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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振兴、新型城镇化与生态环境的耦合协调发展
——基于黄河流域的实证

2023-07-11韩秀丽胡烨君马志云

统计与决策 2023年11期
关键词:基尼系数黄河流域省份

韩秀丽,胡烨君,马志云

(宁夏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银川 750021)

0 引言

当前我国进入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发展的新阶段,以“绿色化、低碳化”发展为导向,构建城市、乡村、环境互促共荣的发展格局,是实现城乡融合高质量发展的关键。然而,黄河流域生态文明建设仍面临诸多考验,城乡融合高质量发展仍处在起步阶段。一方面,生态环境承载力已接近或达到上限,农村人居环境形势不容乐观,“垃圾围城”和“污染下乡”并存的城乡双重污染难题并未得到根本解决。另一方面,在长期高速经济增长目标导向下,不合理的城镇化发展模式导致生产要素从乡村到城市持续单向流出,造成了城乡发展不均衡、城乡发展差距大的局面。随着黄河流域各省份进入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的新阶段,城乡融合高质量发展亟须破解城乡“非绿色化”发展带来的“绿色挑战”和“发展失衡”。因此,在此背景下进行乡村振兴、新型城镇化与生态环境三大系统的耦合协调理论研究与政策实践,创新城乡融合高质量发展的实现路径,对于解决城乡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和实现共同富裕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乡村振兴、新型城镇化与生态环境保护是实现城乡融合、降低区域之间不平衡程度和促进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推手[1,2]之间存在相互促进、相得益彰的耦合关系[3,4]。相关研究多集中在乡村振兴、新型城镇化与生态环境任意两者之间的机理阐释、耦合关系、发展模式等方面[5,6],但仍存在进一步拓展的空间:一是三大系统相互影响的作用机理分析及实证研究尚有欠缺,缺乏流域内乡村振兴、新型城镇化与生态环境三大系统的耦合协调研究;二是研究视角还不够完善,缺少从人与自然和谐共生这一视角出发对城乡融合高质量发展的理论与实证研究。

基于此,本文从城乡融合高质量发展这一视角出发,在解析乡村振兴、新型城镇化与生态环境三大系统之间相互作用机理的基础上构建耦合协调综合评价指标体系,运用修正的耦合协调度模型[7]对2009—2020年黄河流域9个省份的耦合协调度进行测算与时空差异分析,利用Dagum基尼系数分解法探究黄河流域内部耦合协调度差异的来源,并对三大系统的耦合协调类型演进趋势进行预测,以期客观反映黄河流域三大系统耦合协调发展现实及趋势,为黄河流域城乡融合高质量发展政策设计提供参考。

1 三大系统耦合机理分析

1.1 新型城镇化与乡村振兴的耦合机理

城镇化以“四化”同步发展为理念支撑,为乡村振兴提供持续动力[8]。新型工业化通过为农业发展提供资金、技术和现代化设备等,因地制宜做强产业支撑,深度融合第一、二、三产业,提升了农村现代化的水平。城镇化的快速发展、城镇人口的不断增加使大量农产品生产者向消费者转变,促使农业生产结构发生改变,进一步扩大农产品市场需求。实现信息技术与乡村发展全方位、深层次的融合,有利于促进“三农”资源要素的充分流通、优化配置,有助于农产品销售渠道的扩大和农民收入水平的提高。农业现代化为农业发展带来了先进的技术和理念,将现代农业技术融入农业生产经营活动中,提高了农业生产效率和农产品的附加值。同时,乡村振兴以“五大要求”为主要导向,为新型城镇化发展提供重要支撑[9]。产业兴旺能够促进产业调整,推动产业发展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为新型城镇化发展提供多样化的产业支撑。人才振兴不仅会改变农民的传统观念,还为农民提供了丰富的劳动技能知识,为农村培育了大量的新型职业农民,鼓励其投身乡村建设,有助于推动农业现代化,为城镇化发展提供物质、人才保障。

1.2 新型城镇化与生态环境的耦合机理

城镇化以绿色城镇化为主要内容,推进城镇生态环境持续向好。绿色化发展贯穿于新型工业化、城镇化、信息化和农业现代化各环节和全过程,摆脱粗放型发展路径依赖,促进各种要素的高效集约利用,有利于把新型城镇化发展与区域资源环境承载力有机结合起来,从而建立绿色可持续高质量发展机制[10]。重塑城镇地域空间界面的绿色场景,通过实施城市公园及口袋公园建设方案,可以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不断延伸到自然生态中,协调提升自然环境质量和居民生活质量,从而推动城市居民形成绿色低碳的生产生活方式。同时,生态环境的保护与改善以法律规制为核心措施,促进新型城镇化发展向绿色化、低碳化方向迈进[11]。法律规制进一步强化对传统行业的倒逼效应,促使传统行业提高行业准入门槛与行业淘汰标准,推动能源、化工等高污染行业转型升级。发展规划进一步增强对新兴产业的选择效应,引导要素流向环境友好型产业,发展绿色低碳产业集群,实现经济发展新旧动能转换,进一步提高城镇的发展质量和宜居水平。

1.3 乡村振兴与生态环境的耦合机理

乡村振兴以生态振兴为主要手段,推进乡村环境稳步向好。生态振兴以农村环境整治为切入点,大力推进农村改厕和清洁能源改造,以绿色化、低碳化的发展模式转变乡村生产生活方式,提升农村的人居环境与生态优势,增进村民的环境民生福祉。生态经济使得乡村振兴与生态振兴互为一体、相互促进,社会资本因现代农业和生态产品供给而获得的经济效益将不断扩大到对“绿水青山”的反哺中,使得乡村成为绿色现代化发展、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主体区域,走上生态效益与经济效益相统一的高质量发展之路[12]。同时,生态环境以绿色发展为核心内容,激活乡村振兴内生动力。绿色发展将乡村振兴与生态环境贯穿起来,可以为全面发展乡村现代农业、生态旅游等提供人才、资本等要素良性循环的通道,发挥乡村的生态比较优势。绿色发展的本质是实现经济增长和环境保护协调,把生态生产力作为社会生产力,可以挖掘出乡村生态资源本身所蕴含的经济价值,释放乡村自然资源和生态环境要素的价值,为乡村振兴赋值赋能[13]。

乡村振兴、新型城镇化与生态环境三者互为一体、相互影响,具有明显的耦合特征。以“绿色城镇化、生态振兴”为导向的城乡融合高质量发展通过对城乡之间各类资源要素集约利用和统筹优化,实现城乡融合发展绿色转型,可以与国家协同推进新型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以及乡村振兴战略对接,进而走出一条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城乡融合发展、共同繁荣之路。

2 研究设计

2.1 数据来源

本文以黄河流域为研究对象,包含山东、内蒙古、山西、河南、四川、陕西、甘肃、青海和宁夏9个省份。考虑到政策的提出时间以及数据的连贯性和可得性,本文将样本期控制在2009—2020 年,相关数据均来源于2010—2021年《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城市建设统计年鉴》和各省份统计年鉴,部分年份指标缺失数据利用插值法补齐。

2.2 指标体系构建

在借鉴前人相关研究的基础上[14,15],结合黄河流域特色对乡村振兴、新型城镇化与生态环境的系统评价指标体系进行构建,具体指标选择如下页表1所示。

表1 乡村振兴、新型城镇化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评价指标体系

2.3 研究方法

2.3.1 耦合协调度模型

目前国内使用的耦合协调度模型存在以下两个问题:第一,C值的分布问题,已有研究中C值集中分布于0.8以上,并非均匀分布;第二,因为C值集中分布于1 的一端,导致D值难以充分实现协调度的准确测量。基于上述问题本文采用耦合协调度修正模型,具体步骤如下:

(1)标准化处理

(2)计算熵值

(3)计算熵权

其中,Wj为第j项指标的指标权重。

(4)计算各系统评价得分

其中,Ui为各系统的综合评价结果。

(5)耦合协调度修正模型

根据国家的发展战略规划以及《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规划纲要》文件可知,三个系统处于同等重要的地位,因此取a=b=c=。此模型可以加大C值的区分度,基于此公式计算出来的耦合协调度可以更好地测度系统之间的耦合协调关系。

2.3.2 Dagum基尼系数分解法

Dagum 基尼系数[16]避免了传统区域间不平等程度测算方式的苛刻假设,能够将样本的整体差异分解为组内差异、组间净差异和组间超变密度三个部分,可以有效地衡量地区之间发展不平等差异的具体来源。具体公式如下:

其中,Gw代表组内差异对基尼系数的贡献,Gnb代表组间净差异对基尼系数的贡献,Gt代表组间超变密度对基尼系数的贡献。

2.3.3 马尔科夫链模型分析法

本文将测度出的乡村振兴、新型城镇化与生态环境的耦合协调度分为4种类型:(0,0.5]为濒临失调,(0.5,0.6]为初级协调,(0.6,0.7]为中级协调,(0.7,1]为高级协调。在此基础上构造出一个4×4 的马尔科夫转移概率矩阵M来表示不同区域耦合协调度类型向上调整或向下转移的可能性:

其中,mij代表某区域或整个黄河流域的耦合协调度类型从t年的i状态转移到t+1年的j状态的概率。

3 实证结果分析

3.1 耦合协调度的时间序列分析

由于所选数据时间范围跨度大,因此基于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中关于新型城镇化的表述和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的乡村振兴战略两个政策举措提出的时间点,将所选数据划分为三个区间,分别为2009—2012 年、2013—2016 年和2017—2020 年,并计算三个时间区间内黄河流域各省份的平均耦合协调度。具体结果见下页表2和图1。

第二,对立认同对立认同是基于双方共同的对立面而达成的彼此认同。这个对立面可以是人、物或者生存环境等,这体现了伯克不受古典修辞学的束缚,将新修辞学与人的生存环境的哲学思考相联系的超前思维。例如,两个不同发展路线的国家,面对共同的对立面时,原本彼此关系生疏的双方超越发展路线的分歧,达成共谋发展的合作认同。对立认同中的对立关系普遍存在于人类社会中,这就要求我们在现实生活中不断对周围的环境审时度势后做出认知判断,再采取恰当的行动。

图1 耦合协调度分阶段平均

表2 2009—2020年黄河流域各省份耦合协调度

观察表2 和图1 可知,黄河流域各省份的耦合协调度随着时间推移都有了不同幅度的提升。其中2009—2012年到2013—2016 年的增幅明显,这说明自党的十八大正式提出以人为本的新型城镇化这一战略以来,政策方向从城乡统筹、城乡一体化逐步调整为城乡融合发展,思想上的转变极大加强了黄河流域各省份对城乡融合发展和生态环境建设的重视以及投入程度,各省份在城乡融合发展中稳步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和乡村振兴。2013—2016 年到2017—2020 年各省份的平均耦合协调度上升幅度较小,内蒙古甚至出现平均耦合协调度不升反降的现象。这一阶段可能由于各省份生态环境及所处区位的局限性、国内外的复杂形势影响、步入中高级协调后上升难度加大等,使得各省份的平均耦合协调度上升速度大幅降低。总的来说,黄河流域三大系统的协调发展水平整体呈上升态势,但协调发展水平增长速度逐渐放缓,三大系统的耦合协调水平增长后劲不足,缺乏新的增长动力。

纵向比较各省份的耦合协调度可以发现,黄河流域的耦合协调度呈现明显的增长速度差异。耦合协调度增长速度可以分为平稳型增长与非平稳型增长,其中非平稳型增长又可以分为先加速后减速型增长和折线型增长两种类型。四川、甘肃和青海为平稳型增长,山东、山西、内蒙古和陕西为先加速后减速型增长。河南、宁夏为折线型增长,即这两个省份的各时期增长速度差异较大,增长曲线呈现折线状。

3.2 耦合协调度的空间演变分析

黄河流域9 个省份乡村振兴、新型城镇化与生态环境的耦合协调水平呈现明显的空间分异特征,运用Arc-GIS 10.8.2 软件将研究期内黄河流域9 个省份2010 年、2013年、2016 年和2019 年这四年的乡村振兴、新型城镇化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度测算结果进行空间可视化处理(见图2)。

图2 乡村振兴、新型城镇化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度的空间演进格局

2010 年黄河流域三大系统耦合协调度总体处于低水平,除山东、山西和陕西以外,其余省份三大系统均有相当程度的不协调,位于濒临失调状态;2013 年黄河流域的协调度空间变化明显,其中山东已率先进入高级协调状态,内蒙古和山西由濒临失调向上调整为中级协调,河南、四川和宁夏由濒临失调向上转移至初级协调,整个黄河流域呈现东部高级协调、南部初级协调、西部濒临失调、北部中级协调的空间分布格局;2016 年,河南、陕西和四川继续向上调整为中级协调,地处黄河上游的甘肃由濒临失调调整为初级协调,青海则仍处在濒临失调阶段;2019年黄河流域耦合协调度的空间格局呈现东、中、西梯度分布的特征,其中山东耦合协调度最高(0.7155),河南、山西、陕西、内蒙古和四川均处在中级协调阶段,初级协调区域分布在青海、甘肃和宁夏。

综合分析,黄河流域乡村振兴、新型城镇化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度的空间分异特征明显,耦合协调度呈现下游、中游、上游的逐渐递减的发展态势,整体流域的耦合协调度增长速度慢、增长后劲不足是黄河流域城乡融合高质量发展的短板。

3.3 Dagum基尼系数分解

依据《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规划纲要》文件内容,将黄河流域省份按上游(青海、四川、甘肃)、中游(陕西、宁夏、内蒙古、山西)、下游(山东、河南)划分为三个区域,以此来探讨黄河流域内部发展的差异来源。

3.3.1 黄河流域及各区域内部基尼系数演变

图3 黄河流域总体及各区域基尼系数

3.3.2 区域间基尼系数演进

从图4 可知,上游与下游区域间基尼系数最大,与东部和西部地区发展水平差异相符,虽然两者之间的差距在不断缩小,但显著高于其余区域间的差距。上游与中游和中游与下游区域间基尼系数则在2013 年交替,之后中游与下游发展差异低于上游与中游发展差异,原因在于近年来中游各省份城市群的核心城市依托自身等级和区位优势不断缩小与东部高水平地区的发展水平差距,人与自然协调发展的建设成果逐渐体现出来,并向周围城市扩散,表现为中游与下游区域间基尼系数在2014—2017年围绕0.06上下波动,2017—2020年匀速缩小。上游与中游区域间基尼系数在2009—2015 年不断上升,2015—2016 年大幅下降,原因在于处于黄河上游区域的甘肃在2015—2016年协调度快速上升,而四川、青海以及中游各省份协调度都几乎保持不变,使得这两大区域间差距大幅缩小,此后2016—2019年两区域差异均位于0.06附近。

图4 黄河流域区域间基尼系数

3.3.3 基尼系数分解

由表3可知,黄河流域的总体基尼系数基本保持下降态势,从0.0731 下降到0.0471,说明黄河流域的发展差异在逐渐缩小,这与国家不断加大对中西部地区的投入以及脱贫攻坚政策的坚强落实是密不可分的。其中区域内差异的贡献度由18.4552%上升到26.4647%,说明尽管总体基尼系数在缩小,但区域内差异的贡献度却在逐年增大。区域间差异的贡献度则由一开始的74.8761%下降到55.3800%,近些年各省份借助黄河这一生态枢纽,正逐步走向产业、供应链一体化,不断缩小上、中、下游的发展差距,但因为各省份原先的经济联系不强、产业结构差距大等原因,各省份间的发展差距仍然是黄河流域走向高质量发展的最大短板。因组间重叠引致的这部分基尼系数频繁波动,贡献度在2020年处于18.552%。

表3 黄河流域基尼系数及其分解

3.4 马尔科夫链模型分析

由表4可知,总体来看,流域内部转移概率差异显著,不同区域的耦合协调度转移概率各不相同。黄河上游和中游区域转移概率矩阵的主对角线下方基本为零或者趋近于零,最高仅为5.3%,且两大区域的高级协调水平所处的行和列均为零,反映出黄河中上游区域三大系统的耦合协调水平仍处在稳步发展中,发展潜力巨大。各区域均不存在跨级别提升情况,原因是耦合协调度等级的上升无法一蹴而就,耦合协调水平跨级别跃迁概率较小。

表4 黄河流域空间概率转移矩阵(单位:%)

黄河上游区域维持现状的概率大于向更好阶段转移的概率。四川的耦合协调等级在下一时期会继续保持在中级协调。而黄河上游的青海和甘肃在下一阶段处于初级协调等级的概率为90.9%,向上调整的概率仅为9.1%,两个省份的耦合协调等级在下一时期将处在初级协调或中级协调等级。相比之下,黄河中游区域发展潜力巨大,表现为有23.5%的概率会由初级协调转移至中级协调,已经达到中级协调的省份则有94.7%的概率会继续保持在该水平,回落的可能性仅为5.3%。黄河下游耦合协调度等级向上转移概率较大,有22.2%的概率会由中级协调上升到高级协调,但也有11.1%的概率会出现耦合协调水平下滑现象。当耦合协调水平处于高级协调时,有28.6%的概率会下降到中级协调。

4 结论与启示

本文在分析黄河流域三大系统耦合机理的基础上构建乡村振兴、新型城镇化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评价指标体系,采用修正后的耦合协调度模型测度黄河流域三大系统的协调发展水平,进行时空序列分析,同时利用Dagum 基尼系数法和马尔科夫链模型对黄河流域各省份的区域差异与转移概率进行了研究。结论如下:(1)黄河流域三大系统的协调发展水平整体呈上升态势,但协调发展水平增长速度逐渐放缓,出现了一定的瓶颈,三大系统的耦合协调水平增长后劲不足,缺乏新的增长动力。(2)黄河流域乡村振兴、新型城镇化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度的空间分异特征明显,耦合协调度呈现下游、中游、上游逐渐递减的发展态势。(3)总体基尼系数在缩小,区域内差异的贡献度在逐年增大,各省份间的发展差异仍然是黄河流域基尼系数的构成主因。(4)黄河流域各省份耦合协调等级转移概率存在明显的区位差异,黄河上游的青海和甘肃在下一阶段仍将处于初级协调等级,中游地区达到中级协调的山西、陕西和内蒙古会继续保持在该水平,下游地区的河南和山东则有一定概率会出现协调水平回落现象。

乡村振兴、新型城镇化和生态环境的耦合协调度不高、增长速度慢是黄河流域城乡融合高质量发展的薄弱环节。为了促进黄河流域的高质量协同发展,根据上述研究结论得出如下启示:(1)处理好乡村振兴与新型城镇化的关系。优化城乡产业空间布局,以产业链延伸、产业范围拓展、产业功能转型为核心,构建城乡融合的现代产业体系,同时在具体的产业发展中要不断延长产业链、提升价值链,让农民合理分享农业全产业链增值收益。(2)实行差异化发展战略。黄河上游需要协调好经济与生态的冲突,增强高品质生态旅游产品供给,借助“一带一路”倡议的政策红利,努力建设世界级生态文化旅游目的地。中游传统能源行业密集,必须加快推动资源型产业转型升级,统筹能源化工行业发展布局,同时打造新的经济增长极,摆脱传统经济增长的路径依赖。下游应发挥好带头作用,重点发展绿色、创新导向的新兴产业,提高工业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对传统行业的渗透率,推动黄河流域制造业智能化、数字化、绿色化。(3)构建生态保护系统思维。要继续统筹产业结构调整、污染治理、生态保护、应对气候变化,协同推进降碳、减污、扩绿、增长。依据流域分工特征,以生态环境为切入点,在流域总体保护优先的背景下建立起流域生态保护协商与管理机制,推进生态优先、节约集约、绿色低碳发展,迈向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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