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元分析的社区安全影响因素及治理对策探析
2023-07-07瞿英王家琦
瞿英, 王家琦
(河北科技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河北 石家庄 050018)
一、引言
社区是城市管理的基本单位。作为城市灾害救援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社区承担着降低社会风险、促进经济发展与社会发展相互协调的重任[1](P58-62)。社区安全不仅是城市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基础,还直接关乎广大市民的生命财产安全。近年来,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和贫富差距的日益加剧,隐患及突发事件日益增多,社区公共安全面临越来越严峻的挑战[2](P21)。
通过对国内外的文献梳理发现,学者们对社区安全影响因素认知及其影响强度认同等方面的观点并不一致。比如同一学者在不同时期对社区安全主要影响因素的确认存在差异。例如,佟瑞鹏等[3](P108-112)认为“人员特征”“基础设施”“社区环境”“管理水平构成”等因素是社区安全的主要影响因素,并以此为基础提出了社区安全脆弱性评估模型;而在其随后的研究中又证明“居民参与”“社区安全教育”“居民归属感”等对社区安全均起到了正向作用,且居民参与度的影响较其他因素更为显著[4](P146-151)[5](P56-61)。不同学者对重要因素的认定差异性较大。汪波等[6](P86-92)基于“居民自治”“警民关系”“物理环境”3个自变量对“社区安全感”进行了多元线性回归分析,研究表明这三种因素都会对社区安全感产生正向影响,其中“物理环境”的影响最大。李治欣等[7](P172-175)基于结构方程模型(SEM)分析指出,经济、社会、教育、科技、环境、管理等因素对社区安全都产生正向影响,其中环境和经济为主要影响因素。对于城镇社区安全,李志强等[8](P16-24)从政策、动因、治理目标等影响因素,借助“结构—场域”的分析路径,指出安全社区本体“规范结构”和“行为结构”,发现政府的管理对于社区安全的影响程度最大。并结合社会燃烧学理论,讨论“村改居”社区的居民文化水平、管理机构、经济水平等因素对社区安全的影响,研究发现:管理机构和政府管理对社区安全的影响最为显著[9](P120-127)。滕五晓[10](P74-80)从层级式安全管理模式入手,认为当前我国社区安全最主要的影响因素在于管理模式不协调、管理效率低下。何继新等[11](P80-94)从社区安全韧性的角度思考,认为经济、社会、技术、伦理等因素是构成社区安全的结构框架。在国外对社区安全方面的研究中,Crawford A等[12](P979-824)认为社区安全主要依赖于如何降低犯罪率。Paul Barnes[13](P15-23)认为社会监管与监管机构之间的距离、居民对监管部门的不信任是影响社区安全的主要因素。
综上可知,学者们的研究结果有一定的差异性,对社区安全的影响因素及影响力有不同见解。文献元分析方法通过整合已有研究成果,降低单一研究结果中存在的测量误差和抽样误差,有助于从宏观角度得出更普遍、更准确的结论,在跨学科研究评判结果领域受到了广泛认可[14](P828-808)。因此,本研究在对社区安全影响因素的相关国内外文献进行梳理的基础上进行元分析,基于社区概念理解相似性考虑,在对国外文献进行筛选时,侧重选择与我国大多数社区管理模式相同的政府主导型社区,部分居民自治型社区的选择则侧重研究居民参与度的密集型社区。在此基础上,总结出以下影响因素。两种外部因素:一是政府及相关部门对社区安全的支持和政策影响为主的社会因素。二是政府、公安、医院、消防等部门对社区安全的介入程度为标准的政府部门介入度。两种内部因素:一是以居民参与社区的各项事物、居民关系和社区集体意识为主的居民参与度。二是社区主要组织,如街道办、居委会、物业等的组织管理能力为判别标准的管理因素。两种综合因素:一是以社区安全设施、居住环境、安全教育宣传投入资金为判别标准的经济因素。二是以社区安全防护设施、居住环境安全度以及抗自然灾害设施为主的环境因素。基于以上六方面分析,旨在解决以下几个问题:第一,系统讨论社区环境因素、社会因素、居民参与度、管理因素、经济因素、政府部门介入程度对社区安全的影响程度,以澄清已有文献在不同研究结果上的争议。第二,探究以上几种因素对社区安全是否都有正向影响?第三,各影响因素的效应值之间是否存在显著差异?第四,若存在显著差异,哪些因素可以解释各研究结果之间的差异?通过回答以上问题,对各社区安全的影响因素强弱进行比较分析,明晰现阶段我国提升社区安全的薄弱点和未来发展方向,弥补在社区安全方面量化研究资料的不足,为构建全方位的社区安全体系、更高效地提高社区安全质量提供可靠依据。
二、研究设计与方法
(一)文献检索与筛选
首先对2000年1月至2022年12月的中英文文献进行全面检索。中文数据库主要使用中国知网、维普数据库、万方数据库,检索词为社区安全、社区风险、安全社区、社区治理、社区应急。英文数据库包括Web of Science,PubMed,GoogleScholar,英文检索词为community safety、community governance、community emergency、residential security,共检索到中文文献316篇和英文文献121篇。为保证文献质量,对文献进行筛选:第一,所选文献是关于社区安全影响因素的研究,排除不符合主题的文献,如社区健康安全类、经济社区安全类等其他类别文献36篇。第二,研究假设和方法需提供关于社区安全影响因素的实际数据支持,排除纯理论研究文献、模拟数据文献、专家访谈类数据文献289篇。第三,各文献的研究相互独立,数据互不干扰,排除样本交叉和数据重复的文献25篇。第四,排除影响因素数据不完整或数据整理有缺陷的文献24篇。第五,排除使用Cochrane偏倚风险评估后,风险度高于75%的文献33篇。第六,排除样本量不明确的文献10篇。最后共得到符合要求的数据文献20篇,其中英文文献5篇,中文文献 15篇。
(二)文献纳入
通过对20篇文献的统计,得到62个效应量,被试总人数达5 968人。对纳入的各个效应量进行异质性检验,经数据处理后的结果显示:Q-value总和为1 008.755,df=177,P<0.000 1,I2=96.785%,表明各项研究之间具有显著的异质性,因此采用随机效应模型分析效应量。
(三)文献质量评估与编码
采用Cochrane偏倚风险评估工具对所选文献进行质量评估,并提供可视化结果。主要从选择偏倚、实施偏倚、测量偏倚、随访偏倚、报告偏倚、其他偏倚六方面,对文献进行质量评估并制作可视化分析图(如图1所示),由图1可以看出,纳入数据的文献综合风险率较低,整体研究质量相对较好,并不存在高风险文献,数据的整体可信度较高。
图1 文献质量评估可视化分析图
文献编码主要从文献作者、发表时间、发放样本量、相关系数、自变量纬度,即各影响因素的参考范围等方面对纳入文献进行资料编码。对每个样本进行独立编码,若一篇论文包含多个独立样本或结局指标,采用求平均的方法确定变量的相关系数以及可靠性[15](P431-451)。该过程采用人工文献编码方式,根据纳入文献和排除文献的标准分别交由2名编码者独立完成,而后将两份结果进行比较,核查数据的准确性。通过对比发现,编码的一致性接近 98%,文献编码见表1。
(四)数据处理
选用 CMA3.0(Comprehensive Meta Analysis)进行数据处理,对各文献的影响因素进行相似项合并,如警民关系并入政府部门介入程度中,规章制度、人员配备并入管理因素中。统计发现,环境因素、社会因素、居民参与度、管理因素、经济因素、政府部门介入程度6个影响因素出现频率最高,故对此6个效应量进行异质性检验,采用Q检验和I2评价指数作为评价标准来确定使用固定效应模型或随机模型,并进行合并效应值分析和敏感性分析,采用Cochrane偏倚风险评估工具进行风险偏倚分析。
三、元分析结果
(一)发表偏倚检验
漏斗图的作用是将一定样本量或单个精确性研究的干预效应估计值可视化。漏斗的中线表示主效应的95%置信区间,横轴为各研究干预效应量估计值,纵轴为研究样本标准误,通过分析漏斗图可以检查研究是否存在发表偏倚风险。社区安全影响因素文献分析漏斗图(如图2所示)结果显示:纳入元分析的文献干预效应量集中在漏斗的顶部,且均匀分布于整体效应量的两侧,表明该研究纳入样本质量较高且不存在严重的偏倚风险。
图2 社区安全影响因素文献分析漏斗图
(二)异质性检验
为了研究各影响因素之间是否存在差异和多样性,利用CMA3.0得到异质性分析结果(见表2),对纳入的效应量进行Q检验。结果显示,各效应量的最大值和最小值之差并没有很大差距,Q- value总和为1 008.755,P<0.000 1,各效应变量I2均大于91%(总效应量为96.785%),表明各项研究之间存在显著异质性,故采用随机效应模型分析效应量,异质性显著的原因主要是由各文献调查数据来源的社区差异造成。
表2 异质性分析结果
异质性分析森林图可以直观的将纳入研究的各文献权重及其异质性检验结果显现出来,森林图(如图3所示)中,以零刻度无效线作中心轴,横坐标表示各样本对社区安全影响的效应量强弱,零刻度左侧表示负向影响,右侧表示正向影响,纳入的每个样本使用纵坐标中的各个方块表示, 方块的大小表示该项研究的权重,用平行于横坐标的贯穿各个方块的多条线段表示每个研究的效应量和置信区间,图形中线段越短则表示结果越精确且置信区间较小。从森林图可以直观的发现:各样本的影响权重差异不大,但效应量置信区间具有一定差异,均向右偏倚,表明此次研究环境因素、社会因素、居民参与度、管理因素、经济因素、政府部门介入程度对社区安全都具有正向影响,且研究具有一定精确度。
图3 异质性分析森林图
(三)敏感性分析
为了确定研究结果是否稳定,排除因个别文献数据导致整体数据偏倚的现象,并找到影响社区安全的敏感因素及影响最大的敏感变量,利用CMA 3.0进行敏感性分析,在对每一个研究样本进行删除后,记录整体合并效应值,得到敏感性分析(见表3),结果表明:在剔除任意一个样本后,各影响因素的整体效应量在0.641~0.760之间浮动,浮动比例较低,表明此次元分析估计结果不受极端值的影响,具有较高的稳定性。
表3 敏感性分析
(四)效应合并值分析
效应值是用量化影响强度的数值表示,由于各文献的研究结果之间存在矛盾和差异,故采用合并效应值分析,对各研究结果进行一致性评价。经数据处理后的社区安全影响因素合并效应值见表4。环境因素、社会因素、居民参与度、管理因素、经济因素、政府部门介入程度等因素对社区安全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P<0.000 1,具有统计学意义。其中合并效应量从低到高分别为管理因素0.662;环境因素0.678;政府部门介入程度0.689;社会因素0.734;居民参与度0.759;经济因素0.789。表明经济因素对于社区安全的影响程度远超其他影响因素,处于第一梯队;居民参与度和社会因素是次要影响因素,处于第二梯队;余下三种因素处于第三梯队,且二三梯队差异较小。从整体数据上来讲,提升我国社区安全质量应着重于从经济因素和居民参与度入手。
表4 合并效应值
四、结论与思考
(一)结论
通过对近二十年来相关文献中62个不同效应量进行元分析,发现环境因素、社会因素、居民参与度、管理因素、经济因素、政府部门介入程度6个因素对社区安全都起到了正向作用,并将各因素对社区安全的影响程度进行了梯队排序,其中除第一梯队经济因素外,第二梯队的居民参与度和社会因素与第三梯队的环境因素、政府部门介入程度和管理因素对社区安全的影响差异不大,表明各因素对社区安全的影响程度较为均衡。结合我国国情来看,经济因素的影响力最强,与近些年经济的快速发展以及人民对物质生活的需求提高具有一定联系。经济因素不仅局限于社区整体的经济水平,也包括社区居民个体的经济水平、社区对居民的经济投入、社区对社区服务和社区各项设施的经济投入水平。经合并效应值检验发现经济因素的影响极值较大,一方面表明不同社区的经济条件具有一定的差异,较富裕社区和不富裕社区对社区安全的经济投入还有很大差距。结合相关文献发现,也可能存在地方的政策支持如老旧房区改造、旧村庄搬迁等原因的影响。另一方面,经济因素对社区安全的影响大并不表示社区的经济水平和安全经济投入大,对于较贫困社区,较少的经济投入就可能使社区安全得到很大程度上的改善。因此,如何提升社区整体和居民个体的经济水平,提高政府、社区和居民对社区安全的共同经济投入,是提高社区安全的主要途径之一。
在第二梯队中,居民参与度作为第二强度的影响因素,Z-value值最大,说明其特征值与均值之间的标准差最大,表明不同社区的居民参与度具有很大差异,这可能与社区的政策宣传、邻里关系和居民素质有一定联系,而社区与居民之间的利益关联、责任关联、情感关联都对居民参与社区各项事宜的积极性产生影响。相对居民参与度而言,社会因素的标准差较小,说明虽然社会因素对社区安全的影响处于第二梯队,但整体社会环境对不同社区的安全影响差异较小,表明从整体的社会情况来看,尤其是密集型社区,随着治安管理的不断加强、人民安全意识和法律意识的增强,社会因素的影响力处于长期平稳状态。
第三梯队中,环境因素和政府部门介入程度作为前两名,与第二梯队差距并不大。此次研究的环境因素主要指居民的生活环境和安全设施环境之类的物理环境,政府部门介入程度主要为消防部门、公安部门、医疗部门对于社区安全的参与度。提升这两种因素的重点应放在对各项应急安全设施的改进上,因此与是否有经济能力去进行改进投入有一定联系,故置于第三梯队。
管理因素是影响力最低的因素。首先,管理因素的影响力微弱与现阶段我国社区组织的管理能力不强有很大关系,对于严重突发公共危机事件,多数社区缺乏应对策略和经验,作为应对危机的第一现场和基础单元,多数社区存在管理结构不合理、人员设备不足、应急人员缺乏相应经验素质等问题。其次,管理因素与经济、环境、社会、居民参与度、政府部门介入程度等因素都具有一定的联系,社区的安全管理涉及个人、家庭、社区和政府等各个方面[16](P137-142),如社区安全设施的设置更新、居民参与社区事宜的各类活动组织、政府对社区安全的经济投入分配等都需要管理者进行协调,又因社区未正式纳入行政层级,能够自行使用的权利职能和人力、物力资源实属有限,导致近几年疫情来临时的应急安全管理略显窘境[17](P81-96)。如何通过有效的管理使经济、人力、居民积极性等资源利用最大化,是当前环境下提高社区安全值得深思的问题。最后,管理因素对社区安全影响较低可能与现阶段社区管理制度不能满足社区应急安全需求的矛盾现状有联系,且随着人口老龄化问题加重,对老年化社区的管理难度进一步提升。对社区管理制度进行改进和创新、对基层组织管理能力的重视与培养是目前解决社区管理问题的重点,对提高社区安全可能产生较大影响。
(二)社区安全提升策略
1.针对不同社区形态,促进政府多途径、多模式的社区安全经济投入
现阶段我国社区具有多样性、高适应性特点。社区安全经济投入大部分来源于政府的资金支持,政府的资金投入有限与社区自身经济造血能力不足成为目前的主要矛盾。针对不同社区的现状,应采用多途径、多模式的社区安全经济投入策略。
第一,加大政府对社区安全的政策及资金支持。随着社区对服务型政府需求的日益增长,政府应为社区安全的发展提供不断完善的政策和环境。从宏观上,政府应提升社区安全的经济投入、拓宽为社区安全治理投入资金的来源,并加强各个社区之间的横向联系,搭建社区安全共同发展的桥梁,达到社区之间优势互补、利益共享,以最低的成本获得最大化的安全收益。从微观上,政府可针对不同条件的社区改变资金投入大小和方式。新建高档社区的安全设备及环境优于大部分老旧小区,可以减少对该社区的安全经济支持,而重点关注居民安全防范意识和互助意识的培养。对于老旧小区,居民之间更加熟络亲密,互助意识高,但安全防范设备和环境较差,应加大对其安全的经济投入,创造更加安全的生活空间。对贫富差距较大的社区,政府应根据社区的整体情况调整对其资金的支持。对于社区安全设施的采购,采用政府统一标准、统一招标的方式,既可以达到高质量要求,也节约了成本。
第二,推动政策型安全保险进行资金累积。鼓励社区居民参加人身财产保险, 以增强面对突发事件和灾害时的恢复和重建能力。一方面,我国社区居民对购买灾害保险的意识较为淡薄。另一方面,针对意外灾害类型的保险品种较少,缺少针对地震、重大疫情、洪水等灾害的保险办法。推动社区居民购入政策性保险,既可以为社区安全的投入进行资金累积,又可以为突发公共事件后居民生活的恢复重建提供保障。
第三,鼓励社区发展自主经济,以此提高社区安全设施和服务的自主经济投入。因社区自身经济来源有限,政府的资金支持是主要经费来源,但不能仅靠政府支持。从经济学的角度看,社区内的纯公共资源由政府供给有效,纯私人的资源则由市场供给有效。因此,应鼓励社区进行自主创收,促进社区经济与市场相结合,将社区内的各类资源转化为资金来源,培养社区经济的造血能力。吸引国内外优质资本参与社区集体经济发展,如目前新兴的“医养结合”产业,既能带来资金流为社区创收,又提高了中老年人的健康医养水准。部分老小区可以通过旧公房、旧仓库和其他闲置土地等空闲资源进行回收改造、修旧利废来吸引社会资本涌入,提高集体资产使用能效。以社区经济的发展带动社区安全建设,直接或间接提高了居民生活水平、社区服务水平、安全救援水平和设施更新水平,从而摆脱社区各类安全服务因经费紧张而落空的困境,使社区向服务型及公益型转型。
2.提升居民对社区各项事务的参与度
通过提升居民参与各项社区事务尤其是安全事宜的积极性,达到增强居民的集体意识、责任意识和集体凝聚力的目的。
第一,构建服务型社区,可以快速提升社区居民的参与度,提高居民的互助意识、团结意识,在面临突发事件时能够及时从第一现场展开自主救援。现阶段我国居民对于服务型社区的需求不断提高,居民自发形成的各种志愿服务组织成为了服务型社区的重要组成部分。由于对社区事务的参与还存在很多具有较高参与能力却缺乏参与意愿的居民群体[18](P26-35),因此,通过提高社区与居民的责任感关联、情感关联和利益关联,使社区与居民的各种联系程度逐渐提高,居民对社区各项事物的参与意愿也会提高。当社区与居民的利益一致,居民的主人公意识和参与意识也会随之提升。
第二,拓展社区的各种服务功能,密切居民与社区联系,同时加强社区安全政策的宣传和实施,从一定程度上缓和社区功能需求多样性和社区居委会功能有限性的矛盾。
第三,随着我国社区老龄化的加重,青年居民成为社区的主要责任主体,在面对安全风险或突发事件时,青年居民对老年、幼年居民的主动帮助尤为重要。培养社区青年居民的责任意识、安全意识、集体意识,并对参与社区服务的人员进行一定的鼓励和补贴,也是提高社区居民参与度的一种途径。
3.社区管理体系的创新和改革
新冠疫情暴露了我国社区管理体系存在的一些问题,如社区管理的职能错位、社区管理体制不完善、监视运行方式单一、社区管理人员职业素质参差不一、社区管理过分依赖人力而忽视了现代化信息技术等。对我国社区管理体系的创新与改革可以从以下方面展开。
第一,推进政务公开,实现社区管理专人专责,并对外详细公开各类管理事务的直接负责人,以便社区管理组织在处理社区事务时能够及时找到直接负责人,快速处理相关安全事件。
第二,切实提高社区管理人员素质,对每一位社区管理人员定期进行技能评估与考核,加强管理人员的安全意识、责任意识和专业技能,带动社区整体安全管理水平的提升。
第三,加强 “智慧型社区”建设,有效利用现代信息技术,构建“互联网+”社区管理平台,将管理线上线下相融合,把社区安全服务做到精细化、精准化,既能减少对人员的需求,又能做到实时更新数据。
第四,对社区内不同人群实施不同的管理办法,使社区管理更加人性化,尤其对社区内的弱势群体,应更加注重其生理和心理特点,使社区管理能够有效且合理地运行。
五、结语
采用元分析的方法对社区安全影响因素的强度进行了分析和排序,证实了经济、环境、居民参与度、社会、管理和政府部门介入程度6个影响因素对社区安全均起到正向作用。经济因素为第一影响因素,居民参与度、社会因素和政府部门介入程度的影响差距不大。推进我国社区安全、高效、快速发展,可以着重从经济因素、居民参与度和管理因素入手。但受文献信息的影响,此次研究不能通过调节变量来探究居民年龄、性别和社区地域性对各影响因素的效果,因现有社区安全的实证研究较少,随着相应研究的增多,后续可进行更加详尽的多变量分析,得出更为准确可靠的研究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