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革产业结构助推黑龙江省外贸可持续发展研究

隋维林

(牡丹江大学经贸与管理学院,黑龙江 牡丹江 157011)

一、产业结构变革的运行机理

《公司再造》的作者哈默和钱皮在书中提出三“C”力量,认为竞争(Competition)、顾客(Customers)、变革(Change)是对市场竞争影响最大的力量,而在这三种力量中,变革(Change)力量最为关键。变革(Change)从广义上说,是对变化的一种概述,是改变事物的本质,是对以前现状进行改变,变革需要在一定的内外环境下启动,变革发起者要使变革达到目的就必须破除阻力,变革朝着两个方向发展,期望的方向和不期望的方向,我们探究产业结构变革是向期望的方向发展。产业结构是发展经济学中的重要概念,是一个国家、社会、区域等领域范畴内经济体系的主要构成部分。产业结构通常是指一个国家、地区或区域国民经济各生产部门(含生产部门的构成部分)之间存在的关联度与比例关系,主要体现在生产资料之间、生活资料之间以及这两大部类之间的相互依存关系。从部门角度来看,产业结构分别由广义农业、广义工业和广义服务业组成,它们之间在国民经济结构中所占的比例关系。

产业结构变革是改变原有的农业、工业、服务业等部门在一国国民经济结构中所占比例关系,是对原有经济结构做出重大调整,是顺应需要期望发展的方向改变。产业结构变革的运行轨迹是通过变革影响产业结构的决定因素,变革产业结构期望方向,变革产业结构测试效用发挥最大值,一国或区域经济得到持续快速发展。从经济学的视角来分析产业结构变革力,主要来自需求驱动力和供给驱动力这两个方面的驱动力。需求驱动力是市场经济中“剪刀差”理论需求侧引发市场潜能,包括需求量和需求结构驱动产业结构变革的现实需要,促成产业结构变革、优化升级,需求侧有国内、国外驱动力,满足马斯洛需求层次论,从温饱需求向更高层次的需求迈进,物质产品和精神产品的需求提升很快,需求驱动力也受服务的消费者人数、年龄及结构、价格(外贸定价)、国内外消费者的嗜好、世界经济安全环境等因素的影响,替代效应和收入效应相互之间作用的结果影响需求驱动力,存在边际效应递减规律势必造成需求驱动力下降的可能,促使社会不断调整产业结构,不断推进创新发展。供给驱动力是供给侧变革原动力,是社会生产商的创新产品“创造”出社会需求,一旦社会需求被引发出来就会持久且爆发力强。供给驱动力强弱主要看生产成本、技术进步、社会需求持久力、产能等因素,超强的供给驱动力能促成产业结构变革。

二、产业结构变革的现实意义

受新冠病毒的余波和俄乌冲突的双重影响,全球经济处于低谷,能源紧张,通胀严重,经济格局正在重新布局,处于深度调整变革时期,世界能源产业、芯片电子、生物科技、航天技术等领域竞争日趋白热化,产业结构变革、优化升级是提高国家综合竞争力非常关键的举措。我国现有产业结构面临着高端产业供给侧不足、创新驱动力不强、世界风险抵御能力不高等问题。产业结构变革、优化升级呈现出危机感和紧迫感的态势。因此,我国产业结构变革有巨大空间。经济发展进入后工业化时代,创新式经济结构调整能推进产业结构变革的进程,提供产业结构变革的先决条件,同时产业结构变革反手提供经济发展的新动力。

产业结构变革朝着产业结构高级化与合理化两个维度进行,产业结构变革到高级层面,产业结构组成从较低级简单形式向较高级复杂形式提升变革,产业结构组成部分之间相互协调、转换能力和适应国内外市场需求变化能力上升,各个产业之间的经济技术参数、量化比例关系和互为助推等关联度趋向协调平衡。产业结构比例失衡,就不能平稳发展经济,产业结构变革是实现我国经济稳定快速发展的压舱石,在一国GDP经济增长、经济效益提升、生产方式转变、国内就业渠道拓展、缓解国内基本矛盾、物耗能耗降低、环境污染减少以及贸易增长方式转变、外贸持续提振、出口稳定扩大等方面得到进一步改善。

三、黑龙江省外贸产品构成及产业链延伸分析

(一)黑龙江省产业结构占比分析

从华经产业研究院公布的经济数据来看,2022年上半年黑龙江省GDP为6 395.2亿元,同期相比增长2.8%,第一、第二、第三产业增加值分别为471.1亿元、2 282.2亿元、3 641.9亿元。黑龙江省三次产业结构占比为7.4∶35.7∶56.9元(人民币)。我国2022年上半年GDP为56.27万亿元(人民币),折合13万亿美元,第一、第二、第三产业增加值分别为2.92万亿元、22.87万亿元、30.49万亿元。我国一、二、三产业结构占比为5.2∶40.6∶54.2①。对比国家经济数据分析,黑龙江省与国家整体三次产业结构占比大体一致,第二产业黑龙江省产值低于国家整体数值,从GDP和三产业数值相比,黑龙江省的数值均较低,有很大的上升空间,2022年上半年黑龙江省在农业、加工制造产业和现代服务业或商业方面发展中,农林牧渔业增加值为471.1亿元,增长较快的为畜牧业、养殖业、菜蔬及食用菌、水产品养殖等产业;装备业(船舶、航空航天、铁路和其他运输设备、专用设备制造业)、能源业、食品业(农副食品加工、制造业)、高技术制造业等;软件开发、信息传输和信息技术服务业等。虽受新冠疫情影响,但黑龙江省消费市场还是有很大改观,2022年上半年,新能源汽车类、电子出版物及音像制品类零售额上涨明显。

黑龙江省有着独特资源禀赋优势,“煤、林、油、粮”四大资源占主导地位,外加旅游地理资源,冬夏风景秀丽,高校林立等优势,自身资源与经济发展状况无法匹配,究其原因是现有产业结构不尽合理,资源型、传统型产业占比过大,发展又慢。从企业性质上来看,央企占比很大,规模发展到一定程度,上升空间小了,创新能力不足,很多资源优势没有转化成产业优势。第一产业结构中粮食产量稳居全国第一,林产品占比较高,当地市场饱和,受交通运输费影响,产值幅度难以大步提升,产业链短,简单加工、粗加工居多,附加值较小。第二产业结构中以资源型为主,依靠“三原”(原油、原煤、原木)外销省外,这些产品深加工的能力不足,基本没有产业链的延伸。第三产业结构中以批发零售、交通、快递物流、餐饮住宿等传统产业为主导,其附加值不高,而金融业、生物技术、信息产业等附加值高的新兴产业却发展较慢。

(二)黑龙江省外贸规模分析

据哈尔滨海关统计2022年前三季度的数值,黑龙江省外贸额为1 995亿元(人民币),同比去年增长31.1%,黑龙江省外贸进出口总值增速居全国第六位,分类对比,进口值1 706.9亿元,同比去年增长35.9%;出口值408.7亿元,同比去年增长14%。

2021年1月至2022年9月黑龙江省进出口贸易月度走势图②

从2021年1月至2022年9月黑龙江省进出口贸易月度走势图来看,受新冠病毒疫情影响黑龙江省进出口值增幅有所减少,但是总趋势是逐月上升的,增幅最快的是2022年4月份开始,持续到9月份,同比2021年增长较多,增加30.5%,出口值略有增幅是2021年6月、10月-12月份和2022年5月-9月份,但是出口增幅没有进口增幅大,进口总值增幅最快的是2022年4月-9月份,说明黑龙江省出口值有很大的上升空间,黑龙江省外贸依存度有待提升,留有很大发展的空间和额度。

黑龙江省产业结构不尽合理,势必影响外贸发展,贸易逆差较大,2022年前9个月逆差达20.18亿美元,根据近一年黑龙江省进出口贸易额统计数据中2022年4月逆差值最大,2021年10月外贸出口额占比最大,外贸出口商品占比较大的是农产品、木质产品、箱包玩具、鞋帽及服装纺织品、机电产品等劳动密集型产品,同时逐步增加手机、汽车及汽车零配件、电工器材等高附加值产品的出口。在贸易方式上,一般贸易增长很快,加工贸易、小额边境贸易发展不快,缺乏一些高科技含量的产业,如医药生物、汽车电子、化工能源、制造装备等,一些新兴产业如体育文化、旅游物流、养老健康、农林牧渔的深加工等领域,缺少智慧城市、智慧制造、智慧生活和“四新(新能源、新材料、新消费、新金融)产业”等领域。而进口能源型、原材料型产品较多,主要进口原油、天然气、农产品和金属矿砂。

(三)黑龙江省外贸合作伙伴及商品结构分析

黑龙江省外贸合作伙伴有200多个国家和地区,遍布欧亚大陆、非洲、南北美洲和大洋洲。《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简称RCEP)签署生效,黑龙江省对外贸易市场进一步扩大,和俄罗斯、美国、日本、韩国等国家,以及欧盟国家、RCEP其他成员国有着悠久的贸易伙伴关系,合作前景广阔,比较稳固。黑龙江省积极拓展外贸市场,尤其是新兴贸易市场,扩大与金砖国家和拉丁美洲国家的贸易往来,多元化贸易合作国家,有助于分散外贸风险。在这些国家里,因地域的原因,俄罗斯、日本和韩国是黑龙江省农产品出口额前三位的国家。黑龙江省对外贸易是以大宗农产品为主,能占到农产品总出口额的一半,而农产品对俄贸易又占比最大。黑龙江省主动与“一带一路”辐射带沿线国家进行合作,对外贸易规模不断扩大,2022年黑龙江省外贸进出口总额相对于2021年的数值大幅增加。

黑龙江省对外贸易中主要商品构成以机电产品、钢材、农产品、铁矿砂和劳动密集型产品为主,外贸出口高附加值产品有手机、汽车(零配件)、电工器材等,农产品有大豆、烤烟、冻猪肉等,劳动密集型产品有鞋帽、服装、箱包及玩具等。黑龙江省外贸进口以石油原油、天然气和金属矿砂等资源型产品为主。根据哈尔滨海关公布的数据,2022年前8个月黑龙江省货物对外贸易额为0.1672万亿元(人民币),一般贸易额为0.15万亿元,占全省对外贸易额的86.40%。出口、进口贸易分别为0.02083万亿元、0.124万亿元。黑龙江省国企对外贸易额为0.1065万亿元,民企对外贸易额为0.0537万亿元,外商投资企业对外贸易额为0.0068万亿元。劳动密集型产品外贸出口额为54.8亿元,机电产品出口额为94.1亿元,农产品出口的价值及附加值均低,贸易额为49.1亿元,种类为粮食、食用油籽、蔬菜、畜禽和水产品这五种。粮食出口7.05万吨,价值4081万美元,外贸菜蔬类出口23.75万吨,价值2.11亿美元,其中冷藏保鲜菜蔬为22.43万吨,蘑菇等菌类(干)为1 597吨,油菜籽出口2万吨,价值1 616万美元,大豆1.58万吨,冷冻肉类及杂碎4 824吨,价值6 235万美元,水产品403吨,价值353万美元。对外贸易进口商品始终超过出口商品且持续保持增长。黑龙江省外贸进口农产品额为134.6亿元,进口铁矿砂额为52.6亿元,进口机电产品额为46.2亿元,进口锯材额为33.3亿元。③

(四)黑龙江省产业链延伸必要性分析

产业链延伸是原有的产业根据市场需求而向上、下游与其相关联的产业(创新品种)深度拓展,一般涉及前后产业衔接环节,产业链延伸方向是上游,产业链就会延伸到相对基础的产业环节,保证下游产业原料供给;产业链延伸方向是下游,产业链则进入到满足市场需求的拓展环节。产业链延伸一般附带科学技术、发明专利技术、创新理念等因素的引入,伴随着技术含量高的因素引入,产业链越延伸越长则生产的产品附加值高,生产难度越大,带来就业机会、劳动岗位就越多。产业链延伸的实质就是将不同产业的企业之间进行关联,增加推向市场的精细化的产品和高附加值产品占比,也是市场供给侧和需求侧由短期均衡向长期均衡过渡的阶段。通过产业链延伸,企业规模化生产产生规模经济效应,投入产出比达到最佳状态,这个过程伴随着信息资源的收集、交换、聚集和应用,将促进产业链创新与发展。

在全球化竞争与发展的趋势下,产业分工向着越来越细发展,产业链延伸会越长。从经济学角度来看,产业链延伸是企业拓展市场的一种重要策略,具备产业结构优化、产业链延伸的规模经济效应。产业链条上的产业之间相关性越强,产业链上的产业之间就越紧密,资源配置越接近合理,规模经济效应越明显。产业链延伸能增加本地产业种类构成和经济发展的多元化,采取产业链延伸策略,一定会对本地的生态环境、经济发展、社会和谐等方面的改善有着促进作用,尤其是产业链延伸通过不断加强产品的附加值和深层次加工力度,极大地提高了企业产值。

黑龙江省是一个“煤、林、油、粮”资源禀赋优势明显的区域,经济发展相对于长三角、珠三角等发达地区还是较慢的,GDP数值不大,受新冠疫情影响严重,经济处于低谷,各行各业的产业链条短,大多数属于简单加工、初加工和粗加工的方式,产品附加值不高,靠“量”提升经济指标,尤其是农产品、林产品及其经济作物按照原料外销为主,深加工、精加工产品占比不高,产业链延伸度不够,就业渠道不宽,黑龙江省要走出经济的低谷,必须实现高质量、快速发展,利用自身资源禀赋优势,顺应经济发展趋势的普遍性规律,战略上调整发展方向,助力产业链延伸,提升高附加值产品的占比。

四、助推黑龙江省外贸可持续发展思路

(一)延伸出口产业链的创新机制

黑龙江省进出口外贸体量不大,且出口始终是逆差,上升空间富余,应该在增加出口产品方面下功夫,按照外贸交易方对产品的需求程度与结构,来优化调整黑龙江省产品结构,促使外贸产品出口大大增加,提高对外贸易交易额。在优化调整产业结构的同时要实施产业链延伸策略,产业链延伸时开展精细化、提质化工程,黑龙江省占主导地位的“煤、林、油、粮”四大资源最适合实施产业化延伸策略。在俄乌冲突叠加新冠病毒疫情的背景下,国际经济环境更趋严峻复杂,打造具有资源禀赋优势延伸的产业链才能保证对外贸易进出口的稳定性和安全性。

政府主导做好延伸产业链、开发产业链的创新机制。政府要积极鼓励企业建立产业链研发中心,用企业研发费用抵扣应纳税额或给予部分补贴奖励,建立产业链延伸型科技企业孵化器,以租金减免或直接补贴等方式,鼓励自主创新型核心产品获得知识产权专利,并对能快速转化产业链延伸的项目,给予一定资金资助。外贸出口企业在提升产业链延伸有关的设备设施、技术换代、引用新工艺、信息化、自动化改造提升、开展产学研合作等方面给予一定的补助,引进产业链延伸的科技创新创业风险投资,引导基金重点投向“煤、林、油、粮”四大主要资源的产业化延伸链条企业。

(二)产业结构变革要适应“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产品需求、供给结构

“一带一路”连接国内外两个市场、两种资源,是对外开放贸易发展的2.0时代,黑龙江省要借助“一带一路”的有利契机,顺势进行与对外贸易相吻合的产业结构变革与升级,扩大黑龙江省与沿线国家的外贸交往,研究海外市场的需求,为产业结构变革创造新机遇。“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产品需求范围很广,要从当地资源禀赋优势的产业实际出发,对准产业结构变革的契合点,实现精准发力。政府与企业要搭建“一带一路”国家产品需求服务平台,企业要具有国际化思维与视野,树立创新理念,提升原有的制造业、服务业产品品质,在产业结构变革过程中把相关产业链的一般性加工制造环节,逐渐转移到农村和林区,推动生产、养殖、种植基地建设,培育本地化优势产业,培育外贸产业相关的优质产业链。借助哈尔滨、黑河、绥芬河的综合试验区发展势头,推进外贸产业结构变革顺应“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产品需求、供给结构。

(三)资源禀赋优势带动外贸可持续发展

黑龙江省大力发展资源禀赋优势产业的同时要实施产业结构变革和产业链延伸策略,稳定传统产业存量,提升产业延伸创新性,提升外贸可持续发展的量与质。充分研究煤化工、石油化工产业,实施“减油增化”策略,最大程度延伸下游产业链,对准国内外两个市场的需求,利用“国家粮仓”优势,扩大食品产业效能,瞄准国内外中高端市场的农副产品需求结构,以食品产业链产品为主产业,做到精深加工,打造农副产品产业集群,开拓新材料产业及产业链,在农机装备、冰雪、森林装备等特色产业和数字经济、生物医药等产业领域建设产业链集聚地,提升外贸可持续发展。

(四)产业布局助推外贸可持续发展

2022年黑龙江省产业结构整体规划布局是构筑“一核、三区、三带、多点”的产业省内空间格局。黑龙江省“十四五”规划将围绕现代产业体系建设突破做好“三大产业”,抓好“五头五尾”构筑黑龙江产业链,实施“百千万”战略工程,优化产业结构,产业结构重点培植能满足国内、国外双循环需求的行业,在第一产业重点打造乳品、水稻、玉米、大豆、菜蔬、杂粮、肉类、马铃薯、中草药及休闲农业、健康养老、乡村旅游等方面;在第二产业重点打造化工、汽车、传统及新能源、新一代信息技术、绿色食品、高端装备、生物制药等方面;在第三产业重点打造家政、物业、广告、体育、邮政、工业及商业设计、信息咨询、现代物流业、法律咨询、健康养老、文化旅游等方面,助推外贸可持续发展。

五、结语

综合分析黑龙江省现有产业结构和外贸商品结构占比情况,未来大力发展外贸经济必须突破现有瓶颈,一是加大科技产品占比,如生物技术、绿色食品、信息服务等产业;二是调整现有产业结构和延伸产业链,加大深加工、精加工的延伸产业产品比重,提高产品附加值,实施一流品牌战略,树立黑龙江省独有的品牌。加大黑龙江省产业结构变革和优化力度,积极引导企业向产业链延伸、产业结构变革与贸易伙伴需求结构相一致的方向发展,借助政府政策扶持的东风,进行外贸产品扩容、扩产,才能助推黑龙江省外贸可持续发展,促进黑龙江省的经济增长。

注释：

①华经产业研究院.2022年上半年黑龙江省各市GDP排行榜[EB/OL].(2022-9-13)[2022-12-12].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43821430965162717&wfr=spider&for=pc.

②中华人民共和国哈尔滨海关.2022年前三季度黑龙江省进出口总值1901.5亿元 同比增长30.5%[EB/OL].(2022-10-26)[2022-12-12].http://www.customs.gov.cn/harbin_customs/467898/467900/467901/4640843/index.html.

③东北网.中华人民共和国哈尔滨海关2022年前8个月,黑龙江省进出口增速居全国第六位[EB/OL].(2022-9-19)[2022-12-12].https://story.dbw.cn/system/2022/09/19/058978307.shtml.