海海域3 个有居民海岛之一，该岛位于黄海横门湾内，岛中心点坐标为（120°58′E，36°25′N），岛东西长3 000 m，南北宽430 m，总面积约1.262 km2（图1）。岛周边有近6 km2的浅海养殖区和约0.7 km2的滩涂，鱼虾蟹和海蜇等渔业资源丰富。岸线主要为基岩岸线和砂砾岸滩。田横岛1991 年被列为中国26 个试点开发海岛之一，并于1992 年至1997 年进行首次开发，2001 年获评国家A 级景区[28]。由于旅游人气逐渐下滑，田横岛于2020 年进行第二次开发。因此本研究选择有开发基础和潜力但目前陷入发展困境的田横岛作为研究区域。

图1 研究区位置Fig. 1 Map and geographical location of the study area

1.2 数据来源

本研究所使用的遥感数据来源于2021 年1 月现场无人机摄影测量成果，分辨率优于0.5 m。沉积物、水质、初级生产力和生物质量状况数据来源于2019 年5 月烟台市海洋环境监测预报中心开展的环境质量现状调查研究报告与2019 年9 月中国海洋大学开展的环境质量现状调查研究报告，且2 次调查站位相同。其余数据为2021 年1 月、6 月和9 月三次自然资源部第一海洋所所组织的实际登岛调查成果。

2 海岛休闲渔业发展优化配置模型

确定海岛整体是否拥有开发休闲渔业的价值是进行实际开发的基础，对研究区域进行合理划分有利于进一步地区划评价。因此本模型分为海岛休闲渔业价值评价、分区和优化配置三部分：首先，通过对海岛整体进行休闲渔业价值评价以确定该岛是否拥有开发潜力及未来发展方向；其次，对海岛及周边水域进行精细化的区域划分；最后，对各个子区域进行评价，以确定各休闲渔业项目的具体开发地点。

2.1 模型方法

2.1.1 层次分析法

层次分析法（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AHP）是定性和定量方法的结合，用于确定秩权重和指导决策，其核心是根据优劣程度对样本进行分类。该方法可用于确定具体指标的优先级，并为决策者提供决策依据。具体步骤如下。

1）构造分层矩阵。通常将样本指标分为目标层、指标层和因子层。最高级别是目标层，中间级别是指标层。样本指标根据每个指标和一些标准的属性进行分类。指标层下面是因子层，它是选定的特定因子。

2）构造判断矩阵。准则层中，将同一层次上的元素进行两两比较，并分配元素的相对重要度以建立判断矩阵。矩阵每个元素的相对重要性值由1、3、5、7、9 或其倒数表示。

3）计算指标权重系数。指标权重系数是矩阵的特征向量，每个指标的权重系数值是每个指标权重的排序向量。

4）一致性检验。在判断矩阵中，由于分数的确定主要基于多位专家的判断，具有一定的模糊性，很难构造出完全一致的判断矩阵。为了减少人为因素的影响，使评估的结果更加科学合理，在构建矩阵后进行一致性检验。

根据研究区域的实际情况，对每个基本指标的重要性进行两两比较，并使用分为1～9 级的量表构建问卷中的判断矩阵。专家在判断矩阵中将两类指标相比较，其值越大，则代表在前的指标重要性越大。然后，计算判断矩阵的特征向量和最大特征根，并进行一致性检验。本问卷主要包括7 个标准层和25 个因素层，其中标准层主要包括基础条件、旅游资源等，因素层包括地理位置、交通等。

2.1.2 细化分区方法

目前对于海岛研究区域的划分依据多为单一、简易的方形栅格[29]、行政区域[30]、景观斑块[31-33]和用地类型[34]，未充分考虑海岛实际开发利用现状等基础要素和陆海兼具的海岛环境特征，存在适用性差、代表性弱等缺点。因而本模型对海岛的分区包含了陆海两部分，并结合方形栅格与开发利用现状类型，对研究区域进行了细化分区。首先，依据国家发布的土地方案、常用景观分类等方法对海岛的陆域进行划分；然后，为将周边海域进行合理分区，避免单一海岛土地类型面积过大，不利于确定较精确的开发区域，本模型利用与海岛长宽比相同的长方形栅格对开发类型划分结果进行分割。

2.2 海岛价值评价

海岛休闲渔业开发最大的限制是海岛区位、交通和水电等基础条件，而海岛休闲渔业通常以旅游业作为基础依托，且两者通常可相互促进[35]。因此本模型从基础条件、休闲渔业资源和旅游资源三方面对海岛旅游价值进行评价。在借鉴前人对海岛休闲渔业主要影响因素的基础上[28,36-42]，确定各方面的评价指标。

依据客观性、代表性、可操作性原则，选取具体评价因子。利用层次分析法[43]，向水产养殖学、旅游管理学和生态学方面20 位专家发放调查问卷，对因子进行重要性程度打分。使用SPSS25 对问卷进行计算，结果通过了一致性检验，因子权重见表1。

本模型可依据实地勘察、GIS 平台和资料，对照评分标准对可量化因子指标进行赋分（表1）；对于不可量化因子指标项，则利用专家意见征询法，以问卷调查方式获得赋分。

根据赋分结果，基础条件、休闲渔业资源与旅游资源三方面开发价值得分的计算式为：

式中：Ai为第i 个评价方面的计算结果；Bij为第i 个方面内第j 个评价因子的得分；Pij为第 i 个方面内第j 项评价因子的权重。

运用Liken 五级量表评价法[37]，综合评价模型得分A 值范围为：1.0≤A≤5.0。将A 的得分划分为5 个评价等级：4.5＜A≤5.0 为非常好；3.5＜A≤4.5 为好；2.5＜A≤3.5 为中等；1.5＜A≤2.0 为差；1.0＜A≤1.5 为非常差。

2.3 优化配置

结合前人研究[44-47]，本研究总结出4 种兼具代表性及适宜性的海岛休闲渔业活动类型，分别为海洋垂钓[44]、休闲捕捞[45]、岸滩赶海[46]和渔家体验[47]。

海洋垂钓项目包括在基岩海岸矶钓和乘船在海岛周边海域船钓。海岛远离大陆，是远洋与大陆的连接点，适宜作为海钓的陆域中心。休闲捕捞项目主要为游客乘坐渔船在海岛附近利用多种钓具进行捕捞活动，使游客体验捕鱼文化、欣赏海岛及周边自然景色的同时，提高海岛渔船设施的利用效率。此外，游客可在渔家体验区加工渔获物，形成项目联动。岸滩赶海指游客在砂质或淤泥质海岸进行的赶海活动，游客捕获潮间带生物的同时得以欣赏海岛景色。海岛较长的岸线和环海的特性使其开发岸滩赶海的潜力更大。与其他休闲渔业活动相比，赶海拥有面向人群更加广泛，开发成本更低的优势。渔家体验指充分借助渔民其庭院、渔船及所在海岛等资源，为旅游者提供餐饮、住宿和渔业文化体验等多方面活动，具备低风险、小成本和本土特色浓郁等优势[48]。游客在惬意旅游过程中，既可观赏到当地景色，了解特色文化，又可享受到真实的渔家生活。

4 类活动相互联动，共同组成海岛休闲渔业。通过实地调研、与相关领域专家多次研讨，形成评价体系，并使用层次分析法确定因子权重（表2）。由于数据范围不同，需对部分数据进行归一化处理，以便进一步计算准则层结果，具体计算式如下：

式中：Qi为第i 项指标层的归一化结果；Pi为第i 个指标层内的数值；Pimax和Pimin分别为该层内的最大值和最小值。

据表2 对数据进行处理后，各准则层的计算式为：

式中：Mij为第i 个准则层内第j 个指标层的计算结果；Nij为第i 个准则层内第j 个指标层的权重；Qij为第 i 个准则层内第j 项指标层于此栅格内的得分。

为方便统一结果并比较项目开发区域适宜性，需对结果进行标准化处理，其计算式为：

式中：Eij为第i 个准则层内第j 个指标层的标准化结果；Mimax和Mimin分别为计算结果中的最大值和最小值。由于各项目存在相同的评价因子，利用椭圆模型表征各项目和因子间的关系以建立评价模型（图2）。

图2 海岛休闲渔业开发能力评价因子模型Fig. 2 Evaluation factor model of island recreational fishery development capacity

3 评价结果

3.1 开发价值评价结果

田横岛休闲渔业开发价值得分如下：基础条件2.607 分，休闲渔业资源2.806 分，旅游资源2.955 分，均处于中等水平。目标层与指标层的具体计算结果见表3。

表3 海岛休闲渔业开发价值评价因子计算结果Table 3 Calculation results of the value evaluation factors for island recreational fishery development

基础条件方面，田横岛优势在于离大陆近，水电供应充足，但入岛方式单一，除岛民私人小型快艇外，仅有1 艘固定班船每日航运2 次。岛上酒店3 家，饭店5 家，且设施均较陈旧，床位很少。开发缺乏合理规划导致接待能力和交通条件较差，因此需改善入岛方式并提高岛上食宿水平。海岛本身陆域面积较小，开发时更应注重空间的合理利用。

休闲渔业资源方面，田横岛周边水域质量高，渔业生物种类丰富，有较好的开发基础。缺点在于海岛渔民数量少，渔船吨位小，导致捕捞能力受限，难以开发渔船的旅游用途，因此应加大投入以更新休闲渔业配套设施。此外，随着世界渔业文化传承的流失，田横岛也缺乏相应重视，将渔业文化和田横岛人文历史结合或可成为日后开发的基石。

田横岛旅游资源得分为三者之中最高值。该岛因历史故事而得名，悠久的人文历史和丰富的文化景观是较大的优势。但也面临其他中高纬海岛旅游开发的相同问题，年均气温变化较大，存在适游月份的限制。此外，海岛缺乏开发规划，诸多自然景观遭受破坏，例如该岛砂质岸线绵长，但岸线侵蚀和泥化现象严重，在度假旅游发展的同时需进行修复工作。田横岛目前植被覆盖率较低，可通过植树造林以改善岛上生态状况。除需弥补自然景观匮乏的问题外，在旅游宣传和开发时应以人文景观作为主要依托。

3.2 分区结果

参考第三次全国国土调查的土地分类，基于实地踏勘数据，完成田横岛陆域土地类型的划分，并形成岛陆区域边界。而后使用300 m×120 m 的方形网格（与田横岛陆域长宽比相同）对研究区域进行分割，形成了622 个子网格（图3）。

图3 田横岛分区结果Fig. 3 Zoning results of the Tianheng Island

3.3 优化配置区划结果

3.3.1 渔家体验

渔家体验适宜区有3 处（图4a）：1 号区域（图5a）距码头较近，周边有2 处景点，现有1 家酒店，但由于建成时间过久，且无资金持续支持维护，缺乏旅游吸引力和竞争力，需对其进行翻修；2 号区域（图5b）位于田横岛最高点田横顶处，现有田横雕像景点，该处自然景色观赏性高，适宜建成以依山观海为特色的高档渔家体验区；3 号区域（图5c）距码头较远，但此处靠近沙滩，便于赶海，风景优美且拥有狐狸庙和田横岛祭祀点两处人文景观，可开发面向以体验渔家特色和旅游为目的的游客的渔家体验区域。

图4 各休闲渔业项目价值提升评价结果Fig. 4 Evaluation results of the value improvement of recreational fishery projects

3.3.2 海洋垂钓

海洋垂钓适宜区有2 处（图4b）：4 号区域位于岛屿西南海域，面积较大，至码头距离适中，水质、沉积物质量和初级生产力良好，可以此为中心开发海钓项目；5 号区域（图5e）位于岛陆西南处，其开发适宜性在研究区域内虽然并不是最高的，但考虑到矶钓在全球受欢迎的程度，在海岸选取开发休闲渔业的区域是有必要的，此处在各海岸区域中评分最高，目前是废弃的海水养殖池，且有许多礁石，适宜进行矶钓活动。

3.3.3 休闲捕捞

休闲捕捞适宜区有1 处（图4c），为6 号区域位于岛西部海域。此处距离码头较远，但水体环境好，初级生产力高，渔业生物较多，且该区域风景优美，适宜观赏日出和崂山景色，增加休闲捕捞乐趣。

3.3.4 岸滩赶海

岸滩赶海适宜区有2 处（图4d）：7 号区域（图5f）为沙滩，坡度平缓，面积较大，可以进行赶海活动的开发。实地考察后发现此处目前用于岛屿上渔船停泊，存在生活垃圾较多、沙滩泥化的问题，实际开发时应注意为渔民提供新渔港以关注利益相关者，提高岛屿上垃圾处理能力，以及进行沙滩养护以提升沙滩质量；8 号区域（图5g）为泥滩，是废弃的养殖池，生物量较高，适宜开发以获取潮间带为主要目的的赶海项目。

各开发项目类型汇总如图5 所示。海洋垂钓区和休闲捕捞区均位于海岛西侧，且距离较近，可形成联动区域。渔家体验区分布在田横岛的不同方位，且周边环境不一，可面向多层次人群。田横岛各休闲渔业开发区域全面且分布相对均匀，具有良好的提升空间。

4 结 语

本研究利用层次分析法，建立了海岛休闲渔业的开发潜力与价值挖掘评价模型，得出了田横岛休闲渔业的基础条件、旅游资源与休闲渔业资源均处于中等水平，确定3 处渔家体验开发区、2 处海洋垂钓开发区、1 处休闲捕捞开发区和2 处岸滩赶海开发区。本文所建立的模型可用于评估小型海岛上的休闲渔业，并确定适合开发的区域。通过现场调查，验证了模型的评估结果，结果准确，验证了该模型的实用价值。

休闲渔业在世界各地的旅游业都发挥着很大的作用[49]，基于休闲渔业的旅游，极有可能为陷入发展困境的海岛带来新的发展方向[50]。但以前的研究指出，休闲渔业开发不当会对渔业资源和周边环境产生负面影响[1,21,51]。许多研究都指出了选址对于休闲渔业开发的重要性，但没有提出具体的开发方式与确定适合开发区域的方法[19,52-53]，或仅使用定性的方法对空间布局进行开发建议[54]，或仅论证了休闲渔业对海岛开发的重要性[55]。本研究的评价方法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弥补这一缺陷，为海岛休闲渔业的开发提供支持。田横岛自1992 年发展以来先后经历了开发、辉煌、衰败几个阶段。目前处于二次开发的田横岛亟须合理规划，模型应用结果可为其提供参考。

本模型区划采用了方形栅格-用地类型结合的方法，这种划分方法尚未多见，但根据评价结果和实地考察的对比，这种划分方法可以获得更精确的区划结果，尤其是当需要对海陆同时评价时，该方法操作简便，具有良好的可行性与准确性。本研究建立的体系可用于海岛休闲渔业的精细化评价以确定适合开发的区域。通过实地调查对模型评价结果进行了验证，能准确反映海岛实际现状。海岸区域数据来源的精度仍需提高。海岸作为海岛休闲渔业的重点开发区域，在后续的应用中应注意海岸数据的获取。

正如Liang[56]所指出的，一个岛屿应该有以其竞争对手无法轻易复制的方式开发其旅游产品。本文提供了5 种优化配置的开发项目，但还应建立确定海岛重点开发的方法，以提高模型优化结果所带来的实际收益。此外，本模型的构建主要基于游客对岛屿发展的看法，较少考虑岛屿的环境容量等环境因素。岛屿的生态结构是脆弱的，因此进一步的研究需要将生态因素纳入评估体系。世界上有许多土地资源丰富，发展基础良好；该模型将用于评估其他岛屿的发展，以提高其适用性，这将使该模型具有更广泛的应用和改进空间。本研究将在未来完善开发策略，增加环境承载力评价，使拥有可持续性。模型本身以开发为基本原则，缺乏对可持续性的考虑。海岛生态环境脆弱，仅关注开发只能获得短期收益，对海岛后续的发展和游客对海岛的认识都有所影响[57]。因此后续需增加对实际开发可持续性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