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伙伴

杨晨洁

写动物，是许多来稿作者都喜欢的。《美文》（下半月刊）的投稿邮箱里几乎每一期都会收到有关动物伙伴的文章。儿童文学里，动物是十分常见的主题，无论是以动物为叙述主角的视角陌生化，还是白描手法下简单的陪伴者，孩童与动物、相互交错的儿童生活图景，美妙惬意。成年人的写作里，当然也少不了动物，学界一般将其称为“动物叙事”，动物形象多服务于修辞目的，批判性强些。青少年正处在从儿童至成人的过渡期，带着些儿童时期的遗留创作特征，同时呈现出少年写作的新萌芽，尤其写散文，散文是一种亲切自然的文体。明晰与懵懂之间，满溢的自我意识，激烈的情绪表达以及张扬的文辞风格，少年率先在散文中摸索。可主体意识的开拓，并没有脱离童心。也因此，少年写散文，故事和想象是比较重要的点。

本期有一篇较长的文章《万物有灵》，全文都是写动物。这篇长文，准确地说，应该是散文的组集。一共有五个小故事，写了五种动物，林林总总，读起来，像是走进了一个家庭牧场，热闹嘈杂的动物叫声，丰富新鲜的动物气息。以动物串起的生活场景里，我们能看见有个顽皮的小孩儿，睁大眼睛观察着。就写法而言，是质朴的，文章中没有过多的拟人化，已经开始脱离儿童的認知视角，这些动物是乡间的忠实玩伴，更是重要的生产生活资料。但总体的调子还是讲故事的腔调。作者一边幻想着，一边快乐着，纯真自然，透着青涩的味道。

辜鸿铭曾说，中国人有着强烈的同情的力量，所过的生活是一种感情生活。这一点，有大量的动物散文可以佐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