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齐斯河走笔
2023-06-29裴郁平
裴郁平
翅膀把春天收藏起来
峡谷里的音符
跳跃在清凉的水波上
像母亲柔软的手指
轻轻抚摸着额尔齐斯河的源头
松鼠的眼睛躲在树枝里
飞鸟掠过了
多少个寂寞的夜晚
翅膀把春天收藏起来
又在那里的石头上刻着岩画
古老苍凉的风涂抹着
阳光和影子
一片片针叶林永恒着绿色的情感
一股淡淡的野花味儿
让黑色的土里
释放出大量的能量
和人类的荷尔蒙一起谈起恋爱
水花飞溅起了激情
自然的气息融化了无色的月光
是谁在这里梦游
原来梦也会许多逍遥的技巧
蓝色的额尔齐斯河水
春天来了
你知道多少风情小镇的传说
可可托海不是海
可可托海不是海
它是额尔齐斯河的灵魂伴侣
白桦林是灵魂的守护
天使在人间的净土里端起了酒杯
跳跃的音符叫醒了沉默的羔羊
冬眠的三号矿坑睡醒了
冬天也可以听到
钢琴曲在赞美雪花的舞姿
背影和背景拥抱着
那只观望的松鼠吃着坚果
大石头和碎石头合影了
光的眼神有些暧昧
风的香吻留给心上的人
鱼儿忘记了温度
一个小镇藏满了即将流失的石碑
收藏家都来赶场
牧羊女披着婚纱站在草原上
等待天上的星星来娶她和妹妹
塔拉特村灯光的盛宴
在夜晚上演着一幕幕岁月的话剧
可可托海镇没有海
一场发疯的地震
砸开了依雷木湖少女的情怀
灵魂的故事漂浮在水面上
在听那是谁的歌声
竖起来的梦学会了梦游
从春天流过的水波
吵醒了可可苏里湖里的野鸭子
芦苇荡里会调情的风
偷听着野鸭蛋散发出来的情话
黎明的春光睁开了
笑眯眯的眼睛
一只狐狸在远方的石头上卧着
专注的样子让松鼠嫉妒
乌恰沟里酣睡的彩色石头
躲在碎石底下不敢出声
额尔齐斯河还是在峡谷漂流
轨迹和路线无法去野鸭湖里风流
依雷木湖岸边的木屋里
来了一群美女和高脚酒杯
高跟鞋的跟很有气质
竖起来的梦学会了梦游
星光璀璨的天空
一架古筝从春天飞来
残雪里美丽的女人
弹起了高山流水
高脚酒杯里红葡萄酒
靠在木屋的窗台上睡得很甜美
额尔齐斯河的灵魂醉倒了
一群穿着汉服和唐装的男人
消失在长烟雾尘的烟雨中
雨水记住了雪花的样子
额尔齐斯河的水
静静地在可可托海观望着
老木桥上的人
时光倒流在沧桑的木头上
铁轨、矿车、戴着历史面具的人
推着蓝色的宝石、黄色的碧玺……
河水泛起浪花一朵朵盛开了
一座超过百米的山峰变成了坑
神话故事中的主角很多
穿越时空的天空上
三号矿脉飞在了这里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默默无言
所有的一切又是那么刻骨铭心
额尔齐斯河的河道里蓝光闪过
风从春天吹到冬天
雨水记住了雪花的样子
雪花躺在寂寞的山上回忆着
一张美丽姑娘的脸
大大的眼睛刻在了谁的灵魂里
倒流的记忆从文字里演变
河道里突兀的大石头上
太阳在上面睡了无数的午觉
一只白色的鸽子
嘴里衔着一颗
母亲喜欢的海蓝宝石
梦涌进了传说中的梦里
一群小白鱼在梦里忙碌游动
风闭上了眼睛等着再等着
傲慢与偏见是一种境界
一条向西流去的河
它的归宿选择了寂寞的北冰洋
寒冷的天气把阿尔泰山里的黑熊
冻成了白色的北极熊
真要感谢大自然伟大的力量
冰天雪地里的生命依然那么旺盛
白色的空间让白桦林更加妩媚
雾凇美景悬挂在河水的岸边
许多来路不明的大石头
静静地守候在岸边和奇怪的地方
看着冬天的风景在这里走台
几只流浪的猫躲在避寒的猫窝里
思考着猫步是怎样地迈开脚步
石头在冰雪的河床里享受着孤独
孤独里的快乐很难被发现
就像湖边的小木屋里有一位诗人
他在评价着山水之间的感情
傲慢与偏见是一种境界
瓦尔登湖的水里有鱼儿听见过什么
问依雷木湖夜空中流浪的星星
星星都说流浪到地球是它们的梦
望着野鸭湖里传宗接代的野鸭
芦苇荡里有很多精彩的故事
都被人间的烟火隐藏起来
远方的布尔津有一个老码头
那里的河水里拥挤的小白条鱼
见过了最美的海蓝宝石
多少年过去了
有时候还会有穿越时空的记忆
从流淌的额尔齐斯河中浮现出来
挥之不去
额尔齐斯河向西流去
去了遠方的河水
带着草原和山野里的灵气
在布尔津的老码头上
清点着一船船发着蓝光的石头
水里的白条鱼在河道里拥挤
土房子在河边的白雪中
孕育着未来
岁月无情地被蚊虫叮咬
生命总是那么浪漫
额尔齐斯河向西流去
寂寞的时光一路孤独地前行
阿尔泰山脉的林海渐渐消失了
离别的山峦连着记忆
牛羊骏马在枯败的秋天里
等待着绿色的到来
谁想在河水里寻找一种痕迹
一座雪房子隐约在心里
有家的味道
有淡淡的花香和淡淡的乡愁
明白了一个道理
生命的根从遗传中继承了本质
就和一条河的河道一样
改变它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像额尔齐斯河从东向西
它不会忘记那个峡谷里
有一座黑色的石头山
山神放了一个大钟
让神钟山听到那些回家的故人
坐在大石头上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