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社科基金艺术学项目成果推介·中国戏曲表演美学体系研究

项目批准号：17ZD01

课题负责人：傅谨

结项报告（部分）

本项目立足戏曲本体，兼顾不同剧种之间的共性与差异性的辩证关系，力图建构具有相对完备的学术形态和相对严密的内在逻辑的戏曲表演美学体系，从而彰显中华民族戏剧艺术对世界表演艺术的独特贡献。本项目以文献整理为基础，梳理历史脉络，完成对中国戏曲表演美学体系的理论建构，最终成果包括专著《中国戏曲表演美学体系》，以及相关资料汇编：《中国戏曲表演美学文献·古代卷》《中国戏曲表演美学文献·民国卷》《中国戏曲表演美学文献·当代卷》《中国戏曲表演美学文献·海外卷》。

《中国戏曲表演美学体系》为本项目成果的总论，对中国戏曲表演美学体系进行了总结、归纳与阐述，主要通过分析功法、行当、流派之间相互关联且递进的层次关系，以及唱、念、做、打和场面、妆扮等具有内在丰富性的舞台形态，建构戏曲表演艺术体系。

正文共十章，分别为：绪论、源流、功法、行当、唱念、科介、武戏、场面、妆扮和正变。第一章“绪论”，通过审视以往戏曲表演美學的成果，提出美学与技术的关系问题，由此建构中国戏曲表演美学的方法论。第二章“源流”，指出俳优、歌舞和杂伎作为戏曲表演的源头，在戏曲表演形态的形成中具有基础性意义，同时通过梳理戏曲表演形态成熟的发展轨迹，论述戏曲表演从昆剧到地方戏的多元形态。第三章“功法”，指出戏曲表演的本源即功法，充分阐释戏曲“功法论”的内涵和意义，同时检讨“四功五法”这一俗语中所包含的误解。第四章“行当”，研究脚色制的生成和脚色分化的技术基础，论证脚色/行当的本质就是功法体系，略论演行当与演人物的关系。第五章“唱念”，论述音乐在戏曲整体中的重要性，讨论曲牌体和板腔体等音乐形态的规律与美学取向的异质性和统一性，讨论念白与演唱的关系，从技术与情感方面总结戏曲演唱的美学特征。第六章“科介”，指出身体是戏剧表演的核心媒介，论证将程式化作为戏曲表演美学基本特征的局限性，提出戏曲表演美学原理是基于身段体态与功法内外结合的产物，功法为体，科介为用。第七章“武戏”，讨论武戏的形成与发展，重点论述武戏对戏曲表演艺术的提升作用，通过对“武”和“戏”的关系进行分析，阐述武戏的内涵与技术特征，进而延伸至戏曲表演所传递的超出戏剧内容的独特价值。第八章“场面”，阐述文武场在戏曲表演中的重要地位，认为场面是让戏曲表演始终呈现出音乐性的关键载体，论述文场与戏曲演唱的旋律、武场与动作性表演节奏的关系，讨论曲牌与帮腔的作用。第九章“妆扮”，指出戏曲人物的扮相和穿戴是戏曲表演的有机组成部分，讨论妆扮与脚色制的重要关系，阐述运用扮相和穿戴的手段及其功能，以及强化戏曲表现力的路径。第十章“正变”，论述中国戏曲表演艺术多样化的表现形态与内涵，从艺术和文化角度辨析文野之分和雅俗之辨，总结戏曲表演美学体系的整体性和在不同历史时期的主流与分支及其多元呈现，进而概括戏曲表演美学的基本原理和规则。

《中国戏曲表演美学体系》从戏曲艺术本体出发，发现蕴含于不同时代戏曲表演和欣赏中的审美意识；立足舞台表演和观众欣赏的实际状态，将抽象的美学原理落实到具体的艺术语汇层面；基于演员的实际表演语汇，将理性的归纳与具体的表演手段融入一个完整的系统，通过纵向梳理与横向比较、综合多学科视角与研究方法的整合，思考和总结戏曲舞台表演的规律。

本项目4个子课题全面搜集整理了海内外关于中国戏曲表演艺术的论述和研究成果，并对其进行深入研究和总结。子课题一“古代戏曲表演美学文献整理汇编与研究”成果《中国戏曲表演美学文献·古代卷》，搜集整理上至先秦、下至清末的戏曲表演美学资料，内容涵盖戏曲表演观念、范畴、技巧、唱腔、身段和审美接受等。子课题二“近现代戏曲表演美学文献整理汇编与研究”成果《中国戏曲表演美学文献·民国卷》，编选民国时期具有代表性的戏曲表演美学文献124篇（章），既有重要的理论成果又有代表性的演出评论，内容侧重戏曲表演的功法、行当和流派，同时也关注时人对重要表演理论问题的争论和分歧。子课题三“当代戏曲表演美学文献整理汇编与研究”成果《中国戏曲表演美学文献·当代卷》，分为“谈艺篇”“评论篇”和“理论篇”三部分，整理和辑录了从1949年至今国人对戏曲表演美学特征的思考与论述。子课题四“海外中国戏曲表演美学研究资料翻译与研究”成果《中国戏曲表演美学文献·海外卷》，搜集、整理和翻译海外学者对中国戏曲表演的相关论述和研究成果，全书分上、下编：上编关注近代以来旅华人士、海外学者及戏剧从业者对戏曲表演的看法，内容包括随笔、论文、访谈等；下编侧重搜集海外人士对中国戏曲表演美学的观点，集中收录了梅兰芳20世纪4次出访海外的演出评论和各界反应。

4个子课题贯穿古今、联通中外，既体现出中国戏曲表演美学的历史累积性，也考虑到借助他者眼光对中国戏曲表演美学独特性加以审视。通过对4个子课题的研究，更全面地认识戏曲表演，最大限度地避免了研究者局限于个人艺术视野及体验，以及在戏曲表演美学经验和理论的总结中以偏概全的弊端。

鉴定意见（部分）

该成果勾勒了戏曲表演美学体系历史发展的基本面貌，揭示了中国戏曲表演的特点和规律，提炼了中国戏曲表演的基本特征。该成果建构了具有相对完备学术形态、相对严密内在逻辑的戏曲表演美学体系，彰显了中华民族戏剧艺术对世界表演艺术的独特贡献，充分体现了中国戏曲表演美学的现实丰富性，为学术界、国内外中国戏曲艺术表演关注者提供了较为丰富的学术研究史料，并发挥了启迪作用。

该成果试图为中国戏曲表演美学建立研究体系，内容较为丰富。但是，中国戏曲表演的历史源远流长、剧种博大庞杂，该研究成果虽整理了大量文献材料，却疏于抽象提炼与深入论说，仍需进一步加强理论与实践的联系，加大研究力度，拓展研究广度与深度。

供稿：中国艺术科技研究所全国艺术科学规划项目管理中心。

责任编辑：韩泽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