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时代信息中介的聚合效益

李静静

摘   要：在数字经济时代，数据驱动各项业务发展，互联网的广泛使用产生了大量信息中介，这些中介匹配需求方和供给方，利用中介机构的技术储备和信息网来组织匹配过程，提供匹配服务和增值服务。技术是双边市场中介机构价值主张的关键因素，匹配是一个比在线市场交易更复杂的过程。因此，有必要研究中介机构如何作为外部服务提供商对双边市场进行匹配及中介机构对经济作出的贡献。同时，信息中介具有聚合效益，信息中介拥有的供给方资源越多，需求方的挑选空间就越大，匹配成功的可能性也越高，反之亦然。由于这种特殊的网络效应组合，中介机构有足够大的获利空间。

关键词：双边匹配；信息中介；网络效应；聚合效益

中图分类号：F49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291X（2023）09-0149-03

信息中介出现的主要背景是我们已经处于数字经济时代，计算机的迅速发展也为新型信息中介机构提供了摇篮。信息中介机构的主要功能在于收集、处理和整合有关需求方和供给方的信息，以促进双边市场上商品和服务的有效匹配。Wise和Morrison指出，在公司对公司的大环境下，随着科技的进步，“价值已经从产品本身转移到了有关产品的信息。”中介机构通过采集信息，整理、对比分析和传递信息实现价值增值[1]。信息中介机构从简单的联系人变为提供信息服务的第三方。信息中介的研究重点在于信息中介产生的原因背景和未来发展，还包括信息中介提供什么样的功能，能够带来什么样的价值[2]。目前，针对信息中介的研究还没有达成共识，一些研究结果还等待验证。

一、信息中介机构的作用及其聚合效益

（一）信息中介机构的作用

信息中介机构减少信息不对称，降低了道德风险发生的可能性。我们通过将配对概念化为一个多边市场、要求需求方、供给方和信息中介相互行动，为理论研究的深入提供参考。与简单的新古典主义市场相比，多边市场的本质是交易不限于一个时间点，而是一个长期持续的过程。开放式信息匹配市场的经济原理与协调过程的管理部分相辅相成，希望本文有助于界定信息中介机构在多边市场过程中作为合作伙伴的作用。

信息中介机构的主要作用是收集和处理整合需求方和供给方的信息，以帮助不同类别的代理商，尤其是同一特定货物的需求方和供给方联系。尽管中介机构也可以提供服务以促进交易，他们中许多人的一个特殊之处是，他们专门从事中介的纯信息方面，實体部分留给卖家的分销系统。本文关注的是这种新型的专业中介，通常被称为信息中介。

信息中介机构的存在有效降低了双边市场中的交易支出和时间成本， 因为信息中介收集整理了大量需求方需要的相关信息，并且根据需求方的需求有针对性地整合相关信息，极大地节省了需求方自己整理信息的时间，并且由于信息中介机构的专业性，信息中介收集到的信息会比需求方自己收集到的信息完整、全面很多。除此以外，由于信息中介的专业性及人才储备完善，部分信息中介可以进行自主研发创新，在很大程度上减少了交易支出[3]。

（二）信息中介机构的主要服务

我们将中介服务分为两类：匹配服务，如上市、匹配和价格发现，有助于建立买卖协议；增值服务，如工作流协调、事务管理、行业报告和账户管理等。信息媒体可以提供由基本匹配和（不同级别的）增值服务组成的菜单。当用户对匹配服务的估值不同时，中介可以提供匹配服务和增值服务。这种方法允许信息媒体在高级和低级用户之间进行自我选择和分离。另一方面，当用户对匹配服务的估价相同时，信息媒体可以使用独立的增值服务来创建产品菜单。我们开发中介服务和定价的一般模型，主要研究中介机构及与需求方和供应方的关系。

（三）信息中介机构的聚合效益

中介机构的聚合作用，信息中介连接需求方和供给方。需求方的效用增加了供给方网络的规模，这被称为跨网络外部性。一般来说，网络效益被定义为网络规模和网络效益强度的函数。在中介机构设置中，中介机构向买方（卖方）提供聚合收益的强度取决于市场特征和买方（卖方）可用的信息处理特征的组合。比如，如果信息中介机构以聚合形式提供供给方的产品与服务的特点和价格，则需求方将实现聚合效益。如果需求方对获得的信息进一步筛选整合，则价值还可能增加。

聚合效益是信息媒体的一个基本特征：由于信息媒体聚合了市场中参与者和产品的信息，因此当有更多的卖家（买家）时，用户（买家和卖家）会从信息媒体的服务中获得更大价值。因此，中介机构有更大动机以相对较低的价格增设额外的低质量服务，这将获得不愿意购买高价优质服务的低类型买家的参与。这反过来又为卖方提供了更大的参与动机，当市场上有更多的卖方时，就极大提高了高端买家的估值。因此，信息媒体可以向优质服务的用户收取更高的价格。

二、信息中介发展与匹配服务、增值服务

（一）信息中介发展与匹配服务的关系

双边匹配是指在线广告网络（在网络财产和广告商之间）、求职板（在求职者和招聘人员之间）、在线约会网站（在单身男女之间）和房地产经纪公司（在购房者和卖家之间）、电子市场和支付卡系统（在商人和消费者之间）。最近，我们还看到了谷歌钱包和Isis（商家和消费者之间）等移动支付平台。如果平台没有提供此类便利，这些交互可能会很困难、效率低下、成本过高，甚至不可能。这些平台在经济上的突出地位引起了经济学和信息系统研究人员的广泛关注，他们将这些市场称为双边市场或双边网络。

在这些市场中，每个客户的效用通常是可与之交互的其他类型客户数量的增加函数，从而产生跨市场网络效应。在我们正在研究的平台类型中，平台提供商通常执行两个主要功能：第一，匹配双方的代理，实现他们之间的交易；第二，以不同的方式提高交易质量。双方代理获得的效用不仅取决于平台另一端代理的数量，即跨市场网络效应，还取决于平台促进交易的程度，即平台技术的有效性[4]。技术有可能成为这种双边平台市场竞争的重要决定因素。由于网络效应的影响，双边市场的竞争与合作性质不同于传统市场。在网络市场中，无论是在感知上还是在现实中，平台能力都存在微小差异。

像Gale和Shapley提出的双边匹配模型，我们的模型中始终存在均衡匹配。这些类型的双边匹配模型已经应用于婚姻和劳动力市场，我们开发了一个由匹配中介促进的信息市场结构匹配模型。需求方偏好和供给方偏好是配对方式的核心，我们知道信息中介机构管理的匹配博弈的基本透明规则决定了均衡匹配。我们的模型建立在双边匹配模型的基础上，以控制内生匹配。經过细微的修改，该模型构成了市场分类实证模型的基础，该模型通过允许不同代理所做选择之间的相互作用概括了现有模型，如Probit。通常，需求方会以新需求联系信息中介机构。然后中介代表从已建立的供应方网络中推荐供应方，他们评估供应方以满足需求方的需求。需求方一般会采用信息中介机构的建议，并按照供给方的信息详细筛选供给方。信息中介机构十分注重机构的声誉，并在出现问题时迅速高效地进行修护。因此，需求方和供应方在决定是否购买信息中介服务时会率先考虑信息中介机构的预期价格。这是代理特征的函数。对预期价格的反应，反映于机构在匹配过程的报酬中，这些报酬是需求方和供给方在匹配中的预期实现价值。一旦匹配确定，需求方将向中介支付费用，中介机构支付供给方的费用。匹配模型旨在帮助理解双边市场上需求方和供给方的偏好、匹配交易的价值以及中介价格的佣金。匹配模型使我们能够通过联合估计匹配模型和佣金方程，纠正在理解价值链和中介价格时的选择偏差。

配对更好地被建模为一个多方市场，在这个市场中，通过中介的支持，供需双方走到了一起。我们的观察结果表明，更好地理解中介作用将增强我们对开放创新配对的理解。多边市场的基本模式是个体代理人相互匹配，需要至少三个代理人来形成网络市场：创新寻求者、创新提供者和创新中介。因此，撮合需要一种经济环境，在这种环境中，代理人根据个人供应感知到一定的价值。与其他市场一样，多边市场是由经济结果的角度驱动的，因此这是一个必要的条件。例如，管理者必须实现其绩效目标。创新中介机构也是如此，协调匹配过程的经济价值需要透明化，以使市场得以出现。我们的网络化多边匹配市场框架通过将经济概念与协调管理能力相结合来满足这些要求。与双边市场模型已有研究的不同之处在于，中介机构不仅提供了一个被动（在线）平台，不同的代理可以在这个平台上进行互动。创新中介机构在匹配过程的管理中扮演着积极的角色，因此也是市场的代理人，积极参与，为未来的合作建立路径，并影响匹配结果。这一发现的一个实际含义是，中介机构本身被建模为代理人，包括参与的经济理由。因此，创新中介机构不仅吸引两个市场方参与交易，而且有效地管理匹配过程。因此，创新中介机构可以降低具有摩擦的创新市场中的交易成本。

（二）信息中介发展与增值服务的关系

中介机构提供的匹配服务使买卖双方能够达成协议进行交易。在许多此类中介市场中，中介机构提供与交易执行相关的附加增值服务，从而提高了买家从匹配服务中获得的收益[5]。此外，由于增值服务涉及合同的执行，因此它们仅与匹配服务结合使用。

提供不同版本的质量级别可以为中介机构带来更好的配置和利润。并非所有买家都愿意为高端增值服务（如自动化工作）支付高价。中介机构是否更好地遵循版本控制策略并为匹配服务提供多个质量级别服务，中介机构提供许多服务，如匹配、价格发现、交易管理、行业报告和账户管理。帮助买卖双方达成协议的服务被视为匹配服务，其他服务被称为增值服务。中介市场的参与者关心中介网络的规模。买家会发现，如果中介机构能够接触到更多的卖家，那么中介机构的服务就更有价值；如果中介机构能够接触到更多的买家，那么卖家就会更加重视中介机构的服务。此外，当有许多卖家订阅中介服务时，卖家之间的竞争会降低卖家的利益。我们研究了中介服务的两种设置：一种是增值服务增加匹配服务的好处，但没有独立的价值；另一种是增值服务提供独立于匹配服务的单独好处。采用面向买方的观点，我们已经表明，中介机构最好采用版本控制策略，并向买方提供两个质量级别，其中较低的质量级别包括匹配服务，较高的质量级别包括附加增值服务。这与Wise和Morrison的结论一致，即中介机构只有超越匹配角色才能生存。多周期设置可以让研究人员更好地解决这些问题。

三、启示

信息中介在双边市场中需求方和供给方服务的匹配中扮演重要的角色，具有很大的优势。虽然互联网的普及，信息大爆炸时代的发展可能会使信息中介的一部分功能消失，但是并不会完全“去中介化”，反而会催生新型信息中介的产生。例如，促进信息中介机构提高自己的信息质量，在日趋激烈的竞争市场中脱颖而出。若能实现两者的更好结合，必然能促进信息服务的高质量发展。

可以对合作伙伴进行建模，以反复探索实现最终创新结果的联合方法，建立信任并交换敏感信息，从而形成合作伙伴关系，这种概念化允许将基于网络理论的配对研究结果关联为关系过程。最后，多边市场中的配对是一个多标准优化过程，为此，更多的计算机科学研究可以开发出先进的算法、实用工具和机制，以提高过程的效率。实际贡献可以从案例的调查结果和匹配过程的描述中得出。本文提供了信息中介存在的意义以及中介定价对效率的影响。

寻找合适的匹配合作伙伴对需求方和供应方构成了挑战。市场双方必须花费大量资源来收集信息并相互监控，以减轻匹配过程中的潜在风险。通常，这种匹配过程由上游中介机构推动，他们专门促进双方之间的匹配，并向双方提供收费服务。这样做有助于他们协调供给方加快产品供应，以满足需求方快速变化的需求。良好的匹配会给需求方和供给方带来巨大的回报。糟糕比赛的机会成本是巨大的。因此，中介收取的价格很可能是由于这一巨大的风险溢价。中介机构对双方的经济有着深刻的理解，经常管理相关信息的网络，通过成功的协调，可以向需求方收取更高的价格。领先市场中介机构的数百亿美元收入证明了这项服务的规模和范围。这与传统外包不同，传统外包是供给方和企业之间协商的双边关系。需求方和供给方之间的合作关系建立在匹配中介平台的基础上，不仅受法律协议的约束，更重要的是，受制于市场的经济激励的约束。知识渊博的配对中介机构通过提供信息和监控运营，帮助双方消除对市场另一方的担忧。

关于信息中介的研究，通过匹配服务和增值服务的进展研究还不能得出令大部分人同意的结论。随着信息时代的到来，互联网技术高速发展，信息中介理论的研究更加细致和全面。信息中介理论的发展，从与信息发展的关系到自身的产生及发展，从侧重信息中介外部性研究转向侧重对信息中介内部性研究的发展道路，并逐渐呈现出对信息中介微观化研究的趋势。

参考文献：

[1]   Wise R.，Morrison D. Beyond the exchange—the future of B2B[J].Harvard business review，2000（6）：86-96.

[2]   刘静怡，杨蕾.金融科技发展、影响与监管研究：一个综述[J].劳动保障世界，2018（12）：60-61.

[3]   陈祖华.金融中介理论的发展：一个综述[J].金融发展研究，2012（80）：24-27.

[4]   唐诗敏.双边市场反垄断疑难问题研究[D].长沙：湖南大学，2017：23.

[5]   魏舒.为什么存在证券交易所？[D].上海：华东政法大学，2017：16.

[责任编辑   立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